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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别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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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间住房,其中两间大卧室都是坐北朝南的方向,每天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阳光就会顺着玻璃照射到床上,使你在一天伊始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灿烂的阳光,令你的心情为之一振,领略大自然的美好。 
  可想而知,陈蕊怡为了能够购置到这种利于母亲和姐姐养病的住房是煞费苦心,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把能做到的都做到了,可见陈蕊怡对母亲和姐姐的爱心和感情是非同一般,令人感叹。 
  陈蕊怡到医院把母亲接出来,医生告诉她,陈母医治的这个疗程效果很好,暂时一个星期之内可以不需要再到医院去做透析,陈蕊怡听了非常高兴,她把母亲直接接到新居,一路上也没有向母亲透露半点口风,为的是给母亲一个惊喜。 
  陈母是中学数学老师,可能是数学这门科学需要耐心,细心,掰开揉碎了给孩子们讲课,所以陈母的脾气很好,对人和蔼,一看就是一个心慈面软的老人。陈母个子不高,戴着一副圆形的白边眼镜,短头发捋在耳后,由于家里突然发生的变故对她的打击太大,头发在一夜之间全都变白了。 
  自从家里出了事,本来就患有肾病的陈母身体每况愈下,肾病也越来越严重,后来转成了尿毒症,只能依靠透析治疗维持病情,医生对陈母病情的结论是,只有换肾才能得以治愈,但是陈母年龄大了,找到适合的肾脏相当困难,因此只能采用透析疗法,也是维持陈母的生命最后的途径。 
  陈母每隔三天就需要住院透析一次,且陈母又属于过敏体质,身体虚弱,每次透析都反应强烈,非常痛苦,还会出现休克状况,十分危险,令陈蕊怡紧张得很,惟恐母亲在某一次的昏迷中就那样无声无息地去了。 
  而陈母对透析治疗却抱有极大的抵触情绪,她认为透析只是在维持一个人最低限度的生存形式,不但不能得以治愈,还劳民伤财,极为痛苦,人生几乎变为经受折磨的过程,陈母感觉自己已经经历了人生的各种痛苦,大女儿的瘫痪,不久于人世,丈夫的去世,小女儿的吉凶未卜,这一切对她已经构成了一个惨痛的折磨,她不想再经受人体上的磨难,因此陈母断然拒绝以透析来延长自己生命的这种手段。 
  陈蕊怡苦口婆心劝慰母亲,亲自到医院监督母亲透析,然而当透析要开始的时候,医生却发现陈母不见了,陈蕊怡是找遍了整个医院,病房,都没有陈母的影子,陈蕊怡又奔回家里,家里也没有陈母的影子,最后陈蕊怡在母亲病床的枕头底下找到了陈母留下的一封信,陈母在信中阐明了自己的两个观点和要求,第一,停止透析治疗,第二,要求医生为她采取安乐死。陈母表明作为一个只能以透析才能够生存下去的人,她不想再这样既不能使病情得到治疗,还要拖累得全家狼狈不堪,债台高筑,不但毫无意义,而且痛苦不堪,倍受折磨,她请求医生为她进行安乐死,结束这痛苦的境地。   
  非常别墅 第8章(6)   
  母亲的举动不但使医院极为震惊,陈蕊怡更是被母亲给震撼住了,完全大惊失色,惊骇得魂不附体,几乎晕厥过去,她没有想到母亲居然想到了死,想到要结束生命。但母亲与别人不同的是,她不想采取自杀这种自残的方法,而是要以光明正大的手段结束生命。 
  事实上,作为透析患者向医院提出安乐死的病人,陈母并非首例,早在七八年前,就曾经有五六位需要采用透析维持生命的老人联名上书,要求安乐死,患者们的理由是透析治疗痛苦难耐,并且价格昂贵,而维持住的只是一个脱离正常生活,毫无意义的生命,在那五六位患病的老人中,有家庭经济条件好的,还能支付得起昂贵的透析费用,而一些经济条件不好的家庭,便因为透析,债台高筑,百孔千疮,狼狈不堪。 
  陈蕊怡发疯似的到处寻找母亲,最后在父亲的坟墓前找到了如同一尊泥塑的母亲,陈蕊怡奔到母亲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脸色煞白,她颤抖着声音说:“妈,您怎么可以这样做?您怎么可以——”陈蕊怡的上牙和下牙不停地抖动,几乎说不出话来,而眼泪似乎也被吓得冻住了,凝聚在眼眶里。 
  陈母似乎对自己的决定泰然处之,她淡漠地说:“难道我要依靠透析活下去吗?维持这毫无意义的躯体?”她摇摇头,“这不行,这不是办法,我讨厌。” 
  陈蕊怡凝视着母亲,扑到母亲跟前抱住母亲的双腿,乞求地说:“不!妈妈,您不能这样想,您知道有的病人依靠透析能生活十几年,您也可以的,一定可以,虽然透析过程很痛苦,但毕竟这痛苦可以使您活下去,您不可以放弃的。” 
  陈母惨淡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孩子,你不知道透析会给你背负多么大的负债,并不是每一个像我这样的病人都可以进行透析治疗,还是顺其自然吧,我既不想拖累你,也不想这样活着。” 
  “不!妈妈,这不行!您不能这样对待我们。”陈蕊怡的声音嘶哑,尖利,仿佛是一个绝望的人在呼喊着救命。 
  “蕊怡,我好累,好难过,靠那样的办法活下去,我很难过。”陈母喃喃地说,“也可能停止了会对我更好一些。” 
  “妈妈——难道您要去找爸爸吗?难道您不想要我和姐姐了吗?难道您不再关心我们,心疼我们了吗?”陈蕊怡被惊吓住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您要和爸爸去团圆,不再受痛苦的煎熬,去陪伴爸爸,可您想过我和姐姐吗?您不再管我们,把我们扔了,扔在这冰冷的世界里。”陈蕊怡声泪俱下,泣不成声,两行热泪一串串地流下来,满脸都湿了,“妈,您不可以这样,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待我们,不可以这样自私。妈!”陈蕊怡凄凉地叫了一声,那声音令任何人都会心中颤抖,凄然泪下。 
  陈母不说话了,只是无声地垂泪。 
  陈蕊怡跪在母亲面前,摇着母亲的双腿:“妈,为了我们您一定不要放弃,为了我和姐姐,为了咱们这个家,您一定要接受治疗,您要忍着病痛咬牙坚持下去,有您在就还有这个家,请您一定不要抛弃我们。妈妈,既然您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您就不要抛下我们不管,把我们孤零零地留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您想想,如果没有您,姐姐怎么办?您让我一个人怎么办?”陈蕊怡已经泣不成声,泪水早已打湿了她的前襟,她抽泣着,双肩抖动,脸上被泪水冲开了两条小河,一串串泪水砸在地板上,砸在每一个人心上。 
  在女儿的一声声悲痛地央求和泪水下,陈母最后还是撤回了自己的决定,开始按照医生的方案,定期进行透析治疗,至于费用,陈母已经不再去问,完全由陈蕊怡安排,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再顾及那许多了,她能做的就是多活一天,陪着女儿们,给女儿们一个家。 
  陈母坐在汽车的后座位上,她把脸扭向窗外,车窗外的一座座高楼大厦,一排排茂密的树木,陈母发现汽车的行驶方向并不是回家的路线,她扭头奇怪地问女儿道:“蕊怡,这不是回家的路呀?你要带我上哪儿去?”陈母的声音轻微,平稳,但能听出在那里面隐藏着心酸。 
  陈蕊怡笑了,眼睛看着前方,侧过半个头说:“妈,这是回家的路呀,我不带您回家,还能带您上哪儿去?姐姐还在家里等着您呢。”   
  非常别墅 第8章(7)   
  陈母更不明白了,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她摘下眼镜用手揉了揉眼睛,又带上眼镜双手扶住陈蕊怡司机座位的靠背,伸着头看向两边的街道,最后还是满腹疑团地指着前面说:“可这不是回家的路呀?” 
  陈蕊怡更笑了,她咯咯地笑着说:“妈,咱们是回家,到家您就知道了。” 
  陈母靠回到座位的靠背上,点着陈蕊怡的后脑勺说:“你这丫头,又在闹什么花样呢?” 
  陈蕊怡只是一个劲地笑,并不解释,她把车开得飞快,在后视镜里观察着母亲,母亲靠在座位上想着心事,丈夫死了,女儿残了,小女儿的命运吉凶未卜,这一切的不幸把母亲给压垮了,好像几天的时间饱尝了人间沧桑,她越来越苍老,越来越呆滞,有的时候她会一个人默默无言一动不动地坐上很长时间,仿佛一尊年久失修的泥塑,失去了欢笑,失去了旺盛的生命力。 
  陈蕊怡领着母亲跨进家门,陈母的眼前骤然一亮,大房间里春意盎然,仿佛春天开在了房间里,一片片绿茵茵的叶子从窗台上垂落下来,绿葱葱,水灵灵的散发着水样的清幽与香气,米兰那小米粒一样的白色小花,像星星一样洒满在绿叶之中,晚香郁像一个个倒挂的黄色小铃铛在绿叶下摇摆, 窗外的阳光照在一片绿葱葱的花草上,在碧绿的叶片上洒下了一点点金色的光点,像萤火虫一样在绿色的丝绒上跳跃,一闪一闪的。 
  姐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腿上盖着一条毛巾被,看见母亲走进来,她的脸涨红了,情绪激动:“妈,妈妈——”她嘴里喊着,挥动着双手,迎着母亲扑过去。 
  陈母正在惊奇疑惑地打量着新居,猛然听见大女儿的呼喊,扭头看见大女儿正在向她张开双臂,那样子就要扑到她的跟前,但她马上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扑过来的动作,女儿的双腿已经不能动了。 
  陈母连忙紧走了几步奔过去,母女俩人拥抱在一起,姐姐搂住母亲说:“妈,您可回来了,我想死您了,您吃苦了。”说着眼圈红了,一串泪流了下来。 
  陈母抱住女儿的肩膀,拍着她的后背说:“妈不吃苦,不吃苦,这没什么的。”她上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托着女儿的脸仔细端详了半晌,然后颤巍巍地说:“你瘦了一点点,但瘦的不多,脸色比我走的时候好一些,不那么发黄了,头发长了一寸,只是好像少了些。”陈母用手捋着女儿的头发,“是掉头发吗?” 
  陈母观察的很仔细,女儿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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