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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女子表情谨慎,看向邪风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大皇姐?!”
此刻的沉莲,身穿紫色荷叶华服长裙,发间缨烙流苏尽显高贵之气,一身的皇族血统哪怕历经五年,都能焕发出当年的气度。
“这才是云国的大公主。”邪风上下打量了沉莲一眼,对方立刻将云锦绣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你……有什么目的?”
为何要将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可是沉莲不得不承认,当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今夜可是个特别的日子,希望两位公主不要让我失望。”
身后立刻出现了几名黑衣人,不等云锦绣与沉莲反应过来,她们立刻无法动弹……
四周的温度越发的寒冷,定安侯只觉得自己的冻僵了,这样的温度如此熟悉,他已经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一双大手撩开了车帘,定安侯被粗鲁的拖了出去,那名凶神恶煞的男子一把将他丢在了马车下,身子重重的落在那坚硬的石地上,撞得定安侯养尊处优的身子生疼。
身上的穴道顿时被解开,定安侯哪里还顾得上疼痛,飞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前方奔去。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灯火,那雄伟的夜景印入眼帘,定安侯却是及时收住了脚步。脚底下,是这座熟悉的古城。
“为什么带本侯来这里,你又是谁?!”
他转过身去,紧张的看着那魁梧高大的男子,努力的回忆着自己是不是见过他。
一阵声响让定安侯望向那片黑黝黝的树林,竟是有上百人从树后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平民百姓的袄子,脸上是清一色的冷峻。
“侯爷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三王爷。”
“你……”定安侯的脑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你们是云国的余孽?!”皇兄还是有那么多忠心护国的将领,他一直以为他们早已经在各地苟延残喘,只是没有想到今日居然会聚集在这里。
“要死的人了,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纳兰将军觉得此刻的定安侯可笑之极,看着那不安的面容,在这个地方,他也知道害怕了?
“放肆,区区一些蚁辈,还想要本侯的命?”定安侯幽幽一笑,已然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包粉末,“既然是云国的余孽,就知道本侯擅长什么吧?”
纳兰将军眼色阴沉,他当然知道那包粉末是什么东西。云国以医术著称,对于用毒是十分不屑的,可是当初麟国进犯的时候,五位王爷叛变,他们有多少云国的士兵死在了五位王爷的剧毒上。
他们似乎只为了那一天,偷偷的研制各种剧毒。
“安逸了五年,没有想到王爷变得越发的迟钝了。”纳兰将军的笑声让定安侯眉头一皱,“什么意思?妄想虚张声势!”
“王爷今晚的饭菜可还合口味?”
“……”饭菜?!定安侯心中一惊,难道说……
九公主掌握了云国所有的医术,那一身的天分不会因为重生而泯灭,不只有定安侯才会用毒,同样是云国的皇族,要想研制出无色无味的毒粉,对于九公主来说已经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果真,定安侯立刻觉得自己的腹中一阵绞痛,他勉强撑着身子不让他们看出自己的异样,可是那泛紫的双唇已经出卖了他。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不知道他的兄弟们会不会知道自己被掳来的事情。
这些云国余孽,真是小看了他们!
一辆马车却是幽幽的出现在定安侯的视线之内,纳兰将军立刻拔出了手中的长剑,他没有听说今夜还会有人前来。
不想,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却是出现在马车上。
“大公主?八公主?!”
“你们……”定安侯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两个丫头不是在青楼里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衣人顿时解开了两人的穴位,“主子说了,等事情办完,立刻将两位小姐送回去。”留下这么一句话,几道黑影立刻消失在树林里不见了踪影。
“大公主为何会在这里?”纳兰将军看着一身华服的大公主,沉莲的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悬崖边上的定安侯。她的身子颤抖着,可是眼中却爆发出兴奋嗜血的光芒,这样的大公主,是纳兰将军从未见过的。
“绯红楼的主人把我们送来的。”云锦绣解释道,关于邪风,她有太多的疑惑和顾忌,可是现在来看,他似乎没有要害她们的意思。
“皇叔,真是好久不见了。”沉莲缓缓的靠近那震惊中的男子,定安侯大喝一声,“不许过来!哼,真是出乎本侯的意料,想容,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活着,是在丢云国皇族的脸面吗?”
他的脸上满是不屑,此话一出,原本站在树林中的百人立刻拥上前来,眼中爆发出无尽的恨意,那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定安侯扑去,对方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可是身后,是万丈深渊。
“皇叔过的这般好,想容又怎么能死呢?”想容,这个名字,自己有多久没有用了。
沉莲轻轻的笑了,这熟悉的悬崖边上,五年前的那一幕立刻从眼前闪过,“皇叔,相信父皇一定很想念你,想容今日就送皇叔与父皇相聚。”
她等不了了,就为了这一刻,这五年来的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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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阴差阳错
133】阴差阳错
喜庆的氛围渐渐消退,老夫人的屋子里,嬷嬷正帮着清点今日的定礼,老夫人的脸上满是笑容,她仿佛看见了未来慕容府的锦绣前程。忽然想到了什么,“明日叫人将三小姐看管起来,不能再让她到处乱跑了,直到那周子章将她迎娶进门。”
不能再让这个庶女给慕容府带来什么麻烦,若是她安安分分的还好,若是不然,她自然有办法令其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是,老夫人。”
忙碌了一日的慕容盛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他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今日慕容清丽那张强颜欢笑的面容,对于这个四女儿,他自问平日里给予的关心太少,而这一次,她能有这样的胸襟实属不易。
想到这,慕容盛立刻站了起来,他身后的大夫人眼中尽是了然,想必自己的夫君是想去看看四小姐吧,对于慕容清丽,她的心中满是感激,这个孩子乖巧伶俐,只可惜境遇不好,
“老爷,去吧,四小姐如今只身一人在院子里,妾身觉得不妥当。”
慕容盛微微点了点头,对于四姨娘,他心中只剩下愧疚,想要好好的弥补慕容清丽,“你早些休息,我去看看那孩子。”
留下这么一句话,慕容盛披了件外衣朝着屋外走去。
冷清的屋子里,慕容清丽瑟缩在床榻上,四姨娘的身子已经被老夫人安置在了冷院,云清歌私下向老夫人求情,明日便悄无声息的将四姨娘入葬。
床榻上的女子双手抱着膝盖,看着眼前那微微发亮的烛台,面上带着淡淡的哀伤与寂寞。
时光好像回到了从前,她装疯的日子里,也是自己一个人躲在黑暗的屋子,没有人问候,没有人说话,如今不过是又要过回从前的日子罢了。可是如果可以选择,是不是她一直装疯卖傻,自己的姨娘就不用死了?
如果真是如此,她情愿永远被祖母关在自己的院子里,起码她最亲的人还活在世上。
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慕容清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不一会儿,敲门声再次传来,“清丽,睡下了吗?”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话语,让慕容清丽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父亲?”
慕容盛听见了她的回答,总算是放下心来,很快,屋门吱呀一声打开,眼前是那张年轻却憔悴的小脸。
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她身上完好的衣服,想必她是睡不下的吧。
“父亲可以进去吗?”
父女之间的对话却是如此客套,可是想起自己从前对她的忽视,慕容盛只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对慕容清丽熟络起来。
“父亲……”慕容清丽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用这样柔和的目光看着自己。
外面刮起一阵冷风,吹醒了慕容清丽的思绪,她立刻反应过来,“父亲,屋子里暖和。”
慕容盛大步跨了进去,看着屋内简单的摆设,透着一股子清冷。
“天寒,可有让下人们加些棉袄被褥?”
“有的,这些姨娘都有给清丽准备。”提到四姨娘,两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慕容盛看着自己身边的女儿,却是不知道安慰的话要从何开始,他伸出手去轻轻搭了下慕容清丽的肩膀,“明日便将你姨娘入葬,这段日子来,委屈你了。”
慕容清丽觉得自己不争气,慕容盛的话让她的眼眶顿时涌上温热,“不,清丽没有……这些日子,嫡姐对清丽很照顾。”
不想,那双大手停了下来,竟是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孩子,想哭就哭吧,都是父亲不好。”
“不,不是的……”
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慕容清丽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慕容盛的面前爆发出来。
……
麟国宫中,麟国王难以置信的看着空荡荡的天牢,“人呢?!”
“启禀皇上,所有的狱官都被迷昏了,没有任何伤亡。”一名公公回禀道。
没有任何伤亡,人就这么不见了?这是在和他开玩笑吗?麟国王的脸上满是阴沉。
“启禀皇上,发现了这个!”
搜寻的侍卫手中拿着一块令牌,麟国王一看,眼中划过一抹幽光,他的脸上浮现冷冷的笑意,“看来,五侯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令牌上,刻着一个“平”字。
另一头。
原本的云国境内,如今是乐安侯的管辖领地,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