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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住脑袋,不敢置信,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一定是在虚张声势,那张片子一定是假的……”
不管他信不信,反正段卓是信了,他没想到简凌真的找到了那张被人偷梁换柱的片子,等检察官将简凌手中的片子递到他面前时,他立刻迫不及待地睁大眼睛查看。
他指着右边那张:“是这张!我们当时看的是这张!”
鉴定完毕,检察官将两张片子还给简凌。
简凌又说道:“为防段医生说谎,可以请帕迪医生上来核对一下。”
很快,帕迪就被再次请上来,两张片子被同时递到他面前。
简凌看着脸色惨白的他:“现在,请你为我们指出这两张,哪一张才是当天用来确诊的片子。”
帕迪低着头站在那里,眼睛根本不敢去看那两张片子,一动不动,许久都不作出回答。法官不耐地说道:“请证人回答被告的问题。”
又是一阵沉默,最后法官的再三催促之下,帕迪这才硬着头皮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两张片子:“我……我不记得了……”
简凌似笑非笑:“当时是你负责确诊埃蒙的脑伤,这才过去几天时间,你就忘记了?”
帕迪被问得有些恼羞成怒:“我就是忘记了。这种小事谁会特意去记住?!”
“小事?”简凌的目光慢慢冷下来“一个伤患因它而丧命。你居然会面不改色地说它只是个小事?那我问你,你当天确诊埃蒙的脑伤用了多久时间?之后又是怎么向我报告的?”
帕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重新低下头,神色痛苦:“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要再问我了……”
见到他这副样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发生变化。
从法官和陪审员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开始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了帕迪的身上。
而后。简凌让人将这两张片子放到投影仪里,三维影像被放大数倍投放到半空中,简凌看着它们说道:“这两张片子。有一张是医务科另一位病人的,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调查这位病人的病历资料,可以发现其中少了一张片子。”
法官看着她,神情严肃:“你的意思是。有人偷偷调换了两张片子?”
“是的”简凌借着说道“你们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右边那张片子的头骨有肿大的现象,这种情况就说明里面可能出现了血管破裂。而这个位置恰好就是伤患血管爆裂导致内出血死亡的地方。对于这种情况,当时负责确诊脑伤的帕迪医生却只字未提。”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呆了一下,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帕迪身上。
法官看向帕迪:“请证人对此作出合理的解释。”
“我……”帕迪双手抓在护栏上,指关节泛白,他憋了很久,眼中忽然闪过一丝阴狠“当时我和段医生同时负责确诊脑伤的事情,我看到伤患的头骨稍稍突出了一块,以为那是头骨受到撞伤的后果,就试着说出自己的猜想,段医生表示认同,我这才将确诊结果告诉了简医生。”
听到这话,段卓的脸色猛地一变:“你当时明明是肯定地告诉我,根本就没有征询我的意思!”
法官敲响小锤子:“安静,不要喧哗!”
段卓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见到简凌扫过去的凌厉目光,只好悻悻地闭上嘴巴,不再多嘴。
简凌示意有问题要问,法官点头,她看向帕迪:“你说你当时只是征询,如果段医生反对的话,你就会推翻自己的结果,是吗?”
“当然,我当时也不太确定,毕竟脑科并不是我的专长。”
简凌看着他振振有词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笑得古怪。她从耳钉空间里拿出一张芯片,交给检察官,示意他插进投影仪。
很快,一篇文章就被投放到半空中,题目是“论述脑壳神经的再生与循环”全文洋洋洒洒有上万字。
一见到这个,帕迪的眼神就变了。
——这是他尚未完成的论文草稿,他原本打算等到这件事完结之后,就将这篇论文发表出去,然后靠它取得今年的高级军医证,怎么会到她的手里?!
简凌看着他:“我看过这篇论文,写得相当精辟,看来是查了不少资料。你刚才还说自己不擅长脑科,还真是太谦虚了!”
说完,她又让人点开芯片里的另一份文件,这是一段录像视频。
视频点开进行播放,简凌和帕迪的身影出现在上面,两人在没人的外科办公室里进行对话——这是外科办公室的监控录像,这一段正好是简凌前几天晚上去找帕迪追寻真相的时候!
他抹掉了急救室和资料室里的录像,却完全忘记了,外科办公室里也装了摄像头!
37。 你男人红杏出墙了!
录像中的一幕幕,帕迪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落入在场所有人耳中。
承认,狡辩,再到恳求,最后到威胁……
这就是真相?一个医生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惜陷害其他同事的肮脏事情!
记者席上的记者们一边记录这一段,一边挖空心里琢磨其中是不是还藏了其他的猫腻,一个军医的误诊并不能引起多大反响,关键是这种陷害和威胁的手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否意味如今的军医医德已经开始沦丧……
有了这段录像,帕迪之前对段卓的陷害全部不成立,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
段卓看向帕迪的双眼几乎可以冒火,如果不是碍于法庭的严肃,他真想扑过去咬死这个妄图用他威胁简凌的王八蛋!
很快,法官宣布中场休息,简凌走出法庭,在等候室里坐下。
段卓跟在她身边,满脸气愤,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见到简凌脸色冷淡,话到嘴边也咽了下去。他站起身:“我去买饮料,你要喝点什么?”
“水。”
段卓走后,简凌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前方的一点,神情若有所思,撑在扶手上的手臂忽然被撞了一下。
简凌抬起头,看向来人,正是笑得一脸抱歉的季月。
“简医生,真巧呐,在哪儿都能见到你。”
简凌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她,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闹了个冷场的季月,脸色微微一变,也不管她怎么冷漠,径直在她身边的位子坐下:“我听说了你和夏将军的事情,没想到你们以前居然还有过婚约,不过想想也是,像夏将军那样的出身,怎么能忍受自己有一个到处惹是生非的妻子?”
简凌没动。脸上的不爽越来越明显:“你越来越有八婆的潜质了。”
“怎么说咱们也是同事一场,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男人这种东西永远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如果你不看紧点儿,指不定他明天就把你给踹了,我的父亲和你的父亲不就是典型么?!”
“季医生,如果你坚持要这么愤世嫉俗。我也没办法,但请你离我远点儿。要八卦就去找八卦记者,说句实话,你这挑拨离间的伎俩太拙劣。你的智商是不是随着你的医德一起飞到太空了?!”
“你……”季月咬了咬牙,随即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扔到她的面前。“看看吧,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简凌瞥了那些照片一眼,上面显示着夏和另外一名漂亮女人在一起的亲密情景,那个女人看起来很年轻。挽着夏的手臂,笑得非常开心。
简凌微微眯起眼睛,难怪这几天打他电话不接,原来是佳人有约去了。
注意到简凌的神情变化,季月总算找回了一点场子。心底生出几分扭曲的快感:“这个女人和夏将军的关系看起来显然不一般,如果这些照片被公布出去。不知道简医生该怎么办?简医生前几天还在电视上承认和夏将军在同居,现在夏将军忽然又跟其他的女人混到了一起,不知道那些外人该怎么看简医生?应该会很同情吧。”
“你想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是跟你打个商量,误诊的事情到此为止,大家各退一步。凡事留一步,日后也好再见面,如果真要逼急了,闹个鱼死网破实在不合算。”
简凌好笑地看着她:“这结果还没宣判,你就急着来找我谈判,看来在背后指使帕迪医生的人,果真是你。”
“简医生,这事儿还和我没什么关系”季月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简凌的把柄,说起话来又恢复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当时帕迪医生发现自己误诊了,为了害怕被发现,就来向我求救。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一步,你可别什么罪名都往我身上推,小心我告你诽谤。”
简凌冷笑:“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帕迪医生会那么有恃无恐?让我想想,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事成之后将他调回到医疗总部,然后保证他能通过高级军医的执照考试,并且事后还给他在总部安排一份好职务?!”
听到这话,原本恢复自信的季月,立刻又变了神色:“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不理会她的否认,简凌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你之所以能许诺他这些东西,是因为你有把握能在不久的将来,爬到医疗总部的最高位置。唔,我听说范医生最近的身体变差了,话说,这事儿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季月蹭地一下站起来,怒目而视“范医生是我最尊敬的老师,我不允许你这么说!”
“啧啧,恼羞成怒了?!”简凌冷眼旁观她的怒火“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真的心虚了?!我其实也就是这么一说,真相到底是怎么样,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眼看着你和那群老家伙窝里斗,我纯粹就当成是看大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