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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儿终于开口,慕韶华高悬的心才放下:“这些待会再说,还有哪儿痛吗?”
阿月眼睛忽然酸得很,摇头,咧嘴笑笑:“哪都不痛了。”就算全天下人都责骂她,爹娘的第一反应,都是关怀的话呀,无论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她才是最重要的。那她就算为爹娘揍别人一百遍,被揍一千遍,也值得!
方巧巧轻抱着又在傻笑的女儿,心里恨的不行。
过了会慕长青和慕长善放堂回来,听见妹妹受伤了,跑过来瞧她。却见她甚是开心的在床上玩着圣上御赐的七彩珠子,哪里有被欺负的痕迹呀。这一想,兄弟两人相觑一眼,皆是明白——分明是他们家妹妹弄哭别人了吧。
阿月听见声响,摆手:“大哥,二哥。”
慕长青问道:“可上了药没?”
阿月乖巧点头,大哥跟爹娘一样,是关心她的“嗯,上了”。随后看向二哥。
慕长善见她眯眼笑嘻嘻的模样,关怀的话到了嘴边,转口道:“阿月,你的脸都变成花猫了。”
阿月哼声,二哥真真不是亲哥。
第18章 慕家老祖宗的问题
第十八章慕家老祖宗的问题
阿月的伤并不重,多数是皮外伤。慕韶华和方巧巧用过饭,去了她屋里,就见阿月正抱着铜镜照看。
牙齿才冒了个糯米白尖,脸上也有抓痕,咧嘴一笑,阿月第一次觉得自己难看得很呀。干脆不看了,眼不见为净,自动脑补自个还是个俏皮姑娘。刚将镜子放下,听见声响,立刻抬头,果真是爹娘。
方巧巧见她要下地,抬手:“定。”
阿月当即不动,看的朱嬷嬷苦笑,也只有大少奶奶才有法子制住她。
等慕韶华走到前头,阿月熬不住了,笑道:“爹爹快去看书吧,阿月没事了。”
慕韶华笑笑:“爹爹在这坐一会,待会就去。伤可还疼,方才的饭菜吃了多少,吃饱了没?”
阿月还没答话,下人就报老太太要见她。
方巧巧确认了一遍确实是要阿月过去,慕韶华对今日柴房的事甚恼,这会当即说道:“都伤成这样了,难不成还要关她?回了老太太,不去。”
下人为难站在那,方巧巧暗叹:“惹了她不高兴,阿月吃的亏只会更多。”
慕韶华沉了脸,仍旧是不肯挪步。阿月低声:“爹爹,我能走能跳了,不碍事。”
女儿这么说,他更是不乐意。还是往日好,哪里会有那么多糟心事。要是当初他早一点考到功名,就不至于被郑大人欺负,答应了父亲回到这冷情的将军府。叹了一气,让嬷嬷给她穿上厚实衣裳,免得受冻。
到了老太太院里,灯笼高悬,红色灯盏映的院子红通,却因少有人走,依旧冷冷清清,萧萧簌簌。
见到老太太,请了安。待入座,老太太瞧着阿月说道:“我思来想去,这学堂生事到底是辱没名声的。所以想明日让你祖父带你去见见被你抓伤的人,为你开脱。”
阿月歪头问道:“开脱什么?”
“先起争执的不是你,先伤人的也不是你,是你为帮那宁家小姑娘,才动手的。”
阿月吃了一惊,这根本是说谎呀。慕韶华拧眉:“事情并非如此,阿月已说的很清楚。”
“对,是阿玉帮我,怎么变成我帮她了?”
阿月想再细说一遍,老太太已打断“我说是就是,你明日且这么答”。阿月摇头,见曾祖母眼神冷厉,吓的心都在跳,气势也弱了:“不……不行呀,那样阿玉会挨打的吧,身为朋友不能那么做。”
老太太怒问:“那可是要我们丢脸去跟别人道歉?”
慕韶华忍不住说道:“黑便是黑,白便是白,怎能本末倒置了。这是教着孩子撒谎,不是……”
“放肆。”老太太敲响拐杖,喝声,“老身自知不曾恩养你,但尊卑长幼犹存,你既然做了慕家人,就该敬重我这老太太,哪里能容你如此顶嘴。那学堂里的人说的果真没错,泥腿子出身,凤娘教了一个好儿子,连长辈的话也敢顶撞了。”
阿月诧异看着老祖宗,外人怎么说爹爹就是算了,怎么连老祖宗也这么说。
慕韶华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心中怄气。方巧巧不想他在这个时候跟老太太争吵,圣上素来敬重孝道,这要是孙子和祖母争吵的事传到外面,科举能不能参加也成问题了,先开了声:“宁家的家世也并不差,宁如玉的姑姑更是侯爷夫人,若是为了慕家名声而将这黑锅丢给他们,只怕我们两家就势不两立了。况且那些学堂女童欺负阿月的事许多人都知晓,传来传去,也不过说的是他们的不是。何必现在让阿月去做背后捅刀子的事,还白白得罪了宁家。”
老太太冷笑:“现在外头议论的,可都是阿月的不是,我们慕家的不是。”
孔氏在她耳边絮叨的,都是流言蜚语,矛头通通指向阿月。老太太足不出户,倒以为真是阿月做错了。她在慕家那么多年,决不能让名声败在她手上。
方巧巧说道:“孙媳妇倒是有个更好的法子,可以两全其美。”
老太太已十分不耐烦:“说。”
“让学堂女先生作证,书信一封给参与此事的女童家中,将事情说个清楚。当然,动手的缘故定要说清楚,对方侮辱在先,阿月和宁家姑娘冲动之下,不慎伤人。”方巧巧就不信那些家长收到这信后,还敢嚼舌根。骂了大将军的儿子,你们女儿还有理了。她现在才想明白,小学时老师每学期的家长信其实还是有必要的,否则学校发生什么事都不知晓。
老太太已不愿搭理他们一家,她这老太婆大半夜的为他们出谋划策,结果惹了一身脏,瞧也懒得瞧:“你且去办,若是没用,就代阿月受过吧。”
慕韶华要上前理论,这家他真不愿再待,儿女都得被教坏,可却被妻子拦住。方巧巧轻轻摇头:“听老太太的。”
万分不解的一同出来,离了院子,慕韶华忍气道:“大不了离开这,不要功名,不要慕家人的身份,回了老家,我多做些活养你们。”
方巧巧喜欢看丈夫有担当,可依照慕宣的性格,慕韶华要是真的走了,一定又会用法子将他圈回来,郑大人一事就知道了。当年不曾保护好他的妻子凤娘,现如今又坑瞒儿子,他心底却不认为自己有错吧,只觉这荣华日子比儿子做个穷书生好吧。想到这,她也是无奈,可到底要认清眼前,不能再打击丈夫。
“大郎。”方巧巧安抚着他,强笑道,“阿月在听着呢。”
慕韶华想起女儿还在身旁,当即没再开口。长辈的恩怨再如何,也不能让后辈听了去。阿月还小,他哪里忍心让女儿过早涉及这些。
阿月小声说道:“阿月不会冤枉阿玉的,我们是好伙伴。爹爹说的对,老祖宗说的是错的。”说到最后一句,生怕旁人听了去,又骂她没孝道,敢说老祖宗坏话。
慕韶华松了一气,抱她起来:“这才是爹爹的好女儿。”
阿月笑了笑,她要一辈子做好女儿,才不要去捅伙伴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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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来,宋氏就听见昨夜慕韶华跟老太太顶嘴了,细细问了一番,真觉时机到了。请安后,独独留了下来。
老太太一夜愤愤,几乎没怎么入睡,这会见到还有人在眼前晃悠,没了好脸色:“你怎的还不走。”
宋氏听着话里满是嫌恶,仍是陪笑:“老太太别气坏了身子,孙媳妇是想起了一件事,十分有必要和您说说。”悄然上前,压低了声音说道,“您瞧瞧,大哥和大嫂教子不善,阿月一个姑娘家已经被教的不像话,但终究是个女儿身,日后嫁了外头也不关咱慕家的事。但长青和长善不同呀,他们可是慕家正经八百的嫡子,万一教坏了……”
老太太猛然回神,对,她怎的就没想到这点。她不稀罕慕韶华,但是稀罕两个嫡曾孙。要不是看在两人的份上,昨晚就抡拐杖教训他了。
宋氏见她如此神色,自知有效,又道:“孙媳妇虽然也不怎么会教人,但自认比大哥强一些,上回说的过继一事……”
老太太拧眉想了想,沉吟:“这事确实该提提。”
宋氏暗喜,颇为大仁大义的说道:“大哥科举在即,不如等他会试完了再说。也显得老太太仁慈。”
这一说,立刻得了老祖宗赞赏:“果然还是阿秀体贴人,不似他们,只会惹我这老太婆生气。”
宋氏欠身,自知事情必然能办成。慕韶华和方巧巧再硬气,敢驳老太太的意思?想得美。就是要养他们两人的儿子,心里稍觉不悦,但日后长青亦或是长善要喊自己娘亲,又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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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阿月向母亲打听了宁如玉何时去学堂。方巧巧问了宁氏,说了日子,又道:“你的伤明天还好不了,在家多留两天,娘给你做好吃的。”
阿月摇摇头:“不行,万一她们又欺负人呢?阿月必须在身边,不然阿玉一个人打不过她。”
方巧巧对这仗义无比的女儿颇觉无奈,剥了坚果给她吃,问道:“娘一直想问你那天在侯府的事。弄的浑身湿漉漉,还以为你跟宁家姑娘闹矛盾了,可是如今看来,却又不像。”
阿月将嘴里的东西咽下,认真道:“那天我在街道上冲了路,惊扰了她家的马车,导致阿玉送给她母亲的贺礼摔坏了。可没想到娘领我去侯府,她却是传说中的援兵。她气恼不过,谎称自己的簪子落了水。阿月不知,就去找了半个时辰。后来她说了实情,将我从池子里拉回岸上,默认扯平了。阿月也没猜到,第二天她坐来一旁,说要照顾我。后来有人骂爹爹,女儿跟她们争执,阿玉竟然也来帮忙了。”
方巧巧听完,惊叹:“倒没想到那宁家姑娘这般是非分明,果敢有义气。阿月可知,宁家老爷质问她为何打人时,从不曾说过是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