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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没什么……教就教吧,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对女孩子只要甜言蜜语让她以为自己很特别就够了。我先示范一遍,你再跟着学一遍。”席愿甩甩头发,将小纪推到花架柱子上靠着,一手撑在他头上方,一手紧握住他的左手,深情款款地盯着小纪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地道:“这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但一直没敢说出口。其实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有时我也想控制自己,却怎么也控制不了,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你的模样,就会恨不得立即跑到你的身边,永永远远地看着你……”
我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抬头看见齐齐带着卓飞文,两人都脸色发绿地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上,本想提醒一下正努力传道授业解惑的两人,又觉得反正他们又不是在偷情,有啥好怕的,就没出声。
席愿念完一段甜腻腻的告白,挑了挑眉,示意小纪也来一遍。红牌店小二表情有些紧张,咳了一声,有些僵硬地反握住小愿的手,结结巴巴学道:“我一直想告诉你,却没敢说,其实我一开始就很喜欢你……嗯……喜欢你……嗯……闭上眼睛总看见你,想……嗯……想永远能和你……”
卓大盟主已经忍不住了,杀气腾腾冲了过来,一把揪住小纪的手臂向后一拉,将他拉进自己怀里。齐齐在廊上呆呆站着,突然眼睛一红,转身跑了出去。
“你干什么?!”小纪怒气冲冲地挣扎,又踢又打,席愿早就识趣地躲到花架后,一眼看见我,吓了一跳。
“你已经收了我的玉佩,就是我的人了,我不许你再接受别的男人的感情!”卓飞文霸道地说,原本温文尔雅的表情荡然无存。
“谁听你胡说八道!我才不是你的人呢,疯子!放手!”
“我绝不会放手的,就算你喜欢他我也不放,我要跟他决斗!”
“你要疯自己去疯,少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你还护着他!他是出了名的猎艳高手……”话还没说完,卓飞文的身子一个踉跄,斜斜软倒,小纪拍拍手,弹去指甲中的药粉,一脚踢开他就要扬长而去。
扑跌于地的卓飞文努力抬起酸软的手臂抓住小纪的衣角,凄声道:“篱儿,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为什么这样快就变了心?”
小纪全身大震,猛地回头瞪着卓飞文,半晌说不出话来。
“篱儿,篱儿,我们曾经那样相爱,你可曾还有一点点记得我?”
“不……不可能……”小纪吃惊地摇着头,“你不可能是……”
“我是!我就是丑丑,我是丑丑……”
小纪扑过去撕开他衣襟,在肩上验看了一下什么,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坐在地上动也不动,由着卓飞文将他搂进怀里。
“我一直在找你,找得好辛苦,几乎以为自己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小纪发了一阵呆,突然一个巴掌打过去,“你明明早就认出我,却故意不说,戏弄我很好玩吗?”
卓飞文躲也不敢躲,只是急切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因为当年你不告而别,什么消息也没留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依然还爱我,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我就是丑丑……”
“你笨!我当年才不是不告而别呢,我是出谷采药时被仇家袭击受了重伤,幸好被席家老太爷捡回去,养了半年伤,刚可以下床就去找你,但你却踪影全无,让我根本无从找起……”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该乖乖地呆在谷里等你回来,不应该一着急就跑出去。”
小纪又是拳打脚踢,卓飞文却一味地软语哀求,两人纠缠一阵,直到我已掉完一年份的鸡皮疙瘩,小纪才弹弹手指解了卓飞文身上的药性,两人一起站起来。
“你刚才说……喜欢席愿……”卓飞文耿耿于怀地追问。
“我才不喜欢他呢。那人性子暴,小气,风流好色,总是打烂东西,我又不自虐,干嘛要喜欢他?”
这才真是情人上了床,媒人丢过墙,小愿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掌将花架打塌了半边,把一对柔情蜜意旁若无人的情侣罩在藤藤蔓蔓中间。
卓飞文扯开缠成一团的植物拖着小纪爬起来,气呼呼地瞪了席愿一眼,正要发怒,突然脸色一凝,失声道:“我刚才居然忘了,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
小纪用脚尖踢踢他,冷冷道:“席愿是死了,这个人不是席愿。”
“他明明就是……”
“我说不是!你想怎样?”
“你说不是就不是……”
我忍不住偷偷地笑,想我大师兄为人严谨,总是一板一眼的,怎么教出个徒弟这么没原则。席愿揽着我肩头,没好气地道:“你们要肉麻走远一点。”
“咦,你的情人不是翠弦楼的晴丝姑娘吗?这个人是谁?你到底脚踏几只船啊?”
小纪又是一脚踢过:“你少胡说,这个是席太爷,你昨天在歌棚里跟他一起坐了一整天,怎么一不带帽纱就不认得了?”
卓飞文的眼珠顿时掉下两颗,满地乱滚。
小纪理也不理他,伸手抓过我的手腕切了切,皱眉道:“昨晚有不舒服么?”
“有。”
席愿大叫一声:“你昨晚不舒服?为什么不叫我?”
“我叫了小炎。”
“喔。现在好点儿没有?”
“已经好了。”
小纪凶巴巴道:“好没好岂是你说了算?应该是我才能说的!”
“那你快说啊!”席愿急道。
“已经好了。”
“>_<……你说的还不是一样……”
“不过寒气仍没有散,你要小心别让他复发。”
“知道了。”我最怕他跟席炎来上一句“禁甜食”之类的医嘱,所以乖的象小绵羊,呃不,按照我的岁数,应该是中年绵羊。
小纪一转身,咚咚咚地走了,卓飞文匆匆向我们打了个招呼,紧紧跟在后面。
“我说小愿,你不去追齐齐不要紧吗?”我问二儿子。
“追齐齐?他不是还在睡吗?”
“才没有睡呢,他刚刚和卓飞文在一起的。”
“他们俩个在一起干什么?!”席愿竖起眉毛。
“小愿……你该在意的不是这个问题吧……”
“那是什么问题?”
“他们站在一起说明看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啊,只不过卓飞文冲过来,齐齐冲出去了。”
席愿脸色有点难看,但嘴巴还是硬的:“我和小纪又没什么,干嘛要追他?”
“你和小纪要是有什么,那就更不用追啦。”
“而且他装失忆骗我的帐还没算呢。”
“行,那你慢慢算吧,我去看看你大哥。”我呵呵一声,也准备甩手就走。
“爹……”
“嗯?”
“虽然我觉得是没必要去追齐齐的……”
“那就不追啊。”
“但如果你一定要命令我去追的话,我好象也只有听从了,毕竟你是我爹嘛,我又一直那么孝顺……”
我上上下下看他一眼,这会儿他倒想起来我是他爹,想孝顺我了,怎么我偷蜜枣被他捉住时这孩子就没想起来这么孝顺过?
“爹,您刚才是有叫过我去追的吧?”
“对,我叫过。”
“那我追去了?”
“去吧。”
席愿转身就跑,福伯突然冒了出来叫住他:“二爷回来。”
他百般不乐意地停住,“又怎么啦?”
福伯跑到我前面站定,指着席愿痛心疾首地道:“太爷,你看看二爷的模样,你就让他这样子出去?”
我仔细看了两眼,我家儿子英俊帅气,仍是一副大小通杀的漂亮模样,没什么不对,顶多……
“你觉得他的靴子跟衣服颜色不大配吗?其实今年最流行对比色,西绣坊的张大娘说……”
“不是这个!”
“或者是腰带的问题?虽然最近不太时兴扎绣花腰带了,但我家小愿腰身那么棒,就是绑草绳也好看的。”
“也不是这个!”
“那是因为领口的样式?发型?没搽防晒的脂膏?戒指戴错了指头?”
“都不是!”
“爹,福伯,你们慢慢讨论我的形象问题吧,我真的要走了。”
“不行!”福伯拖住席愿,对我道,“太爷,难道你忘了他是谁?”
“没忘,我二儿子啊,大名席愿,小名狗剩子……”
“>_<……爹………”
“外号呢?”福伯循循善诱。
“火爆浪子,神勇小霸王,多情神剑,阿姨杀手,玉面郎君,扬州第一奸商……”
“>_<……爹!!!!”
“还有呢,最近新取的一个?”
“齐妈……”
“现在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向席愿招招手,“小愿,跟我到房里来,你得化装成齐妈的样子才准出去。”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席愿跺了跺脚,“我披上斗篷,再戴上爹的纱帽就行了。”
“行吗,福伯?”
“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席愿摆明了仗着户主不在没人管得了他,不耐烦地挥一挥手,“我保证没事,你们放心吧!”
“小愿,你别任性……”
“爹,你有资格说我吗,你快回房歇着,我走了!”
“小愿……”
席愿把我按坐在石凳上,转身就走,福伯阴森森道:“二爷,你看这是什么?”
我家二儿子不是傻瓜,立即死命地闭上眼睛不看,摸索着向院门走去。
“咦,齐齐你回来了,不生气了吗?”我惊喜地叫道。
席愿一听就睁开了眼睛,结果齐齐当然不在,福伯挡在前面,将一块木牌直伸到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