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国正在倾覆。”
祥琼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柳国的刘王,比恭国的供王治世的时间还要长。已经统治国家一百二十年了,可以称他为一位贤君。对祥琼来说,附近的三个国家,范国,恭国,柳国她觉得都是不会灭亡的。因为这几个国家自祥琼出身以来,一直是十分稳定的。
“这样的话,你准备怎么做?”
突然被这样问到,祥琼回头看了看乐俊。一边这样问着,一边走出了大门。
“什么?”
“你不是想去戴国吗?行李不是拿回来了吗?那么路费呢?我也差不多要离开柳国回雁国去了。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要一起走?”
祥琼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不会吧……你是说要带我去雁国?”
“如果是到关弓的话,还得先走一段路呢。”
“……你是笨蛋吗?因为我你自己差一点被当作小偷呢!”
乐俊笑了。
“那个我有想到过,大概不会被正式逮捕的。因为有个地位比较高的大人给了我特殊的旅券。”
“问题不在这里……”
对此,他笑得更深了。
“我好像是为了和你这样的人偶遇而出生的呢。”
Ⅱ
花了半个月,铃和清秀来到了位于和州西面的止水乡。就这样沿着西方前进的话,就能到达位于首都尧天的瑛州。
花了半个月才来到这里是因为使用的是马车这种交通工具,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清秀的情况越来越差了,不明就里的病痛一旦发作就算呻吟上半天也是常有的事。这样的话,当天就不用说了,就连第二天也无法再旅行下去。伴随着头痛而来的是全身抽筋以及呕吐。
“姐姐,真对不起。”
清秀躺在马车上,身体一边随车摇晃着,一边这样说到。马车只在车板上铺了块布盖住一些行李。马车上坐着的人都是近郊村庄里的人,沿着街道出镇的时候,顾便带些乘客,赚点小钱。也有专门用来运送乘客的马车,但是大部分都是富人在使用,一般是不会让铃他们坐的。
“钱没关系吗?我可以走。只是走的慢点。”
“没关系的。小孩子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铃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清秀笑着回答。
“明明你自己也只是个孩子。”
微笑的脸十分消瘦,那是因为一直在呕吐才变成这样的。
讲的话也好像挺奇怪。铃是仙人所以听不出来,但是车夫说清秀讲话的方式有点奇怪。比如像把“去”说成“举”。
“有顶嘴的时间,还不给我去睡。”
“我是在担心会拖姐姐的后腿。”
“不用你多操心。”
铃一边说,一边笑了。对清秀的顶嘴没有感到生气是因为这话没有别的意思。虽然有时会说出些让人生气的话,但是这些确实又是实话。比起假惺惺地说什么“真是可怜呀”这样的话,直截了当地说“一点都不可怜”反而轻松。
铃忽然抬头看了看清秀。
“这样一想,梨耀大人大概也是这样想的。”
“什么?”
“是洞府的主人,我曾经非常讨厌的梨耀大人。但是,如果被询问是否是讨厌自己之类的话,一定不会说什么讨厌之类的话吧?大家都会摇着头回答没这回事,梨耀大人一定就会说些令人讨厌的话!”
“虽说没有人会对自己被讨厌这种事感到高兴的。不过,明明知道对方讨厌自己,却还说没这回事的话,也不会觉得开心的。”
“那就不要做出让人讨厌的事不就好了?”
嗯,清秀雹着车顶的天窗应到。
“人呀,有时明明知道自己是不能做这种事的,但最后还是会做,不是吗?”
“……是有这种情况的呢。”
“这种时候,自己也会觉得自己做了不好的事,就想问问看自己是不是被讨厌了,但是明显别人是不会说自己对此很生气之类的话的,要是直接说什么讨厌之类的话,不是很莽撞吗?”
“确实是这样的。”
“如果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就慢慢会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变得只是为了让别人说出心里话而这么做了。不是会有这种感觉的吗?”
铃恍然大悟。
“这样的话,岂不是和梨耀大人很像?”
“这只是我单纯地想象罢了。”
“大概就是这样。”
回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想过梨耀在想些什么,只是一口认定她充满了恶意。
“直接说来,就是从没有考虑过梨耀大人的心情,只是想着要忍耐。梨耀大人对此总是讽刺到,是真的后悔吧?是真的讨厌自己吧?因为如果回答不合她意的话,那就糟糕了。只敢在床上哀声叹气。”
“什么呀……真是可怜呀。”清秀叹了口气说道。
“真的是很辛苦的。”
“我不是说姐姐,我很喜欢姐姐的。我说的是梨耀这个人。”
铃用带有恨意的声音对清秀严厉地说到。
“你不是可怜我,是可怜那个梨耀大人吗?”
“什么呀,这样的话我前面不是白解释了吗?不是看上去很辛苦。我想一定是因为自己做了令人讨厌的事,自己也开始讨厌起自己来,但却无处可逃?”
“也许是这样。”
铃往外面看去,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两旁的街道。
“虽然你是在笑,但是其实是很痛苦的,寒冷的日子里睡在冰冷的床上,一个人想像着快乐的事的时候就是最幸福的了,但自己真是非常悲哀。”
“不是还有其他人吗?没有想过对别人诉说痛苦吗?”
“能说吗?我可是海客呀,对这里的事一点都不了解。每次询问别人这是什么的时候,都会被嘲笑,这样的话想交谈的心情也会消失。虽说如果一直不去学的话是不行,但是老是这样被嘲笑,也没办法再去求教别人学习了。”
“……如果是这样,你睡在床上的时候,应该只是想着自己多么可怜,自己是世界是最不幸的人,然后大哭,是吧?”
“这……”
那确实是事实,铃有点脸红。
“这种事情没做过。我有想很多的事情。比如会想这一切都只是梦,只要醒来睁开眼睛的话,就会发现自己是睡在自家的床上之类的。”
这样说着铃不好意思地笑了。
“听到景王的事后,就在想景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一定也在想念着蓬莱吧。所以,才会想对她说这些话,为她唱故乡的歌。”
如果这样做的话,她一定会很高兴,也会对我说说故乡的事。
铃叹了口气。
“但是,我如果回去的话,只有徒然。被梨耀大人讨厌,其他人也不会给我好脸色看……”
清秀说,像是有点不明白地。
“姐姐,真是孩子气。当然是这样的。因为姐姐什么都不做呀。”
铃瞪着眼睛看着她,清秀无奈地长叹了声。
“空想这种东西,完全不费体力的。现在放在眼前的问题是该怎么做,要去做哪些不得不做的事之类的问题不是吗?什么都不会改变的话,当然只有徒然。”
“虽说是这样……”
“这样的话,尽想些不现实的虚幻事情,一直都像个小孩子呢,姐姐。”
“你有时候真是个惹人讨厌的孩子呢。”
“唉?”清秀调皮地睁圆了双眼,吐出了舌头。
“姐姐经常哭吧?但是我就从来不哭。”
“真不好意思,我可是爱哭鬼。我小时候却一直被说成是个坚强,不爱哭的孩子呢。”
带着铃来到山峰上的男子也曾这么说过,“喜欢你不哭这点呢。”
“但是遇到太多痛苦的事了,结果变成了个爱哭鬼。”
“我呀。”清秀看着铃说。
“在庆国的家烧光了,村里的人也死了好多,我们必须只能到别的地方去生活。最后看一眼村子的遗迹的时候,真是嚎啕大哭。已经是到了悲伤地忍不住的程度。因为是小孩子所以经常哭。但是那次和平常的哭泣不同,觉得是哭掉了我一辈子的眼泪。”
“连你也曾这样?”
“嗯,那个时候就在想,原来人的哭泣是分成二种的。一种是觉得自己可怜,另一种则只是觉得悲伤。觉得自己可怜而流的泪是小孩子的眼泪。是想谁能帮帮我之类的眼泪,爸爸也好,妈妈也好,身边的老婆婆也好,来帮我吧。”
铃只是看着清秀的脸。
“小孩子就是这样,没有办法自我保护。所以,那是小孩子的眼泪。”
“是吗。”铃只是这样回答到。清秀也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清秀的家是在庆国哪里?”
“嗯,南边那里。”
“身体的病医好后,去看看吗?”
“一起去?”
清秀横躺着,裹着铃的衣服。马车里很冷,所以把鼻子藏到了衣服里,只留下一双眼睛怀疑地看着铃的脸。
“一起的话不喜欢吗?”
“和姐姐一起去的话,会很吃力的呀。”
一边说着,清秀一边扑哧扑哧地笑了,铃也笑了。
Ⅲ
固继的村子和北韦的街道是相连的。坐落于同家的东北方向的一个角落里。官府的级别只是里府,村子只有二十五户人家,是规模最小的村子。
阳子和兰玉一起推开里家的大门走到了街上。
一般而言。村庄是正方形的,用高墙围砌起来,内侧还建一圈环形的大路。村子北面是村府的村祠,以及里家。前面是东西走向的宽广纬路,而从里祠到村门的那条比直的路则叫做经路。村府没有府邸和小学,里祠是举行正式仪式的地方,像是祀祠里木,诸社以及土地神之类的。祀祠里木的村祠的西面是祀祠土地神和五谷神的诸神社,东面一般是杞祠祖先用的寺庙,这些总的来说就是被称为“社”,而村里每个人都信仰的只有里木。那是因为是这棵树赐予了人们孩子和家畜。
“真是有趣。”
阳子自言自语地说到,兰玉不明白地斜着头问,“嗯?”
“村祠,倒是很正规,但神社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