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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是元州州宰,名为院白泽。”
“元州州宰何事来到关弓?”
白泽自怀里取出一份奏章,将其高举于额头之上。
“敝州令尹有事上奏陛下。”
“抬起头吧!——不然这么说话还挺麻烦的。我有事问你!”
白泽应答一声后,随即抬起留有一脸白长髯的脸。
“那……唐突问你一件事。——台辅延麒目前人在元州是吧!”
诸官闻言不禁皆倒抽口气。
“——换你说了!”
“微臣的主君元伯,奏请陛下在玉座之上再增设一个上王。”
斡由本姓接,其氏为元,名为祐。
“原来如此,斡由想要的不是王位,而是想居于王位之上。——还真是会想。”
“元伯无意轻蔑陛下。陛下的威信仍旧存在,只是将实权让出给元伯。”
“那么,赐他冢宰之职便可。”
“请恕微臣无礼,元伯无意为陛下之下臣——。”
“不是居于王位是上就不愿意是吧!”
“同时有名誉之王及实权之王并存的话,会造成国家的根本动摇。所以希望王上能将名实出让,这样陛下便可移凭离宫,恣意欣赏百花争妍及庭园之美。”
尚隆不禁爆笑开来。
“原来如此,意思是只要让斡由坐在上王的位子上,我就可以无所事事,整天跟美女游玩。”
白泽再次深深叩头。
“——你传话给斡由!”
“——遵命!”
“我还没有心胸宽广到可以将自己所拥有的东西拱手出让。”
突然有名官员低声叫了声“陛下!”,尚隆挥手制止那名官员的话语。
“让延麒回宫!跟斡由说如果办的到话,我还可以仁慈一些,赐他自刎以保全尸。再继续拿延麒当挡箭牌,我定会以逆贼之名,将他枭首示众。”
白泽仅仅深深叩头回应尚隆。
“——微臣领命。”
尚隆自玉座走下,手抵住腰间的太刀。朝议间可以携带武器上殿者,仅有国王及其护卫官。
“……你叫白泽吧!可曾想过自己无法活着回元州?”
白泽低下头深深叩头,清晰地的回应声“是”。
“是斡由令身为州宰的你前来充当使者。”
“是微臣自愿请命前来。微臣也自知无法活着回到元州,在来此之前,已将职责交给有能的年轻人。”
“像这种情形,大都是斩下使者的头送回元州。”
尚隆站在白泽前头弯下一脚,将手中的太刀拔出,刀锋抵着白泽的下颚,缓缓抬起白泽的脸。
“你知道逆贼的下场吗?”
“微臣当然明白。”
见到白泽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尚隆半带感慨的面露苦笑。
“——真有胆量。杀了你还真是可惜,你一点都不想在国府仕官。”
“微臣的主君是元伯。”
“诸官的主君应是国王吧!”
“赐给微臣官位的是元州侯,而州侯是枭王所任命的。虽然微臣的官位并不是元伯所给予的,但元伯深受州侯的信任,日后必定能继承元州侯位。”
“原来如此……”尚隆边说边苦笑的将太刀收起。
“你说的话也有道理。”
“只要是主君的命令,即使是谋反,你也会义无反顾地从旁协助吧!但……如果你真是州宰,在令尹做出无谋的行为之时,理应先加以指责纠正才是吧!”
“微臣代替元伯向王上致歉。也请王上明察元伯之所以背上逆贼污名的苦衷。”
“你听好——第一、斡由并非州侯,没有资格被你奉为主君。他只是个州侯的儿子是吧?难不成元州已失去了对前人应有的礼仪。”
“州侯已完全无法管理朝政,全权委让与元伯处理。而元州上下诸官皆乐于接受如此安排,也由于诸官默认,所以微臣便奉元伯为主君。”
“也就是说在实权上斡由才是州侯啰?这么说来可就是双重篡位。州侯之位理应由国王指派,即使是诸官默认,但也不容你们自作主张!而今……你们更帮着斡由窥视玉座之上的王位!”
“不论陛下您怎么说,元州诸官的心意已决。”
“……原来如此。”
尚隆站起身,轻轻挥手。
“回去吧!把我的话传给斡由。”
“微臣真的能这么回去。”
“我需要有人帮我传话,不过你一旦回去传话,就等于成为逆贼,明白吗?”
“——微臣明白。”
“可以的话,我不想引起战争。如果你够明理的话,就进言劝斡由打消念头。”
“您是说微臣不够明理。”
白泽第一次目光直视着尚隆,尚隆仅是笑了笑。
“这世上不是有天意。如果我真是承接天命之王,那谋反注定不成功。如果真想试探天意的话,就随你们去做了!”
“王上相信天意的威光?”
尚隆苦笑的喃喃念着“信与不信啊……”。
“既然我还坐在玉座之上,我就没有理由怀疑天意。如果世上没有天意的话,在我下头俯首称臣的你们,立场又何在?”
“应该……是如此吧……”
“如果发生内乱的话,不论是谁都会觉得麻烦。以我的立场,顶着天命的旨意,我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说着,尚隆用不知是悲或是喜的表情,向下环视着在场诸官。
“护送州宰出靖州,这是专程替我回话的使者,我不希望在他还没见到斡由前就被杀害。如果真有人加害州宰的话,就叫那家伙替我把话带到顽朴城去!”
Ⅱ
帷湍踩着重重的步伐走进国王的寝宫,一见到主人正悠哉地倒在床榻上时,帷湍顿时发出高声怒吼。
“——你这个——白痴混帐!”
察觉到帷湍走入室内的尚隆,自床榻上坐起身来微倾着头。眼前除了一脸怒气的帷湍外,跟着走进来的还有朱衡,以及被二人一起拉来的成笙。三人的脸上皆是一脸沉重。
“……怎么啦!突然就鬼吼鬼叫的……”
“元州派使者来了是吧!”
“来啦!还特意请州宰当使者。”
“听说斡由要求在玉座之上增设上王这件事,被您一口回绝了!”
尚隆瞬间愣了愣。
“难不成我还得答应。”
“你这个无药可救的混帐!为什么不多争取点时间!如果能争取点时间跟诸官商议的话,或许还可以逮到对方的弱点。这下子根本没时间凭查内情及招募士兵,这您明白吗!”
尚隆对吊着白眼瞪着自己的帷湍笑了笑。
“——算啦!反正船到桥到自然直。”
“气死我啦!你这昏君!诸官都为你忙得手忙脚乱,而却一副悠哉悠哉!”
帷湍正在生气,不……是非常愤怒才对。元州师共有一万二千五百人,其数量与王师相同。如果要稳操胜算的话,最低兵力也得募集到一倍以上,最好也得要有三倍的人数。但即使征兵,光是要达到期望中的数字并不是一天、二天可以办到的;更何况所募集到的士兵资质良莠不一,除了得都教导武器的使用外,还得花上数个月来教导军律及编排部队。而自靖州行军至元州需费时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的粮草运送也是个大问题。
尚隆呆呆地看着帷湍。
“……能将自家国王骂到如此一无是处的,我看也就只有你们了。”
“你这叫什么国王啊!如果你不想挨骂的话,就好好认清你目前的立场!”
“我也没意思要挨骂啊!”
帷湍无视于尚隆所说的话,转头朝身后的同僚们询问。
“反正先派出王师,虽勉强有一万二千五百人,也只好凑和着朝元州出兵。”
但尚隆却突然打断帷湍的话。
“这可行不通。”
“——为什么?”
“六太不在啊!难道你们不先问问六太,就出动靖州师?更何况之前他也没回答我。”
“您知道什么叫非常时期吗?”
“但、这是规定啊!”
“我们是出兵去救台辅吧?既然台辅都被抓了,怎么可能征求他的意见!你的脑袋是坏掉了吗!”
“既然得不到允许,那就放弃靖州师吧!”
帷湍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你到底知不知道,元州可是有黑备左军啊!”
“这我知道。——对了!把光州侯换下来吧!”
帷湍不禁双眼圆睁。光州是位于首都州·靖州北西的大州。其南方部份领土恰恰好夹在元州与靖州之间。
“你到底明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很明白。——把光州侯换下,迎光州令尹为太师,州宰以下的六官出仕内朝内官。派遣使者前去光州将他们招来。——成笙。”
成笙应答一句后,挺起身子。
“敕命你为禁军将军率领禁军前去元州顽朴,但只要将顽朴城包围就好。”
成笙了解的行了一礼,帷湍则慌张的叫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好歹听听别人的话吧!”
帷湍用一副想痛扁尚隆的表情瞪着尚隆,但尚隆却不为所动。
“我决定了。——这是我下的敕命!”
“封成笙为将军是好。但……你只叫他带七千五百士兵前往顽朴城,这怎么攻得下顽朴城!更何况光是这期间的军粮要怎么办?军队又要如何移动?”
“先问一句,我到底是不是国王?”
“你的确是国王,但那是个遗憾。”
“那么,我下敕令时需要一件件说明吗?”
帷湍睨视着尚隆。
“看到昏君如此,就没必要让他把国家赔掉吧!”
尚隆无奈地喃喃自语,接着坐起身,手指轻敲着桌面。
“首先,你先冷静下来想想——雁州国八州州侯并非是国王的下臣。”
帷湍“啊~”的深呼一口气。的确目前八州州侯皆是枭王所任命的。帷湍接着应了句“那又如何?”。
“我不能让关弓成为空城。如果王师尽数前往元州,势必有人会趁虚而入。”
“但……”
“先听我说完。元州目前挟持六太,并用他当挡箭牌来阻遏我们。这样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