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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毛女》里的杨白劳。即使这样,二伯也没有能留住女儿的性命,几年前二伯家的一个女儿还是去世了,另一个女儿也是形销骨立,命在旦夕。一个本来好端端的家庭,因为一种莫名其妙的,从来不知晓的家族遗传病症,弄得家破人亡,支离破碎。
如晴天霹雳,陈蕊怡的脑子炸开了,把陈蕊怡震撼得魂飞魄散,心惊肉跳。虽然她已经知道了两个姐姐的病况,虽然自己的姐姐已经患病,但她仍然没有想到,一个姐姐已经去世,二伯家如此悲惨,陈蕊怡张大了嘴巴,睁着恐惧的眼睛瞪视着二伯:“这,这是,这是真的?是真的?”陈蕊怡说得磕磕巴巴,由于恐惧舌头变得僵硬。
“是!是真的。”二伯垂下头。
陈蕊怡只感觉浑身发凉,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脊背上明显地感觉到有一条像蛇一样冰冷的汗水顺着她的脊骨流下来,一直流到她的后腰上,“姐姐们就——就这样走了?”她问,嘴唇在发抖。
“是,一直瘫痪着,在床上躺了十几年,有一个总算去了,这一个时间也不会长了,最终也是一个死。”二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死这个字,丝毫没有回避,很显然死这个字早已在二伯的心里没有了任何感受。
非常别墅 第13章(3)
陈蕊怡知道二伯家姐姐的命运,就是自己姐姐的命运,有可能也是自己不久的命运。她的脸色煞白,面颊上的肌肉扭歪了,她双手绞在胸前,揪扯着自己的手指,她甚至忘记了告诉二伯父亲已经去世了。
经过恐惧,经过痛苦,经过慌乱,经过一段长时间的内心挣扎,陈蕊怡慢慢地去思考自己今后应如何去面对这灾难,虽然目前自己很健康,但这并不代表她永远健康,不代表她已经躲过这场可能降临的灾难。
陈蕊怡经过深思熟虑,她觉得自己首先要了解这种遗传病症的特性,做好一切思想和物质上的准备。她首先走访了一些医院,请教了有关遗传病学方面的专家,专家们的回答是一致的,结论是,即便是家族的遗传病症,也不一定每一个家庭成员都会发病,这要取决于各自不同的身体状况和身体素质,甚至还决定于各自的心理素质和心理意念,虽然她们已经过了疾病的发病高峰期,但也不意味着就得到了终身免疫,对于遗传病症什么人会被遗传上,什么人不会被遗传上,没有一个特定公式的定义,没有人能够提前准确地预测出。
医生还举例说明,精神病是绝对遗传的病症,但事实表明,有这种遗传病症的家族里的成员,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被遗传上精神病,这也就说明即便是遗传病也取决于内因和外因的因素。
陈蕊怡根据专家们对病情的剖析,经过长时间理智的思索,她已经可以冷静地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了,她知道自己不能确定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但也不能说明自己就肯定会发病,在遗传疾病上她是处于完全被动的位置,但她也有争取主动的一面,第一,冷静地去面对现实,提前调理好周围的环境。第二,做好一切精神和物质上的准备,要有足够的经济后盾来应付可能出现的一切情况。绝对不能像二伯那样狼狈,生活窘迫,债台高筑,她要为姐姐采取最好的医疗设备和治疗条件,在有限生存的时间内确保高水准的生活质量和生活环境,以此来减轻病症的痛苦。
在这个时候陈蕊怡更加感觉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没有人能帮助她们,也没有人愿意和她们背负苦难,她感觉真正维系命运的是与自己有着一脉血亲的亲情,在这个世界上鲜血奠基了她与母亲和姐姐割舍不断的命运,而爱情则显示出脆弱的一面,爱情在噩运和苦难面前往往变得无能为力。
陈蕊怡意识到从此自己在这个家里的责任与使命,她要把全部心血都倾注在姐姐和母亲身上,延续母亲和姐姐的生命。她所希望的就是让母亲和姐姐得到最好的治疗,过上最好的生活,除此之外,她别无他求。
初秋的太阳,明媚灿烂,温柔得像母亲的手抚慰着人们的心灵,早秋的阳光带着清新,带着湿润,带来一天新的生机。
陈母坐在客厅的大窗户前的摇椅里,姐姐斜倚在一张贵妃榻上,温暖的阳光穿透明亮的大玻璃,洒在母女俩人的身上。陈母双手按摩着女儿的膝盖,她的动作很轻,很慢,专心致志,如同在抚摸着刚刚出生的婴儿。
女儿的腿在陈母的手里仿佛一根冬日里被抽空的竹节,瘦瘪,干裂,稍一用力几乎发出劈啪的声音,令人胆寒和心如刀割。
陈蕊怡把母亲和姐姐的生活安排得舒适,井井有条,小保姆负责的一日三餐都是严格按照陈蕊怡的吩咐,根据营养的摄入合理搭配,陈蕊怡还给姐姐请了一位粗通护理工作的小时工,每天下午都来给姐姐按摩,洗浴,更换衣服,使姐姐能够保持像正常人一样的绝对卫生,不让姐姐在双腿不便的情况下感受到有丝毫的委屈。
陈蕊怡在生活和治疗上的不懈努力促使母亲和姐姐的病情得以缓解和维持,使她们的生命更多的停留在这个世界上,母女三人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厮守在一起。这就是陈蕊怡目前为之奋斗的宗旨,虽然她们是血亲,似乎手足之情,母女之恩,奠定了她照顾母亲和姐姐的责任,但这种对责任的理解也是有所区别,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做法和认识,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给予和付出,而陈蕊怡所付出的是竭尽全力,不惜任何代价,她把自己的血和生命完全同母亲、姐姐的血和生命融合在一起,可以说是生死与共,息息相关。
非常别墅 第13章(4)
而陈蕊怡自己却每天过着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的日子,仿佛生活在风口浪尖上,稍有不慎就会葬身于大海,她就如同守护着大海上漂浮的两朵脆弱的泡沫,不知道什么时候泡沫就会破碎,就会沉浮,就会被大海席卷得无影无踪。
陈母的身体在好转了一段时间之后,病情再一次恶化,经过严重的精神刺激之后,陈母的体质更加恶劣,因此每次透析反应都相当强烈,休克的现象也越来越严重。
在一次透析中,陈母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主治医生立刻决定停止透析,全力抢救。陈蕊怡被吓坏了,她双腿发软,恐惧地凝视着病床上面双目紧闭的母亲,她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心脏在心电图上出现了一条清晰的白色横道,一点起伏都没有,随着横道无情的在图象上滑动,持续,陈蕊怡的心也如同跌落进了万丈深渊,凝固了,她惨白着脸,僵硬地呆在抢救室的大门口,在那一刻她感觉整个地球都停止了自转,而她的心脏也随着母亲的心脏停顿了,飘浮得好远好远。
主治医生对陈母采用了心脏起搏器,随着电流的冲击陈母瘦弱的身体在病床上被提起来,又重重地摔下去,那情景就如同一片干枯单薄的树叶被狂飑一下一下地抽打在身上,令人不忍目睹,在那一刹那,陈蕊怡大叫一声自己也瘫痪在地板上。
陈母的心脏又微弱地跳动起来,心电图上又呈现出起伏不均的波浪,虽然这波浪很不均匀,很迟缓,但毕竟这个生命又跳动起来,又顽强地继续下去,陈母又一次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也可能她不放心女儿,也可能她舍不得扔下那个家,也可能她不忍心把陈蕊怡一个人孤独地丢弃在这茫茫的人海之中。
陈蕊怡目睹了母亲从生命的尽头又走回来的全过程,事实上生与死之间只相隔那么一瞬,也近在咫尺。陈蕊怡也如同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刻骨铭心。
陈蕊怡用坚强的毅力,承受了一切不幸的打击,没有人替她分担,没有人能助她一臂之力,所有这一切苦难都落在她那一副纤弱的肩膀上,把所有的痛苦都封存在她那狭小的心里。
陈蕊怡站在立体的穿衣镜前,两眼长久地凝视着镜子里面的那个女人,镜中的女人年青貌美,光彩照人,然而从女人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一抹深深的哀痛。
陈蕊怡一身深枣红色的晚礼服,礼服的下摆宛如开屏的孔雀拖在她的身后铺在地面上,一枝手工刺绣的白色丁香散发着清香从她的胸部顺着腰际一直垂到下摆,巧妙地勾画出她丰满的胸部和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完美地展现了女人的曲线美,镶嵌着宝石的半月形领子包裹着她那细长的颈项,使她那尖尖的下巴,大大的黑眼睛尤为突出,把她的脸衬托得异常的华丽。
陈蕊怡伸了伸手臂,斜侧过身子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的侧影,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双手一拍,兴奋地说:“蕊怡,真是太好了,这套晚礼服只有你能展示出它的魅力,你穿着它真是太漂亮了,噢——不!不!”女人后退了一步,眯起眼睛,用手托住下巴欣赏着说,“不能用漂亮这个词,这个词太泛泛了,应该说是高贵,典雅,美艳绝伦,真是太美了!”女人仿佛陶醉了,有些夸张地赞叹道。
陈蕊怡笑了,眼睛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说:“哎,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呢?”
女人赶紧上前一步说:“当然是夸你呢,没有你哪能显示出我这套晚礼服与众不同的效果嘛。”
“那也不一定,你设计这么漂亮的衣服给谁穿都会漂亮的。”陈蕊怡说。
“不!不!绝对不会!”女人连忙摆手,颇有研究地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种衣服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除了脸蛋长得漂亮,最主要的是需要一种内在的气质,没有气质只有脸蛋,那是绝对不行,只会糟蹋了这套礼服。所以,蕊怡,我才专门请你出山,没有你,我这套礼服就白瞎了,我的全部心血也都泡汤了。”
“是吗?”陈蕊怡看着女人又笑了,“那你接了大定单,怎么酬劳我呀?”陈蕊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女人拉起陈蕊怡的手认真地说:“我是不会怠慢你的,我知道你已经有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