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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如今的酒吧,淫靡而醉人的空气,如此的陌生,如毒蝎般缠人纠葛,绕著我的脖颈,喘不过起来。
黑暗,深紫色的幻灯,铺洒在我脚下的走廊,我冷着脸,心脏却怦怦跳动着,剧烈而恐慌。
……
「殿下?」从包间里走出,上衣稍显凌乱的修叫住了我匆乱的脚步,「您已经……?」他试探的问道。
我咬住下唇,勉强朝修,「恩,很顺利。」
心里一阵干涩的苦笑。
「殿下,属下甘愿受罚,让您久等。」修看我脸色不对,忙单膝跪下。
「来MUSE就是来狩猎,不需要受罚。罗德和乌利亚呢?还有诺亚在哪里?」
「属下不清楚罗德和乌利亚,只知道诺亚刚刚不舒服,去了洗手间。」
我皱了皱眉,提高了音调,「诺亚一个人去的洗手间?」
「是……是,」修明显听出我的不满,一丝迟疑后,慢吞吞地答道,「属下该死。」
「真是麻烦,你怎么可以让诺亚一个人去!他还这么小!」我怒斥,一边转身,头也不回的往盥洗室走去。
酒吧这种杂乱无章之地,他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殿下,我看诺亚他身上不简单,您还是离他远些比较好。」修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道。
「你懂什么……」听他这话,我更是怒火中烧,一个侧转身,「啪」地抽了他一耳光。
「如果不想让我靠近他,拿出他对我不利的证据……再说这种有的无的无聊的话,我绝不饶你。」第一次发火,我冷冷地挑眉,仰视着比我高出许多的修。
控制不住的愤怒,让我丝毫无法冷静。
从刚刚听穆迪道出那位能驾驭圣力的血族后,心里就颇为压抑。
「诺亚要是出什么事,我要你的好看……你,你干什么,修?」错愕的问道。
修弯腰,伸手至我眉心,「殿下,您眼睛的纱布刚刚没有叠好。」冰冷的手指温柔的抚平我额头的褶皱。话语怜惜而不乏柔情,根本无视了我刚刚的怒火。
「你……」我语塞,看着温和宠溺的修,内心的怒火倒莫名地平息了大半,「你去把罗德和乌利亚找来,我去找诺亚。」
「殿下,我该陪您一起去。」
「你知道么,你最好不要让我厌恶你。」恶狠狠的冲他道,借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殿下,属下有义务保护您。」修的嗓音近乎于固执。低沉的嗓音,还有深深地凝视着我欲盖弥彰的手足无措。「殿下,您在害怕什么……刚刚碰见您,就感到您身体的颤抖不已。」
我身体又是一阵战栗,抬眼望着修,那双一眼便将我看穿的眸子。
「没,没什么。」咬牙悻悻道。「第……第一次狩猎,估……估计是比较……」搪塞着,支支吾吾,被人看穿的感觉很不舒服。
「殿下,主人吩咐属下的时候,很担心您,他说您有时候死要面子。」
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哑口无言。
「主人让属下告诉您,无论如何,有他在。他更喜欢永远长不大的您……请您该哭就哭,该笑就笑,不要憋在心里,害怕的时候不要自己一个人受着。」
「殿下,主人说,有他在,他不许您承担一丁点痛苦……他不许您……」
「他说的好听!!」我怒吼着打断了修的话,带着哭腔,「他说是一套,做着又是一套!!他一直在哄我!!他说他永……永远……」嗓音有些嘶哑,我费力的朝修大吼,撕破的喉咙如同扯破的琴弦,犀利而尖锐,「永远再也不会让我……哭」
「殿下,主人他一定说到做到。」修看着歇斯底里的我,开始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只有不断温柔的诱哄。
「你知道什么……」我冷冷地嗤笑,手指不由自主的拽住了身旁镶挂在墙上的布幔。
「主人对德伊殿下的痴情,血界都是有目共睹……哦,不!!」修刚刚想证明这些,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戛然而止。
「德伊?」我的身体颤抖的愈发厉害,浑身如同触电般,即使拽住墙上的布幔有多么紧,也再抑制不住。「你说什么?」
「殿下,没,属下没说什么。」修的脸色聚变,又是单膝跪在我脚前。
「德伊……你是说,拉斐尔爱的是德伊,是不是,修。」
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
我痛得流着泪。
弓着腰,捂住的却是左边胸膛,心脏的地方。
……
夜。
MUSE。
一个纸醉金迷,喧嚣奢华,浪漫醉人之地。我到底是在拼命证明什么,去怀念那段和殇沫只有几个月的『爱情』。
爱情?真是可笑。
低头,俯视着跪在我脚边的修,棕栗色的头发,深深的垂下。
「主人对德伊殿下的痴情,血界有目共睹……」一字一字深深刺在我内心的话。
……
「不关你的事。」我沉默了半晌,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嗓音对地上的修道。
他迷茫地抬起头,看着我,显然没有听见我刚刚的话。
于是,继续笑着安慰道,「我不介意。」
都不知道怎么会开口吐出这句话,也许只是习惯。亦或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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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不出我所料,魔党勒森巴族,控制了玄冥之城。
我当时还在罂粟庄园的空地上,跟乌利亚学习水系黑魔法术。
深秋的天空,阳光也变得清寒,洒在我愈发单薄的身体上,偶尔还会冷的发抖。
「布鲁赫的小王子。」悠闲而沉稳的嗓音,从远处传来。
穆迪,邪佞而妖孽的男人。骑着战马,背后领着大军,一点一点地朝我和乌利亚的方位走来。
「殿下,是魔党!」乌利亚虽没见过穆迪,但这几天魔党勒森巴族在玄冥之城闹的鸡犬不宁,早已猜出个七八成。小孩儿伸手,一把将我挡在他身后。「殿下,我给您布结界,等下跟魔党打起来的时候,不要出来。」乌利亚小声对我道。
「小乌,那人身后的魔偶,不要弄伤了。」我扬起头,高傲的看着远处逐渐靠近的穆迪。魔偶同样也骑着战马,跟在穆迪后面。
「遵命。」话音刚落,乌利亚一个瞬移,消失在我面前。
……
小腹有些痛,我捂住下腹,咬紧牙。拉斐尔给我的那块黑水晶我还挂在腰上,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久,但在我看来,却如此漫长而艰苦。
远处打斗声此起彼伏,乌利亚的『水雾灭绝』,泛着妖娆的红色,在远处黑暗滚滚的烟雾中,宛若绝美的红莲,无情的绽放。
我自嘲的苦笑。
跟乌利亚的『水雾灭绝』相比,我幻化出的『水雾灭绝』差的太远。他的是深沉的红,而我,却是淡淡的粉。无论如何释放魔性,得到的还是令我失望的结局。
冥冥的声音也同样在斥责我,曾在梦里,他说,先前的『冥魔六道炮』都用的这么成功,现在换成了这么简单的『水雾灭绝』水魔法术,却沦落成这么恶心的颜色。
我只是摇了摇头。
他曾说,我令他失望,透了。
我翻个身子,继续睡觉。
他又安慰,即使拉斐尔原先爱的是德伊,现在,他爱的是我。
我顺手捞起被子,蒙住了头。
他说,我若是再这么心不在焉下去,吃苦的不会是别人。
我的心一阵刺痛。
……
一个月了,一个月未见到拉斐尔,未听到过他的消息。就连迪恩偶尔在我面前滑稽地露下脸,对于他的大主人也闭口不提。
勒森巴的亲王凯撒能驾驭圣力,若乌利亚战败,我便跟穆迪去见凯撒。
我的左眼快痊愈了。
每次换药的时候,总会从镜子中看见那耀眼的金色。
凯撒,那位驾驭圣力的血族……
……
腹痛微缓,我抬起头,眼前赫然多了一个高大的黑影。
还在我未将右手的无名指扣起,使用魔法之际,男子一个箭步扣住我的手腕,刚劲有力地将我的手,裹进他的手心。
心理一阵诧异,不会是穆迪口中的凯撒吧。
据说这次玄冥之战,凯撒也亲临了战场。
心脏一紧,「呜呜……」地开始挣扎。
黑影仿佛预料到这一切,一手堵住我的唇,反手拧住我的胳膊,俯身将我毫不费力地揽入怀中。
我惊惶地抬头……
刹那间的窒息。
空气如凝脂,阻塞着我。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有没有想我,宝贝儿?」低沉而华丽的嗓音,吞吐着我再熟悉不过的湿度。
我的世界,天崩地裂。
……
「拉斐尔!!拉斐尔你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你……」我用胳膊肘用力撞着身后结实的胸膛,想转身却被他的手臂牢牢的扣住。
我要骂死你!我要掐死你!我要打死你!我要吸他的血!
哼哼。
一个月没有消息,一个月让我天天想你,让我难过了一个月!
拉斐尔,你个大坏蛋!大坏蛋!
拉斐尔弯腰,吻住我的后颈。
浑身的活力,瞬间被这一吻,吸得再无反抗之力。
「呜恩……」我一阵娇吟,却被他从身后探来的唇堵住了余音。
冰冷的薄唇,咬住我的唇瓣,一阵戏谑后,长驱直入挑开牙关。一手钳着我的后脑勺,一手托住我的臀。将我整个身体侧转过来,紧紧靠在他身上。
一场醉人的吻,甜蜜而温柔。
几乎窒息的时候,拉斐尔才将舌移开,一手挑着我微红的脸蛋,拇指抹掉了我的泪珠。
「你……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侧着脸,贴在拉斐尔的胸膛。再也没有刚刚的惊悸激愤。如同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猫,满足地享受着拉斐尔的怀抱。
「我来接我的小宝贝回家。」
「你知道么……」我闭上右眼,贪婪的嗅着他身体淡淡的香味,「拉斐尔,我是玖,不是德伊。」
我的语气很平淡,带着半分苦涩。
「小呆子,你在说什么傻话?」拉斐尔拍了拍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