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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压力。
「别再提那个外号了,你要我拿什麽东西换?」
「跟我做一次。」树斗笑嘻嘻的道。
「这可不行,我老婆会生气的。」和实知道树斗是在开玩笑,所以马上拒绝了这种提议。
「嗯……说到中谷夫人呀,反正她也……」
「这件事跟我以前的外号一样,都请不要再提好吗?」和实苦笑著请求著。
「不好意思,玩笑开得太过火了。」树斗看来还像真的有在反省似的,态度显的正经很多,「我要求的条件是我要让我所属的每朝新闻至少能比其他新闻社提前一小时……不、半小时也好,就得到破案消息。」
「可以、就提前一小时。」和实点头道。
「那麽、这东西就『遗落』在你这里了,中谷先生。」树斗说完,将手上的纸静静放在桌上後便起身告辞。
默默把纸放在上衣口袋中,和实对树斗说:「这次也多谢你。」
「其实不必靠我,你也有办法独立破案,你只是想快点解决问题而已。」树斗轻笑道。
「对、我一直是急性子的工作狂。」和实并不否认这一点,或者该说,就算否认也没有用。
「那麽我以私人的树斗信一的立场发问吧,『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如此有耐心的等待不会再回来的妻子?』」
树斗的问题尖锐到让和实必须用力深呼吸後才能好好的回答。
「为什麽你会觉得我是在等待呢?」和实轻拧著眉问,他的眼里透著哀伤与悔恨。
「因为你不再爱人啊,就我所知,这三年间你没有再跟任何人交往过,手上也总是戴著结婚戒指,这证明你很有耐心不是吗?或者可以解释成你对妻子的爱非常强烈罗?」树斗眯起眼的模样像正等待机会将猎物撕裂的豹子,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探人隐私,而是中谷和实这个人让他对於人性的研究又多了一个观察对象。
「这你可错了。」和实努力抑止住内心的激动,语气平静的道:「我只是存粹的对於爱情这种事情已经提不起兴致来罢了,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个胆小鬼,没那种勇气再去尝试。」
得到这样子的回答,树斗先是愣了会儿,随即笑了出来,最後道:「我相信前面两句,也就是冷感,至於後头那个我个人是认为,拿那种理由来骗我是行不通的。」
树斗的笑容非常美,美的让人摒息,但和实却没来由的产生一股厌恶感。
他很快的明白自己不高兴的原因。因为他知道树斗说的一点也没错。
「咱们的课长大人跟美人记者约会回来啦,真是叫人羡慕哪!」眼尖看到和实从门口步入办公室,上原坐在讨论用的小型长桌处,开心的高举著单手挥挥。
在上原身边的还有小惠、绪方、铃王菜与清风。小惠此时的精神似乎比早上还要好一点,她推了推上原叫他坐过去点,之後对和实道:「课长……来坐我旁边……」
「好啊。」和实微笑的应了声,然後就坐在小惠让出来的位置上,他望著对面的清风关心的问道:「佐贺君,你还可以适应吗?」
「没问题的,这里的人都很好。」清风马上回答,实际上,至今为只他都还没碰过这种热络又温暖的工作场所。
「那就好。」和实点了下头,然後从上衣口袋中拿出刚才树斗给自己的纸,连拆都没拆就交给绪方。
「这次美人记者开出来什麽条件?」上原随口问道。
「跟他做一次。」和实叹口气。
「咦咦咦?」清风当场惊讶的叫了说来。
伸手拍拍清风的脑袋,铃王菜笑道:「反正课长大人又不会答应,你紧张什麽?」
「最後八成换成让每朝新闻社提早发稿罗。」擅长算计的绪方边把折成四折的纸摊平,才瞄了一眼就吹起声响亮的口哨。
「里面是什麽东西?」上原问。
「一堆一点也不可爱的男性名字。」绪方说著,用手指著列印在纸上的一长串姓名的第一行要所有人看,上头写著『麻生干也(麻生美琴),玫瑰之屋』。
「这不是第一起案件的被害人名字吗?後头连这家伙工作的地点都有耶!」铃王菜道。
「没错,接下去的第二行上面则是『池上三郎(小春),黑月』,这是第二起案件,之後所列的名单一直到第四个全都跟目前为止所发生的被害者顺序一样,而且你们看,这份名单右下角印有档案编号以及……日期。」绪方把手指移到纸张右下角的数字上。
「十月二十九号……咦?第一起案件发生时是在十一月八号,这麽说……这份名单是在案件发生前就列好的?」小惠歪著头,眼神似有些呆滞。
「我想这是犯人请某侦探替他调查出来的名单,犯人是按照名单上的顺序作案,在前四名被害者下面还有三个名字,接下来只要派人守在下一个预定者身边,应该就会抓到犯人……不过、再让速度快一点如何?」和实办案一向在极限范围内追求速度,别看他平时分配工作似乎挺随便的,但他知道他底下的每个人都会主动的去作擅长的部分,若能在自己的领域内工作的话,速度加倍是当然的。
「限时?」绪方推了推眼镜。
「从现在开始的三个小时内。」和实下达了对於一般课内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命令。「所以我现在要听你们刚才的成果。」
「没问题。经过我跟金子两个人清查四名被害者所半年内重复的熟客,总共有五名重复的,这是名字。我倒没想到重复率颇低的嘛!」绪方说著,从口袋中拿出记事本打开,指著其中一排手抄字。
「我跟阿智去被害者的家里搜查结果……发现其中两个人有两个人持有著同一天棒球比赛的票根。」小惠说完,从口袋中拿出两个搜集证物用的透明塑胶袋,内也各有一张票根,上面的日期是十月二号。
「球赛……?球棒?莫非犯人是棒球迷?」清风喃喃道。
「我去翻过球赛那天报纸的体育版,当天球赛的精彩度平平,不过倒是有个二军刚升上一军,是个三垒手。」上原也从记本本里头拿出一张简报,上头是当天比赛的先发阵容,其中一个人的名字上头备用萤光笔划了一道黄线,看来就是那个刚升一军的人。
「看来不是棒球迷,而根本就是职业的?」和实淡淡的说。
「不、他不可能是犯人,因为这个棒球好青年已经死了,就在那场比赛过後的两天,也就是十月四号。」上原露出有点可惜的表情继续道:「因为总觉得有点在意,所以便稍微查了一下,结果没想到已经死亡,死因是喝酒配安眠药,就这麽一睡不醒了,有留下遗书说是自杀,好像是被黑道逼债吧?问过楼下刑事课的结果,似乎是替人作保……」
「喔……现在答案好像快要出来了……」小惠嘿嘿的笑了起来,阴险又娇媚的模样活像已经压住老鼠尾巴的猫。
和实稍微闭起了眼睛,随即又张开眼道:「我们可怜的棒球青年是否出现在四名被害者的熟客名单上?」
「没错,而且我也打电话到Sabina的原厂去问了客户名单,他的名字的确也在其中。」清风快速的说。
「那麽……这位棒球青年有没有亲人呢?」和实像个老师般出著题目考学生。
「只有一个……」小惠的喉咙呼噜呼噜的轻轻响著。
「他的父亲。」铃王菜把话接下去。
「等等、四人之中有大量负债并有可能请人作保的人只有长泽宽之,那为什麽不单只攻击这个人?」清风觉得奇怪的发问。
「因为犯人没有办法像我们调查的这麽详细,所以只好按照名单无差别的攻击下去,反正其中总有一个会是正确的仇人。不过……不管是基於什麽样子的理由,犯罪都是不被允许的。」和实冷漠的回答。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在耳畔响起,清风用力的举起手大喊:『喔耶!』
这是一只左外野方向的全垒打,目前比数二比零,七局下半,由於第七棒选手意外的一击,解除了从第一局开始双方不断挂零的窘境。
惊觉自己可能太激动而失态的清风,转过头去望著身边的人,只见对方腿上放著一大盒爆米花,手里拿著啤酒,边吃边喝的超级不雅观。
「……真不像平时的课长。」清风将落到前额的棕色发丝往後拨,心情不知怎麽的有些复杂起来。
「现在的我是中谷和实,请叫我中谷、或是和实,只是普通喜欢看球赛的老头。」和实打趣的说完,又抓了几粒爆米花往嘴里塞。
「没有三十三岁的老头啦。」清风嘀咕道。
鼓起勇气邀和实一起去看球赛,是在连续伤害事件过後的一周,一课的效率果然也很不赖,没过几天就宣告破案,目前被逮捕的一干人等已经送往东京地检署收押,之後的审判也就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范围了。
至於棒球青年的父亲真的就是连续伤害事件的犯人,他们在犯人的住处搜出了作案用的金属球棒、黑衣黑裤以及用来遮住脸孔的头套。对方似乎早就料到警方总有一天会找上门去,所以完全没有抵抗的就被逮捕了,在侦询时,负责问话的是上原,据他的说法,犯人只是不断的重复一句话:『他们杀了我的儿子……他们抹煞了一个棒球手。』
对於一个父亲而言,失去孩子的伤痛比什麽都还要深。清风想,至少基於这个理由的份上,检察官起诉的时候应该多少会量情斟酌吧?
『铿』的一声,小白球再度飞了出去,那个白点瞬间吸引了清风所有的注意力。这是个二垒方向的高飞球,跑者起跑,虽然他已经很努力了……喔、裁判判了出局!
「很好听对吧,那个声音……」和实转过头来,笑容非常的纯真。这是真正喜爱棒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