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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停下笔,心不在焉的玩着大关窑盘内的佛手,随口说道:“下不下雨还能怎么?”
九月笑道:“明儿年格格进门,若是下大雨,可不怎么方便。”
花开笑了笑,九月是想说兆头不好吧?
窗外传来轰隆隆的雷声,紧接着就是落雨声,花开不由想到,年氏的命运的确算不上好,生了那么多孩子,就没有一个成活的,尤其是年家最后闹了个满门抄斩的命运,真是可怜可叹。
四阿哥看了半天卷宗,一抬头居然没看见花开,便问身边的小禄子“侧福晋呢?”
“侧福晋先前让人预备洗澡水了。”
四阿哥一听花开在洗澡,赶忙放下手中的卷宗,一问才知道花开早就洗完了,他随意洗了洗,便进了花开的寝室,就见烛光中那银红的影纱仿佛在摇曳,屋子里的一切看起来那样温馨、朦胧,和外面风雨交加一对比,越发让人感觉到有一种平静温馨的气息在屋子里缓缓流动。
九月一见四阿哥进来,赶忙过去行礼,四阿哥挥了挥手,她便退了出去,四阿哥来到花开跟前,看了看她写的字,不由笑道:“好丑。”
花开赌气说道:“若是不丑,妾身又何必练?”
四阿哥看了看花开桌案上那竹子雕刻的笔筒,里面各色各样的毛笔插了好多,他不由得又说道:“字写得那么丑,架势倒挺足的,如此多的好毛笔到了你手里,真是暴殄天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书法大家的……”
花开听了气鼓鼓的,她的字虽不是特别好的,想当年也是跟老古董练了好几年,还得了那老古董褒奖的,哪知道到了四阿哥嘴里,竟然如此不堪!花开生气,放下毛笔便说道:“我累了,想歇着。”她站起来就要走。
四阿哥却一把抱住了她“行了,别生气,爷教你写簪花小楷。”他把花开按到椅子上,在笔筒里挑了一支褐色笔杆的毛笔,饱蘸了浓墨,递到花开手里,他这是干什么?
花开愣神之际,四阿哥的手便握住了她拿着毛笔的手,耳际处传来四阿哥那熟悉的呼吸声,阵阵呼出的热气扑在她的腮边。花开有些有些恍惚。
四阿哥握着花开的芊芊玉指,怀里是软绵绵带着淡淡清香的女子,他心中不由有了些旖念,还记得就在这间屋子,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才过去未久,此刻笼罩着银红色窗围,气氛倒是和那天相仿……
刚写了几个字,四阿哥便放弃了教花开毛笔字的想法,他提笔在纸上写了龙飞凤舞的一行字“亮丽华堂飞彩凤,温馨锦帐舞蛟龙。”
软玉在怀,四阿哥索性拦腰抱起怀里地花开,一直把她抱到了拔步床上,花开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早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不由得暗自笑了。
卧室里不时闪烁地烛光,银红色的纱帐,慵懒的躺在床上的美人,这一切都那么绮丽,四阿哥眼睛一眯,低头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一下,随即叼住她的耳朵,嘴里低声笑道:“刚才笑话爷是不是?觉得你有孕了,爷不敢把你怎么样是吧?”
“没……哪有……”花开还没等说完,嘴已经被四阿哥吻住了。
二人拥吻良久,花开才从那个吻中挣扎出来,侧脸在他耳畔,微微地喘气。
四阿哥听着花开的低喘之声,心里竟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他解开她的长旗袍,扯开她的亵衣,重重在她如白玉般的颈侧、肩头、一寸寸亲吻,留下淡淡的浅红烙印,花开留意到四阿哥那墨黑的眼里已是隐约可见血丝,他像是兴奋,又像是克制,又仿佛在欣赏她胸前那饱满、挺翘、圆润的丰·乳,那小小的两点粉·蕊,此刻已经挺·立而起,欲说还休……
花开哀求道:“王爷,快别闹了,你压着我肚子了。”
四阿哥低声笑了起来“你倒是会找借口。”
花开又羞又气,闭着眼睛伸手胡乱打了他几下,四阿哥拉住她的手伸向自己胯·下的怒·龙,笑道:“你今儿让它驯服了,爷便饶了你。”
花开气道:“爷明儿就要洞房了,还胡闹,也不怕到时候不举!”花开再也想不到,她胡乱说的一句话,竟然差点一语成谶……
正文 第 43 章
{}&一大早,四阿哥便去了”
四阿哥怒道:“既然是犯了错的,就应该远远地打发到庄子上,怎么又送到春暖阁去了!”
苏培盛脑门子开始冒汗,难道他说这不关他的事儿,是福晋安排的?再多一个脑袋他也不敢说。
恰巧乌喇那拉氏身边的大丫鬟翠玉来了,算是给苏大总管解了围,翠玉看出来四阿哥正在发火,她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福晋为您准备的新服都准备好了,还有十三爷和十七爷,现在已经来了……”
四阿哥对苏培盛说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给爷仔细的查查!”
“喳。”苏培盛答应着,赶忙拿了雨伞陪着四阿哥出了”
花开不由暗恼,竟然是她!难道她担心自己的孩子抢了她孩子的风头?花开问道:“她还有什么后招?不会只有这蟹黄吧?那东西吃个一次两次的,可没什么事儿。”
天晴说道:“那丫鬟交代说,还会设法让侧福晋摔一跤,若是动了胎气,再因为吃了这个,那就危险了。不过那丫鬟交代完这句话就死了,她们到底打算怎么让侧福晋摔倒,由谁来办,奴婢还不知道。”
“让我摔一跤?她倒是打得好算牌!”想了想,花开问道:“王爷可知道了?”
“王爷这会儿正在招待客人,还不知道……”
“哼”!花开忍不住说道:“外人看着光鲜,其实哪能当真开心舒坦?每日里各种应酬不断,勾心斗角,既要防着人的暗算,又要揣测人的心思,还得能稳住自己的心思,真是不如我的娘家,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九月忙喊道:“侧福晋!说这个干什么?”她说着,看了看天晴。
天晴垂着头不说话,仿佛没听见一般。
花开笑道:“我就是想让天晴跟王爷说说呢!”
天晴笑道:“侧福晋可饶了奴婢吧,这话侧福晋说得,奴婢却说不得,若是真的跟王爷学舌,王爷不会把侧福晋怎么样,他的怒气没处发泄,说不定先打奴婢一顿板子出气。”
九月闻言不由笑了,天晴说的倒是实情,王爷就是爱迁怒人的性子。
花开笑道:“既然她诚心想让我摔跟头,那今天就试试看吧。看看她到底想怎么办?”
九月一听就慌了“侧福晋,这样不行!万一有了危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花开笑道:“这不是有天晴陪着我嘛!会出什么事儿?”
天晴说道:“奴婢一天陪着侧福晋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也许这事儿早走漏了风声,那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花开心道,若是真的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李侧福晋可就躲过了一劫,不过就算是抓了个正着,四阿哥又会怎么处置她?毕竟是多年的夫妻,难道会为了一个没成型的孩子跟她翻脸吗?
花开脸上不由现出一丝带着嘲讽的笑。
四阿哥大喜的日子,花开少不得也要出去帮着乌喇那拉氏招待一下客人,好在下午的时候,雨停了,尽管天色依然阴沉沉的,赶来的客人倒是不少。
天晴寸步不离的跟着花开,生怕真的出现什么意外,花开对这些贵妇人根本不熟,这还是其次,关键是这些人显然都多多少少听说过花开的名讳,看花开的眼神便跟看别人不同,花开估计,这些人在人前不说什么,背后肯定没有什么好话,既然如此,花开也懒得和她们应酬,按着四阿哥的要求,她在人前露露脸就算完成了任务,花开便借口身体不舒服回到了春暖阁。
花开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天晴松了一口气,九月也异常高兴,倒是花开有些失望,不过却什么也没说,专心跟着九月学着做小孩子的衣裳。
因为得了四阿哥的吩咐,今天春暖阁就自己开火了,晚膳做的还不错,花开刚吃完饭,外面的雨又下了起来,这样淅淅沥沥的雨天,最适合睡觉了。
花开早早地安歇下了,不知睡了多久,怎么醒了,就听见窗外风雨交加雷声大作,花开独自躺在床上便睡不着了,想着昨晚上还有四阿哥这个人形暖炉在,今天缺了他,这个风雨夜居然有些冷了,她忙喊了九月帮她添一个薄被,九月嘴里嘀咕着:“这位年格格定是个厉害的主,要不然她成亲怎么就遇到这样的天气……”
“行了,背地里议论主子,这话让别人听了去少不得要惹麻烦。”
九月笑道:“奴婢也就是跟主子说说,就是在玉兔、刘嬷嬷跟前,也不敢说这话。”
花开跟九月说了会儿话,这才沉沉睡去。
却说四阿哥,他这会儿刚入洞房,挑开年氏的盖头,看见这样的美人,他不由得怦然心动,抛却年羹尧的因素,单单只是年氏这相貌,是个男人想不心动也难。
四阿哥和年氏刚躺下,就听见外面雷电交加,四阿哥对这事儿还是有些介意的,不过既然洞房花烛夜,冲着年家的面子,也不能让年氏委屈,还没等他提枪上马,四阿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本有些微醺,一般男人喝了酒,都会性·趣儿大涨,今天却是很奇怪,下·身的家伙怎么还是软趴趴的?
直到扒·光了年氏的衣裳,看着白花花的娇·嫩·身·子,四阿哥依然没有什么性·趣,好在年氏不懂年女之事,即便是春·宫·图上,也只是画了男·女·交·缠的小像,年氏根本不晓得男人那东西是个什么样,四阿哥胡乱的应付了过去,心里却是中了病,怎么就会这样了呢!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不由想起花开昨晚那句玩笑话,怎么真的就应验了呢!
第二天早上,花开赖在床上不爱起来,正朦胧间,九月悄悄的走进来,花开睁了睁眼睛,有些言词不清的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