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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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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不解,春分的脸色更加难看:“就算姑娘不想出手,也不能让她显摆啊。若说分茶,姑娘难道不会?凭什么就让她得意?”
  阮玉明白了。
  而此刻所明白的还不止这些。
  她发现,自打她穿过来,就总是被告诫要跟人家比,人家也把她当做比较的目标,多方较量,势要压上一头。
  可是人生,就只有比较吗?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这个世界,比自己强的人很多,不如自己的人也很多。这方面强了,那方面便有不足,而哪一方面弱了,便有别的方面来弥补。
  人,本就是多面的,又如何较量出个高低?
  若总是比来比去,人生岂非失了许多乐趣?
  可是春分跟夏至似乎不明白这些道理。
  或许在她们心中,她这个主子便是最优秀的,理应在各方各面独占鳌头,将所有人杀个落花流水。
  她叹了口气,打算继续跟她们掰扯道理,却见春分忽然福下身去:“四爷……”
  夏至慢了半拍,然而动作是飘然若举的,神色是惊怯娇羞的,声音是绵软动人的,结果引得春分直皱眉头,在请安后又附加了一句:“四爷是出来散步吗?”
  金玦焱点头:“嗯。”
  然后睇向阮玉,目光严肃。
  他又要抽什么风?
  阮玉暗忖,展开笑意:“四爷是又要传达太太的指示吗?”
  又是这种敷衍的笑。
  金玦焱暗恼。
  这两日,他每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踢毽子,都会想起她的笑。可是那个仿佛携了冬天最金灿阳光的笑就如同惊鸿一瞥,再也不见了。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执着于那个笑意,而那个笑意,似乎并不属于他。
  他有点烦闷,有点莫名其妙,有点摸不着头绪。
  他听说她去了兰若院。
  秦道韫虽然心思重,但不似姜氏般见利就上,更不似李氏打着见不得人的主意,无非是要探探她的虚实,再展示一番自己的才女风貌。
  后院的女人,怎么都这么无聊?全不同温香,温柔可亲,谦逊有礼……
  然而于眼前清晰的,是阮玉的脸,浮着无可挑剔的,却是透着几分讥诮的笑。
  他就有些恼了。
  他出来干什么?
  大冷的天,又是这么晚了,他溜达个什么劲?
  这也是春分的问题,而且春分已经找到了合适的答案。
  于是不动声色的把夏至掩在身后,扶住阮玉,十分关切道:“姑娘不胜酒力,还是先上屋歇着吧……”
  什么?
  她又喝了?
  是了,瞧这一身的酒味!
  金玦焱立即想起上回被她吐了一身,眉梢直跳。
  恶狠狠的盯住她……温香就从不饮酒,从不!
  阮玉搞不懂他的脸色瞬息万变到底有什么寓意,而且春分……又是怎么了?
  今天她的确喝了酒,但是不多,而且非常嗨皮,春分弄出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然而金玦焱已经“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临走丢下一句:“既是醉了,就早点歇着,明天不是还要‘请安’么?”
  门声咣当一响,鼓动的风吹得阮玉鬓发横飞。
  看来她的小伎俩还真是瞒不住呢。
  那么他出现在这,就是为了同她说这个?
  是卢氏的授意?
  阮玉歪头想了想,唇角忽的一弯。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不明白早上去掉的符号这会怎么又冒出来了⊙﹏⊙b汗

  ☆、066斗法开始

  卢氏头天晚上免了众人的问安就是为了早点睡,第二天好跟阮玉斗法。
  可也不知是心里有事还是怎么的,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倒好像做了几个梦,梦里全是阮玉的身影,睁开眼睛只觉牙关咬得紧紧的。
  待到寅时,“如约”醒来,外面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卢氏气得牙根发痒,恨不能拿锉子磨一磨,厉吼一声:“给我梳洗!”
  金成举这几天都睡在八月姨娘那,大约还不知道这边的状况。
  都是老东西给她出的好主意,说什么儿媳妇的事,自是要儿子去说才对,她才找了金玦焱,琢磨着依阮玉那种不服管教的脾气二人非得吵起来,儿子也便更生厌恶。
  可也不知他是怎么说的,那边没干起来,她这头倒热闹了。
  越想越气,忍不住抡起枕头对着本应属于金成举的位子猛砸了一通。
  这个老东西,今晚必须滚回来睡!
  想躲清静?
  不行!
  然而就在她发狠之际,忽的灵光一现,嘴边顿时现出这两日难得的一丝笑意,只不过在跟随娇凤移过来的灯烛的映衬中,显得分外狰狞。
  娇凤毫无防备的见了,当即吓了一跳。
  这边方服侍着卢氏起床,那边阮玉就在彩凤的引领下进来了。
  稍后,卢氏高坐太师椅,阮玉斜签着身子坐在隔了三个位子的下首,一副恭谨模样。
  又命春分呈上一只金线锦盒:“昨日听说太太身子不好,便想着打兰若院回去后给太太送上只参好生补补。怎奈回得晚了,怕扰了太太安睡,所以现在才过来。”
  起身福礼:“阮玉太过贪玩,有失孝道,恳请太太责罚。”
  卢氏看着她年轻的面容,即便这么折腾,也不见一点憔悴,可是自己……难怪老爷现在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偏偏要宿到姨娘那去。
  不过阮玉,你也没几天好日子了。
  说什么“有失孝道”,谁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如今整个府里都知道了,我若是责罚了你,还不得被人说我是小题大做,公报私仇?
  既然你让我有苦说不出,我也得让你尝尝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滋味!
  于是摆出和颜悦色的模样:“我怎会责罚你?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打开锦盒,露出更为欣慰的笑意:“这参怕是也有年头了。”
  叹息:“你呀,不要什么都想着往外送,这过日子,难处在后头呢。”
  “难处”二字咬得特别重。
  阮玉长睫颤了颤……卢氏又要出招?
  不过卢氏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慈爱,就连在大太太、三太太跟前做戏都没有这般体贴过。
  “我想大嫂也跟你们说了,老爷今年的大寿,就交给你们妯娌三人了。”
  见阮玉似乎就要开口,急忙安慰:“我知道,你们都是没有经验的人。前些年都是老二媳妇操持着,大嫂跟老三媳妇只是打打下手,而你又是刚刚过门……”
  有些忧虑,转而又笑:“可凡事都有个开始,将来这个家,终归是你们的。”
  招呼阮玉过去,牵起她的手,拍了拍:“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阮玉温顺的垂了眸:“谢太太爱重。”
  卢氏于是笑得愈发和蔼:“嗯。不过我得说两句,这操办宴席,最是忙碌。可是忙归忙,一定要小心身子,所以从今天开始……”
  卢氏顿了顿,拉长声调:“就免了你们的晨昏定省……”
  春分在旁边一听,险些笑出声来,偏偏卢氏说得一本正经:“该忙就忙,该歇就歇。否则寿宴过了,你们倒一个个的累倒了,岂非得不偿失?凡事三人有商有量,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阮玉认真的谢了。
  婆媳俩又寒暄几句,气氛十分融洽。
  然后阮玉告辞,回头时,卢氏正在灯光下笑得眉目慈祥。
  而待帘子一撂,立即变了脸色。
  “彩凤,中午的时候,叫璧儿那丫头过来一趟。”
  彩凤目光一闪,知道太太是要拿四奶奶开刀了。
  岂料卢氏又来了一句:“把娇凤给我叫进来!”
  娇凤?
  娇凤又跟这事有什么关系?莫非太太要把娇凤也许给……
  这般想着,就忍不住问了句,当然,她没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卢氏便冷冷一笑,笑意在烛光下跃动着阴险与诡异:“让娇凤给我娘家写封信……”
  ********
  出了泰安院,春分跟夏至都显得很兴奋,不断拿崇拜的目光打量阮玉。
  主子真厉害,不费一兵一卒,亦不吵不闹,就把老妖婆给收拾了,瞧老妖婆笑得那个谄媚。
  哼,当真以为相府是好欺负的吗?
  忆及卢氏的尴尬,俩人不禁笑出了声。
  阮玉却没有她们这般喜悦。
  卢氏认输了?
  怎么可能?
  而她也没打算让卢氏认输。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是输是赢很重要吗?她只是想让卢氏知道,别动不动就没事找事,安静过日子不好吗?
  而卢氏今天的表现,从面上看是让了一步,可是她怎么想怎么觉得透着古怪,卢氏的话里话外都似意有所指,而且还屡屡提到了寿宴……
  该不是要在寿宴上给她找麻烦吧?
  要知道,在金家跟卢氏走得最近的便是姜氏。
  她不免有些紧张,开始思谋着可能会从哪个环节给她下绊子。可是她根本没经历过这种事,就算想找出问题也无从下手。
  春分在后面唤了她两声,她都没有听见。
  春分跟夏至对视一眼,上前查探:“姑娘,你怎么了?”
  阮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那二人却是相互看了看,噗嗤一笑。
  “姑娘倒是杞人忧天了,这事还没派下来,有什么好担心的?依姑娘的才智,还怕她翻出浪来?”
  春分亦附和夏至:“是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姑娘不妨走一步,看一步。”
  她们倒想得开,说得也不错,可阮玉自认不是她们口中的那种深谋远虑凡事都可全身而退之人,她是伤敌三千,自损八百的那种,就像这回对付卢氏,她不也是困得要命,每日里强打精神?
  算了,不若回去问问如花,看看丞相大人历年的寿宴都是如何操办,需要哪些注意事项,可得小心不能把金老爷的寿宴办成“国宴”标准,那怕是杀头的罪。
  只是如花自打昨天从兰若院回来就不大开心,自是因为被打扮成那种不伦不类的样子,伤了自尊。
  看来首先要做的是得花点心思,逗如花小朋友高兴了。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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