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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吗?”仿佛是欣赏他的干脆一般,朱元璋不仅没有批评他的无礼,反而对他更有兴趣了。
“我是膳房的,赵总管见我机灵就命令我侍夜了,说是皇上会批奏章到很晚,叫我送参茶过来。”
“是吗?”朱元璋若有所思,这麽机灵的小太监待在膳房确实可惜了,“阿圣,明儿开始你就跟在朕身边伺候吧。”这个小太监确实投自己的脾气,不仅不卑不亢,更有一种让人熟稔的感觉,尤其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必定有满脑子的新鲜主意吧。
“万岁爷,当皇帝是不是很舒服啊?”阿圣没有磕头谢恩,而是来了个语不惊人死不休。
“大胆。”朱元璋一拍桌子,威严地盯著没有丝毫自觉的奴才。不过当他对上对方清澈的眼睛时又莫名地消了火,“问这个问题,不怕我叫人把你抓起来砍头吗?”
“砍头?皇帝都这麽小气吗?只是问个问题就要削南瓜一样削别人的脑袋。”
“不是皇帝小气,而是每个皇帝都有自己迫不得已该做的事。”朱元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靠躺在身後的椅背上,“正所谓:心系天下者,不谓得失。”
心系天下者,不谓得失,这就是霸王的野心吗?正因为心系天下,所以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不是不珍惜而是一种纯粹的无奈?
“我明白了,谢皇上。”
“谢朕的不杀之恩?”朕倒不觉得你有这个觉悟呢,“不知怎麽会事,朕老觉得你像朕的一位故交。”尤其那双沁著泪却可以倔强得笑得坦然从容的眼,虽然没有那位元朝郡主的妩媚却多了一份率直纯真让人更加移不开眼睛。
这贼皇帝果然厉害,看来赵捷的话是对的,即便易容了呢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凡响──也就是阿圣在心底打著小九九,知道现在掩饰只会欲盖弥彰,倒不如由著他猜去,“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吃百家饭万家米长大的?所以也不知道皇上说的故交是什麽人。”
“阿圣,你今年多大了?”越是温和的语调越代表说话者的重视,看来父子连心果然不是盖的,盯著皇帝嘴角的笑纹凡响竟然有一丝感动,(凡响你也太没原则了吧,仅仅一个用笑容挖好的陷阱罢了,你可不要一昏头跳下去。)看来是病还没有好。
“应该有个十五六岁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抚养我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後来进了宫就更不关心这个了,皇上问这些干什麽?”
“没什麽,只是觉得岁月不饶人呀。想当年,朕像你这麽大的时候还在黄觉寺当和尚呢,转眼竟然要过70生诞了。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以心所、不喻矩。想朕这一生轰轰烈烈,也是到了以心所、不喻矩的时候了。不论将来由谁护卫这江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才能继续轰轰烈烈下去。阿圣,明天是朕的寿诞,你要一直呆在朕的身边,替朕好好瞧瞧,谁?才是那翻江倒海的蛟龙,才是朕这大明江山的真命天子。” '墨'
龙门客栈**48
补昨天的份,呵呵!
真命天子
四爷,当然是四爷!
看他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位官宦同僚中,看他风流倜傥地游弋在周围的莺莺燕燕里,看他只是那麽随便地坐著依旧可以成功地吸引每个人的眼球,你还能忽略他的魅力吗?
凡响躲在龙椅旁的黄幔後面,尽情的凝视著台阶下第二个座位上的人。这种偷偷打量与平日的逗笑调侃是完全不一样的,在自己面前时或嚣张跋扈、或泼皮诬赖的人面对著满朝的文武百官时却变得成熟、自信、富有领袖气势,给人一种不得不去追随的压力。或者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吧?
自己站在他的旁边,是否也会像这些人一样,伏首在他的脚下?凡响的心里不知何时涌上了一丝苦涩。不,我不,我得站在他的身旁,哪怕是在後面不停的追赶呢,我也要站在他的身旁,不站在他的身旁,他不是太孤单寂寞了吗?
不知是否感应到了凡响的内心挣扎,四爷探究的视线有意无意地飘了过来,凡响坦然地迎上去,克制自己不低头,克制自己不要沈沦,克制自己就只是这麽单纯地迎上去。
“慢著。”
一声呼喝打断了四爷与凡响的“交流”,只见二王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付首到中间,“父王,在打开我的礼物之前,我想让您先看个折子。”
“父王,今天是您的大寿,我觉得还是改天再看吧,想二哥应该不会有什麽十万火急的折子非要在今天上奏。”四爷也从座位上站出来,付首在旁边。
“这到叫朕为难了。”朱元璋捋捋胡子笑到,“宋卿,你认为朕该不该看这个奏折呢?”
宋卿?齐云哥!齐云哥怎麽会在这里呢?凡响傻愣地盯著宋齐云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卑不亢地拱手,“齐云以为既然二王爷此时要求皇上看这封信,定然说明它和他的礼物有关,或者还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也说不定啊。”说完这些那张明媚的俊颜更是转过头正对上四爷的,“燕王以为呢?”
“既然宋堡主这麽说,朱棣自然无话可讲了。”两个同样出彩的人站在一块,果然养颜那,就连朱元璋都忍不住颌首,“阿圣,去把二王爷的折子呈上来。”
凡响一个愣神,竟然指名要自己下去,莫非皇帝老儿瞧出些什麽了吗?不像,到像是让自己近距离观察一番的样子,难道说他还真要自己选什麽真命天子呀,荒唐!
轻呼一口气,低著头走下去,接过二王爷手中的奏折,皮笑肉不笑地牵一下嘴角,然後迅速瞥了一眼旁边的两人,捧了上去。
“老四,你怎麽解释这个。”朱元璋的脸瞬间阴了下来,让凡响首次体会到了伴君如伴虎的味道。
“儿臣不明白,还望父皇明示。”
“阿圣,读一下这封信,让燕王明白明白。”朱元璋的声音很大,震在凡响耳朵里格外刺耳。(嘿嘿,我看是你心虚吧)
慢吞吞地接过皇帝手中的信咬著牙打开来,很短的一行字,却花了凡响好一会才看清楚。於是咽下口中的唾液,偷瞄一眼气定神闲的四爷,狠起心拉著嗓子读起来,“天顺:一切按计划行事,务必将二王爷搞定,切记切记。”
“你还有什麽话说啊?”朱元璋不动声色地盯著朱棣,要他给自己一个圆满的答复。
“这,儿臣以为还是过了今天再说会比较好。”
“打开箱子,朕到要看看你的过两天再说是什麽意思?”
满朝文武全部盯牢了箱子,惟恐一个眨眼错过了最紧张的细节,要知道或许这一开箱就能决定自己将来的命运呢?
里面没有什麽,除了一箱新打的水稻!
“这是怎麽会事?”
“回父王,这是杭州百姓的心意。今年杭州遭受特大旱灾,却获得了大丰收,这是与父王的英明领导分不开的,所以当我去杭州时,当地的老百姓纷纷捧出了自家的米孝敬父王,祝父王富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完二王爷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你到是很有份孝心嘛,知道朕关心地方民情。想必这其中也有宋卿的功劳吧?”
“齐云惶恐,皇上英明,这著实是二王爷的一翻孝心呐。”
“哈哈哈,果然算得人杰啦,赐酒。”朱元璋仰天大笑,好一会才止住,“不过到底是老四计高一筹。老四,还不把你的孝心也表出来给朕瞧瞧!” '墨'
49
冤家
“果然什麽事也瞒不了父王呀?”四爷趋身向前也从箱子里掏出一封信来,“请父王过目。”
大殿上静得可怕,除了始作俑者的四爷,所有的人都屏住气观察著皇上的脸色:没有特别的变化,只除了近旁的凡响能感觉到那种暴风雨来临的阴霾。
“李有财是吗?”朱元璋抬起头,扫过下面大臣,“还不乖乖站出来!难道还等朕请你不成?当然还有那些个跟随著李大人鞍前马後操劳的大人们,请你们也自动出列吧。”
“皇上。”李有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嚣张跋扈,“皇上饶命。”
“饶命?你也敢叫朕饶命!来人那,拖出去,斩!”
“皇爷爷。”皇长孙冲了出来,“今儿个是皇爷爷的寿辰,可别为了些琐事冲了喜庆,四皇叔一片孝心您可得体谅。”
“还是允炆孝敬。哼,拖出去,别让朕再看到这张脸。”朱元璋恼怒地摆摆手,“真是一刻也不能行省啊。”
“皇爷爷,何贵妃摆了菊花宴等著您呢,咱们不如到御花园解解闷去。”
“好吧,就依你。”慈祥的脸对著皇长孙笑了笑,好一会才转过来,“你们也跟著来吧,朕听允炆的劝,今天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明儿咱们再算总帐。”
御花园!
今年的菊花当真是开得豔开得娇开得热闹,满园的!紫嫣红外加穿梭其中的俏丽公主美豔小姐们就更相得益彰了,当然如果再加上朱元璋和他的儿子大臣们就最完美了。
凡响小心的伺候著朱元璋,顾不得四爷百花丛中采蜜忙,(当然啦,心底的失落呢还是有的,只是我们顽强的响爷将它自动扼杀在摇篮里了。)糊装的脑海飞速旋转著想要理出头绪:李有财是齐云哥安插在朝廷的眼线,(从刚才他说话自己就知道他就是那天晚上与齐云哥密谈的人了)四爷对他下手是为了给他下马威呢还是纯粹为了打击报复二王爷。如果只是为了打击报复,派三宝出马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不然就是为了军饷,他们以为齐云哥劫了军饷所以上船查看。然後齐云哥烧船刺杀二王爷想要栽赃嫁祸给三宝,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