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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么大的人了,霍家没这么讲究,兄弟俩夜里根本无须人服侍,是以也没有人在此守夜。
桑柔很轻易的就推开了院门,又很轻易的来到霍梓文的门前,她见两边房间的灯火俱已熄灭,侧耳一听,还有轻微的鼻息之声,便安下心来,轻轻敲响了霍梓文的房门,打起百般温柔,“表哥,表哥是我。”
唤了一时,正在心焦,听到里面有动静传来,“谁呀?”
桑柔心中一喜,声音更低更媚了,“表哥,是我。你开门呀!”
吱呀一声,门开了。
霍梓文似乎忘了点灯,柔柔的月华倾泻下来,仿佛在他脸上镀上一层银,如芝兰玉树一般,说不出的倜傥好看。
桑柔一颗芳心怦怦跳得厉害,暗自给自己鼓劲,只要跨出今天这一步,这样俊秀的男子就为她所有了,她不可以输!
往前跨了半步,桑柔展露出最迷人的微笑,“表哥,我好象拉了个帕子在你这儿,让我进来寻寻好么?”
霍梓文皱着眉,似乎很有些不适,沙哑着嗓子道,“表妹,现在天色已晚,要不你明天来再来吧,我今儿好象还有些不舒服。”
“是么?那表哥你快坐下,让我看看。”桑柔又上前半步,跨进了门槛里。
“不用了。”霍梓文阻拦不及,已经给她进得屋来。
桑柔只觉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反手把门关上,声音里柔得似能拧出水来,“表哥,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好么?”
霍梓文连连后退,似是在避让什么洪水猛兽,步履踉跄,气息不稳,“不!表妹,你别过来,别过来!”
这是药性发作了!桑柔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忐忑,步步紧逼,追着霍梓文直到床边,伸出了双手,“表哥,我知道你很难受,让我来帮你,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
她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急促,不住颤抖,似是极力在克制自己。心下一横,将高耸的胸脯蹭了上去,“表哥,我喜欢你,你要我吧!我一定会好好服侍你,做你的妻子的。”
她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衣襟里伸去。
就在此时,嚓地一声轻响,有人燃亮了火折子,带来了一室光明。
桑柔一惊之下,吓得脸都白了,转过头去,却见一张吐舌鬼脸在火折子的映照下,分外恐怖。
啊!
刺耳的尖叫顿时划破了深夜的宁静,这下子,霍家上下都不得安宁了。除了木乔,一家人很快都到了。
沈亦儒甚是无辜的举着手中的火折子,对众人解释,“我什么都没干,真的。我就是晚上吃了汤团睡不着,便来和霍三哥闲话,问他一些外地的风土人情。却不料刚睡下,桑姑娘突然来敲门。三哥说有些不舒服,只怕是积食想呕,他去开门,让我去后头给他倒些清水来。可我回来的时候就听桑姑娘说好喜欢三哥,让他要她,还说愿意给他做妻子,我也吃了一惊,便点亮了火折子,于是,就这样了。”
扫一眼依旧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桑柔,霍公亮脸色黑如锅底,“阿三呢,他怎么样?”
甘婶一把抓着义愤填膺的霍梓斐,示意他留下照顾依旧显得难受之极的霍梓文,小心谨慎的过来回话,“阿三他确实是服食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刚刚看过他碗里的汤团,想来就是那个里头有问题。”
阮氏姑母身形微晃,一张老脸抖得厉害,阮玉竹一把将她扶住,“姑母,您可千万别动气。”
这让阮氏姑母怎能不动气?自己嫡亲的外孙女在表侄女家里闹出这种笑话,还被抓了个现形,人证物证俱在,这可真是应了那句俗语,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老人家气得无法,颤微微指着桑柔,“你……你出来说!怎地竟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你是要活活气死我么?”
桑柔惊惧过后,见事情败露,让外婆动了真怒,连一贯和蔼可亲的姨父姨母显然也生气了,心知已经无力回天,顿时泪流满面,企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双膝跪地,伏地泣求,“外婆,姨父姨母,我是真心喜欢表哥,才一时糊涂做下错事,求您们就成全了我吧。”
第172章 私情
“放肆!事到如今,你怎地还如此执迷不悟?”阮氏姑母语气虽凶,但眼角余光却不住的瞥向阮玉竹和霍公亮。
她比桑柔经过的世事更多,自然更加明白,此时此刻,他们的态度最为紧要,若是他们肯厚道的成全桑柔,那就一床锦被掩风流,坏事变喜事了。
见他二人皆不发话,阮氏姑母心中着急,将姿势放得更低,“你表哥是何等人物,怎能娶你做妻室?便是给他做个小妾,还要看他肯不肯呢!”
可桑柔不肯。
妻妾之别,有如云泥。一想到要给霍梓文做妾室,让木乔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她就受不了。
她已经看出来了,外婆是想就此成全她的心愿,让她留在霍家的,而姨父姨母为人厚道,说不定自己多求求他们,他们就允了。
于是爬上几步,跪在阮玉竹的面前,抱住她的双脚苦苦哀求,“姨母,您一向是最慈和仁善又通情达理的,求您可怜侄女儿这一片真心,让我有机会服侍您们二老一辈子吧!”
阮玉竹和霍公亮对视了一眼,夫妻俩彼此已明心意,她低头去扶桑柔,“傻孩子,你的心意我们明白,但这世上的有些事,却是无法勉强的。你快起来,今日之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咱们都把它忘了吧。”
阮氏姑母心里一凉,这话说得虽然客气,但拒绝的意味也是十分明显的。便是做妾,霍家也不愿意给桑柔一处容身之地。
不过想想也对,若是给桑柔这么一闹,就允她进门。那霍家又成什么地方了?
可桑柔依旧不肯罢休,“不!姨母,您答应我,您就允我做您的儿媳妇吧!”
这样胡搅蛮缠,就有些惹人讨厌了。霍梓斐忍了半晌,此刻忍无可忍,站出来说话,“表姐,咱家念在亲戚一场的情份上,已经表示不再追究此事了。你怎么还如此不知廉耻,要赖上我哥?”
阮氏姑母给骂得面色灰败,羞惭万分,厉声喝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还不快滚回房去!”她只觉再无颜面留在霍家,即刻向霍公亮夫妇辞行,“全怪我教女无方。惹出这样笑话,还请你们念在她孤女可怜,不要见怪。明儿一早我就带她回乡下去,再不敢叨扰府上了。”
“我不走!”桑柔给逼急了。不觉脱口而出,“姨母。您知道么?我想跟表哥好,还有一层缘由,是不希望他做错事。您们都不知道吧?他和……”
“阿柔!”阮氏姑母心中大感不安,生怕她情急之中说出什么更错的话,那才是永世都无翻身之地了。
可是桑柔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一定要诉之而后快!
“表哥他和木乔有私情!他和他妹妹有私情!”
一句话,让一屋子人都震惊了。
知道的人不知道桑柔是怎么知道的,而不知道的人,却是惊诧于这样的事实本身。
“你胡说,我不许你这样污蔑我姐姐!”沈亦儒气得脸通红。上前来要与桑柔理论。
可桑柔见了他,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小子坏事。说不定她和霍梓文已经成其好事了,哪里还会象如此这般丢人现眼?
“我知道了。你是故意来吓我的。是木乔指使你这么干的,对不对?”
“你自己不要脸,不要拿脏水往旁人身上泼!”沈亦儒虽在气头上,但脑子却是清楚的,“那汤团是你自己做的,也是你自己假惺惺送给咱们吃的,关我姐姐什么事?你说她指使我,难道也是她指使你到这儿来勾引霍三哥的?”
“要说到勾引,那也是你姐姐在先!”桑柔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只想着要如何驳斥沈亦儒,完全没有想到这样说的后果。
“够了!”霍公亮一声怒喝,打断的二人的话。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近乎咆哮了,“阿柔你方才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桑柔乍一看到姨父这样的表情,心中也吓得不轻,但还是唯唯诺诺的道,“是……是真的,是我亲眼看见的,表哥和表妹在一起……就是上回,表妹喝醉了,表哥偷偷进了她的房间……”
“你给我起来!”霍公亮不待她说完,已经大踏步上前,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霍梓文从床上揪起,摁着他的头,塞进了冰冷的水盆里。
这下众人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劝阻,但霍公亮哪里肯听?“谁都不许上前,我看这孽子醒不醒?”
霍梓文当然得醒,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迷失过。桑柔下的药性虽重,但他后来已经喝了不少清水,大大的冲淡了药性,再给这冰水一刺激,整个人完全清醒了。
方才发生的事情,他是尽数听到耳朵里的,虽然想到了桑柔最后很有可能会撕破脸,道出他和木乔之事,但却还是低估了父亲的怒气。
挣扎着从水盆里抬起头来,霍梓文扑通跪在了父亲面前,果断承认了,“爹,我是喜欢妹妹,并决意娶她为妻的。”
听人说起是一回事,听他承认却是另外一回事了。连阮玉竹也惊得呆了,喃喃道,“怎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在他们的意识里,都已经误认为是霍梓文趁木乔酒醉,占了她的便宜。
霍公亮气得浑身颤抖了半晌,才终于说出话来,“你……你这个孽子!”他左右看看,顺手从一旁花瓶里抽出一根鸡毛掸子就狠狠的抽了下去,“你怎么能对你妹妹做出这种事情?简直是禽兽不如!”
霍梓文躲也不躲,跪在那里,任父亲抽打,一个字也不曾解释。
见父亲一下下抽得十分用力。霍梓斐看不下去了,和哥哥跪在一处求饶,“爹,大哥虽有不是,只您也别气坏了身子。这年还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