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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忠告,我会铭记在心的。”夏芹萱面无表情的对她说,然后不慌不忙的捧起花束,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留下咬牙切齿青着脸的总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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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收到花是非常见不得人似的,夏芹萱将那一大束玫瑰用向清洁工要来的特大垃圾袋装着,然后像是提垃圾似的提进辨公室,也不管同仁讶异与好奇的眼光,一把将它塞进桌底下。
“那是什么?”有人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
“没什么。”她轻描淡写的说。
“没什么是什么?”对方一点也不懂得见风转舵。
夏芹萱抿着嘴没有回答,忙碌的变手竭尽所能的寻着事情来做,即使是抽张面纸擦抹着原本就是一尘不染的桌面,她也是一心一意专心致力的在做。
“别这么小气,让我们看一下又死不了。”
“对呀,别说到死这么严重啦,我们就连你的一根寒毛都不会动到,告诉我们那是什么好吗?”
“哎呀,你们就别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了,说不定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们这样硬要她讲,不是在强人所离吗?”
四周诸如此类的冷嘲热讽不绝于耳,夏芹萱脸上却面无表情,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她的修养这么好,已至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最高境界吗?当然不是,她之所以对别人的冷嘲热讽亳无反应,那是因为她的心神根本不在此处。
程昊昀为什么要突然送花给她?她想不透,而且还明目张胆的送到公司来,他的目的不会是单纯的想向她说声道歉,而完全没有其它意图吧?况且就算他真只是为了向她道歉,他的道歉又所为何事,不会是为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吧?因为昨天下午他早已道过歉了,根本没必要再多此一举。他……到底所为何事,又有什么目的?
今早醒来,她仰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了好久,从第一次见到他对他一见钟情,到最近一个月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她发现自己就像个被爱情操纵的傀儡般身不由己,而系在她身上的线则完全操纵在程昊昀手中,只要他轻轻一拉扯,就算她想抗拒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依然得依从、接受他的操纵与指挥。
傀儡生来就没有生命,没有心没有行动力,完全依附在操纵者手上,而她却是个活生生的人,有思考有感情,想自由想感动,却为爱情所控制与设限,成为一个身不由己的爱情傀儡。很可悲吧?然而当爱情来的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喂,我们在跟你说话,你不要装聋作哑当作什么都没听到行吗?”再也受不了她视若无睹的跩样,有人冷言冷语的哼声道,“别以为你是总经理的学妹,昨天下午和总经理一起吃过饭,就能恃宠而骄,旁若无人。”
原来这才是她们今天会比往日更刻薄尖酸百倍的主要原因。夏芹萱终于有了不同的反应,她抬头看了她们一眼,然后明显的从她们脸上看到形于色的妒意与恨意,老天,要是她们知道现在躺在她桌下垃圾袋里的东西是程昊昀送她的花时,她们是否会当场抓狂起来,将她给分尸?
再次瞥了一下四周的千年老妖脸,夏芹萱现下决定非要到生死关头,否则她绝对要守口如瓶,绝不对任何人泄漏桌下的花束是程昊昀送给她的。
“你桌下的东西若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就亮出来给大家看。”原本的冷嘲热讽已变为咄咄逼人。
夏芹萱正考虑是否干脆将花束亮出来给她们看,以杜绝后患时,桌面上的电话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对不起,我先接……”她对她们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准备伸手接电话,怎知却有人的动作比她先一步按下直接通话钮。
“喂,芹萱?”
扩音器传出来的声音让周遭所有的人倒抽了一口气,夏芹萱当然也不例外,她瞪眼呆住了,程昊昀一大早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芹萱?”得不到她响应的他再度出声。
夏芹萱二话不说的伸手要抓电话筒,却被身旁虎视眈眈的女同事抓住手而阻断,她们用凌厉的眼神警告她不准拿电话筒,要她直接与他对话。第一次夏芹萱露出自己固执的一面,吃软不吃硬的抿起嘴巴,半声不吭,她就不相信自己不开口说话,这群千年女妖敢拿她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他等了好半晌依然得不到任何响应后,终于“卡”一声的挂断电话,倏地扩音器传出的嘟嘟声回弥办公室四壁内。
“你好大胆,竟然不接总经理的电话!”
夏芹萱只觉得手腕压力一小,整个人连同椅子已被推撞向后方一公尺外的墙壁上,她惊吓的闭上双眼承受那遽然,像是会将心肺撞出胸腔的撞击力。
老天,这个莫须有的大帽子未免太大顶了吧,明明是她们不让她接电话的,现在竟然对她说出这种话来!老天,办公室的男人什么时候不开会,为什么偏偏选在淑女变泼妇,露出狰狞真面目的时候去开会?他们还真会选时间。
“我的天,你们看!”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响起,夏芹萱乍然睁开双眼,老天,是那束玫瑰花!
只见原本包裹在深灰色垃圾袋的红玫瑰,有如海市蜃楼般的突然展现在现代化办公室中,那么美不胜收,那么虚幻不实的绽放着美丽,惊艳了整个办公室内所有的女人,她们不约而同的瞪着它,张口结舌的表情说明了办公室会突然鸦雀无声的原因。
“这是什么?”李秀娟打破沉静,从垃圾袋中抬起一个白色物体。
老大,她忘了自己把那张卡片也丢在里头了!夏芹萱双目圆瞠,该死的,她刚刚为什么不当机立断的将它撕毁,丢进马桶里冲掉就算了,竟然还留下那万恶的根源,老天帮我,希望自己来得及阻止错误的发生。她以雷霆万钧之势突然跳起身冲上前去,企图阻止李秀娟摊开卡片曝光它的内容。
“还给我。”她朝她们伸手叫道,却被众人阻隔在外圈。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让众人起了更大的疑心,开始有人在周遭怂恿了起来。“打开来看。”
“不行!”夏芹萱大叫,然后企图压下紧张的声音,尝试着与她们讲道理,“拜托,你们都是读书人,应该知道隐私权三个字的意思,请你们尊重一下个人隐私,把东西还给我好吗?”
“这里面的内容这么见不得人呀?你真的完全引发我们的好奇心了。”李秀娟用食指与中指夹着卡片晃动着,一脸不好意的看着她说,然后慢条斯理的抽出卡片……
“你们不要太过分!”她终于抑制不住怒气,愤然的叫道。
然而李秀娟却已洋洋得意的念出卡片中的字句:“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歉意,昀。”
围绕在她四周的女人们在听到那个“昀”字后,纷纷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气,脸孔亦随之一分一分的苍白了起来。昀?!这束红玫瑰是总经理送给她的?!
“你们看够了吧?”夏芹萱推开目瞪口呆的她们,一把抽走李秀娟手中的卡片!
现在可好了,她在程氏中注定再也交不到一个同性朋友了,而这一切都是程昊昀害的。她愤愤不平的看着四周的女同事。
“这束花真的是总经理送你的?”李秀娟的口气充满了不可置信。
“不是。”夏芹萱口气不太好的说。她们都已经看到署名了还问她做什么?
有人在听到她的回答后夸张的松了一口大气,指桑骂槐的奚落道:“我就说嘛,总经理怎么可能会自贬格调,不看天鹅改看丑小鸭嘛!”
“那个昀字不是总经理程昊昀的昀字吧?”看到卡片上署名的人还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就是。”夏芹萱没好气的说,搞不懂这堆女人为什么对他的名字那么敏感,倘若今天程昊昀在卡片上署名程或昊的话,她们是否还会发泼?想必一定会,程昊昀这三个字对她们来说只有程昊昀配得上,谁敢不知好歹的拿来用就是马不知脸长,猴子不知屁股红,不知轻重,所以姓程的或者名字中有昊或的字的人都该立刻去改名字。
想到“名字”这两个字,一个微乎其微的火苗陡地在她灰冷的心中燃起了星星之火般的希望,她晶莹的双眼却隐隐的观察着四周女人的表情,有些试探、有些挑衅的开口:“除了总经理之外,我朋友的名字中不能取有昀字吗?”她感受四周的骚动因她的话平静了一些。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李秀娟代表发言。
“罗列昀。”她不犹豫的回答,对不起罗学长,把你的名字借我改一下。夏芹萱在心中默道。
“真的不是总经理?”
“你们相信他会送我花吗?”夏芹萱嘲弄的反问她们,然后又有点露出不在意的表情说:“如果你们这么希望这束花是总经理送给我的,那就如你们的愿望吧,这束花是总经理送我的。”
“不可能!”
“你别作梦了!”有人不屑的叫道。
“罗列昀是你的男朋友吗?改天介绍给我们认识好吗?”有人想确切的证实,好安心。
“你的男朋友是不是很有钱呀?竟然那么大手笔的送你这么大一束玫瑰,要不少钱耶!”也有人好奇的开口,语气中充满了羡慕,“好漂亮的玫瑰。”
“喜欢的话送你们。”她一点也不在意的说。
“真的?”周遭女人因为她这句话而纷纷倒抽了一口气。本来就是,眼前这么大一束娇艳的红玫瑰,先别说它是谁送给她的,有什么意义,光说它的价值就没有一个人白眼不眨、眉不皱的将它送人,尤其还送给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的她们。
夏芹萱才点头,李秀娟就想起卡片中的字句,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问:“你们正在吵架?”她说的他们所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