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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感觉被骗了
前一天晚上的乌云似乎预兆了第二天的阴霾的天气，其实这也不错，至少可以不用摸防晒霜，但大多数人还是不开心的，因为今天是中秋，八月十五，如果一整天都是阴天，那么晚上很可能就见不到月亮，这让节日的气氛减了不少。
谢小凡早对这个节日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因为这种要跟家人团聚的节日，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整个家就她一个人，要怎么过？是要对着父母的遗照吃团圆饭？谢小凡当然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样的节日，出去打工的话，会挣到更多的钱。
“你醒了啊？”谢小凡听到杯子的碰撞声，就从阳台退了回来，袁琛已经躺了半天了，醒来就看到谢小凡孤单地站在阳台上，有些渴，就拿起手边的杯子喝水，也就是被子跟桌子之间的轻微碰撞声，就被谢小凡听到了，她的听力到底是有多好？
“嗯。”她摸了摸肩膀，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那么好的手法，她可不会认为是谢小凡干的，稍微想想就知道是谢小凡找的托尼，然后托尼帮的忙。
“要吃什么吗？楼下有粥。”这还是托尼临走之前交代的，要给袁琛煮点白粥。
“嗯，正好有点饿了。”袁琛缓缓从床上坐起身，背靠在床头，“黄术怎么样了？”
“他没事，现在休息地很好。”谢小凡没想到的是，黄术卸下防备之后，就变成了一直小黄鼠狼，安静地呆在房间养伤，那模样要比他变成人的样子萌很多，至少不会想跟谢小凡掐架。
“那就好。”像是终于安心了一样，袁琛也绝口不提昨晚的事情，像是等着谢小凡去发问，但谢小凡就是不问，安静地走到楼下去给袁琛盛了碗粥。
袁琛能做到经历了生死劫难之后还那么平静，是因为她见过大风大浪，没什么好害怕的，现在她还活着，这就是全部的道理，而那些没能杀掉她的人，就只能说是他们的命，注定要被袁琛卷土重来。
而谢小凡的冷静则是一种置之度外，跟袁琛的协议的含义就是谢小凡不干预她的事情，救了袁琛，只能说明谢小凡善良，不会见死不救，但也仅限于这次，下次袁琛要去用她的命赌，谢小凡也未必会搭上自己的命去救她。
青白的粥还泛着热气，送到袁琛手里的时候还是热的。
“托尼什么时候走的？”袁琛舀了一勺粥，吹了吹。
“早上，他也一夜没睡，我就叫他回去了。”
袁琛喝下一口粥，顿时一股热流就从喉咙传递到胃，紧接着是四肢，感觉整个人又重新活了一遍。还能吃东西，还能活着的感觉，真好！就在昨天晚上，她还以为自己要再死一次，她死了没关系，还害死了那么帮她的黄术，她真的是罪不可恕。
谢小凡看她也醒了，而且自己也能照顾自己了，也就没必要一直呆在她身边了，“那你喝完就把碗放在一边，我回我房间了。”
“诶！”袁琛叫住了她，“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要看你有什么想说的。”谢小凡不会主动去问袁琛她的事情，但如果是袁琛要主动说给她听，那她也不能捂着耳朵不听。
袁琛莞尔，想不到这个小姑娘还有点个性，“那我还是要问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谢小凡走到门边。
眼看着谢小凡就要把门关上，袁琛忍不住了，伸手叫住了她：“你，过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这不仅仅是关乎她个人，因为面前的敌人已经不是她这种凡人就能轻易地战胜的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谢小凡依靠着门，反而来了兴致，跟袁琛打趣了起来。
“是我想告诉你的，行了吧！”这还是第一次，袁琛在言语上输给了谢小凡，绝对是因为她受伤了的关系，而不是谢小凡的战斗力成长了，绝对是这个原因。
谢小凡这才施施然地坐到袁琛床边：“快喝粥，不然就要冷掉了。”
“不急，”袁琛把粥放到一边，满脸的都是严肃，一本正经地看着谢小凡：“我问你，你真的不能帮我吗？你昨天都冒死救我回来了。”
“那不过是看黄术快死了，我不能见死不救而已，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我是冒死？其实也不过是一件小事。”
“不！你不知道！”袁琛这个时候的情绪有些激动，双手攥紧，似乎又想起了昨夜那个惊心动魄的瞬间，那个时候，她还隐蔽地很好，她不过是去刺探情况，乘机偷拍一些资料，想不到居然被发现了，其实按照她的实力是逃的掉的，可是没想到明明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着她的去路，只能让她正面迎敌。
“那是术士。”而那个时候，黄术又及时现身，就当袁琛以为他们可以全身而退的时候，就飞来几束白光，打中了黄术，黄术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跟袁琛说有术士的存在，要她赶紧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几个头目已经逃走，就留下手下的人，还有一个长头发的男人。
“术士？”谢小凡昨天听陆判说了一些，在她眼中，那些人也算是跟她同道，如果是除魔卫道，那也不错，就怕是些看到妖就收，看到魂魄就灭的不明是非的术士。
“对，他很厉害，我刚看到他的时候，就为他的穿着吸引了，原本还以为是个哗众取宠的，想不到他竟然有那样的力量。”她怎么也忘不掉他是怎么跟黄术打斗的，两个人完全就不是人类的打架，飞檐走壁，还时不时地发出几束光，在空中碰撞，而那些小混混门似乎也不觉得惊讶，看来这个长头发男人已经存在很久了。
“他们也是驱魂的，在凡人眼中，应该算是有法力的，也算是修仙者。”至于他们修仙的成功率有多少，谢小凡就不得而知。
“你知道？”袁琛瞪大了双眼，谢小凡知道那个人的底细？就连黄术也摆在了他的手下。她跟黄术两人联手，也仅仅是逃走而已，不过有一部分原因是黄术要保护袁琛，才会在打斗中分心。
“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跟你一样。”
“不是的，你跟我不一样。”袁琛原本以为自己有优势，她有一个重新来过的人生，清白的背景，可以躲在暗处，还有各路渠道资源，背后还有黄术在为她撑腰，可是经过昨晚她才发现，这些远远不够，她甚至都没有谢小凡那么好的听力、嗅觉跟视觉。
“你也是有法术的，我见识过，很厉害，你不觉得，他们都请了术士来帮忙，那么我也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帮我吗？”袁琛把内心的想法透露了出来。
“可是这个人不是我。”
“可是我只认识你，而且我也只信得过你。”因为谢小凡的背景够干净，而且袁琛也了解谢小凡，因为她现在扮演的角色就是“谢小凡”。
“来帮助我吧！”袁琛拿起那快要冷掉的粥，“我不求人，但是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恐怕三个月没到，我就死了，而且我怕不仅没能报仇，还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不仅仅是她个人，还有黄术，还有现在被牵连进来的托尼。
“求你。”袁琛放在粥上的目光突然抬起，那眼神中带着哀求还有一丝不甘，你不能说那是小白花一类的可怜，而是那种挣扎中的求生，就像是垂死挣扎，谢小凡从心底里感到心疼，平时看路边乞讨的乞丐她都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袁琛的这种眼神，真的让她感到的动摇。
“帮我。”袁琛轻轻地念出那两个字。
谢小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她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头有点晕，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当她躺上自己的床，她才突然回忆起来，她刚才答应袁琛了，而在看到袁琛眼中的那抹奸计得逞的精光之后，她感觉又被算计了…好吧，现在是已经不能后悔了，因为已经答应了人家嘛！
接着袁琛有开始安慰起谢小凡来，说如果以后遇到术士，还是会跟他打照面，与其那个时候打起来，还不如现在开始就制定计划，那么得胜的把握就更大。这种安慰是应该出现在两个人联手之后的吗？明显就是袁琛骗了谢小凡之后安慰她，给她心理平衡的！！！
袁琛因为刚醒，也不能详细地跟谢小凡介绍她的计划，但是在她能行动之前，都要谢小凡替她出去执行一些计划，任重而道远。听袁琛的口气，似乎这些计划就跟特工工作一样。
现在，谢小凡正式地介入袁琛的复仇计划，而袁琛，也已经搅乱了谢小凡平静的人生。
第十八章 袁琛的过去（一）
还记得那个时候，S市的冬天还是很冷的。一个中学生打扮的女孩子搓着自己的双手，从橱窗透过便利商店，看着店中的关东煮冒着热气，那浓郁的汤飘散到门外，好香啊！她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她从来没有吃过那种东西，继父不仅没有钱，而且他还是她的继父，所以更加不会给她买这么好的东西吃。
如果妈妈在的话，应该会不一样吧！不，不对，就算妈妈在，现在的状况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她的生父是一个跆拳道教练，所以小时候也受到一些影响，至少身体不错，而且能吃苦，可惜他有酒后家暴的倾向，而她的妈妈也喜欢跟爸爸吵架，而且还喜欢出去玩，那种玩也不是白天跟朋友出去逛街，而是喜欢晚上出去玩。所以这段婚姻，注定是要悲剧收场。
后来她妈妈在夜店遇到了她的继父，一个只懂得哄女孩子，没有正经工作的男人，不过她也不清楚这样的男人是怎么会跟妈妈结婚的，妈妈是用了什么手段做到的。继父跟妈妈一样，喜欢玩，而且婚后两个人常常是各自玩各自的，结局就是妈妈死在夜店外的那个晚上，她去另外一个夜店找到的继父。因为继父得罪了人，所以他也没有再呆在H市，而是带着她到了S市，换了一个环境之后，他也没有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