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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暗示吗?”紫炼的表情平板,没有喜怒。
“说。”境天手掌摊开示意紫炼。
“嗯,付费。”这回换紫炼把手摊开:“一万元。”见境天的拳头轻握起,他才稍稍收敛爱钱的个性道:“三千年前,相同的味道也有出现过。只是当时更浓郁。”
境天认真的回想,仔细找寻记忆遗漏的片段:“三千年前、三千……”须臾,他大叫一声:“魔唔……”话还没喊完已被紫炼捂紧嘴巴。
紫炼比着噤声的手势,“嘘,不要吓死楼下那群家伙,我的财主已经够少了。”见境天沉下气,他方缓缓收回手。
境天顺了顺被弄乱的头发,娇嫩的嘴角不自觉往下压,似在自语般念着:“他们怎么会……啧,居然会……”
“哎哟,反正不关我们的事。”紫炼好心安慰。这会儿空气中的异味飘然散去,花草的清香重回鼻间。
境天侧着脸不理会紫炼,迳自嘀咕道:“但愿不会造成灾难,算了,不关我的事,与我无关。”
紫炼满意的拍拍境天,“对,与你无关,没有钱赚的事就少蹚浑水。”
两人相依而坐,即使嘴上毫不在乎,可心中皆感烦恼。
楼下仍是一片闹哄哄,李楚的声音乍然响起:“爷!他大便在裤子上了啦。”
所幸吵杂没维持太久,柳家便派人来把一整部游览车的老人载回,还给李家宁静的空间。
李楚的苦难没结束,一脸别扭的拿着抹布擦地,又是屎又是尿的,他快吐了。
林倩倩自从上回清醒后就再没睁开眼,朱永昼正守着她;至于李逸同样顾在床头前,毕竟她是自己师门的继承人。但李楚强烈怀疑!李逸根本是躲到房间纳凉的,把苦差事全扔给他一个人做。
古董店又拉下铁门了,这个月做生意的时间似乎比休业的时间少。李楚摇摇头,不愿相信是自己带来衰运。
风又起来了,玉盘不知何时攀上枝头,澄黄的月华洒满林叶,境天却无心欣赏。他转头看向紫炼:“今天谢谢你。”
“少来,要想谢我就付钱。”紫炼不领情的睨了境天一眼。
境天含笑不语,他明白这是紫炼的体贴。他转个话题道:“谢是一定要,罚呢?该不该免。”
“你是指告密者吗?”紫炼手指往下弯,轻敲两下屁股坐着的屋瓦。
“当初只对李楚下了念动力,以为两只老头懂得识时务,是我失算了。”境天咬着袖口埋怨,带着歉疚的眼神凝视紫炼。
紫炼大方咧嘴而笑:“那就捏碎肇事者的喉咙吧,是由哪里生事端的,就毁了哪里。”格格发响的指关节令人颤栗。
境天恢复娇媚的巧笑,“呵呵,那由你动手,还是我效劳就好?”
“你少来这套,我不会再赔本帮你惩罚告密者。”就是基于不赔本原则,紫炼才会放过林倩倩。
境天边笑,身子边往屋瓦陷下。片刻时间消失在紫炼身边。
朱永昼的手指切着林倩倩的脉搏,自始至终不敢放开。林倩倩伤的太重,连呼吸都听的出磨擦气管的杂音。
他一边忧心林倩倩的伤势,一边忐忑难安的揣想道:“现在境天、紫炼没来找碴,不代表我能够安稳的了渡余生,身为告密者──怎能忘了该付出的代价。”
一股无形压力笼上朱永昼的背脊,他暗自祈祷不是境天,紧张的偏过头看向身后,画面慢的像是被定格。眼神接触到境天的同时,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他嘴巴张大、心虚的无法言语。
李逸处于状况外,笑着向境天招呼:“你下来啦,要不要吃面呀?”
“谁的主意。”境天没头没脑丢出一句。和颜悦色的表情瞧不出异象。
李逸半瞠眼睛,重复道:“谁的主意?”
“谁叫来柳家人的?”境天的语调直转急下,由明朗变成阴冷,房间内的气温可比拟冰窖。
李逸收回痴呆的表情,紧闭着双唇不敢搭话,不过眼珠子诚实的瞟向朱永昼。没有暗示境天的意思,他仅是在寻求朱永昼帮助,这时说什么似乎都是错的。
境天以细滑的玉指将李逸推向一边,冷冷笑道:“等一下再来和你研究。”拉回落在李逸身上的视线,他盯着朱永昼看。“现在换我们聊聊了。”
“聊、聊什么?”朱永昼结巴反问。手指因害怕而把林倩倩的手腕捏的黑青。
“聊──告密的原因。”境天垂下长睫遮挡杀人眼神,中指与食指拈出花诀,不预期的一弹指!指间的气丸冲向朱永昼胸口。
“啊。”朱永昼闷叫一声,胸口仿佛被什么钻入,感觉如此真实,但神奇的不见伤口。不痛,不过恐惧胜过一切。是诅杀术吗?他悲观的猜想着。
“境天哪里对不起你?”境天煽开长睫,嗔怨的口气配上水汪汪的晶眸,好像受委屈的小媳妇。
朱永昼没因此放下彷徨,心跳反倒越跳越剧烈。他心知境天的脾气阴晴不定,虽然现在没有露出噬杀气息,可他随时会丧命。
境天迟迟等不到朱永昼的答案,不耐烦的把眼睛眯起,“不屑搭理我?”
“没、没有。”朱永昼飞快答应,谨慎的说:“你没对不起我。”哽咽的把话讲完,挤上眼眶的泪水差点飙出。
“那是境天做人失败吗?让你得陷害我才甘心。”境天挪步向朱永昼,望着朱永昼比哭难看的样子,一股快感油然而生。
朱永昼颤着牙关坐在床榻上,见境天与他的距离拉近,直觉想逃跑,可双脚竟像粘了胶一般无法动弹。“你要干嘛?”
“境天。”李逸下意识喊了一声。
境天头也不回的对李逸道:“你现在没资格替别人讲情,别忘了,你是共犯。”
“呃。”李逸尴尬的搔搔脸,用一种“对不起,我也没办法”的眼神回应朱永昼的求救光波。
境天沉默了,朱永昼连喘息都只敢小小声的。房间的气氛令人如坐针毡,李逸真想到外头去透气,可义气逼的他必须留下陪伴朱永昼。
朱永昼猜不透境天,却了解李逸。看李逸那呆头呆脑的反应,就知李逸还没搞清楚事情严重性。他想着:“李逸肯定以为境天只是来骂骂人。”
境天忧心说道:“唉,我一向告诫李楚,千万不要长舌。你都这把年纪了,竟会犯这种过错,你要我如何原谅你?”冰凉的手指爬上朱永昼肥短的颈子上下抚摸,可以感受到朱永昼的肥肉在抖动。
朱永昼咽下唾沫,哀求道:“我是一时糊涂,绝不会再犯。”
“一句不会再犯,要换这么多人的命?柳家那群老头也真可怜,只因你的一时糊涂……”境天怜悯的看向窗外,窗外黑漆漆一片,夜深了──他十指一收,扣住朱永昼的咽喉,这是紫炼要求的行刑方式。
“我……唔呃。”朱永昼的声音全卡在喉咙,随着境天逐渐圈小的虎口,气息也跟着微弱。他想挣脱,身体却不能自主,回想起冲进胸口的气丸,他霎时了解一切。
须臾,难受的感觉逼得朱永昼泪水、鼻涕、唾沫横流,脸色由白转紫、紫变成黑。李逸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大呼:“境天,别这样。”
李逸箭步上前,想要扯开境天却摸不着境天的身体,遑论解救朱永昼。“境天!”
“吵死了,等会儿就轮你了,不用急。”境天口吐波动力,呼一声把李逸吹开。
李逸被突来的波动力一掀,身子撞向后头的墙壁,他忍着痛叫道:“阿楚!快来救人呀!阿楚。”
朱永昼的眼珠往外凸出,境天享受着报复的恶趣。一头是李逸的狂叫,一头是乒乒乓乓的楼梯声。
下一秒,李楚匆匆破门,光着膀子奔进房内,“干嘛?”他眼睛一扫,吓的不知所措,难以判断朱永昼的生死。“境天!”
“你也来看戏啦?”境天好笑的回头,一看见李楚的裸身,僵在当场。这是第一次看李楚裸身,没想到李楚竟是……
李楚胸前的特殊胎记。很淡,淡的几乎无法察觉,薄薄的粉红色,形状像绽开的莲花。许有人会认为是火焰印记,可境天很清楚知道,那是莲花!
“境天,先放了朱爷爷吧,我们有事好说。”李楚好言相劝。
境天居然听话的松手,李逸无法置信的揉揉眼睛。
朱永昼乓的倒身压在林倩倩胸前;林倩倩喘不过气,唔唔呻吟。
李逸连忙把朱永昼拉起,手在他背后拍打帮忙顺气,“好点了吗?”幸亏还有气,李逸总算露出笑容。看了一下林倩倩,她紧锁的眉心也舒开了。
境天走向李楚,手指往李楚伸去。李楚一惊,下意识退开一步。
境天流?受伤神情,手指再往前探去,点在李楚的胎记上问:“这是哪里来的?”
“嗄?就胎记呀,生出来就有了。”李楚顿感莫名其妙。
“呵,原来如此,冥冥中自有安排吗?”境天喃喃自语道。转身凶恶的警告李逸和朱永昼:“同样的错要再犯第二回,可没今天的命大了。”
众人尚未会意之时,境天飘然退出房间。他身子轻荡来到紫炼眼前,惭愧道:“对不起。”
“少说对不起,对不起无益。”紫炼仰头观赏夜空,好像洞悉一切。
境天的思绪飘回三千年前,原来他与李楚前世便结下缘分──由天地间精气所化育的他,是没有性别可言的,记得他与李楚第一次见面,他是以男体呈现形貌,因为当时的他只得到干气金丹;当他与坤气的席后合体,便展现出阴阳体形貌;而后慢慢换成女体形貌,也就是现在的模样。
如果没有意外,将来也会一直是女体。并非他个人喜好,而是女体较能展现出实力,原因得归究于三千年前的红月之役。
境天抿唇浅笑,那时的李楚不叫李楚,而是名为“杜春”的山中樵夫。
红月之战的最终一战,阴阳体的境天对上焰火天魔。犹记那时──焰火天魔是属于灵动力型的敌人,轻易能召唤出千百只火精灵随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