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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想报仇已经想得快发疯了!我岂止想嫁给柳起轩,我甚至都想着如何利用你爹你娘,想让干爹为我到皇上面前去拼死拼活,你满意了吧?”
琉璃眼里象是着了火,木乔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原先的局促畏惧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忽地双手平举,大力将霍梓文往后重重推去,“你走,快走!免得我接下来还要算计着怎么利用你!”
她的心情无疑是激愤的,但尾音里却已经带了些明显委屈的呜咽。有忍不住的泪意直往上涌,眼眶里热热的,只能狠命咬着唇才不让它们落下来。
她毕竟小了几岁,身量只到霍梓文的下巴,又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泪,一直低着头,自然看不到头顶上方那张脸在看着她的愤怒时,挂着多么令人可恶的笑意。
忽地展开双臂将木乔牢牢圈定在怀中,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清淡的眼里此刻尽是温柔,“其实,你是不想嫁他的对不对?其实,你还是想嫁我的对不对?”
“不……”木乔的否认消失在了突然落在眼角的吻里。
她被霍梓文这瞬间的动作惊得有些傻了,怔怔的呆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霍梓文的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笑意,又吻了她还泛着水光的另一只眼角,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说,“你要再这么看着我,我会亲你哦。”
他在说什么?木乔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竟是听不清一字。微张着嘴,傻乎乎的看着对面那张脸倏地一下压了下来,当唇上传来灼人的热意时,木乔浑身一震,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脑子一热,全身似又活了过来,想也不想就反手去推他。但年轻的胸膛是强硬的,根本不容得她临阵退缩,反而腰间的力道加大,被人越发用力的抱在了怀中。
太……太紧了!
木乔热得浑身都似要烧起来,被人以近乎于要嵌入身体的力度热烈拥抱着,她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霍梓文健康而富有活力的心跳,感受到他从臂膀到腰腹、甚至大腿上每一处紧绷的肌肉线条。
年轻男子的气息铺天盖地,熏得木乔头晕脑胀,她只模糊觉得万分危险,她只想快点逃离这样的境况。于是,她在错误的环境中做出一个最错误的举动。
霍梓文吻着她时,虽然也激情难抑,但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举动。却不料对面忽地伸出一条软软的小舌,似是推拒又似是诱惑的舔上他的唇。
麻麻痒痒的,又隐含着无穷的吸引力。让他的脑子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做出最忠实的反应。
木乔的本意原是想推开恼人的唇舌,却不料瞬间自己的丁香小舌刚出马便被人用力吸吮了进去。逼得她不得不踮起脚尖,努力勾着他的颈脖才能不让自己的舌头被人吞吃下腹。
但这样一来,却令得那浅尝芳泽的年轻男子越发的欲罢不能,呼吸一声声变得粗重而急促,修长的一双手不知几时已经不听使唤的伸进了木乔的衣里。
少女稚嫩的身体并未完全成熟,但已经有了妩媚的雏形。腰肢纤细,圆臀柔美,紧贴着他胸口的柔软更是如羞涩的白鸽般乖巧动人。
这一切都让人由衷怜惜,由衷欢喜,因为她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中意的那个女孩。
当一声极轻极低的娇弱嘤咛在耳边响起时,霍梓文忽地脑子里乍现光明,猛地把木乔放开,呆呆的看着她红唇如樱,如梨花般雪白的小脸上染上异样的潮红,还有琉璃眸子里那一抹不知所措的无辜神情,满腔**顿时退了个干干净净。
发乎情,止乎礼。自小学到大,已经植入骨髓的诗书礼仪瞬间漫上心头,让他的神智终于恢复了清明。
好险!霍梓文暗自松了口气,就算木乔是他决意要娶的妻,但在婚前,有些事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不论用什么借口,那都是对她极大的不尊重。
“你好好歇着,我明儿再来看你。”
等木乔回过神来,霍梓文已经走得没影了。
这……这算怎么回事?木乔砰地一下冲上前将门闩上,似是怕有什么妖魔鬼怪跑进来似的。但一转身,却羞得紧捂着滚烫的脸颊一下蹲了下去。
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给人亲了不算,还亲成那样。要不是霍梓文悬崖勒马,接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木乔抱着脑袋躲进了厚厚的棉被里,可还是觉得没法好过一些。唇上被热烈吻过的灼痛依旧存在着,火辣辣的让她自己都不敢触碰。还有腰臀……
木乔不敢再想下去,她命令自己赶紧睡着,却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羞涩中含着淡淡甜蜜,薄怒中又有浅浅欢喜,整颗心里翻来倒去都是那一个人的身影,真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这竟是算作情窦初开了么?木乔为自己一把年纪还如此小儿女态羞愧不已。
第143章 揭底
桑柔哭得很伤心,眼睛肿得象两只桃子。看她眼里的血丝,想来是一夜未眠,这么一大清早,天还没亮的就在自己面前跪着,阮氏姑母的心情也很不好过。
轻声叹息,“傻孩子,你这又是何必?”
“外婆,我知道您一向是最心疼我的,我求求您了,就替阿柔做了这个主吧,阿柔这一辈子都会感激您!”
“阿柔,不是外婆不肯帮你,你自己想想,你上京城时,外婆说过什么?你若是真的能与你姑母家的两个儿子投缘,能结上这门亲事,外婆能不高兴?只是人家分明现在对你无意,你让外婆怎么办?”
阮氏姑母顿了顿,又叹息了一声,“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把事情办砸了。”
她这么一说,桑柔哭得更加伤心。
阮氏姑母犹豫了一下,有些话怕伤了女孩儿家面皮,到底还是没有道尽,“梓文确实是个好孩子,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出色。你会对他动心,这也不怪你。不过眼下既然无缘,不如听从你姑父姑母的安排,回乡下嫁人,正正经经做一个官太太,也是风风光光的。那人外婆打听过,也亲眼去看了,实在很不错的。你姑母昨儿不还答应送你一份嫁妆?你该知足了。”
桑柔呜呜咽咽又哭了起来,“外婆,阿柔自小没了爹娘,和弟弟全靠外婆您拉扯才有今日。原本您说话,阿柔没有不听的道理。但此事事关重大,请恕阿柔无礼,说几句心里话。外婆您既是见过那人,那么阿柔冒昧问一句,他可比得上表哥么?”
阮氏姑母微哽。那自然是比不上的,沉吟一时才道,“阿柔。做人得掂量着自己的身份,象梓文那孩子这么出类拔萃的,这世上能有几个?你莫要再钻牛角尖了。”
桑柔目露哀婉之意。“那外婆还记得当年在乡下的一件旧事么?我记得那年爹爹还在,有一回端午出去作客。回来时带了几个您最爱吃的鲜肉粽子。后来每年端午您在包肉粽时都会感慨,说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鲜肉粽子了,自家怎么做也做了出那个味道来。我现在的心情便也跟外婆那时相似,既见过最好的,让阿柔怎么甘心再去屈就其他?再说,阿柔虽然身份不够高贵,但毕竟也是您的亲外孙女。为何就配不上表哥?”
阮氏姑母颇觉无奈,深深叹息,“可是阿柔,你想过没有,若是你表哥对你有半分情意,他会在接我上京时没有半点表示?”
有一句话她几乎要脱口而出了,你看得上他,他看不上你呀!
但桑柔异常执着,“我知道表哥性子冷,可能不大看得上我。但只要我们成了亲。我一定会让他喜欢上我的!”
阮氏姑母抚额头疼,绕来绕去,她还是钻进牛角尖了。人家又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娶你?否则阮玉竹怎么会写信给她。信里还隐隐透出推托管教桑柔的职责?
就算阮氏姑母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必然看出自己这个外孙女不得人家欢心了。此时还要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提亲,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阿柔,此事别再说了。你回房去收拾收拾行李,过几天,我就带你回乡下去。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桑柔再一次号啕大哭,但再多的眼泪却打动不了外婆已经下定的决心。
这个老太太身上颇有阮氏的家风,认定了是正理的事情,便不会为了儿孙的几滴眼泪而轻易改变主意。
木乔对这位老太太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便帮着干娘一起留她多住些时日。
“表姑婆难得上京城来一趟,不如在这儿过个年,再回乡下去,如何?眼下这天寒地冻的,路上也不好走,便是想找结伴的,只怕也不大容易了。您年事已高,表姐又年轻美貌,还是稳妥些,待寻着合适的同乡,再一起上路,只怕干爹干娘也才能放心。”
阮玉竹点头称是,“姑母,您就在京城过个年再走吧。自我出嫁后的这些年里,也未曾回家尽孝一天,难得有您这样一位长辈过来,让我也略尽尽孝心。”
阮氏姑母有些沉吟,她倒不是不能留下,霍梓文来接她上京之时,她便安排好了家中事务,离开个三五个月,不在话下。只是她怕外孙女钻牛角尖,天天闹腾,惹人心烦。眼下木乔和阮玉竹都这么盛情挽留,她再要离开,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外婆,那咱们就住到元宵,看过花灯就回家,如何?”忽地,桑柔挑开门帘进来,脸上虽有泪痕,但已换作副通情达理的模样,“外婆久居乡间,未曾见过京城元宵盛况,这回既然来了,咱们好歹看一回再回去,也当作是个最后的念想了,您说可好?”
看她说这话时,眼圈都红了,隐有哀求告饶之意,阮氏姑母不由得心一软,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外孙女,想来这回离了京城,再与霍家无缘,便当是完成她最后一个心愿,点了点头。
木乔心中却有些暗生警惕,这个桑柔不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