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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东西还真是头一次见。
他这么一厉害姑父夏立名的父亲赶忙陪着笑过来说好话。
“亲家,消消气,我教训过那臭小子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每回都说没下回了,可是过不了两天花花又被打,你别来这一套了!”
白胜利气不过口气颇为愤怒的开口。
夏父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笑容更加的讨好了。
“这一回不会了,我老夏头指天发誓,绝对是最后一回!”
“你发誓顶个屁用!你回回发誓,可没见你儿子长点记性!”
奶奶心疼的看着三轮车上半躺着的女儿恶狠狠的说着。
奶奶虽然偏心大伯一家,可姑姑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被打的这么重自然心疼的不行。
夏父脸上的笑容更僵了。
忙推了推身边衣衫不整满身酒气的儿子。
“还不赶紧去给花花道歉!她要是不原谅你我今天就打死你!”
这话自然只是做做样子。
要是他真有那个气魄,两家也不会闹成这样,当然,也教育不出来这样的儿子。
“我……道的什么歉?她哥有钱了,我让她去借几万村里先用用她死活不去,就该打!臭婆娘,就是贱骨头!不打不老实!”
夏立名喝多了,要不然做了这么多年的村支书不至于看不清形势。
一听他这话白花更是悲从心来,布满伤痕的脸上又落下泪来,呜咽着哭了起来。
奶奶忙安抚的顺着她的背,嘴里开始叫骂。
“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俺儿子挣的钱凭什么拿给你们村委用!俺花花打你家没钱的时候就跟着你,当时可是你们死皮赖脸求着俺花花嫁给你们的,现在还给你还给你生夏天那么个聪明的儿子,才当村长几天你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下手一回比一回重,早晚死绝你们一家!”
奶奶这么一骂夏家的人脸色不好看了。
夏立名的母亲最先忍不住。
“我说亲家母,你这话也太恶毒了,我儿子打了你女儿一个你就要咒我们一家死绝啊!你不嫌问问你女儿是不是该打!自己男人都不帮还要她做什么?”
“你这狗日的说的什么话!”
白胜利一急难听的粗话就骂出了口。
要是自己妹妹家用钱他自然是二话不说,可是村里用钱找他要,这算是哪门子的事?
只是才刚骂了一句,还没解气就被爷爷给挥手打断了。
“别说了,浪费自己口水,他们听不懂人话,一句话,离婚,明天去办手续,胜利,胜德,推着花花,回咱家!”
这话一锤定音。
院子里的人可就反应不一了。
围着看热闹的也都议论开了。
这年代,在他们这样偏远的农村有几个离婚的,这样的事就是丑闻。
比后世那艳照门还能让人沸腾。
更别说是村支书家。
夏家和白家的人也是面色不一。
大伯白胜德首先开口。
“爸,别冲动。”
“就是,花花毕竟是个女人,离了婚她以后咋过。”
大伯母也跟着发表意见。
他们两口子倒不是真心为妹妹的以后考虑。
而是有个做村支书的亲戚总是有面子的。
自村的村干部也会给几分的面子。
这要是离了,面子没了,白家出个离婚的女人,自尊心超强的白胜德还得跟着蒙羞,他怎么能愿意。
按他的想法,跟夏家厉害下,找找面子,要点好处就算了。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
白胜利一听兄嫂的话不干了。
“怎么不能过,去我那,我养着他们娘俩总行了吧!”
许芳自是赞同。
“就是,再难总比一直挨打强。”
“你家有钱!有钱能管住别人的嘴不能?到时后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给淹死,有钱顶个屁用!”
“淹死也比被打死强!”
一时间白家的两个儿子分成了两派。
一个赞同,一个不赞同。
“差不多就算了……”
奶奶也过去爷爷身边小声的说着。
她年纪大了思想自然是保守。
虽心疼女儿可离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你说呢?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爷爷看着唯一的女儿问道。
灯光下白芷见爷爷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复杂。
似乎蕴含了某种坚定。
只要女儿说愿意离他拼上老命也救她出苦海。
她要是不愿意,他此后就不再管她死活,任她被人给打死。
“我……”
白花犹豫了下。
刚被打住院那会,那真是铁了心的要离,恨不得弄死夏立名。
可是一缓,气性过去就想的多了。
大哥大嫂说的就全冒出来了。
她一犹豫还没发表意见呢,夏家的人只以为她是不敢离的,顿时得瑟了起来。
“离婚!说的轻巧,离了我看她一个娘们怎么过!你们养她一时还能养她一辈子?立名打了她,你们不也把我家给砸了遍,扯平了。”
“有种就离呗,看你一个女人家离了婚谁还要你,还想要我孙子,我孙子姓夏,是夏家的种,跟你有什么关系!离了婚你一辈子也别想在见着他!”
“哼!欠收拾的婆娘,老子是村长,在这里我就是老大,想离婚我不同意谁他妈敢盖章,敢闹腾,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夏立名这个时候发起了酒疯说着抡起拳头就要去打白花。
“啊……”白花被打怕了,吓得顿时大叫了一声。
白胜利见状怒从心起,捡起扔在地上的菜刀就冲了上去。
“靠他奶奶的还敢打我妹,我砍死你!”
“胜利!”许芳惊叫一声吓的没晕过去。
别人更是不用说给吓的都没声了。
眼看血案就要发生。
很多围观的村民都吸着凉气闭上了眼睛不敢看。
可是好一会都没声。
试探着睁开眼睛却发现白胜利挥出去菜刀的手腕被一个小姑娘给稳稳的握在了手里。
“爸,小心脏手!”
白芷淡淡的把菜刀从白胜利手里把菜刀给拿过来。
扔在地上,用脚踢到远处。
她倒不是怕姑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而是怕父亲因此而有牢狱之灾。
“芷妞!”许芳惊讶的看着变戏法一般突然冒出来的女儿。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你们都不在家,就让干爹开车送我过来了。”
许芳顺着白芷的手指才看到张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张成摇着脑袋走过来,甚是不解的道
“当个他娘的村支书就以为自己是联合国主席了!脑袋里装的大粪啊!”
夏立名的父母被白胜利刚才不要命的举动给吓坏了。
赶紧上前去拉了醉醺醺的儿子护在身后,一脸戒备的盯着白家的人生怕在生出什么事情来。
白芷非常赞同张成的想法。
你说你一村支书,在村子里那一亩三分地上就是土地爷,有头有脸的,再有个老婆孩子热炕头小日子要多滋润有多滋润,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可非得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成天打老婆。
脑袋里不是装大粪了是什么。
不过看夏立名父母那样就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出现了。
白芷懒得搭理这一家三口,径直走到姑姑身边。
看了看她的伤。
额头被什么东西打破了包着厚厚的纱布还是渗出不少的血来。
夏天穿的衣服少,虽然灯光昏黄可还是轻易的就能看出她衣服下面的伤痕,像是皮带抽的,满身都是,密密麻麻的。
真像白术说的,估计不是被人及时制止,大概她真就被打死了。
最凄惨的伤在脸上,不是惨不忍睹四个字可以形容的。
不知道夏立名是用什么弄的,姑姑腮上的肉都一块块的被硬拽下来挂在脸上了。
由于过去了几天了,那些垂在脸上的肉已经萎缩干瘪,在趁着医生给上的药却是显得更加的可怕。
胆小的估计都不敢看。
这张还算娇俏的脸算是毁了。
要不是知道这就是小姑姑,白芷还真一下子认不住来。
试想一下刚受伤的时候都叫人头皮发麻。
“这是怎么弄的?”
白芷皱眉问着,抬手想要去抚摸姑姑脸上的伤口。
白花大概知道自己现在的恐怖样子,见白芷要摸赶紧难堪的扭过头去。
嘴唇蠕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来。
“钳子……钳子拧的!”
白芷听了心头一震。
钳子拧的!
拧钢铁的钳子去拧人的皮肉,怪不得会是这副惨状!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男人?
这样可怕的招数不去对付坏人全用在自己老婆身上。
简直就是变态!
白芷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了出来,速度之强烈让她的头脑都有些发晕。
可不得不暂时压制着,尽量放柔了声音问道
“离吗?”
白花的身体震了震。
猛地看向白芷。
突然想起了好多年前她对她说的一句话。
“姑姑,不行就离婚吧,爱家暴的男人只会变本加厉,总有一天你会承受不了,早离晚离都是离,何不少受些罪!”
那时候她只觉得这孩子简直太离经叛道了。
后来琢磨的多了,也就慢慢适应了离婚这个词的存在。
“离吧!”
悠悠的说出这么两个字,白花强打起来的精神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
不是真过不下去了她也不愿意走这一步。
刚才的犹豫不是不想而是顾忌太多。
她今天出了院之所以还回来不过就是还抱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