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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已经轰然倒塌。
不可能啊,红枫亭是石头打造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倒塌呢?整个树林里这个亭子应该是最安全的!
被压在亭子下面虽然死不了,不过重伤一定难免!
“啧啧,我到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是怎么发现亭子要塌了?”树林深处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带着露骨的嘲笑。
“因为我闻到了你的味道。”看着萧禾知向他慢慢走来,木难也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到现在还那么嘴硬?”
一根石柱压在了木难的左腿上,印出一滩暗红色的鲜血,他勉强支起上半身,丝毫动弹不得,但从他冷俊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痛楚。
玉笑琴看到这一切,倒抽一口冷气,惊得说不出话来。
“要不要我帮你啊?”萧禾知向木难伸出手,掩饰不住得意之色。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这个亭子是不是你搞的鬼?”玉笑琴怒道——差一点压在下面的就是自己了。
“我是来帮你啊!你不是要我协助你杀掉他吗?我怕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所以特意来帮你啊!”萧禾知故作惊讶。
现在的木难被困在地上,脚上痛意让他几乎要失去神志,和一废人无甚两样,他心痛地对玉笑琴道:“你有这么恨我吗?居然会找他一起来害我?他现在把你也计算在内,你高兴了?”
“你凭什么指责我?任何人都可以骗我,唯独你不可以!”玉笑琴吼道。
萧禾知笑道:“我来替你们解决吧,从此以后不用再恨了!”他抽剑的动作快地异常,在眨眼的瞬间攻到木难眼前。
木难拔剑抵挡,却敌不过他猛烈的攻势。
玉笑琴刚想抢上去,另一个迅捷的身影闪到他跟前,竟然是洛天。玉笑琴的功夫虽有长进,但要对付洛天的同时还要帮助木难,还是顾此失彼。
萧禾知没有想到重伤的木难还顽强抵抗,怒上心头,剑势更是凌厉了三分。
木难毕竟劣势明显,很快便抵抗不住。萧禾知目光一冷,抓住一丝漏洞,刺向木难要害。
眼看就要刺中木难,突然剑上一沉,一股奇异的力道缠上剑,手上一麻,剑脱手飞去。
“萧禾知你胆敢以下犯上?”赫连燕挡在木难身前,用剑指着萧禾知。
不远处,司雾气喘吁吁地倚在一棵树上,显然是跑得很久很急。他看到满地的箭矢,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再看到木难被压在石柱下,惊呼一声扑倒在木难身上。
赫连燕也不多话,欲当场擒下萧禾知。
差一点就杀了他了!萧禾知怒不可竭,拾起剑就要继续拼命,被洛天拉住。
优势已经不在了,还是要从长计议。洛天的意思写在眼睛里。
好不甘心啊!萧禾知与木难怒目相对,在极不请愿的状况下被洛天拉走。
“不要追了。”木难制止赫连燕,再也忍不住疼痛,眉头拧在一起,呻吟出声。
小腿的衣裤几乎已被血染成红色,已经向上蔓延,神经一旦松懈下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涌出。
司雾已经是哭得泪流满面,他试图搬动巨大的石柱,却没有力气完成。
“我来!你扶住少东主,小心不要让他动!”赫连燕说道。
玉笑琴漠然,木难痛苦的表情像根针一样扎在他心上,血似乎弥漫到了他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是红色的。
既然他要救我,为什么还要骗我?既然他要骗我,为什么还要救我?
他突然暴起,举起嗜血红花向木难攻去,一道血色红光直冲心口。
“你干什么!”司雾大叫一声,奋不顾身向玉笑琴扑去,脑袋猛得撞到他胸口,把他扑倒在地。
木难难掩惊骇,居然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想要杀自己?那双他深爱的,理应是充满笑意的眼眸,几近疯狂……
玉笑琴一把推开司雾,歇斯底里地喊道:“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还要骗我?你告诉我啊!”
四十三
木难受了重伤,木府上上下下的人忙做一团。赫连燕一边帮着把木难抱到床上,一边忙着派人去请大夫。
几乎痛得要昏厥,木难紧闭着眼睛,强撑着不许自己失去意识。血染红了被褥,将衣被结成一块一块。司雾将自己的唇咬到雪白,颤抖着手剪开他左腿的裤子,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似乎还能看到碎在肉里的白骨。他捂住嘴,生怕自己不小心惊呼出声,染了满手的鲜血抹得身上到处都是。
“我来吧。”赫连燕接过司雾的活,生怕他会一不小心昏过去,又催促道,“去请大夫了吗?怎么那么慢?”学武之人,多少都会应付重伤,他止住木难的失血,渐渐稳住了他的情绪。
玉笑琴倚在门口,神情呆滞地看着来来往往进出的人,偶尔看着躺在床上的木难,脑中一片空白。
是应该帮他疗伤?那满床的红色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喉间一阵不适,差点反胃吐出来。
还是应该一走了之?有似乎有什么力量拖住了他的脚步。
木难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失魂落魄的玉笑琴,心里又酸又涩。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是逍遥城主?”玉笑琴幽幽问道。
“这个不是他可以决定的!”赫连燕抢先说道,对于这次的事情,他非常窝火,极力忍住才没有当场骂玉笑琴。
木难睁开眼睛,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再度闭上眼睛。
“在我身边发生的那些事情,其实都是你指使的对吗?从一开始害我成为通缉犯,逼得我到处逃窜,然后陷害我屠杀林家,逼我去调查风华剑,在我身边收集信息,又利用我的身份来接近一切和风华剑有关的人。”玉笑琴神情木然地说着,“我所有的行为都受到了你的引导,我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你的计划里,对不对?你很得意吧,木难?”
木难叹了口气:“你现在想要怎么说都可以。不过,只要是你不想做的事情,我想我还没有能力逼你去做。”
“那……”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冷漠,“我们相遇也是你安排的吧?如果你不是逍遥城主,我不是玉笑琴,你就根本不会想要认识我,对吗?”
没有相遇,没有最初,没有后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制造出来的假相……而自己一度沉湎其中……
一句淡然的话却如惊雷打中木难,他猛得一动弹,牵动了脚上的伤,剧痛从脚底钻到心里。可是……事实的确是这样啊,又从何辩驳?
“怎么相遇的那么重要?我对你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相信现在不是更好?”木难句句反问。
玉笑琴摇着头,一步一步向后面退去。
木难紧紧地盯着他,惊讶于他的举动:“你要去哪里?”
“我要离开你!”玉笑琴断然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少东主!”赫连燕火冒三丈地冲上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以为少东主是为了谁才受那么重的伤?你居然现在敢跟他说走?你还有没有良心?”
“放开我!”玉笑琴怒目圆睁,一拳向他打去。
赫连燕侧身一躲,不得已放开了他。
玉笑琴怔怔地看着胸口,皱巴巴的领口上,森然一个血色手印,是赫连燕的血手留下的,散发着淡淡地血腥味。
“你再敢说走,我现在就……”
“阿燕!不要吵了!”木难截住他的话,尽管他的血还在流,面色逐渐苍白,但他仍然保持着他从容的气度,“笑琴,你想走你就走吧,只要是你做的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我只希望以后你不要说是我逼你的。”
原以为他会阻拦,没想到他的言语中半点留恋都没有,玉笑琴不禁呆住,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依然是这样,脸上藏不住任何情绪,木难望着他,露出苦涩的笑容。
这抹苦笑在玉笑琴看来无异于嘲笑。内心是想听到他挽留,这样可以为自己找到留在他身边的理由,可得到的只有冷冷的话语和嘲笑,不禁怒上心头,拔腿就走。
“笑琴!”木难突然出声叫他。
留下我!留下我!玉笑琴在心中呐喊。
“如果你以后想回来,可以到任何一家木子清婉给我传消息。”
竟然不是挽留?这算什么?是算准自己一个人支持不了多久,一定会像条流浪的狗一样回到他身边吗?
“你放心,我不会回来的!”玉笑琴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毅然离开木府。
临走时那凄然的表情在木难心中一震:他……似乎误解什么了……这个别扭的人,不知道又会胡思乱想什么……
真是的,还是不应该放任他!木难焦急万分,忘记自己还受着伤,就要下床追他。
“少东主你干什么?”赫连燕连忙把他按在床上,“他都不在乎你的生死,你还管他做什么?那么无情无义的人,他要干什么随便他去好了!”
“你知道什么啊?”木难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原来失血已经让他快虚脱了。
“我是不知道,我只关心我眼睛看到的事实!”赫连燕大声的吼回他,可一看到木难急躁的情绪,只要软了口,“我派人去追他,少东主你的伤非同小可,还是躺在床上比较好。”
“慢着!”闻言木难一怔,又改变注意了,他心念电转,脑子里已经拐了七八个弯,“不要去追了!”
“啊?”赫连燕不知所措。
“不要去追他!他留在我身边很危险!”木难肃然道,“今天一击失败之后,萧禾知一定会伺机对付我。我现在受了重伤,连带我身边的人都会有危险,我既然没有能力保护他,还是让他暂时离开我比较安全!”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维护他!”赫连燕愤愤道,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另一件事情上,“大夫呢?大夫来了没有?怎么那么慢?”一个家仆连忙应声去催。
木难冷笑一声,颓然躺倒在床上。
“少东主,你不要急,大夫很快就来了!”
“还找大夫干什么?”木难的眼睛突然失去了神采,“我的伤我自己清楚,这腿是治不好的!”
赫连燕慌道:“少东主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这伤……这伤……”
这伤……恐怕会成为一辈子的遗憾……
木难再度扯出一丝笑容,闭上眼睛不再去想任何事情……
四十四
离开木府正是清晨时分,街上鲜有人烟,玉笑琴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仿佛天地间一丝孤魂。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