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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一朵一朵的开,渐渐铺展出一片,就好像春日的原野,一望无际。
唇边绽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意,他握着她的手,深吸了口气,眯起眸子,意态悠然的望向远方。
站在金玦焱身后的千依慢慢抬起了头,只觉主子此刻是无比的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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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吧?”
老纪头的棚子下,金玦焱拿羹匙舀了勺热粥,又摇头晃脑的吹了吹,直将那甜美芬芳的香气吹得四下飘散。
“我敢说,即便你当年在相府也未必能吃到这么美味的桃花粥!”
阮玉不说话,只一小勺一小勺的品着香粥。
甜润软滑,的确味美。
“金小子,又带媳妇来了?”老纪头笑眯眯的望着这边,支使老婆子再送上两碗:“这是我请你跟你媳妇的,待来年抱了小的,纪爷爷再送你一桌!”
“咳咳……”阮玉本想辩解,怎奈咳起来。
“不急,不急……”
金玦焱拍着她的背,笑得细心又体贴。
不急什么?什么不急?是想说她吃得急,还是……
她一激动,咳得更厉害了,结果只得拿泪汪汪的眼睛瞪他。
金玦焱得意得不行,又转头望向另一桌:“这顿饭得自己付银子。你追姑娘,难道还要爷掏荷包?”
千依也剧烈的咳起来。
出了老纪头的棚子,金玦焱简直是心情大悦,不知打哪变出把描金玉骨折扇,名士风流般摇了摇:“还想去哪?爷都……”
话音未落,眼睛一直,直直往一边去了。
阮玉一看,那家的铺面围着一大群人,又吵又嚷的也不知在闹着什么。
“哎,来来来,小店新新开张,有赠品奉上……紫砂壶一把,时先生的惊世杰作,先到先得……”
店主站在台阶上招揽生意。
人群则在叫嚷:“都来了半天了,也不见什么紫砂壶,该不是骗人的吧?”
“怎是骗人?店面虽小,讲的是信誉,若是骗了,你下回还来?”店主瞪起眼睛。
“那就赶紧把壶拿出来,别光说不练!”人群已经不耐烦了。
“别急别急……”店主手里托着个盒子:“我这壶就算拿出来,你也未必答得出……”
“什么答得出?什么答不出?不是赠品吗?搞什么噱头?”
“噱头?”店主哼了一声:“时先生的作品,是想看就能看,想得就能得的么?若是如此简单,你们围在这做什么?又急的是什么?”
“快别废话了,赶紧给咱们瞧瞧,说不好是个赝品呢……”
“对,对,没准是个假货!”
“假货?”
店主嗤的一笑,叫伙计拿来个红漆托盘,自己亲自拆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托盘上。
随着托盘举起,阮玉只见那的确是一把茶壶,离得远,看不出是紫砂还是什么,更看不出这壶有什么奥妙,她只记得金玦焱曾经送她一把西瓜壶。只不过那把壶据说就是个假货,被他带走后,再不见踪影。
“喜欢这个壶吗?”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语。
其实直到如今,她也说不好对这些物件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在她的眼里,这都是银子的象征。
对,她现在就缺银子!
“诶,这上面怎么还有五个字啊?”有人叫喊。
店主立即露出得意:“此壶的妙处就在这五个字上……”
“在这五个字上?”人们仔细的瞧了瞧:“有什么特别?”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改了一小下下,字数不变,调整了个字,换了个词
手贱,又改了下Σ( ° △ °|||)︴
小改~
☆、261命理玄机
壶上五字分别为“可”、“以”、“清”、“心”、“也”,分两列竖排。笔力没法说雄劲,却透着一股憨厚可爱,只不知到底有什么寓意,莫非是条谜语?
“可以清心也,心也可以清,也可以清心,清心也可以……”
店主还待招唤,冷不防听得这四句,顿时望过来,旋即苦了脸:“这位公子……”
金玦焱摇了扇子,笑得轻松自在。
阮玉将这四句回味一番。
果真,属于茶的意蕴,属于饮茶者的恬淡悠然尽藏其中,又将这把壶的古拙质朴尽心勾画……
她不由崇拜的睇向金玦焱。
金玦焱也不看她,只把扇子摇得更加潇洒,她便在心里笑骂。
店主则在那叨叨:“你看,这位爷,我这还没开张呢……”
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物件面前碰到金四,不是人生之大幸,便是人生之大不幸。
金玦焱合拢了扇子,一指紫砂壶:“我的!”
“你的你的……”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呦!
店主脸皱得可以挤出水,让伙计把壶给金玦焱包了。
旁边人不干了:“干什么干什么,咱们这边还没开始怎么就归了他了?”
店主忙进行安抚:“方才是个意外,是个意外,稍后小店还有奇物奉上,请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然后转向金玦焱,面带谄媚:“这位爷,您是不是……”
您是不是先回避一下,别再搅了我的生意?您这么能耐,我可再不敢把好东西让您瞧见了。
阮玉替他把后面的话补足,又瞪了金玦焱一眼。
这家伙,就是爱显摆,人家方方开张,正等着靠这把壶招揽生意呢,他倒好,直接把事给搅了,这会还理所当然的让人把壶拿过来。
她拿胳膊肘拐了他一下。
他丝毫无觉,将壶交千依拿着,又甩开扇子,转向阮玉:“走,咱屋里瞧瞧……”
店主几乎要哭了。
阮玉要走,被他硬拖进去。店主忙使人照看着,自己在外面张罗,只不过相比于初时的口若悬河,这会有点前言不搭后语,还频频往屋子里瞅。
然而不多时,里面便传出金玦焱的赞叹,引得外面的人都支起耳朵,店主的脸开始放晴,嗓门也跟着高起来。
伙计简直是把金玦焱当财神爷般送出来,而金玦焱从语言到动作再到神态,无一不在表明,此家店铺是童叟无欺货真价实的皇冠店。
外面的人但凡见过金玦焱或听过金玦焱名头的都兴奋异常,而不明所以的群众更加热情,直接越过店主,往店里冲去。
“金四爷,”店主圆脸笑成扁圆,一个劲搓手:“该怎么谢您呢?要不您瞧我这店里还有什么您瞧得上的,挑两样?”
瞅见阮玉,眼睛一亮:“给尊夫人也……”
金玦焱却看也不看他,只展了扇子,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店主便在后面弯腰恭送,不待人走远,就急忙拐进店里照顾生意。
阮玉瞄了金玦焱一眼,抿了嘴:“死相……”
“你说什么?”金玦焱将耳朵凑过来。
阮玉往边上躲,他便挨过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听、不、见……”
千依在后面笑得挤眉弄眼,一个劲示意霜降去瞧前面那对的恩爱。
霜降忍着笑,目光往旁边一瞟,忽的定住。
“奶奶……”
阮玉连忙趁机推了金玦焱一把……这个家伙,嘴巴就要贴到她脸上来了。
“霜降,怎么了?”
霜降有些犹豫,其实她是很想过去瞧一瞧的,可是若要主子陪她……
阮玉循着一看,但见街的拐角处围着一圈人,中间竖着个白幡,上书“称骨算命,窥测天机”八字,不禁笑了。
自古至今,不管你信或不信,人都不免对自己的命运产生兴趣,所以有关命理推算的行业应运而生,经久不衰,就是她,也曾狠狠研究了一番,然而纵然她搭上了大学里所有的课余时间,又如何算得今日这一遭,身边这一人?
金玦焱又凑了过来,她一闪,向那圈人走去。
金玦焱扑了个空,抹抹嘴巴,有些懊恼……就差一点点。
这圈人有些奇怪,一个个窃窃私语,满脸的不耐烦,有的还朝着街口张望,不知在等什么。
阮玉听了一会,方知是算命先生闹了肚子,跑去茅房,结果一去不归。
她眨眨眼,忽的诡谲一笑,拉过霜降,耳语一番。
金玦焱瞧着火大……你就从没对我这么亲近过!
霜降瞪大眼:“这,这能成吗?”
“成就赚,不成就算,怕什么?”
霜降想了想,叫过千依,俩人又叽咕了一会。
金玦焱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到底是什么事,怎么就不跟我商量?
没一会,霜降打远处跑来,怀里抱着个包裹。
千依也领了几个人过来,正是方才那家店的伙计,抬着张桌子外加两条凳子,安放到卦摊的对面。
金玦焱再一回头,阮玉不见了。
正要着急,一个翩翩少年打巷子里转出来。
个头中等,身材秀颀,面目灵秀,顾盼神飞。
他定睛一看,眉心一跳:“阮……”
阮玉当即瞪了他一眼,他便把话咽了回去,于是眼瞅着她走到那张桌子旁,撩起袍摆坐下,摆出一副逍遥姿态,还弄出把羽扇摇了摇。
不能不说,阮玉的男装打扮当真俊逸超凡,一件普通的蓝布长衫都能被她穿得溢彩流光,已是引得不少女子看过来,可是……
她要做什么?
思量间,换了装的千依跟霜降也相携而来。
比之此前的欲语还休,此番当真是情真意切,亲热有加。
臭小子,可逮着机会了吧!
他恶狠狠的盯着千依,却见那二人坐在阮玉对面,你瞅瞅我,我碰碰你,忸怩的样子让他恨不能抓过来一人敲一个脑瓜崩。
搞什么鬼?
“请问先生,您看我们二人……”霜降羞涩的开了口。
“先生,您就给瞧瞧,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合适!”千依直奔主题,结果挨了霜降一掐。
“这个嘛……”阮玉看样子是想摸摸胡子,怎奈注定失望,于是清清嗓子,拉长了声调:“报上生辰……”
“奴婢……”
“咳咳……”
“奴家是癸酉年……”
“说新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