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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记得吗?第一次见面,我就说过你和他很像。”聂辰静静说,“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从十九岁起我就跟他在一起,整整四年。”
身下的人呼吸微微有些短促,寂静中聂辰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微微颤抖,细腻的皮肤浮起细细的战栗。
“他很爱我,一直包容我,甚至是纵容我,但有一次,只有一次,出于意外我跟别人上了床,被他发现了,他不肯听我解释,也不肯原谅我,就那样决绝地离开……”聂辰一字一句地说,“他以为我背叛了他,侮辱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我没有,真的没有!一直以来,我都只爱他一个。”
“也许在他心目中,我只是一个负心薄情的人,一个伤害他的混蛋,可是……你信吗?那次只是个意外。他已经死了,我没有机会再跟他解释,欠他的也永远还不了了。”聂辰抓住他的手,轻吻他的指尖,“幸运的是我还有你……子南,两年了,直到遇见你我才渐渐走出了自我折磨,你拯救了我……”
“过去的总会过去,我会试着放下,试着全身心地爱你。” 聂辰在他耳边低语:“我发誓不会再犯一样的错误,我发誓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安心快乐,你能替他原谅我,接受这样一份感情吗?”
依旧没有回答,霍子南指尖冰凉,呼吸中带着几不可查的湿润的气息。
聂辰低声恳求:“求你不要拒绝我……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沉默,聂辰如等待宣判的囚犯一般忐忑不安地期待着他的回应,良久,霍子南微微抬起身,纤长柔韧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吻在他嘴角,温热的舌尖润湿了他的嘴唇,继而启开他的唇,与他的舌辗转纠缠,温柔地奉上自己的宽恕与承诺。
无上的喜悦瞬间袭击了聂辰的内心,从地狱到天堂般的狂喜让他几乎有些失控,双臂紧紧箍住怀里光滑纯净的身体,用激烈的热吻地回应他的唇舌,宣誓奉献与占领。
交颈缠绵,原本炽热的情|欲在这一刻化作温热的暖流,在两个人心头细细流淌,没有过多的索取,他们十指交握着彼此依偎在松软的被褥里,无比贪恋地感受着失而复得的隔世的拥有,在远处隐约的涛声中安然睡去。
明天,也许命运多舛,毕竟,两个人能同心面对。
…………………
与汽车旅馆里的平静旖旎不同,今夜的M市,几近疯狂。
先是交警大队在午夜时分收到了非法赛车的报警,大批交警出动追捕,虽然据说因为飙车族车速太快一无所获,但阵势着实不小。
交警追捕无果,之后便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小混混出现在了滨海大道上,沿途的店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盘查和恐吓。
紧接着,又有一批神情冷峻的黑衣人出动,沿着海滨大道周围的岔道细细搜寻着什么,最后悄然离去。
一辆停在滨海大道上奥迪车里,潘昱雄坐在后座上,面孔掩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但前座的阿宽还是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惊恐恼怒。
自从知道聂辰带着霍子南参加了比赛,潘昱雄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疯了一般集结了海盛最精干的一批人,亲自带队来到了滨海大道。
然而一切都晚了,人群散场,对方车手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宾馆,聂辰和霍子南却不知所踪。
潘昱雄阴戾地坐在后座一言不发,阿宽忐忑不安地看了看他,低声说:“交警来了以后他们就取消了比赛,聂辰上了岔道,从痕迹看后来应该是进了树林,他们正在找,但天太黑,恐怕需要一些时间。”
潘昱雄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声音低沉威严:“查爷,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这是个意外。”电话里査飞说,“我没料到他会带人。”
“你知道霍子南在车上还报警!”
“我让他们去追只是想确认他车速能过三百。”査飞说,“事实上这次他的对手很强,即使我不派人,冲刺的时候他照样能破三百,让刹车失控。”
“我警告你。” 潘昱雄沉声说,“别以为只要聂辰死了你就能既得到美人港又控制13K,我明白地告诉你,霍子南要是伤了一根汗毛,我绝不会让你顺顺当当坐上13K头把交椅!”
“我们原先的协议里并没有你他妈的那个姘头!”
“规则只能由我来定!” 潘昱雄声色俱厉, “一个月内,一个必须死,一个必须活!否则……听说对于谋杀老大的叛徒,你们13K的刑罚可不轻。”
不等査飞回答,潘昱雄啪一声合上电话,重重出了口气:“阿宽,烟。”
阿宽给他点上烟,说:“他们在海滩上发现了聂辰的车子,人已经离开了,市里的眼线没见到人,他们大概还在滨海大道附近……他们应该没生命危险,可能受了伤,我已经通知人去沿途的诊所和旅馆找了。”
潘昱雄似乎松了口气,仰头靠在座椅靠背上,“加紧找。”
“如果我们先找到聂辰,是不是要动了他?”
“没那么容易。”潘昱雄冷冷一笑,“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调动了他的暗卫——记得吗?那个叫猴子的,他们都是特种兵出身,是老九留给他最强的一组人——别去碰硬骨头,让他和査飞斗去吧,死谁都行。”
午夜,状元里。
房间里夸张的5。1声道音箱正播着一首传统的粤剧,依依呀呀缠缠绵绵地,査飞却是一脸与粤曲格格不入的暴戾表情,啪一下将手中的手机摔在地上:“操!”
阿灭刚在阳台上接完电话,被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呐呐说:“查爷,车、车找到了,人不在旁边,家里也没回去,大概还在出事地点附近。”
“抓紧找。”査飞烦躁地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查爷。”阿灭做了个隐晦的手势,试探着说,“您要是想动他,不如直接……”
査飞冷哼一声,“你当九爷那帮暗卫都是纸糊的么?只有赛车的时候才有可能动的了他。”
“上次您动手脚他就没死,这次……”
“上次?”査飞额头青筋暴跳,“操!那时候我真想动他,还会留他好端端地活上半年多么?”
“难道那真是一场意外?”
“意外?那小子玩了快十年的赛车,行里哪个不知道他安全性最高!这次也是费了不少心思才买通了阿豪车行的小工才做的手脚……”
沉默片刻,査飞冷冷一笑,“我早就看出这小子面冷心硬,要不是那一场车祸,老刀怎么会疑心我想一家做大,联合其他几个堂主打压我。”
阿灭愕然:“难道那是他的苦肉计?不是吧,那次他伤的可不轻。”
“他爹当年要不是敢往自己身上捅那七刀,怎么能当得上13K的老大!”査飞恨恨说,“虎父无犬子,都像你这么惜命,哪能成什么大器。”
阿灭唯唯诺诺地答应着,査飞坐在了藤编躺椅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地说:“有些事,做了就没法回头,只能是你死我活啊……”
……………………
这一夜似乎分外短暂,也许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体力和精神都崩的太紧,霍子南并没有睡多久便醒了,睁开眼时,冬季暗淡的晨光正透过旅馆深紫色的窗帘透进来。
聂辰就睡在他旁边,右手与他十指交握,左手搂着他的腰,面颊贴着他的肩胛,凌乱的黑发让脑袋显得毛茸茸地,像某种身形彪悍的大型动物一般温驯地粘着他,睡颜慵懒。
两年来从未有过的安心满足填满了整个心胸,霍子南轻轻侧身搂住了他,聂辰的长腿绕住了他的,将他整个人都包在怀里,与他大面积地贴合了,无比舒适地继续沉睡着。
嗅着他身上温和而又阳刚的味道,霍子南轻轻叹了口气,他一定是在做梦了,他的梦里,不知道到底是前世的林祖栋,抑或是今生的霍子南?
当他说出要放下过去,和今生的自己重新开始的时候,霍子南心头竟漫上一丝淡淡的酸楚,哪怕前世再多么深爱,人死灯灭,时间终究会冲淡一切,活着的人毕竟还是要重新开始啊……
转念一想,霍子南哑然失笑,不是因该感觉安慰才对么?曾经失去的,竟以这种方式失而复得,命运已然给了自己太多的眷顾,为什么还要抱有狭隘的执念?
再说,这对他来说这又有什么不同呢,难道还要吃自己的醋吗?这是个什么混乱的逻辑?
真扯……
“在想什么?笑的这么诡异。”聂辰的头半埋在他的枕头里,忽然瓮声瓮气地说,“是在笑我吗?”
“嗯?”霍子南没料到他这么快就醒了,“没有,我只是随便笑笑。”动了动身体,“松手。”
“让我再随便抱抱吧。”聂辰不动,“你可以假装我还没醒。”
现在是清晨,虽然只睡了三四个小时,显然聂辰已经恢复了精力,尤其是那个部位,更加是精神百倍,直直戳在他大腿上。
这种时候,聂辰一般是非常粘非常无赖的。
霍子南动了动腿:“你硌着我了。”
“嗯,不硌着你我难受。”聂辰闭着眼缠在他身上,轻轻地蹭来蹭去,渐渐弄的他也起了火,而后愉快地说:“你现在也硌着我了。”
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酒窝隐现,平日的冷峻桀骜全都消失不见,一脸的惫懒模样:“看在我们都这么身体健康的份上,可以享受一下作为男朋友的福利吗?”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调情……
另:因为最近工作忙,又赶稿,,JJ又抽,所以留言回复的很慢很慢,请原谅啊……但我每一条都是细细地看过,抽时间一定会回的……请不要霸王我……
初情·同居
一边说着,聂辰一边就粘了过来,翻身将霍子南压在身下,缠缠绵绵地吻了上去。他昨晚本就血脉贲张,清晨又是身体最渴求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