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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祥琼只是摆了摆手,没有回答,马上骑着吉量沿着建筑物的阴影处向北飞走了。这时铃发现有个人影在自己身边,她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下马的那个男人。
“你,就是铃吧?”
“是的,你是……”
那人哈哈一笑,说:“我叫桓魋,是祥琼的好朋友。”
铃向东面看了看,说:“那么,那些人……”
这时,虎啸走了过来,也探出身向东看了看,然后回头问桓魋,“那都是你的人?”
“我们总算比州师早到一步。”桓魋笑了笑说,“人数是,五千。”
第十八章
Ⅰ
在和州首府明郭的街道上,当日就有传言说止水乡的拓峰被造反的人们占领了。
在街上听到这消息的祥琼,马上飞奔回家,一进大厅的门,就见已经有二十多人聚集在那里。
“桓魋,你听说了吗?”
坐在中央的桓魋点了点头,说:“是拓峰。好像升纩的大宅被人烧了。”桓魋轻轻一笑,继续说:“还留下‘殊恩’两字,那些人的胆子可真够大。应该就是拓峰的那帮人吧。”
“他们不会有事吧?”
桓魋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在沉思着。
“据说放火的犯人已经逃走了,应该是一得手就马上趁城门没关就逃了出去。半数好像已经逃出了和州,进入了瑛州境内。但是最重要的升纩好像不在乡城。”
“那就是说,他们还没有抓到升纩?”
“所以我就觉得奇怪。我早就知道在拓峰就有那么一帮人一心要打倒升纩。他们甚至连冬器也准备好了,所以应该轰轰烈烈地干一场才对啊。怎么那些人只是烧了房子就逃了呢?”
“那也是……”祥琼点了点头。那些人没理由干辛万苦收集了三十件冬器却只是用来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啊。“那些人可能不是拓峰那帮人?那不是他们有会是谁呢?”
“不知道。”桓魋回答。
“但是,要是确实是他们,那么升纩可就要吃苦头了。”
“什么?”
“因为那帮人可不是傻瓜啊。”
次日早晨,正当祥琼在厨房里准备早饭的时候,魅突然走了近来说:“马上集合!”于是祥琼立即来到大厅,只见里面全是雇佣兵,还有柴望。
祥琼问桓魋发生什么事,只听桓魋说:“安静点,等齐人再说!”祥琼于是不再说话了。等了一会,有三个没见过的商人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然后大厅的门马上被关上了。
“今天清晨,从拓峰来的消息。有人在拓峰放火烧义仓,然后从拓峰逃跑出来,去了瑛州。应该是那帮‘殊恩’的人。”
大厅里一片轰动,马上又平静下来了。
“拓峰的官兵倾巢出动,看来那帮人真的想大闹一番。”
“究竟是什么事?”祥琼低声问桓魋。他说:“昨天袭击升纩大宅的那些人,当然不是一些市井流氓做的恶作剧。只有二十人袭击那大宅,还留下‘殊恩’字样,然后逃往了瑛州。逃走的目的地都是瑛州,现在的升纩肯定是火冒三丈。因为他根本看不出敌人那些挑拨行为的用意。”
“那也是……”
“接下来升纩必然调动驻守在这里的州师,乡师去追击敌人,要不就到处巡逻,加强对别处的警惕。目的很明确,就是分散升纩的兵力。”
祥琼听不懂,她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人,大多都是满脸不解之色。
“就是说,在乡城里有州师一千五,乡师一千,弓箭手五百,共三干。面对这么强大的兵力要是采取正面攻击的话,胜算极微。所以先挑拨升纩,使他把兵力都分散到其他地方,而且尽量地分散到乡城以外的地方。也就是说搜捕犯人啊,加强边境的警备啊,但是乡城里面的兵力还是很强,因为升纩可能会从周边的县调派援兵。”
“那情况岂不是反而对自己更不利吗?”
“不过援兵赶来的话,起码都要两三天,而且还要日夜兼程。所以把大部分的兵力都调派到城外的时候,就是发起攻击的最佳时刻。”
大厅内鸦雀无声的,人们都在听桓魋在分析战况。
“那帮人好像收集了大量的冬器。要是没有这个情报,可能我也回为他们捏一把汗。现在看情况在两三天之内他们就会趁各县援兵未到之时发起攻击。还要派一对人马尽量地拖住州师的支援,这可能要比较多的人数。然后其他隐藏的人马会突然涌出来,杀进乡城。”
祥琼十分担忧,不知铃现在怎样了。不知她担任的是什么工作,她会平安无事吗?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桓魋继续说,“升纩其实是呀峰的一个重要的棋子。如果是其他普通的地方官,呀峰才不管他们的死活。而那些经常引起民愤,遭到人民反抗的地方官更不受呀峰所重视。但是升纩当止水乡其间,没发生过人民造反的事情,所以呀峰必然很看得上升纩,一定不会轻易放弃这么一只好棋的。而且升纩帮呀峰干了很多不见得光的勾当,所以,升纩要是被人逼急了,说不定会把呀峰的罪行全盘托出,到时候呀峰可就官位不保了。所以呀峰必然准备了大军,为平定暴乱而不择手段。因此虽然拓峰那帮人很巧妙地把升纩的三千兵力分散了,但还不是说就可以获胜。”
大厅内的人开始吵闹起来,“那我们马上去支持他们把!”
桓魋听他们这么一说,微微一笑,说:“不,我们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那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
桓魋继续说道:“呀峰为了围剿造反的人,很有可能出动大量的州师去援救拓峰,也就是说,驻守在明郭的兵力必然大大减少,我们怎么能放弃这个机会!”
在场的人恍然大悟,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
桓魋叫了三个人出来,吩咐道:“我给你们一个洗脱罪名的机会,你们带齐手下,静静地直接奔向拓峰,务必要在州师到达之前赶到!”
“罪名?”祥琼心中嘀咕了一下。只听那几个男人齐声应道:“是!”
然后桓魋回过头来对柴望说:“不知大人有何意见?”
柴望思考片刻,说:“明郭让我来收拾,你不是很想去拓峰吗?”
桓魋笑了一笑,说:“被您看出来了。”
“我看得出你很担心拓峰那帮造反的人。但是在开战之前你都留在这里,做好充足的准备之后才出发。另外我们的目的不是要诛杀呀峰,而是要通过我们的反抗,让国王知道这里的情况,所以不要勉强坚持。之后的是,我会料理的了。”
“谢谢!”
这时,祥琼也开口了,说:“我也去拓峰,请带我一起去行吗?”
“哦?”柴望看了祥琼一眼。
祥琼说:“我有朋友在拓峰,她就是起义军的一员……求求你!”
柴望点了点头,说:“你也要一起去吗?你会控制骑兽吗?”
“我会!”
“那好,但是你要和桓魋同行,那你就一起去帮助拓峰的人们起义吧!”
祥琼深深地一鞠躬:“谢谢你!”
Ⅱ
“什么!?”
虎啸听祥琼这么说,又看了看城外浩浩荡荡向城门挺进的五千民众,目瞪口呆的。
“去攻打明郭的多少人?”
祥琼看了看垣魅,只见垣魅轻轻一笑,说:“是来这里增援的人数的一倍。”
箭楼里即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就在那时垣魅率领的军队杀到四门,守候在那里的州师只剩下一百几十人而己,不用说,那些州师只有投降的分了。而空行兵也死伤过半,落荒而逃。乡城内外,起义军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但是,战斗并非就到此为止。等待着他们的是与从明郭赶来的州师的一场苦战。
“真不好意思,看来还得请你们再坚持三天,到时候只要前来支援的州师听到明郭情况紧急的消息,一定会军心打乱,退兵回明郭的。这个我们已经考虑好了。”
虎啸长叹一声,说:“真是天外有天啊,想不到你们还想得到趁火打劫啊!哈哈!”
“但我们并非打算打倒呀峰,我们只是想挫一挫呀峰的威风而已,但想不到你们真的把这乡城给攻下来了。真让人佩服!”
虎啸哈哈大笑,说:“这不是我的功劳,是我的兄弟们奋勇直前的结果!”
祥琼走出过道,只见铃呆呆地看着眼下的乡城。
“你没有受伤,太好了。”
铃回过头去,见是祥琼,她“嗯。”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跟阳子说:“阳子,这人是……”
祥琼看了看铃身边的人,马上惊嘉地说:“是你……”
只见阳子也觉得很意外。铃看了看祥琼又看了看阳子,说:“你们认识的?”
阳子点了点头。祥琼说:“在明郭的时候,是她救了我一命。我还没来得及向你道谢呢。那时真的太谢谢你了。想不到会在这里再遇到你了。”
阳子笑了笑,说:“不用谢。”
铃子惊奇地说:“什么?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啊,阳子,她叫祥琼。”
阳子笑着看了看祥琼,祥琼也笑着看了看她。然后她们三人就肩并肩地站在过道上俯瞰眼下的乡城。
“太厉害了,这么多人……”
听到铃像小孩子一样惊叫,祥琼笑着说:“吓你一跳吧。”
“真的吓了我一大跳。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次死定了。”
“但是战争还没有结束呢。州师大概在两三天内就回赶到。我们就只有今天才能稍微轻松一下。”
“嗯……”
“升纩被擒获了?”
铃点了点头,看了看身旁的阳子,说:“因为阳子说先不要杀他。其实我们都想把他杀了,但是后来一想,杀了他也没什么意义,这样的家伙,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
“那也是……”
铃和祥琼沉默了片刻。春天的阳光暖哄哄地照在过。
“对,我来庆国之前,是在某个人家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