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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边开车一边想,这时候女人一定做好了丰盛的晚餐在等他,也许有他喜欢的红烧牛肉或者一瓶红酒、两支红蜡烛,女人一向喜欢浪漫,很会营造气氛……
明亮的闪电像银蛇一样划过,一个雷,紧接着又一个,霹雳一样不断在他的头顶炸开,顷刻间暴雨如注。街上的行人慌乱起来,一辆辆出租车像离弦的箭,从他的眼前一闪而过。他收起车前的空车标志,调了头准备回家。
他拿出手机,准备给妻子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没电了。这时候,一个女人拦在车前,蓬乱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车窗玻璃上,急切地说:“师傅,麻烦送我去医院。”他本想拒绝,可是他看到女人痛苦扭曲的脸和高高隆起的腹部,马上打开了车门。
从医院回来,雨越下越大。街上的积水已经淹没了车的底盘,终于,在过铁道涵洞时,他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车陷在桥下的积水里,熄了火。
他看看四周,这个涵洞有些偏僻,很少有车辆通过,他也是因为着急回家,才抄了这条平日不走的近道。已经10点半了,男人心急如焚。他知道女人一定等急了,他想象得出,女人怎样坐立不安地一遍遍打他的电话,电话不通,更会加深她的恐惧,她也一定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望眼欲穿。她一定会以为他出了意外……
不能再等下去了,男人决定拿上那3朵玫瑰和蛋糕,步行回家。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主持人你好,我想对我先生说几句话……
他一动也不敢动,仔细听着那个从车上收音机里传出的声音:“我先生是位出租车司机……今晚下了暴雨,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联系不到他,只好借助这个节目告诉他:在驾驶座下面,有一个小木盒子,里面有手机的备用电池,还有一个备用手机,第二个格子里有他的胃药,药盒下面有一个记事本,上面记着汽车修理厂的电话、急救电话、报警电话、火警电话等。其实这些电话他都知道,我就怕他一时着急忘了……我想告诉他:亲爱的,不管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我永远爱你。”
男人静默了很久,突然手忙脚乱地去翻车座下面的盒子。他的手有点抖,装了三次才将备用电池装好。他正要拨出那一串熟悉的号码,手机却欢快地响了起来,她几乎是一连串地问,你在哪儿?好好的吗?怎么不说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他说,这鬼天气……
将玫瑰和蛋糕包起来,男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回走。暴雨仍然下着,狂风狠狠地把商店的招牌揭下来摔得粉碎。走过第三条街,借着路灯的亮光,他看到对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么清瘦、那么惹人怜爱。雨水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他对着手机喊道,是你吗?听不到回话,却看到对面的人急急地向他奔来,由于跑得太猛,那个人被马路上的道牙绊倒在地上。
他迈开大步跑过去,扶她起来。他说:“宝贝,生日快乐!”
摘自《读者》2007年第18期P30
结交朋友的权利
张丽 译
在结交朋友一事上,我们都享有各种权利和特权。我们可以根据个人爱好来选择我们的朋友。友情是我们个人的事。我们不必因为人人都喜欢某人而喜欢他。也不必因为某些人不属于我们的小“团体”就不喜欢他们。
我们都有权利要求我们的朋友是值得信赖的人。如果我们和朋友分享某事并要求他们保密,我们希望能够得到尊重。我们的朋友们也有权要求我们做同样的事。
我们有权对朋友坦诚以待,也有权利要求他们诚实地对待我们。
如果朋友的言行伤害或影响到了我们,那么我们有权利告诉他们。我们可以就此和他们聊聊。
我们有权利意见相左。我们不必因意见不一致互不友善。
我们有权利让别人尊重我们的决定。一些朋友可能不理解,但这是我们自己做出的选择。请尊重这一点,接受真实的我们。
我们有权利为我们所做的决定负责。这意味着会因明智的决定受到赞扬,要对糟糕的决定负责。
与家长和其他成年人相处时的权利
我们有权利让成年人尊重而不是贬低我们的情感。我们的情感很强烈,有时还有些困惑。如果你能认真对待我们的感情,并倾听我们的心声而不是不屑一顾或小看我们,那么将对我们很有帮助。
我们认为我们有权利做出一些自己的决定(只是一些,不是全部)。如果我们犯了错,我们将从中吸取教训。到了我们承担更多责任的时候了。
我们同意尊重你们,也要求得到你们相应的尊重,其中包括尊重我们的隐私权。
对于所有人的权利
我们有权利要求无条件被爱,我们的目标是同样地去爱你们。
我们有权说出想法,善待自己,感受内心情感并为梦想而奋斗。请以信任的方式来支持我们,而并非为我们担心。成长的路上,我们有时会遭受失败,但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在成长的道路上,我们有权利并有需求获得指导和支持。
摘自《读者》2007年第18期13
黄文弼:中国西北考古第一人
张 伟
黄文弼(1893~1966)字仲良,湖北汉川人,考古学家,西北史地学家,曾任教北京大学。
“新月东升,水光交映,岸上苇穗如白烟,湖中小船灯光闪耀若明星……”关于贝加尔湖的这段美丽文字,并不是出自某一篇游记,而是出自黄文弼的科学考察日记。
这些“用蓝黑墨水书写的小五号字”,写在各种式样的小本子上,装满大半个木箱。因为行色匆促,它们有的在零下10多摄氏度迎着风沙骑在骆驼背上写成,有的“在荒原的月光下”完成,以至字迹潦草,不易辨认。
1927年,中外科学家共同组成“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奔赴甘肃、新疆进行考察,黄文弼是中方唯一的考古学家。日记记录,出发时,“同人皆鼓掌相送”。
这场被近代科学史认为“无论怎么评价其作用都不为过”的考察,过程坎坷,条件恶劣。南方人黄文弼因为身子弱,入秋就早早披上了皮衣。而3年后,当刚过30岁的黄文弼带着满满八大箱珍贵文物回到北京时,一口牙齿几乎全部掉光。尽管如此,翻阅他的考察日记,除了“备历艰辛”这样一些简单概括,很难看到稍许详细的描写。这与同事、晚辈口中倔强好胜的评价,十分吻合。
这股好胜和倔劲儿在科学考察中留下不少记录。在科学考察途中,这个年轻人“将古代中国的文献装成6个木箱随身携带”,而瑞典团长斯文·赫定则干脆叮嘱他的同事们,不要把悬赏奖励的机制告诉他,否则他“一定会在新疆发现一座古城”。
他虽然从不关心政治,但是一遇到有关中国主权的问题,立即严正地对外国人表达意见,甚至不惜面红耳赤。因此,他的外国队友既佩服他的博学,又对他的脾气有些忌惮,对他的看法“总是敌人的味道多了一点”。
不过日记也保留了这个倔强得有些顽固的人内心的情趣。他花大量笔墨记录途中的趣事。队友丁仲良在拜城时,每到无聊,就去店家看鸽子,他不但记下来,还特意写诗印证。而他对沙漠夜色的描写,也往往用“如婴儿坠地”这样的生动语言。
在后人印象里,黄文弼是个干瘦老头儿,揣着手,驼着背,气喘吁吁,总是踯躅独行。他和家人关系并不密切,而只热衷工作。但是只要有年轻人向他请教学问,他便从不吝惜时间,不知疲倦地长谈。
他被称为“中国西北考古的第一人”,甚至有人认为,在黄文弼之后,中国的考古学才“逐渐发展形成为一门学科”。作为自学考古学的传统知识分子,黄文弼的考察日记对专业之外的事,无论“岩石土壤、山川气候”,还是宗教民俗等,都不惜笔墨。后人高度评价了这些关于社会经济以及民族关系的史料,认为它们是“通过公共知识分子的视野、手笔”才得以留存下来。
时至今日,有研究者慨叹,当西方考古学在中国建立流水线、“批量生产”科班人才时,他的这条将考古、历史、地理、宗教等学科相结合的道路,已经显得有些“不正宗”。
这些“不正宗”的文字,与整个考察团一起,一度被忽略。考察团被后来成立的中国科学院“接收”,但长期没有引起重视。据说,许多学者都是从国外文献上才知道这个团体的存在。而发起这次考察的北京大学,其校史上竟然对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一字未提。
摘自《读者》2007年第18期P25
何谓真假
文/陈染
真小人与伪君子
身边有些事情,经常使我联想起一则笑话:
救生员说:“终于抓着你了,你不可以往游泳池里撒尿。”
撒尿者说:“大家不都是在游泳池里撒尿吗。”
救生员说:“可是没有人像你一样站在跳台上往下撒啊。”
撒尿者说:“可是,其效果是一样的啊。”
如果说,在跳台上公然高调撒尿者是真小人的话,那么,在水池子里偷偷摸摸撒尿并假装没撒尿的人就是伪君子了。
有些时候,真小人无耻得连伪装的外衣都不要了,还不如知羞的伪君子;
有些时候,真小人的意图其实不是在做小人,而是揭穿伪君子罢了。
当伪君子正气凛然、义正辞严、神圣不可侵犯之时,有人只好蹲下身来恶作剧般地冒充“小人”。
似乎,装小人的越来越多了。
只是,像雾和霾,难以分辨。
很难说什么是完全清楚的,一如很难说什么是完全不清楚的。
真凶悍与假厉害
我家的爱犬三三是一只善良、憨厚而且胆怯的狗狗。但是,它天生一身黝黑锃亮的鬈毛,体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