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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我和我妈两个人相依为命,总要先坚强起来,才能带着我妈尽快走出阴霾。
趁着休息的最后一天,我让若蓝陪我去老家收拾东西。若蓝已经光荣的拿到本本,开着那辆蓄谋已久停放在车库已经一月有余的红色凯旋一路奔驰而来。
副驾驶位上还坐着李承焕。用他的话说是对若蓝的车技极其不放心,为免造成交通堵塞以及若蓝父亲的授权,他不得不跟随监督,直至若蓝平安回家。若蓝在一旁翻了翻白眼,对他的说法极为不屑。
一路上风驰电掣,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李承焕倒是很有大将之风,坐在一边轻松惬意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而若蓝一看李承焕也似乎没有意见,更是加足了车速往前冲。只留得可怜的我坐在后面提心吊胆,只恨不得立马先去保险公司买个保险。
若蓝自告奋勇的跟我一起上楼。李承焕笑着说:“万一有什么重的东西,你搬得动吗?”
若蓝左右权衡了一下,决定在车里等。我回头瞪了瞪她,小样儿居然开始装睡。
已经不记得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打开久违的家门,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似乎还是可以看到老爸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样子。往事如昨日般历历在目,可是人已经不在了。我默默的走进父母的房间,帮老妈收拾衣服,从抽屉里翻出相册。上面有很多我们的合照,还记得是几年前刚毕业的时候,我们全家和林晓一起去旅游。老爸老妈像老小孩一样,拉着我拍了许多照片,当时我还觉得他们浪费,一个景点要拍好几张,可惜现在连拍照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正看着照片黯然神伤的时候,李承焕站在一边,慢慢的开口。
第十八章(小修)
他的父母完全是上一代包办婚姻,婚前无感情,婚后常吵架。经常是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后来父亲生意做大了,更加瞧不起家里这个黄脸婆,在外面包养了几个女人。而母亲到中年之后,越来越害怕离婚,也就不敢再吵闹。
他之所以选择律师这个行业,最初的理由就是想让父母离婚,为母亲争取最大的利益。他很早就开始搜集父亲外遇的证据。而他父亲舍不得多给母亲一些赔偿,母亲不再吵闹后,他乐得左拥右抱。反正母亲一个月的生活费也花费不了多少。万一闹上法庭,不但要赔偿,被外人知道了也觉得没面子。母亲也不同意离婚,还经常劝他不要跟父亲作对。所以他后来就自己搬出来住,偶尔回去看看母亲,跟父亲已经几乎没什么来往。
他又说:“苏幻,其实我很羡慕你,你有这么好的父母。他们都很爱你,也彼此相爱。虽然你父亲现在不在了,但是你拥有你父母全部的爱。我想他在天上也是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过下去。他不在了,你还要代替他来照顾你的母亲,明白吗?”
“我看到你在葬礼上一直没有流过眼泪,觉得你心里非常的难过,但是你好像就是不肯哭。是不是怕你母亲会担心?其实不必这样。在这个时候哭是人之常情。如果你实在不想让她知道,那你就在这里哭吧。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李承焕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直背对着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相册,眼睛微微闭了闭,一滴眼泪落下来,在相册的塑料薄膜上晕染开来。我轻轻的合上相册,站起身把头靠在李承焕的肩上,终于哭出声来。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哭,而且是嚎啕大哭,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一下子发泄出来,哭得痛快淋漓,哭完之后觉得整个人都清明了。而带来的后果是李承焕的肩头湿了一大片,而我在痛哭了足足10分钟之后终于平复过来。李承焕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再看看肩头,摇头落泪……
东西虽然不多,但收拾起来还是放了满满一个旅行包。李承焕主动的帮我提起,我反而两手空空的跟在后面。走到若蓝车旁的时候,看到远处一个看似熟悉的人影,但是转眼间那人就坐上车,迅速的开车走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辆奥迪。
当时我也没在意那么多,回头看看若蓝,居然真的仰着头睡着了。
我把行李直接放到后座。那边的李承焕也开始扯若蓝的耳朵,试图把她弄醒。眼看着若蓝还是睡得跟死猪一般,我在她耳边大叫一声你爸来了。这厮立马蹦起来,可惜动作太快,车子太低,一下子头就磕上了车顶,痛得龇牙咧嘴。
我这个罪魁祸首马上在后座坐的安安分分,眼神往窗外飘,装作没看见。
若蓝揉揉额头,挪到旁边的位置,吆喝李承焕帮她开车。
我拍拍她的肩,十分八卦的凑上去:“若蓝,你昨晚做了什么好事?怎么今天困成这样?”
还没等她开口,李承焕已经发动车子,然后插了一句:“又是被那个‘拖把’害的吧?”
“拖……把……?拖把能把你害成那样?”
若蓝无奈的晃了晃头,然后双眼无神的瞄了我一眼说:“等你见到就知道了。”
接着她的手机猛烈的震动起来,铃声居然换成了Queen版的We will rock you。若蓝一接起来就开始吐沫横飞的破口大骂,有时我不得不承认她有做泼妇的潜质。若不是在车里,我估计她早就做茶壶状了。
等她咆哮完毕,估计也没等对方说话,就直接把电话挂了。我好奇的看着她,李承焕说:“若蓝,又是‘拖把’?”
若蓝点头:“除了他还有谁这么无聊?”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弱弱的问他们:“你们刚才说的拖把难道是个人?”
“不然呢?”若蓝没好气的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我真的以为是个拖把。”
李承焕同情的看了看若蓝,什么也不说,继续他的司机事业。若蓝也摆出一副无语问苍天的表情,奋斗她的补眠事业。我憨笑了两声,缩在后座装哑巴。
回家后帮老妈收拾完毕,准备带老妈出去散散心。谁知老妈居然也赶潮流,说要跟我们去酒吧玩。我惊讶的程度绝不亚于一旁的若蓝和李承焕。说我妈是个老小孩,果然没错。按她的说法是心态年轻,要跟年轻人打成一片。其实我知道,也许我妈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整日都沉浸在思念老爸的情绪中,不抑郁都算好的,是该出来走动走动放松心情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又轰轰烈烈往酒吧出发。说实话,我老妈身材和皮肤一直保持的还是不错的。稍微化个妆,然后给她换了一身我的衣服,一起出门倒显得是三姐妹似的。我老妈的酒量也一直是以瓶计数的,还得是白酒,啤酒根本不当回事。相比下来,我老爸的酒量就差得远了。所以我一直怀疑我那间歇性抽疯的酒量是不是同时遗传了他们两人的。
到金夏喝了点酒,然后打电话准备找荷花姐,居然出国去玩了,要过几天才回来。打给房轩凌,说话也怪怪的,听他的语气估计是过不来。我们四个人点了酒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直喊无聊。
这时若蓝的夺命催魂铃声又开始魔音穿耳,若蓝无力的看了看屏幕,把手机翻过来,正想卸电池。我一把抢过来接听,听到彼端传来某人有些单薄稚气的声音,看若蓝刚才的反应应该就是他们刚才讨论的那个“拖把”,听声音估计还未成年。因为我们这里有音乐声,所以他在彼端听得不是很清楚,扯着嗓门大喊听不清。我拿着手机冲到大门外,然后对着他吼:“我在金夏,你过来一趟!”
那边欣喜若狂了,压根没分辨出我和若蓝声音的差别,连忙说好,十分钟就到。
我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转身就看到若蓝黑着一张脸站在后面。
“姐姐,您这额头上再加个月牙儿,就跟包公一样了。”
“苏苏,你干吗叫他过来?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讨厌。”若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我控诉了此“拖把”的恶行。
此“拖把”乃是若蓝老爸房产公司的一个建筑承包商的儿子,今年18岁,尚未成年。目前就读高二,因不喜读书,经常与校外的混混一起闹事,还喜欢泡妞。本来老师已经跟校长反应要求开除的,他老爸又撒进去一把银子,愣是把他的学籍给保留了。不过他上学跟不上学也没什么区别,迟到早退是正常的事,就算旷课一天老师现在也不愿意管他了。有一次他在酒吧遇到若蓝,一见倾心,非追在后面要若蓝做他女朋友。若蓝对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后来知道他老爸的身份,已经是对他客气了又客气。偏偏他不怕死的非粘着若蓝,就差跟着她去公司以她男朋友的身份亮相了,搞得若蓝头痛无比。
“嘿嘿。若蓝,既然他这么欠扁,咱们何不耍耍他呢?”
“怎么耍他?”若蓝立马很有兴趣的凑过来,眼睛亮得跟贼似的。
我附耳说了说我的想法,若蓝边听边点头,然后兴奋的把我夸上了天。
我白了她一眼,这厮变脸比变天还快。
我忿忿的说:“不然你以为我叫他来干吗?我又没病。”
说着我们走了进去。老妈已经开喝了,李承焕在一边陪老妈说话。那画面温馨得跟亲母子似的。我心想,老妈啊,你的态度也太明显了吧。你不如干脆直说喜欢他,要他当你的女婿算了。
坐下没多久,那个“拖把”来报到了。
第十九章(小修)
我端坐在沙发上。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真的觉得双腿微微抖索了一下,也在那一瞬间顿时明白了拖把的真正含义。
他的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且成怒发冲冠状,也就是所谓的爆炸头。如果光看他的头,的确是和拖把有得一拼。右耳的银质耳钉在头发中若隐若现。再看他身上的衣服,上面是件黑色的紧身T恤,还挂着各种形状的金属片,下面是一条乞丐裤,一双夹脚拖鞋。整个一叛逆少年啊。
他倒也不客气,一来就大喇喇的坐到若蓝旁边。不知道身上是不是喷了古龙水之类的,反正一阵浓烈的香味一直传到我这边。若蓝眉头紧皱,脸色怪异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