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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的味道就无法瞒过任何人了。
“抱歉,不能招待你们了。”柳欣将儿子卧房的门关上,坐下来说:“好了,你们说吧。”
“藤太太,”银夜摊开一本笔记本,拧开圆珠笔的笔帽,说:“那么,我先询问了。关于你丈夫藤飞雨,他的尸体被发现,是在1月5日早上八点半,被一名拾荒者在仁月街的垃圾场内发现。而遇害时间,是在1月4日夜间大概七点到八点左右这段时间内。”
“这我知道。那天晚上,他迟迟没有回来,我也担心得要死。后来,我打了电话去问他们公司领导,说是早就下班了。我儿子后来在八点的时候睡了,我去找我哥哥,想办法去问他所有的亲朋好友,可是都查不到线索。结果那天晚上是我嫂子来家里陪我睡的。”
“当时没有报警,是什么原因?”
“最初是想报警的,但是,哥哥建议我先不要自己吓自己,也可能是临时有什么事情,没能联系我。如果第二天早上还不回来,就陪我一起去报警。结果,第二天我们到了警局后不久,就接到了他尸体被发现的消息。我……我当时,就晕过去了……”
说着,柳欣再一次掩面而泣。
银羽取出一块手帕,递给柳欣,说:“藤太太……我们理解你的心情,还请节哀。”
“谢谢。”接过手帕的柳欣,哽咽着说:“我们结婚六年了……他,他就这么抛下我走了。留下我和儿子,今后我们怎么活啊……”
“康晋这个人,你了解吗?”银羽问:“目前警方对他有一定程度的怀疑。”
“是说投资理念不合吵架的事情吧?”柳欣抹着眼泪,说:“怎么至于呢?康晋当初和我丈夫关系一直很好,也来我们家吃过几次饭,一个戴着眼镜,很文弱的年轻人啊。他怎么可能会是那种杀人魔呢?的确是我丈夫介绍他投资了一支股票,但是康晋认为那赚不了钱,结果和我丈夫有些意见不合。这么点小事,怎么至于去杀人呢?”
“你……”银夜问:“你确定康晋没有按照藤先生的指示,去买下那支股票吗?”
“应该没有吧。如果有,会告诉我们的啊。你们应该查得出吧?”
“他在藤先生死后来慰问过吧?”
“嗯,来过,和其他几个我丈夫的好朋友。他也哭得很伤心,也一直劝慰我。后来,也是在飞雨的父母,和我哥哥的帮助下,操持葬礼的。”
银夜点点头,记录到这里的时候,又问:“你,完全没有怀疑的对象吗?”
“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不是还有五个人也死了吗?那些人和我丈夫根本不认识啊,很明显这个杀人犯是个变态,随便找个人就杀。我丈夫的头,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
说着说着,柳欣哭得愈发伤心痛苦。
银夜观察着她的神态,实在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问个问题。”银羽忽然问道:“柳小姐,请问……你在藤先生在世的时候,有没有听他提起过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怪……怪力乱神?你是说迷信吗?”
“差不多吧。就是类似于鬼魂啊,恶灵什么的。你丈夫和你提起过吗?就算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态和你提的也行,有没有过?”
“没有吧。我不记得。我丈夫不是个迷信的人啊,他平时也从来不看恐怖电影之类的东西,胆子也算是很大的。倒是我经常会去看一些恐怖电影,不过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的。你们为什么那么问?”
这方面没有线索吗?
银夜又继续问:“那,在藤先生去世前,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奇怪的事情?就算多么微小的事情都可以,请务必回忆一下。”
“奇怪的事情?你是指什么?”
“嗯,就是和平时不太一样,比较反常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吗?”
“不,没有。如果有我早就说了,你们警察和我多次提过这个问题的。我丈夫也没有债务问题,外面也没有拈花惹草,得罪过什么人。当然,他是股票经纪人,和一些客户会有些经济往来,但是不会有人恨他恨到非杀他才能解恨的地步啊。真没有那样的人存在。”
银夜的手紧紧抓着笔。
公寓给他们的时间只有半个月而已。人头的唯一线索,就是杀害这六人的真凶,和这六人身边的人们。
但目前看来,实在不容易查啊。
“你刚才提起你哥哥,是柳彬先生吧?”银夜问:“平日里,你哥哥和藤先生相处得如何?”
柳欣的父母早亡,从小是被柳彬带大的。柳彬当初早早辍学打工,好不容易供妹妹读完了大学。柳欣毕业后不久,就和藤飞雨结婚了。
“嗯?为什么问到我哥哥?”
“惯例而已。请你配合。”
“关系……还是可以的吧。不过,我丈夫平日里和哥哥家往来得不多,主要也是工作忙吧,倒是哥哥和嫂子经常到家里来。我丈夫为人比较内向一些,所以就算和哥哥说话,也不会谈的时间太长。哥哥似乎有时候抱怨我丈夫只忙着工作,有些冷落我。也就仅此而已啊。这不可能构成杀人动机的吧?”
谁知道呢。
人的内心是最捉摸不透的。
银夜将这一点记录了下来,决定等会就去柳彬家看一看。
“我们可以看看藤先生生前的房间吗?”
“啊,可以。你们随便进去看吧。”
进入藤飞雨的卧室,写字台前放着一排排书本,都是关于经济和投资学的,也有不少国外投资大师的传记。
卧室整理得很清洁,床上一尘不染。看得出,是个心思细密的人。
没有任何收获。
“那,我们先告辞了。等有了结果,一定来告诉你,藤太太。”
走出这栋房子后,银夜和银羽内心都笼罩着一层阴霾。如果调查一直这般不顺利的话,那该怎么办呢?警察费尽心思也查不到的事情,他们如何查到?
公寓,一定会在某些地方给予他们生路的提示。那些提示,警察是肯定无法得到的。这就是他们唯一的优势。所以银夜决定所有的地方都去看一遍,一定可以在某个地方找到公寓留下的生路提示。
但是,那提示的存在必定会非常隐晦。他无论如何都必须亲自去确认。当然,他也不打算隐瞒自己得到的任何情报,因为一旦隐瞒情报,而被另外四个人发现,那么对方也有可能同样隐瞒重要的情报。
情报就是这次血字的最关键要素。缺乏任何一个情报,就有可能陷入绝境!银夜很清楚这一点。
事实上,另外四个人,在很大程度上,都把希望寄托在银夜和银羽身上。毕竟,就算有公寓的生路提示,最有可能找到那六颗人头的,依旧是银夜和银羽、,或者是在公寓帮他们出谋划策的李隐和子夜。
就在这个时候,银夜拐过一个路口,忽然看到,一个年轻女子,正抬起头,看着藤飞雨佳的窗户,似乎很出神的样子。
“你是谁?”
听到银夜的话,那女子立即看向银夜。仔细看去,是个长相很普通的女子,她看着银夜等三人,先是一愣,随即转过头就走。
银夜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臂,说:“站住!你是谁?为什么看着那家?”
“关,关你什么事情!”那女子拼命要挣脱,可是银夜哪里肯放。难保这个女子,和藤飞雨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警察。”银夜只有把戏演到底了:“是来这户人家,调查命案的。你为什么那么专注地看那户人家?”
那女子见实在无法挣脱,说:“好,我不跑,你放开吧。”
银羽和慕容蜃,也走了过来。
“藤先生和我,也是偶然认识的。我和他,也不算很熟悉。”女子回答道:“我叫唐枫,以前有一次,事实上,就在……藤先生遇害的当天晚上,和他坐过同一辆计程车。”
“什么?”银夜立即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1月4日那天晚上,我当时要回家的时候,招了一辆计程车。上车的时候,藤先生也一起进来了。他的意思是,希望拼车,车钱由他出,因为他有急事。既然如此我也没反对,因为他要去的地方和我的目的地也距离满近的。”
“目的地?”
“嗯,就是仁月街。”
“什么?”银夜连忙问:“你确定?”
“完全确定啊。当时到了仁月街后,他就匆忙下车去了。结果,把一块手表落在了车上。我看那手表满贵的,所以想还给他。可没想到第二天,看到新闻播出藤先生死去的消息。”
“你确定吗?那天晚上和你一起坐计程车的是他?”
“当然确定啊。我第二天看到新闻都吓了一跳。”
“上车是在什么地方?”
“在,在东遥路。”
东遥路?距离藤飞雨所在公司也的确很近。不过,为什么要特意坐计程车去仁月街?
“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银羽追问:“这可是很重要的……”
“我,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反正我和藤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何必找这个晦气呢。万一凶手因为我的证词被怀疑,但是没有被逮捕,怀恨我怎么办。不过,那块手表我想还是还给家属比较好。不过我在考虑,是直接放到门口,还是……”
“住址你是如何查出来的?报纸上没登出来吧。”
“那天,藤先生的钱恰好不够,所以他给我写了地址,说拿着发票去他家找他就可以了。他说既然自己说了车资由自己负担,就肯定会全给。”
“那发票还在吗?”
“早就扔掉了。我干嘛还留着?”
银夜总感觉这个女人很可疑。就为了块手表,还特意跑来还?
“那张纸呢?写着地址的纸。”
“我,我也扔掉了啊……”
银夜越来越怀疑眼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