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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猫腻就有新闻,这事儿得继续往下扒啊!
面对这名女记者的问题,台上的四位老教授脸色全部都变了,他同大部分人一样,根本不知道埃蒙吸毒的事情,埃蒙的妻子也完全没有提到这件事。完全没想到的事情,居然会被人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戳破,他该怎么去解释这件事?
一个教授硬着头皮回答:“此事我并不知晓,请问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这关系到一名士兵的声誉问题,请不要随便听信他人传言。”
“这是我在414基地医务科工作的一位朋友告诉我的,消息确切可靠,如果你对此完全不知情,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医疗部目前的工作状态。是否医疗部的内部出现问题,才会导致与下属部门的工作完全脱节?”
老教授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既然是你的朋友告诉你这件事情,就请你的朋友站出来说明此事,我需要对此事进行当面对质。”
女记者显然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儿,毫不犹豫地当场反驳:“出于对她的保护,我不能将她的身份公布出来。现在,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士兵吸毒的事情,该怎么解释?他的死是否跟这件事有关系?!”
四位老教授互相看了看,同时陷入沉默……
记者会的后半段,几乎都是围绕着吸毒这件事情展开,前面闹得沸沸扬扬的误诊事件反倒被抛到一边。四位老教授被问得满头大汗,最后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提前结束了这场气势逼人的记者会,四位老教授刚一回到医疗总部,就被范维叫过去,范维指着屏幕上关于士兵吸毒的报道,脸色黑得像锅底:“这都是你干的好事?谁让你私下召开记者会的!啊?!现在好了,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我看你回头怎么跟军务总部和国议院交代!”
四个老教授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名望和资历都在那儿摆着,平时只有他训别人的份儿,今天猛地被范维一顿训,他的面子上都有些下不来台面。
其中一个老教授试图挽回一点面子:“之前误诊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你也不是没看见,连国王陛下都过问此事了,我如果再不给出个态度,以后还怎么面对其他人?!”
“所以你就擅自去召开记者会,把事情越闹越大,现在该怎么办?你告诉我,现在这幅烂摊子由谁来收拾?!”范维怒视他,“误诊的事情有检察院的人负责,真相还没查出来,你就主动跳出去承认所有的事情,你这是老糊涂还是嫌自己活得太安逸,一定要给自己找点麻烦才安心是不?!”
“老范,这事也不能全怪我,那个士兵吸毒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不定根本就是白绿没有上报,所以才会让我今天在所有记者面前下不来台。”
范维怒极反笑,一掌拍在桌子上:“我说你们几个老家伙,人家白绿早八百年前就把吸毒的事情报上来了,是你们几个压根不把人的话当一回事!现在倒好,打算反咬一口,又把所有事情都推到白绿和医务科身上?欺负那群孩子没办法反驳是不?!”
听到这话,四个老教授都不乐意了:“话也不能这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白绿的事情,要不是她,谢部长能死吗?她倒好,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就走了。这次闹出误诊的事情,让我都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同样是误诊,同样是意外死亡,既然做错了事,就该为此付出沉痛的代价!”
范维愣了一下,面色渐渐变得复杂:“不要告诉我,这次的事情你故意要闹大的……”
“老范,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这事没凭没据,请你不要忽然往我几个身上乱扣帽子!”
他四人全都竖起眉毛,严肃地看着范维。
对此,范维没有再做声,抬了抬手,示意他几个可以走了。
四位老教授离开范维的办公室,一起走到另一间办公室,这里没人,他四人互望一眼,全都不由自主地露出悻悻的神色。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就不该去召开这个鬼记者会!现在倒好,赔夫人又折兵,想想都觉得气!”
“谁知道结果会变成这样,原以为能借这件事让白绿彻底滚出军医界,让她在这个圈子里永远再无立足之地,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所有的好事!”
“那现在怎么办?”
四人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检察院那边的调查就结束了,按照规章程序,在军事法庭召开听证会,所有的涉案人员都必须参加。
由于此事涉及个人隐私,军事法庭只接受少数几家媒体的采访,其他的媒体都只能被挡在门外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仔细一看,还能在记者席上看到记者会上那名言辞犀利的年轻女记者,她此时就端坐在记者席的最前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法庭上的进展。
作为此案最重要的嫌疑人,简凌很快就被宣召上庭,面对山嗷嗷嗷嗷,等我十分钟!
36。 对质
当所有证人都陈述完供词之后,法官看向简凌:“对于原告的指控,你有什么需要说明和辩驳的?”
此话一出,旁观席上的气氛在一瞬间凝固起来。
范维平静地看着简凌,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季月的嘴角稍稍上扬,眉头却又轻轻地皱起,表情很古怪;白绿则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段卓和沈秋等人,则眼巴巴地瞅着简凌,既害怕她没办法自辩,又害怕她说出来的话没人相信……
此时此刻,帕迪坐在证人室中,他下意识地收拢手指,上身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情景。
他很紧张,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紧张。
如果简凌将事实说出来,他就得做出鱼死网破的准备,虽然有人答应会帮他,可他还是希望事情尽量不要发展到那一步。他不想站到被告席上,更不愿意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
一个声音在他心底轻轻地重复呼喊——别说,千万别说……
简凌想了一下,在各式各样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刚才他们所说的,基本都属实。”
听了这话,证人室里的帕迪顿时就松了口气,露出轻松的怪笑。
而旁观席上,除了范维以外,所有人的神色都微微一变。
尤其是段卓,他蹭地一下就站起来,趴在护栏上,伸长身子高喊:“不是这样的,这不是简医生的错,是有人悄悄换掉了埃蒙的X光片!你们应该去查那些片子,而不是将所有错都推到简医生身上!”
法官使劲敲了敲小锤子:“法庭之上,禁止喧哗!”
段卓还是不肯罢休,作势要翻过护栏,去和法官理论清楚。两个警官冲上来,强行将他按住:“恶意扰乱法庭秩序,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说完,两个警官就要压着他离开法庭。简凌忽然开口:“等等。”
两名警官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她。
她却不去看他们。而是扭头看向高座上的法官:“法官大人,这位段医生是我的同事,也曾参与过埃蒙的抢救手术。他和帕迪医生一起负责诊断脑伤,既然您都问过帕迪医生了,为什么不再问问他?”
听到这话。法官看了看左右的一众陪审员,陪审员们互相递了个眼神,点点头表示允许。
法官严肃地开口:“那就让他上来将当日所发生的事情如实陈述一遍。”
段卓很快就被送到证人席,他看了看简凌。见到她的神情一直都很平静,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情,立时就有了些底气。他慢慢地将当天发生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包括很多帕迪没有提及的细节,他都一一叙述清楚。
等到他说完,简凌看向法官:“我没有申请辩护律师,我可以为自己担当这次的辩护人吗?”
按照规定,这个请求可以被允许。
法官点点头:“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需要问段医生几个问题。”
法官示意她问。
简凌看向段卓:“段医生。你能和我一起再重演当天的情景么?就从你和帕迪医生判断脑伤的那段开始,我扮演帕迪,你依然演你自己。”
“好。”
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简凌从耳钉空间里拿出一张X光片,看着它说道:“是头骨受到撞击。刺激了脑部神经,造成大脑陷入短暂休眠。”
段卓想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张X光片,点点头表示认同。
简凌放下片子,转身走了几步,假装走到急救台旁边:“简医生,伤患是头骨受到撞击,导致脑部神经陷入休眠状态,位置大概在右侧往上一公分。”
然后,她伸手打了个响指,回头看向段卓:“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吗?”
“是。”
她表示了然,又从耳钉空间里拿出另一张X光片,将两张片子放到一起:“那现在,段医生,请你仔细看一看,哪张片子才是你们当天用来确诊的片子?”
看到这一幕,旁观席上引起一片反响,有些人坐不住了。
沈秋瞪大眼睛看着那两张片子,非常诧异:“什么意思?难道是真的有人调换了埃蒙的片子?!”
白绿与身旁的贾新互望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异的目光——他们之前还曾怀疑过这件事是简凌的误诊,竟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季月死死盯着简凌手里的两张片子,之前那点不安迅速扩大,令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坐在她前面的范维却依旧气定神闲,他的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食指轻轻地叩击大腿面。
至于证人室里的帕迪,此时已经脸色大变,他明明记得片子已经被烧掉了,怎么会又出现在简凌的手里?!
他抱住脑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