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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儿低头快步往外走去,只有走出去,她才能活……
计划很是顺利,月牙儿在从侧门出去时并没有人阻拦,她紧紧跟在一群跑着看热闹的小丫鬟后面,平平安安走了出去。
这一出去月牙儿才知道,什么叫做“万人空巷”,两条迎亲队伍相背而驰,场面是一样的奢侈。
月牙儿打小在京城长大,以前仗着爹爹宠她,她是三天两头就出来瞎晃悠的,所以就算是她闭着眼也能走出去。月牙儿定了定神,抬头看着自由的天空,瞄准城门方向跑了过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月牙儿尽量挑选偏僻的小巷走,在大白天里空无一人的巷子弯弯曲曲,月牙儿每走几步都忍不住回头张望,心开始不听使唤的狂跳。
脚底下的步子开始变得凌乱,月牙儿很清楚的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自己。一股恐惧打心底升起,月牙儿低着头贴着巷子一边,跑了起来。
“啊!”打前面拐弯处突然跳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长得足足有她两个大!男人伸出大手掩住月牙儿的口鼻,制止她的喊叫。
月牙儿挣扎着,这时已经有四五个同样高大的男人围了过来,较小的月牙儿在他们面前简直就像是个小玩意儿,他们只需轻轻一捻便会了结了她。
男子们在一起交谈些什么,月牙儿开始是觉得这些人虽然穿着满人的服侍但却有些奇怪,直到他们开口讲话,月牙儿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们如此高大健硕,原来他们都是胡人!
☆、39 玛依努尔
月牙儿本能的掉头往后跑,那些男人眼光齐刷刷的射向她,恐怕一下子袭满月牙儿心头。
在月牙儿拔腿开跑后,身后的脚步迅速逼近,月牙儿回头,不料颈后一阵刺痛,月牙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少主,我们盯了好几日,发现多尔博都是与这名女子同房,原先还苦于怎么把她弄出来,没想到她竟自己出来了!”一名黝黑的汉子大笑道,粗壮的胳膊一下子就能把月牙儿的腰折断。
被称为少主的男子沉默不语,一块黑布掩住面容,但睿智的双眸紧紧盯着昏睡在墙角的小人儿。
“哼,以前认为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没想到也会有软肋!但真不知道多尔博是什么眼光,瞧这汉女全身上下就没有几两肉,睡起来都没什么滋味。”黝黑的男子,咧开嘴大笑着,屋内其余的几个男子也都附和着吹起口哨笑了起来。
“吾守尔,上次你不是说要掳个汉人小妾回伊犁,这次事成之后不如把她带回去。” 一头红发的赛盘尔邪恶的对吾守尔笑笑,在他们眼中女人不过是附属品而已,再说了这个汉女虽说没有强壮的身体管理牛羊,但那张倾城倾国的小脸是寻遍整个准葛儿都找不到的。
“对对对,吾守尔,我听说汉女能夹死人……哈哈哈哈……”
一屋子男人大笑起来,浑厚的声音仿佛要把房顶掀翻。忽然,一直默不作声的蒙面男子抽出腰间的弯道,甩手刀出,直直的插进吾守尔头顶一寸距离的墙上。
屋子里忽然鸦雀无声,一股子冷冽的寒气直逼每个人,蒙面男子走进吾守尔,从墙上拔出自己的弯刀,顺便在他身上擦了几下。吾守尔哆嗦着,之前的狂妄一扫而尽,眼中闪出惧怕的神情。众人看到后,也知道是热主子不高兴了,急忙识趣的闭上嘴,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我们天黑后行动!”
男子冷冷的撇下话后转头走向墙角处的月牙儿,他蹲下来靠近昏睡中的小人,眼中的戾气浮出柔情朵朵。
“玛依努尔……”蒙面男子轻声说着,可惜昏睡的月牙儿并没有听到,倘若听到,她也不会明白其中的含义。
不知过了多久,月牙儿忽然觉得自己被扔进了水中,她十分害怕,手脚慌乱的挣扎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
“少主,我说了,那点水根本不管用,要想把她弄醒,拿水桶一浇最快了。” 吾守尔经过上次的事情,不敢再口出轻浮之词。手里拿着小瓷碗,用粗大的手指撩起水洒在月牙儿脸上,试图要把她弄醒。
“不能伤了她。”蒙面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显然是不采纳吾守尔的建议。屋内其他看到吾守尔进退两难抓耳挠腮的模样后,一时按捺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这笑声把游离在清醒与梦境的月牙儿一下子抓了回来,事先发生的一切一股脑儿冲进她的脑海,月牙儿恐惧的睁开双眼,双臂搂紧自己注视着这一群高大的男人。
月牙儿从未见过这么高大壮硕的男人,他们甚至能一掌捏碎她的脑袋。月牙儿不知道他们把她抓回来要做什么,她已一无所有他们怎会傻到掳她回来?
如果,他们要凌虐她呢?月牙儿一想到这里忍不住环紧自己使劲往后缩去,若是这样,她定会咬舌自尽的。
☆、40 大营遇袭
“出发!”蒙面男子一声令下,吾守尔把一块帕子塞进月牙儿口中,把她扛在肩头迅速闪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贝勒府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许多达官显贵持礼登门而来。府中的下人们一个拿三个用,怎一个忙字了得?
最重要的是,当今太后给多尔博的新婚大礼-城郊万亩良田,这让多少人嫉妒红了眼,但到多尔博这里却只是不屑的一笑。他知道太后竭尽所能为自己置办产业,那还不是要他尽早做个富贵闲人,去过她与阿玛一辈子都梦想的日子。可,他是多尔博,不是他们!
“恭喜恭喜贝勒爷,贝勒爷与刘小姐喜结良缘这真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啊,恭喜恭喜!”
来往的宾客脸上带着腻死人的笑容,话都是一样的敷衍,多尔博附和着,但却无法像以前那样乐于带着面具与他们周旋,烦躁和厌恶涌上心头。多尔博找借口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若是再呆下去,那股暴脾气出来还不把他们都炸成炮灰了。
多尔博往书房走去,脚步越来越快,内心深处正在渴望着一个喜欢忤逆他却又倔强不肯认输的小人儿。此时,前厅的热闹非凡都与他无关,在他心中,只有她的笑可以给他带来片刻宁静。
刚转过墙角,只见阿克敦急急忙忙像多尔博跑来。
“出了什么事,竟慌张成这样?”多尔博止住脚步,脸上的欢喜的笑意却来不及收回。
“启禀主子,格图肯派人送来消息,说大营遇袭了。”阿克敦单膝跪地,言语中传出深深的伤痛,那里有他们同生共死的兄弟,同为将士,最难过的就是亲耳听到兄弟遇难而自己无能为力。
“伤亡多大,如实上报!”多尔博一脸铁青,他双拳紧握,似是要把骨头捏碎一般。
“死了几十个弟兄,帐篷粮草被烧大半,格图肯已经带着众将士转移,具体位置他会找好机会给咱们送消息。”
多尔博一把扯掉胸前血红的绸缎花簇,他平生最恨喜欢暗地里搞小动作的贼人。“好你个克鲁伦,正面交锋吃了亏就弄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了!”
多尔博长腿一迈,就要往外走去,阿克敦知道多尔博的脾气,他定是要即刻启程赶往边疆找克鲁伦算账的。
“主子,今儿个是你大婚之日,万万使不得呀!”阿克敦拉住多尔博的衣袖,跪下乞求他不要意气用事。
“几十条人命难道抵不过大婚?你也是自幼跟随我在边疆出生入死,你怎能跟我说这些!”多尔博大手一挥,硬生生的把阿克敦甩了出去。
阿克敦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若是自己晚一点跟多尔博说此事就好了,阿克敦跪下抱住多尔博的大腿,“主子,格图肯已经控制了局面,将士暂时也得到安置。格图肯在这时候传来消息,就是证明大营已经没有了危险,还请主子三四,不要冲动行事,辜负了太后的一番心意啊!”
听到阿克敦的话后,多尔博的身子绷在原地,双眼中燃气的怒火仿佛要把万物毁灭殆尽。
“我们明日回营。”多尔博冷冷一句,阿克敦急忙松手,他知道多尔博听了他的话,也知道在今晚留下来已是他的底线。
☆、41 一记耳光
多尔博紧握双拳,强迫自己继续回到前厅,继续听那些人溜须拍马。但,刚一转头,屋顶上的那个人把他吓得几欲魂飞魄散。
“蠢东西,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多尔博怒骂道,即使在黑夜中他也能准确的一眼认出她。她站在高高的屋顶之上,冷风吹起她的屋角,仿佛随时要飞到天际一般。
月牙儿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嘴中堵着的布团让她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困难发出破碎的声音被前厅的喧闹掩盖。
藏在屋顶另一边的吾守尔见大鱼已经上钩,便一下子蹿了起来,扣住月牙儿纤细的腰肢,用轻功点地,像东方飞去。
“月牙儿!”多尔博大吼一声,想都没想提起运功便要跟上去。
阿克敦见事情大有蹊跷,前面明明就是个陷阱,可他不知一向精明沉稳的多尔博竟然会看不出来!
“主子,这事情古怪之极,还是属下……”阿克敦话还未说完,多尔博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阿克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忽然他计上心来,从腰中拿出一根火筒,用力一拉,火红的烟花冲天绽放……
月牙儿被吾守尔搂住腰身在黑夜中急速穿梭着,她害怕极了,与她自己的性命想比,她更怕多尔博会中计追上来,若是那样,她便是害了他啊!
月牙儿使劲挣扎着,妄想让吾守尔松手,哪怕是让他高空摔下,摔个粉身碎骨她也无怨无悔。她知道,多尔博可以不管她的,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奴婢,而今儿个是他大婚之日,与他而言,她自知还没有什么分量。
可真是没有吗?若是真没有,他又怎会不顾一切的追上来?前面有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凭直觉她敢肯定,前面等着他的定是致命的陷阱。所以,她不要了,她宁死也不要他搭上自己的性命。她一无所有,她不想还也还不起的。
月牙儿越是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