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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臂间的袖子被割开,皮肤间一记疼痛,鲜红的血自肉中渗出。
楚逸君心头一纠,更是奋力袭击,欲是速战速决,几招后终把眼前的敌人击退。
见澜祭也已把敌人赶跑,楚逸君快步上前,拉起温若清饿手臂,沿着割破的裂缝撕下衣袖上的布料赶紧为他包扎止血。
眼见楚逸君严肃的神情,温若清心中自是感到甜意。
他本就并不觉得疼,只满足与那玉笛仍安然无恙的被自己紧握在手中。
见自己半个袖子已算是不复存在,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嗤口一笑。
“逸君,你说,这算不算割袍断袖?”
原本神色凝重的楚逸君瞧见他毫不在意的神色和调侃的话语也是一轻笑,松开了眉头。
转头望向那女子,楚逸君的眼中满是诧异。
为何,她会救自己。
并未问出自己的疑问,见她慌乱的神色,心中也算是欣慰。
这,是第一次吧。
他松了口气,放弃了欲问的主意。
女子慢慢走来,伸手抚上温若清伤口上包着的布料,竟是懊恼的喃喃低语,
“对不起。。。”
温若清心中一惊,楚逸君更是惊讶。
只见她目光凝视着温若清,许久,才幽幽开口,
“你的眼睛,真好看,”
未等温若清反应过来,她已抚上他的脸颊,
“你叫什么名字啊。”
温若清回过了神,回答道,
“我是温若清。”
楚逸君一手握上她触碰着温若清的脸孔的手,向下一拉。
“啊,好痛,你干什么呀,逸君。”
她揉搓着自己的手腕,娇声说道。
楚逸君轻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温若清似是安抚的一手握住楚逸君的手,对他释然而笑。
想起之前女子的维护,楚逸君也总终是染上一抹笑意。
见他们两人并肩而去,女子把玩着手中的向日葵,昂着头,唇角微扬,吟笑道,
“他真干净,温若清,他干净的不染凡尘,跟你,可是完全不一样呢,逸君。”
五十三
楚逸君与温若清坐于大厅,他吩咐澜祭去房里拿药粉来,欲为温若清重新包扎伤口。
温若清心头一暖,安抚而笑,摇摇手,表示自己去就好。
楚逸君晓得温若清的性子,也就不执意,随他去了。
温若清刚离开大厅没多久,曲琉青不经通报就径直而来,一改平日的风流调侃,神色有些凝重。
楚逸君见状,也并不担心,仍是不慌不忙的问道。
“琉青,出什么事了,怎么那么焦急?”
曲琉青眉头紧锁,回答道。
“昨夜我又见到如烟了?”
楚逸君也是吃惊,
“如烟?怎么可能,她不是早就死了吗,你一定是做梦了。”
曲琉青见楚逸君沉着的姿态,更为认真的说道,
“不只是昨天,已经一连十多天,我每天夜里都见到她,起初我也以为是做梦,可是实在是太真实,而且夜夜都是如此。”
楚逸君嗤的一笑,轻松而谈,
“那就是有人故意捉弄你了。”
“怎么可能,我击掌而她,她竟是向后飘去,若是武功,普通人又怎能有这般厉害的轻功。”
楚逸君仍是神情自若,调笑而谈,
“真要是蓝如烟回来了,叫她有什么仇怨来找我就是了。”
曲琉青见楚逸君仍是不信自己,也只得作罢,便闷下声,不再说什么。
楚逸君拍拍他肩膀,温和而笑道,
“放心,琉情,没事的,她曾是那么爱你,不会伤你的。”
许是错觉,曲琉青听起这话来竟觉的如鬼魄一般,深入他心,身子一颤,抬头望见楚逸君清风微笑的神情,温润中竟是带着几分妩媚,不觉的看了出神。
恰巧这时,温若清正走入大堂,见到曲琉青,他先是愣了一下,又看到他凝重慌乱的神色更为的诧异。
他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微微一笑,说道,
“曲侯爷也在这儿呀。”
曲琉青见到温若清倒并不觉得奇怪,看了看他手中包扎的伤口,吃惊的问道,
“温先生受伤了?”
温若清含笑着点点,
“不碍事,一点儿伤口而已。”
楚逸君也随即解释说道,
“刚有几个刺客闯入府。”
“失手了啊。”
曲琉青不觉的感叹道,话一出口才发觉有些不对,望向楚逸君,他神情仍是笑,却又似是别有意味。
“逸君,你怀疑我?”
曲琉青紧张的问道,
楚逸君舒展了笑容,轻拍他的肩,似是安抚的说,
“怎会呢,我知同样的事,琉青不会做第二次的。”
话虽是叫曲琉青放下心,但仔细回味又觉得隐约感觉到温若清在楚逸君心中的位置。
他转头望向温若清,但见他衣颈间竟是有几处紫红色的吻痕。
曲琉青顿时怒从心来,从未有过的怨恨在他心中扫之不去。
强压下胸中的怒意,曲琉青向楚逸君道了声别,不愿再做停留。
望着曲琉青逐渐远去的背影,楚逸君似笑非笑的说道,
“若清,你可有兴趣看一场好戏?”
温若清只笑而不答,
楚逸君笑意更浓,带着几分残酷和阴冷,竟是更为的绝美。
逸君啊逸君,你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呢?
温若清无奈摇头,眼中却仍是带着几分宠溺的望着楚逸君。
五十四
懒散的午后,楚逸君与温若清两人坐在花园石亭中喝着茶,弹着琴,很是惬意。
澜祭恭敬的站在他们身后。
温若清许久没有碰过琴,自楚逸君送他那管玉笛之后,几乎每夜都会拿出来吹奏一会儿,再加上楚逸君这笛音高手不时的从中指导,技艺倒是越发的高了。
他把琴移到自己面前,轻手拂过,开始摆弄琴弦。
不出几下,便是来了兴致,脸上染了满足的笑,低眉垂手,信手抚弄。
冉冉琴音自亭中传出,蹲坐在花丛中的女子闻音满是纯真的笑,随乐起舞,竟如花中蝴蝶一般。
柔弱身姿,妩媚流波,极致的绝美,极致的风情
楚逸君却是并不留意女子的舞姿,只吟笑的端视着温若清弹琴。
含笑的时而望向他云清淡笑的神情,时而转向他纤长灵动的十指。
曲到终处,止了琴音,温若清缓缓抬头,温和而笑的眸子对上楚逸君。
楚逸君也是一笑,转头看向丛中的女子,她愣愣的呆站了一会儿,忽才反映过来,几步跑来,站在他们面前。
“怎么不弹了呢,真好听。”
女子盈笑着对温若清说道。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清澈的乐色,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弹不什么样的琴呢。”
楚逸君闻言一颤,但瞧见女子理所当然的神情也是释然。
忽然看见她脸孔上有几处泥痕,无奈摇头,竟是伸手上去为她擦拭。
女子也是一惊,随即舒展出灿烂的笑容,竟是如孩子一般。
轻笑几声,她又欢快的朝着别院而去。
眼见楚逸君的神情竟是发自内心的温柔而笑,温若清也是吃惊。
之前他对女子的不削与厌恶他也隐约感觉的到,但这几日却是慢慢消减,而且更是多些须温柔和默许。
澜祭也是诧异,想了一会儿,他终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自先生来了之后,夫人的病似乎好一点了,不会跑远,也不会惹主子不高兴。”
说的恰到其份,藏了些许深意。
楚逸君只笑不发声,澜祭又说道。
“也许是先生清静温和的性子感染了这整个府吧。”
话中浓浓的赞扬和感叹温若清自是听的明白。
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淡然一笑。
女子走在回院的路上,瞧见身旁的小水塘,几步走过去,蹲下身子。
水中映照出她清丽出尘的容颜,也映出她嘴角微扬,叫人看不透的笑。
她伸手抚摩刚才楚逸君所碰触的地方,眼中竟是露厌恶的神情,连忙用手沾上水,用力的擦拭,似是要把更为肮脏的淤泥擦去一般。
神情仍是带着笑,却偏是阴冷的叫人不寒而立。
“真脏。”
她喃喃的说道。
已是晚饭的时候,但楚逸君仍未回来。
温若清与女子围桌而坐,她稚气的直喊着饿,温若清苦笑摇头,只得吩咐管家去开饭,顺便别忘了为楚逸君留一份,放在灶子上热着,等他回来了随时都能吃。
澜祭在旁也不由为温若清的心细而触动,心中也甚是高兴。
楚逸君看起来位高权重只手遮天,实则,澜祭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比谁都累。
抛不开的过去,望不清的未来,他总是在挣扎。
平日里始终是一贯的温润而笑,或是带着自信和狡捷,但每每独自一人,夜深人尽,眉宇眼角却满是掩不住的苦涩痛楚。
但自从温若清在之后就有了很大的好转,虽说偶尔楚逸君也会不由露出哀伤之色,但凡只要温若清温和包容的目光望向他,楚逸君总能释然而笑。
也许,只有温若清才能解开楚逸君心中封锁已久的枷锁。
是的,一定可以,只要有一天楚逸君能坦然说出一切,温若清定是能包容他所有。
所有的一切,无论是污秽还是肮脏。
见饭菜一一端上来,女子竟是毫不顾及形象的拿起筷子就大吃起来。
温若清笑着摇摇头,刚要动筷,就瞧见谵台紫径直向他们走来。
哎,一段时间不见,他那冲动任性的性子倒是一点儿也没变。
温若清心中苦笑,却全无怪责他的意思,反倒把他当孩子般宠溺。
见他们正在吃饭,谵台紫倒并不吃惊,但一看到女子也坐在桌边,他身子一震,惊异的问道,
“逸君竟然让她跟你一起吃饭?”
温若清也是一愣,自之前发现楚逸君只让她一人呆在别院,每日三餐也是让澜祭亲自送去,他也是吃惊。
心中隐约感觉到楚逸君心中的枷锁与她有关,便脱口而出,让她与他们一同吃饭。
楚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