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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哥,还记得这个风筝吗?”凡响昂头看了一眼上空的小黑点,平静的说道,“当时小黑生病死掉了,你教我糊这个风筝,说是如果放到了云彩里就可以和小黑做伴了。”
“记得,那时候你天天一个人跑到山顶放风筝,有一天下了大暴雨,我到山上找你,找了一个下午才找到,原来风筝被吹到山崖下面,你也跟著滑下去扭伤了脚爬不上来了,等我找到昏迷不醒的你时,你手里还紧紧攥著那捆断了的风筝线。”
“现在看来我就是天上的风筝,而你则是地上放风筝的人。远处看来天上的风筝和地上的人没什麽联系,可是人手中的线总是忽长忽短决定著风筝的命运。现在风筝遇到了天上的鹰,它向往著也能够自由的飞翔,所以就开始乘风作乱……”
“风能刮多久,鹰的眷恋有多久?这些全都不管了,一刹那属於鸟的飞翔彻底征服了风筝的心,所以别问我为什麽‘背叛’你好吗?”
“你不是风筝,响儿,一开始就不是。”宋齐云坐下来,随著凡响的眼神仰望天空,“哪怕再长的线风筝都没有你飞得高。回到齐云哥身边好吗?没有你齐云哥真的好寂寞。”
“响儿也希望能够回到从前,跟在你屁股後面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只是天意弄人……”
“不,我不甘心,你是属於我的,是我的。”宋齐云紧紧地抱住凡响,恨不能把这俱躯体直接揉进肚子里,“为什麽你就不能接受我,为什麽十五年的守侯竟是这样的结局,我真恨不得挖出你的心,看它到底在为谁跳动。”
“我要杀了那个朱棣,在你面前杀了他,哈哈,等著瞧吧。”疯狂地扯断凡响手中的线,随手一丢风筝远去了,“来人,把这叛党抓了起来。”
“是!”虽然口中应得响亮,可这时候接近铁青著脸的老大决非明知之举。
“不用劳烦各位,我自己会走。”凡响最後看一眼宋齐云向前走去。唉,自己还是把事情弄砸了,好象自从知道齐云哥对自己的感情开始自己就变得胆小起来,以前怕他是因为他总对自己好,现在怕他则是因为无法回应的内疚。自己也知道他决不屑别人的同情,所以既然无法接受就选择沈默吧,让时间冲淡一切,可命运偏偏这样纠缠不清。──何时是个尽头?
“不好了,不好了堡主。”还没到露营地就有一队探马迎了上来,“还天关军粮被劫,叶何扎大人的信。”
“饭桶,纯粹是饭桶。”宋齐云差点没把跨下的马拍死,“加快步伐,天黑前务必赶回营地。”
“你可回来,帐房里的人都快等不及了。”李更快速迎上来定好宋齐云跨下的马,“啊,响儿!真的是你,你怎麽会到这来了,这是怎麽回事,松绑,快松绑。”
旁边的手下看看宋齐云,见他微转了一下头就进了帐子赶忙抽刀砍断绳子,“天那,怎麽绑著来了,是不是有什麽误会?”──心里大致有个底,只是不敢相信宋齐云这麽绝情罢了。
“更叔,响儿好想你,你好吗?”努力压抑住心中的呜咽,就怕一个不小心没形象地哭起来。
“孩子,让你受苦了,更叔的错,更叔没照顾好你。”──唉,老人的泪有时候更容易泛滥,这不自己还没哭呢对方先掉起眼泪来了。
“好一幕亲人相逢记。”破坏气氛的声音不合适宜地插了进来,“感动,著实感动。”
“朱允?你怎麽在这!?”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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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
“你一向聪明,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提醒你吗?”朱允近乎真诚的“赞美”著,只是那种鄙猊的感觉还是让人不舒服。
“你竟然和元军勾结?这简直就是弃国家社稷於不顾。”亏得四爷一直以来这麽信任你。
“啧啧,说得太直接了吧。”──哼,一脸受打击的苦相装给谁看啊。“怎麽说都应该是一种战略合作,两个人暂时忘记之间的仇恨共同对付更加强大的敌人这本来就无可厚非。现在只不过是涉及面广了一点,原理还是一样的,呵呵。”
“只为了几个人的私人恩怨就可以不顾几十万人的死活?”强词夺理,不可理喻,脑袋进水的糊涂蛋,“我真怀疑你还是不是四爷的侄子。”
“别对我提这个。”朱允骤然间发起飙来,伸手捏住凡响的脖子就把他提起来,“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刺激我,那只会让自己吃亏,你应该清楚我的手段。”
咳咳咳,我当然清楚,那些个龌龊肮脏的下三滥手段也就你这匹披著羊皮的狼使得出,凡响不服输地瞪著眼睛,不过目标是地上的枯草,谁让现在自己是在对方的地盘上呢,莫说打不过连跑路都成问题。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宋齐云送“客”出来,“告诉叶和扎,照我说的做。”
“两天的时间行那麽长的路恐怕……”
“难道你想因为粮草短缺引起公愤?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安抚军心,如果没有一场大胜仗你就等著被自己的手下砍头吧。”
“是是是,我马上回去布置。”说完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时的凡响根本就没注意这,他好象还在和那株枯草过不去,脚有一下没一下地铲著似乎非要把它铲出来不可。
“摆平了?”朱允不耐烦地问到,“你这些族人好象没有传说中的骁勇善战嘛。”
“完全没有操心的必要,我会尽快给你满意的答复,而你最好趁现在太平,上你的马会你的京城做个逍遥皇帝去。”
“哈哈,宋堡主到很关心我的安慰啊,是怕万一我有个万一就没人兑现那个承诺吗?”
“你最好不要惹火我。”宋齐云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後走到凡响身边低下头说道,“燕王邀我赏雪,你说我应该把陷阱设在哪呢?”
“啊?”赏雪!什麽时候了还有这个雅兴,简直白痴嘛。亏我还把生的希望寄托了一半在你身上,“好啊,现在正是温酒赏雪吃狗肉的好时机。”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两个同往?”宋齐云摆摆手制止旁边的更叔说话,“一同招待这位贵客。”
疑惑地盯著笑脸相向的齐云哥,凡响实在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麽主意,不过自己是诱饵恐怕没错。“好啊,吃狗肉我最在行了。”
夜里,刚被推醒的凡响平静地看著一身黑衣的更叔,“更叔。”
“小响,你听更叔说,明天纯粹是个鸿门宴。四爷是为了探听虚实,齐云这里则是转移视线好让元军绕道戈壁滩後方打潘军一个措手不及。你得离开著,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走。”
“您都这麽说了我还能离开吗,更叔?”
“你这孩子怎麽这麽死心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次齐云铁了心对付朱棣,只要你还向著朱棣他会连你一块杀的。”
“更叔你看看我的脚腕。”凡响不反驳,只是漫不经心地伸出脚,只见左脚脉搏处一只豔红的飞蝶的文身趴在那里。
“什麽!他,他竟然用生死蛊,难道他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李更难以置信地跌坐在床上,“都怪我,都怪我要报什麽恩,想著丐帮欠他母亲一条命连著帮规戒律也不管了,一门心思替他办事,谁曾想竟然连累到你,响啊,更叔对不住你呀。”说完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更叔,您这不是折孩儿的寿嘛,齐云哥跟我闹著玩呢,您还当了真不成?从小到大齐云哥最疼我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快起来,这事和您没关系,我们都是大人了,什麽事都能自己解决,这回您就相信响儿一回行吗?”
“响儿,你真的长大了,长大了,唉。”看著就快赶超自己的凡响,在想想此时他所面临的磨难,李更可谓百感交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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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宴
刚下过的大雪并没在寒风凛冽的山顶堆积多少,不过当红灿灿的太阳挂上白云朵朵的天空时,也算得上景色诒人了。
山顶凉亭内的石桌上两只碳火通红的炉子烧得正旺,热气顶著锅盖咕咕作响,一只手掀起锅盖将旁边的佐料洒了进去,於是浓浓的肉香弥漫了整个凉亭,另一只炉子上的酒也温热了,正当是品酒赏雪吃狗肉的最佳时机。
只是坐在石凳上的两人显然意不在此,他们的视线正被那个漫山遍野撒丫子的人吸引著。那是一个轻快的孩子的身影,雪地里深深浅浅的脚步,山谷里回荡的爽朗的笑声,以及继续伸著脖子倾斜身子双手奋战的景象确实比死寂的雪景生动多了。以至於静寂的两人又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刚刚谈迸的话题。
“放了凡响,我给你二十天的休整时间,我知道你已派人回杭州筹粮去了。”
“王爷开出的条件果然诱人,别说是二十天就是两天对宋某来说都是金子一样宝贵的,只可惜我答应不了。”
“你!……不出两个月我就可以吞掉你的军队,那时一样可以救他。”
“救?您以为是我软禁了响儿?我说了,之所以不答应是因为答应不了。现在不是我不肯放人而是响儿自己不愿回到你身边。”宋齐云自如地斟了两杯酒摆在桌子上,看了一眼迷惑中的四爷然後望向正与天上的风筝打得火热的凡响,“四爷的游戏还是找别人玩吧。”
四爷狠狠地回瞪一眼欲言又止。──许是不屑於向自己的情敌解释吧?
“好香啊,是不是狗肉烧好了,哇啊,好烫好烫。”话题人物自动登场,然後就是哇啦哇啦没水平的乱叫,“嗯,狗肉就是狗肉,好吃好吃。”哪怕烫得满嘴都是泡,响爷贪吃的本性依旧暴露无疑。
四爷的手本能地想要伸过去,却被旁边的宋齐云抢先,“你呀,从小就是行动快过脑筋,也不想想锅里还冒著泡呢就伸手去拿。伸出手来让我看看。”说完不由分说揽过凡响就把手攥过来,“哎呀,都烫红了。”麻利地掏出药上好缠上绷带然後用另一只手固住凡响的再次蠢蠢欲动,“不要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