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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的人所组成的啊!你真的明白吗?”
斡由不为所动的笑着。
“微臣十分明白。可台辅可知,一旦漉水氾滥四溢的话,将会有多少人民死于水患?为了将来不至死上千万人民,以至于现在得死伤上千人民的话,微臣情愿选择后者。”
“你们——你跟尚隆都说相同的话……”
更夜轻叫声“六太”,将手放置于六太肩上。
“这是没办法的事。箭已射出,就不可能再收回来的。要阻止这件事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卿伯投降谢罪。——六太是要卿伯死吗?”
“更夜……你这话太卑鄙了!”
“但这是事实。要卿伯收回成命,就等于要卿伯以死谢罪。为了帮助这七千五百名的士兵,即使卿伯死了都无所谓吗?更何况卿伯所说的并没有错!”
六太转身背对二人,将脸深埋于双手之中。
“……你们都不明白。你们都只是能毫不在乎看着血腥四溅的家伙!”
更夜再次将手于置于六太肩上。
“如果陛下能答应卿伯的要求就好。即使卿伯位居于上王之位,掌握实权,也不会加害陛下的。”
“那是你自己这么说……”
“可是……当我将六太带到元州的那瞬间起,就无法避免这一场战争发生。”
六太吃惊的抬头向上,却见到更夜正一脸哀戚的看着自己。
“如果六太真讨厌战争的话,当时在关弓就该舍弃婴儿,命令令使把我杀了。这样六太就不会被抓,卿伯也不会踏上不归之路。”
六太低头不语,因为更夜所说的是事实。——但六太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婴儿死去。
“麒麟真是悲天悯人的生物,但这样待在陛下身边任宰辅之职,想必很痛苦吧!全部交给斡由的话,那不就轻松许多。”
更夜牵起六太的手。
“我也不愿发生战争,只要陛下让位给卿伯就好,六太能写封信劝劝陛下吗?”
“写是可以写,但尚隆不会依我的。”
“——是吗?”
“尚隆不会放弃玉座的。他是真心想要一个国家,也绝不是那种会把到手之物轻易拱手让人的无欲之人。”
六太转头看向斡由。
“尚隆他……即使只剩他一人,他也会奋战到底的。你跟尚隆若一定要有人屈服的话,尚隆一定是死也不屈服的那一个。”
斡由脸上浮现阴森的笑容。
“——台辅,微臣也是这种人。”
接着斡由往下界看去,喃喃地说着。
“原来陛下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国家,而不是成为一国之主。”
“你不也一样。”
“微臣对权力没有兴趣。事实上,在枭王凭崩之时,诸官极力推举微臣前去升山,但微臣却对玉座没有兴趣。”
“那……为什么……”
“如果人民就得到应有的福祉的话。但……现在理应为人民谋福的陛下,却罔顾人民的祈愿。台辅可知,雁州国人民是多么期待新王登基。”
“这个——”
“当新王践祚之时,人民着国家一定能就此有所攻变。而这个新王却将权力独揽,还疏于治理朝政。既然人民所期待的新王竟是如此,那……理应有人为人民站出来说话吧!”
“那个人就是你吗?”
听到六太带有嘲讽之意的话语,斡由轻摇着头。
“如果王上能认真治理国家,微臣马上奉回所有政权。微臣说过,微臣对权力没有兴趣。”
说着斡由走向阳台边缘,再次看向下界。
“原来陛下只是想要玉座……也难怪无视天理,任朝政荒废。”
“斡由,我不是那个意思!”
斡由再次对六太轻轻行礼。
“请台辅体谅微臣的苦衷,也请原谅微臣之前的无礼言语。如果微臣运气好,能顺利打败王师的话,一定会以仁政来弥补微臣的失德。”
Ⅳ
六太拖着无力的步伐走回牢中,骊媚正在里头哄着婴儿入睡。
“啊——您回来了。”
“嗯、……”
听到六太有气无力的回应,骊媚讶异的抬起头。
“发生了什么事……”
六太轻叫声“骊媚”,接着坐于椅子上。
“希望有一个国家,就是想要玉座是吧!”
“——啊?”
六太摇摇头。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
“尚隆对我说他想要一个国家,但并没有说想要王位或是成为国王。只是想要一个国家。——我觉得这比那些单纯想成为国王的想法不同,而且想法也很伟大,所以我把玉座给了尚隆。”
“……台辅。”
“说不定,真是我会错意了。”
“台辅——这到底……”
六太整个人缩于床榻之上。
“说了一些多余无聊的话。——抱歉。”
——这个小国的空气是如此清新。但处于动乱的时代,这里的空气也被由海风吹拂自战场上传来的血腥及死臭所污染。
但……在城下所有人中,只有六太先察觉到这个异变。六太感受自海上吹来的腥臭之风,怀着不安的心情望着海面三天后,城下渔师的尸体这么被打上沙滩。
“——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吧?可以问你吗?”
六太不安地对正在港边垂钓的尚隆询问。
“你知道村上家吗?”
“不知道。”
“他是跟小松家相同出身的豪族,不过是以对岸为根据地,仕奉的主君是河野家。但河野家自应仁文明之乱后,势力渐弱,也渐渐无法管束到村上家。”
六太不禁双眼圆睁。
“……没问题吧!”
“这个嘛……——村上家想要这片国土,如果能控制对及这里的话,就等于是钳制濑户内海的出海闸口,所以……再远也都会打过来吧!”
“能躲得掉吗?或者像你之前所说的?”
尚隆面露苦笑。
“我是有跟父亲提出归顺村上家的事,但那也不过是听听而已。毕竟他也是个自视甚高的男人。”
“……城下会成为战场吗?”
尚隆扬声大笑。
“或许吧!毕竟除了这里,这个国家也没有别的领土。如果能有向后退的领土就好了,可惜的是,小松家的领土就只有像猫额头般的大小。虽然小松家拥有优秀的水军,但对手可是颇负盛名的因岛水军,就算抵抗也是徒劳无功。再说村上三家缔结十分稳固的同盟,只要村上家一处于劣势,能岛及来岛一定会派军支援。”
听到尚隆如此轻描淡写的讲解,六太惊愕地看着尚隆的侧脸。
“你……说的好像与你无关。”
“就算惊慌,战争也开始了!之前小松家所仰仗的大内,也朝着周防的方向退去。看来村上的攻势相当凌厉,如果这时小早川攻其弱处,只怕大内也自身难保吧!”
说着尚隆再次苦笑。
“本来为了以防万一都会用联姻来拉陇附近的小国。可惜的是我既没有姐妹、也没有女儿,所以也就没有能以血缘求援的国家。——算了,现在就等着任人宰割了。”
“你不是后继者吗?你明白自己会有生命危险吗?”
尚隆回了一句“所以说啦……”。
“我只有自求多福了!——你也趁战争还没开始前,赶紧往西边逃吧!西边目前还没有被战祸波及。”
当没有土地及家跟船的游民们开始消失时,战争即将到来的传言,也迅速地难城下流传开来。也或许是尚隆故意散布这个谎言。尚隆也不再像往常一般来到城下四处游走,出海捕鱼的渔师们也都携带武器,也不停将物资运往湾岸的小岛。
——处于这一触即发的时刻,六太仍是留在此处。即然战火随时会波及自己,但六太仍下不了离开这个国家的决心。
某天,尚隆身边的老爹,踩着急促的脚步来到六太寄住的渔师家中。他交给六太一袋小钱,并交代他尽速离开。
“少主说——不希望跟这个国家没关系的孩子死在这片土地上。”
当六太询问尚隆在那里时,老爹却说尚隆一早就到岛上的护城去了。
“少主是个聪明人,光看少主处理事务的手腕就能明白。”
六太手里握着那袋小钱走向沙滩,自岩场边眺望着附近诸岛。回绕于岛上的栈桥边,数艘武装船只正停泊着,海岛边也有为数不少的军船巡逻。
“——您打算怎么办?”
自六太脚边的影子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但六太却没有回答。
“那个人不正是国王吗?”
对于沃飞的指责,六太仅咬咬嘴唇。
“您不正因为国王在蓬莱,进而舍弃蓬山渡海而来吗?”
“不是这个样子!我并不是为了这个理由!”
“远方的岛上正集结不少军船,再继续留在这里将会祸及延麒的。”
“这我知道……”
六太再次握紧手中的钱袋。
“沃飞、——俐角。”
随着应答声,二个影子出现于六太面前。
“如果尚隆有万一时,替我守住他。用不着帮他杀敌,只要在他有性命危急时,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就好。……他是我的恩人,所以我不希望他被杀死。”
“可是……”
“去吧!我还有其他的令使。”
令使们应答一声后消失。
——我只是想帮助尚隆。
虽然对自己这么说,但六太明白并不只是如此。
——如果尚隆死了,那雁州国又该如何?
一个声音回答着——那也无所谓;但又有另一个声音质问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天命不是只属意一人,如果尚隆死了,那雁州国就会失去国王。更何况城下的人都说,这是场没有胜算的战争。
如果只有尚隆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大不了强押着尚隆回雁州国。可是,如果尚隆在雁州国再次掀起战乱的话,那六太就再也无法信任国王这号人物。尚隆真的能拯救雁州国吗?或者是将已倾倒的雁州国,破坏的更加体无完肤。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是麒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