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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们教养不力,会让你养成这么一副冷血无情的心性吗?!”杰克婆婆瞪大眼睛,冷冷地盯着她,“不就是一颗肝脏吗?你割一块下来给杰克又怎么了?难道你们三年的夫妻情分,还抵不上你那块二两重的肉?!”
温莎咬牙切齿地瞪回去:“我绝对不会同意捐赠肝脏!”
“你……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狠心?!”说着,气急败坏的杰克母亲伸手就朝温莎拍过去。
温莎一下子没躲开,重重地挨了一下,疼得她面部扭曲。杰克的母亲还要再打,温莎长了教训,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推开。
“嘿,你这个女人居然还敢推我?!”杰克的母亲不甘示弱,完全不顾自己已经八十几岁的高龄,再度气势汹汹地扑过去。
婆媳两就这么当着医院所有人的面,在走道上扭打成一团,扯衣服抓头发,一边打还一边骂,很快就吸引了一群围观的人。
一直没说话的简凌终于忍不住了,她伸手将两人拉开:“闹够了没?这里是医院,要打架请出去打,否则别怪我去叫保安来赶人。”
原本还朝对方张牙舞爪的婆媳两人,一听到简凌要叫保安,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10。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好不容易将温莎婆媳两送走,简凌驱散围观的人,去了一趟器官库,询问了一下有关杰克的血型匹配成果,结果仍旧是空手而归。
她回到办公室,正好听见第一外科的医生们在谈论温莎婆媳的事情,其中有个名叫高海的男医生很不爽地说道:“要我是杰克,二话不说就跟温莎离婚,这种无情无义的自私女人,留在身边根本就是个拖累!”
他的话引起了其他女医生的调笑:“是吗,你就不怕离了婚,以后没有女人再愿意嫁给你?”
高海是个三十来岁的已婚男人,五官还算端正,只是略微有些啤酒肚,说话的时候特别喜欢将声音拔得很高,弄得办公室外面的人都能听见:“像我长得这么英俊帅气风流倜傥,还怕没有女人嫁给我吗?哼哼,我要是真的离婚了,那些想要嫁给我的女人立刻就能从这儿排队一直排到医院门口!”
众人哄笑,纷纷笑话他又在吹牛。
简凌进来的时候,原本还在听他们说笑的谢时看见了她,冲她微微一笑,算作打招呼。
简凌坐到办公桌前不一会儿,他们讨论的话题就偏向了另一个诡异的方向——他们开始假设自己是温莎,面对另一半需要器官进行移植的情况,他们会怎么去应对?
结果除了那个女医生和谢时以外,其他人都不愿意捐赠器官。
以高海为首的几个男医生,给出的理由很现实很充分:“我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承担了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如果我们捐赠了器官。意味着我们的身体会受到一定损害,到时候影响到工作,断了家里的经济来源,将来谁来养活一家老小呢?”
女医生对此很不以为然:“未必我们女人就不能赚钱养家了?你们这就是红果果的性别歧视!”
“不是歧视。只是实话实说,”高海显得非常有理有据,“不说别的。就说身体构造吧,男人天生就比女人的力气大,如果家里要干些什么力气活,不都是男人出面来干的吗?平时家里要是出了什么大事,你们不也都是喜欢找老公或者老爸出主意吗?说了你别不信,不是我们男人自大,而是你们女人天生就喜欢依赖男人。”
“我们女人依赖你们男人。那是为了给你们面子,不然到时候谁给我们做免费苦力呢?!”女医生洋洋得意。
高海嗤笑:“你们女人一边说着要平等尊重,一边又到处算计我们男人给你们做苦力,果然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逻辑思维堪比虫兽。神了。”
——好吧,虫兽表示躺着也中枪。
“你放屁!”女医生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你们这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说我们女人没见识,我们女人当初就不应该用下半身生出你们!”
此话一出,谁与争锋,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三秒钟。
高海等人又想笑又想骂人,于是言辞更加争锋相对。
眼看着这两方就要因为“男女谁更强”这种极端脑残的问题而打起来了,谢时适时地干咳两声。示意他们冷静下来:“别吵了,休息时间差不多了,该工作了。”
已经被气得双眼发红的女医生却不依,她拉住他的衣袖,盯着他逼问:“谢医生,你说说看。女人是不是不比男人弱?”
谢时被她问得有些尴尬:“呃……这个,应该是吧……”
女医生立刻得意地朝高海等人抬起下巴:“看吧,同样身为男人的谢医生都承认了女人的地位!”
高海显然是被她得意神情给刺激到了,也抓着谢时逼问:“谢医生,你可是男人,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谢时被他们两人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非常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嘴欠,居然傻乎乎地淌进了这趟浑水?!他一边懊恼,一边看到了正置身事外悠闲喝咖啡的简凌,忽然叫了她一声:“简医生,你觉得这是怎么说?”
闻言,众人都顺着他的目光,将视线集中在了简凌身上。
趁机摆脱纠缠的谢时立刻溜到一边,心道这招祸水东引果然管用,只是对不住简凌了,诶,回头一定请吃饭赎罪……
原本正在悠悠闲闲地喝咖啡的简凌,再一抬头,就见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微微皱眉:“有事?”
或许是因为简凌与生俱来的冷漠气息,亦或许是因为她的皇子妃身份太高贵,以至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收敛了一些气势汹汹的模样,而是一起问道:“我们想请你为刚才的话题说一下自己的答案。”
简凌想了一下:“你们是说‘假如我是温莎’这个脑残的假设题目?”
“……”众人默然。
——感情她在那儿坐了半天,脑神经还停顿在半个小时之前的话题上,尼玛这个反射弧线未免也太长了些吧?!咦,他们好像是抓错重点了,她那句话的重点到底在哪儿??
“我会同意捐赠。”
诶?!
她回答得太干脆,几乎所有人都为之愣了一下。
高海似乎不大相信:“你真愿意为了别人,同意割掉自己的器官?”
“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别人’,是发誓与你共赴黄泉的人,她都愿意将自己的一生都交付给你了,为什么你连一部分器官都不愿意回赠给她?”
高海没想到她会这么反问自己一句,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讷讷地说道:“很多在婚礼上宣过誓的夫妻,最后不都是离婚了吗?我倒觉得,这种一生一世的誓言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让我把自己的器官都割掉。”
“哦?既然誓言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那你的妻子为什么只对你一个人对这个嘴皮子?这个世界的男人可不止你一个吧,她凭什么要在这千千万万的男人独独挑中了你?比起那些有钱有势还长得帅的男人,你被甩出了不知道几条街,她怎么就傻乎乎地认定了你呢?”
简凌表示很费解,高海的脸却慢慢变红了,憋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照你这么说,温莎为什么不愿意捐赠器官给杰克?他们不是曾经一起宣过誓言的夫妻吗?!”
“温莎是温莎,我是我,你是你,我和你就算想得再多也无法改变温莎的想法,”简凌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所以说,你们这个假设问题真心太脑残。”
“……”众人再次默然。
好吧,他们这次终于抓住了话里的重点——脑残!她居然说他们讨论了大半天的话题很脑残?!
就在他们决定集体反扑的时候,简凌看了看时间,淡淡说道:“六点了,该下班了,明天见。”
说完,她就在众人犹豫着是要先反扑还是要先下班的纠结目光中,施施然地收拾好东西转身走出办公室。
回到家里,夏已经准备好晚餐,两人吃完了之后,塔塔负责洗碗打扫卫生。
简凌被夏抱着我在沙发上看电视,变成人形的芭芭拉也蹲在旁边,一边啃零食一边被剧情感动得泪牛满面。
看着塔塔使劲拖地的模样,简凌忽然想起下午在办公室里听到高海说的话,他说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力气大,家里有什么重活儿都会交给男人来干。
现在她家里比较累的家务活儿都是塔塔在干,依照高海的话来说,那她是不是只要塔塔不需要夏了?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抬起头看着夏的下巴:“你在家里除了做饭,都不干其他的事情,改天我要是请了厨师回来,那我还需要留你在这个家吗?”
夏低头,危险地眯起双眼:“你确定我在家除了做饭就不干别的事情了?”
简凌想了一下:“你这话里有没有颜色?”
“本来没有,不过现在有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