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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马场,我早察觉到琉青动了手脚,却没想到你竟有心护我,我楚逸君虽在朝中有一定的权臣党羽,却并未有多少人是真心待我,倒偏偏是你,一个小小的皇傅先生,手无缚击之力,却心念着我的安危。”
稍做停顿,楚逸君又继续说道,似是不准备给温若清插嘴的机会了。
“你猜的没错,我之所以故意引诱琉青,就是为了不被他抓住弱点,无论是谁,若是发现了我的软肋,在他利用之前,我定是把其剔除。”
哎,真是决绝之人啊,何必如此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呢。
“我故意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你那时心里其实是不信的对吧,可是,却也不由的露出疼惜之情,那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我无意间流露出凄凉神伤吗?”
说到这儿,楚逸君神情似是有些恍惚,他自嘲一笑。
“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对着你,我就会这样不由自主流露出心底的愁伤?我明明是已经把它藏的很好了啊,为什么呢。”
话是这么说,楚逸君眼中却又是不由的显出哀伤之色,甚是凄苦。
温若清不由心中一纠,隐隐的疼染上心头。
楚逸君啊楚逸君,你到底有怎样的过去,会让你只一想起,就这般苦痛呢。
微微一笑,似是回过了神。
“也许,是你的眼睛太过清明吧,清澈干净,似是冷眼旁观置身于世外,却又能包容一切。”
直视着对方,他竟是调侃一笑。
“温若清,你真是我的客星。”
温若清先是一愣,随即又苦笑摇头。
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客星呢,你说我总冷眼旁观一切,却偏偏不忍见你受伤,你说我置身与世外,却偏偏疑你而一怒之下牵入凡尘,你说我的心总波澜不惊,可偏偏因为你而泛起止不住的涟漪,楚逸君,你说谁才是谁的客星啊。
扬扬唇角,楚逸君又继续说下去。
“后来去见贺轩文的那夜,我本真是准备之后就去找蓝亦烟的,可没想到忽然来了兴致,想听听你弹的琴,与你月下对饮一番。后来,你以为我是故意诱你喝酒,利用你打探李潜的事对吗?”
并不等他回答,楚逸君已又说道。
“后来你算是绊了我一交,这倒让我吃惊,这才知道你并非目空一切,心无旁物。只要是触犯了你的底线,你一样会反击,对吗?”
温若清闻言,随口一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后来又是连番的事儿,不用我说,你才已经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是我设计的吧。”
温若清望着对方吟笑的眸子,竟忽然觉得有些心疼。
他,其实并不想如此勾心斗角的吧。
楚逸君脸上仍淌着笑,又倒了杯茶,手中不由来回晃动着杯子。
如此神情动作,倒让温若清怀疑,他喝的究竟是茶还是酒。
“当初凤骁带你进宫,你幸然前往,阿紫要你随军出征,你也是同意。就连最后他要跟随大军走最为险阻的道路,你也没有说个步子。如此既来之则安之,云淡风清,随遇而安,温若清,你究竟从何而来,何方水土才得以养育象你这般出尘之人?”
温若清只淡然的笑笑,并不作答。
楚逸君,若是你只到我生长在喧闹的大都市,是否会更为吃惊呢?
忍不住心中疑惑,他终是开口问道。
“那你为何不派人去查我的底?”
楚逸君又是一杯下肚,轻笑道。
“你以为我没有查过吗,那日朝宴之后,我就派人查过你的来历,但却只查到你在凤骁的别院任过职,我也有想过兴许你是从其国而来的,可是,最终我还是没有再让人去查。”
说到这儿,他略微顿了顿。
“因为,我信你。”
他挑眉笑言,
“自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兴许是马场那日吧,也可能是对饮那夜,我记不清楚了,总之,我相信你,温若清。”
略带疲意,却字字凿凿。
你信我吗,楚逸君,这样就好,只这么一句,我却是比听什么都高兴。
楚逸君伸手捏了捏双穴,似乎是真有些疲倦了。
是啊,连夜独自驾马从燕都一路赶来,之后又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溪城,进半个月来的日夜兼程,任是谁都会累的,更何况是背负那么多东西的楚逸君呢。
强打起精神,楚逸君又饶有兴致的说道。
“那天你说你不需要我保护,你要的,只是平等的对待,这话我倒是从未听别人说过。”
凝神相望,含笑间却满是认真。
“不过我会记得的,你说的那些话,我都会一直记着的。”
心不由一动,温若清隐约间似是能感到对方话中的深意。
瞧见对方又是下意识的按着双穴,温若清不由升出一阵心疼。
宠溺而笑,语气竟是万般的温柔。
“你累了,楚逸君,好好的睡一觉,休息一下吧。”
楚逸君忽而一愣,不知是因为他的眼神,还是他的话语。
微扬唇角,他幽幽说道。
“我并不累,我,只是醉了。”
目光扫向已是空无的茶壶,他的神色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释然。
酒不醉人人自醉,是这个意思吗?
温若清含笑端扶起楚逸君,竟发现他身子有些寒意,心中甚是诧异。
难道他是病了?
不自觉的面露担忧之色,楚逸君也是看在眼里,心头一暖,报以安抚一笑。
“放心,我没事,小时候顽皮,总这儿那儿的生个毛病受个伤什么的,这才弄坏了体质。”
言谈间神情自若,并无异样之处,温若清也放下了心。
送楚逸君到帘边,温若清本还是不放心,楚逸君却执意叫他自个儿休息就好。
回首之际,他又望了一眼床踏上的兰色衣角和桌上的碧玉短笛,别过了眼,望向幽静夜空,脸上露出少有的真心满足。
沉默了一会儿,他并未转回目光,只是缓缓开口。
“那夜为你驱寒的衣服,你好好的保存,那天送你的玉笛,你随身的携带,这,让我心里觉得很欢喜。”
定了定神,似是说给温若清听,却又象是对给自个儿听。
“你能这般珍惜我所送的东西,这真的,让我很欢喜。”
四十五
谵台紫按楚逸君的吩咐,不出几日就把大军重新整顿分队好。
楚逸君立于全军之前,望向浩浩众人,豪迈气概的一番言辞鼓舞,整军竟象被重燃信心一般,顿时神采激昂奋起斗志。
营帐之中,以楚逸君为首的众人围在桌边商讨计谋,温若清也在其中。
楚逸君在桌上滩开一张黄色的羊皮地图,温若清一看,竟是他当初在博物馆所看到的。
他张口诧异的问。
“这地图。。。是哪来的?”
楚逸君抬起眼,神情也甚是奇怪。
“是逸君前几日画的啊。”
未等楚逸君作答,谵台紫已先说出了口。
温若清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竟然是楚逸君画的,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地图会是出自楚逸君之手。
若是按凌烈所说,他们两人之所以会穿越时空,恐怕是与这地图有关,那他若是要回去,也是得用到这东西。
之后他们商谈了什么,他已没有听进去,脑子里所想的皆是与这地图有关。
众将士包括谵台紫都陆续出去了,只温若清仍呆站在那儿,楚逸君刚要叫他,澜祭正走了进来。
“主子,烟儿传来的信。”
见留在这儿的只有温若清,澜祭也不顾及。
楚逸君扫了一遍,随即点了火少了个尽。
“怎样,事情可是平稳?”
澜祭关切的问道。
楚逸君微微一笑,算是回答。
见楚逸君神色间满是疲惫,澜祭心知他为了连日来的作战计划已是整日整夜没有好好休息。
皱了皱眉,澜祭担忧的说道,
“主子,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楚逸君释然的点点头。
温若清也是回神过来,眼见楚逸君原就白质的肤色更为苍白,心中也很不好受。
“你也是该好好休息了,我先出去了。”
叹了口气,温若清说道。
楚逸君也只报以温和而笑。
澜祭拱拱手说,
“那我先出去了。”
说罢,正要转身却听见楚逸君漫不经心的说道。
“恩,你出去吧,渊璃。”
澜祭闻言身子一颤,并不回过身,只轻要嘴唇着说道。
“主子,我是澜祭,不是渊璃”
渊璃?温若清正觉得诧异,回头瞧见楚逸君也是一愣,苍白的倦容上更是少了几分血色。
他神情也甚是懊恼,
“对不起,澜祭。”
澜祭抖抖身子,释然一笑,却是笑的那般苦涩。
“没关系,主子,你累了,我知道,你累了。”
楚逸君也似是若有所思,神情恍惚的喃喃道。
“是啊,我累的,我真的累了。”
四十六
出了营帐,温若清刚要回自己的帐篷,却瞧见澜祭一个人站在枯树边,神情满是落寞和苦涩。
原本随和而笑的那个男子到哪儿去了呢,为何仅一句话,他就这般为之神伤呢。
不由的走近澜祭,温若清并不多言,只站他在身边。
澜祭自然是发现到了他的存在,抬起头,目光望向无边的大漠。
许久,他终是开口。
“先生,我没事,我并不怪主子,真的。”
温若清愣了一愣,他并没有往那儿地方想啊,真正介意的人,是澜祭才对。
“我的世界很小,只有主子一个人而已,其他的人进不来,我也不愿意他们进来,这是我自愿的。”
言语间,竟满是欢愉。
“自从当年主子救下我起,我就打定主意只为他而存在了,我晓得,主子他总觉着我象渊璃,自那时他救下后刚跟我说话起,他就这么觉得了。但是,我也很高兴,他并不是觉得我象渊璃才救我的,这一点,我很高兴。”
“渊璃,他是谁?”
细想了片刻,温若清终是问出了口,他直觉感到这个人与楚逸君对待将士的态度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