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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药方,全都是格里森根据书籍上面的记载,一味药一味药套用出来的,效用对病情无多大益处,但却能增强欧耳族长的体力,令他少受些病痛之苦。
能到这一步,已经是格里森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再深入进去,对于没有任何医学基础的他而言,无异于探索另一个未知的宇宙,难度系数实在太高。他的智商很高,自身也很努力,但医术的成功,不是光靠一颗聪明的脑子就能完成的,那需要大量的临床经验。
他成天窝在这间书房里,闭门造车,在没有任何临床经验的前提下,他的医术终于只能是纸上谈兵,无法真正起到实质性的作用。
听说简凌是医生,保罗的眼底燃气一小撮希望:“那,能不能请她帮忙医治欧耳族长,说不定她可以救活族长。”
格里森无奈地摇头:“怕是不行,你别忘了,她之前一直和人类生活在一起,她所医治的对象,全都是人类。兽族和人类的身体构造完全不一样,你认为她的医术,能对欧耳族长有用?”
闻言,保罗眼底的希望瞬间被剿灭,露出难受的表情:“难道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吗?”
格里森的异色双眸隐藏在镜片之下,看不清具体神色,沉默地重新拿起书籍,慢慢翻阅。
简凌吃过中饭之后,没有去书房,而是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开始绘制兽族的身体透视图。她根据方才帮格里森按摩时,摸到的肌肉与骨骼形状,一点点描绘到兽皮之上。
她不会画画,但胜在心细如尘,慢慢地描绘,不急不躁,倒也没出什么问题。
摩尔站在旁边,看到这一幕,他在自己的脑后拨弄了几下,黑色双眸闪过一道亮光。转眼,两只瞳孔全都消失,只看得见黑漆漆空洞洞的眼睛。
两道投影从双眼中射出来,投放在半空中,形成全息立体影像,正是一只未完成的兽族身体透视效果影像。
简凌还在全神贯注地趴在桌子上绘图,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她每画一笔,身后的立体影像就跟着完善一点,就好像她的笔连接到了影像,笔下的任何变化,都能直观细腻地传达到影像中,并且被真实地表现出来。
画了整整一个下午,大概的草图差不多已经完成,简凌直起近乎麻掉了的上半身,使劲扭了扭酸痛不已的脖子。
在她放下笔,转身的那一刹那,只见一头栩栩如生的兽族站在自己面前。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一愣。眨了眨眼,才注意到面前的兽族只是一到立体影像,影像的来源是摩尔的双眼。她诧异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影像可以任意调节,比手工绘图要方便很多,”摩尔解释得言简意赅。
简凌感动地笑了笑:“谢谢。”
有了立体影像的帮助,简凌省去画图的辛苦,直接在虚拟界面上进行操作,将立体影像调试得更加接近真实兽族的身体数据。她选择隐藏兽族表层的皮毛,将肌肉与骨架剥离分开,依照脑中记住的穴位,一个一个地进行确认。
接下来的时间里,简凌完全投入到研究对兽族的医学研究当中,她通常是一边调整立体影像,一边仔细对照书上的描述。偶尔遇到不清楚的地方,她会找到格里森:“能变成半兽形吗?”
“怎么忽然对我的半兽形感兴趣了?”
“我需要看看兽族在变成半兽形和兽形之后,身体里的内脏有没有发生移位。”
格里森摘下眼镜,扯散头发,脱掉上衣,顺手将衣服放到一边。
片刻过后,他的身形忽然拔高,眼睛也变得异常细长,眼尾上挑,透出无限风情。脸庞尖尖的,五官精致细腻到完美,容貌雌雄莫辩。银白色的头发披散开来,落在胸前,透过发丝,白皙如雪的肌肤若隐若现,撩人心扉。
简凌实在没想到,格里森的半兽形态竟然如此妩媚妖娆,单论容貌,他竟丝毫不逊于她这个女人。
似是简凌诧异的神色太过明显,格里森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夏头,看着自己锋利的爪牙,白色的双耳耸在头顶,轻轻地动了动,身后的蓬松白毛尾巴晃来晃去:“我是公的,你不用怀疑我的性别。”
简凌干咳两声:“我没有怀疑,我只是有些意外,因为你实在是生得……生得太漂亮了。”
“我不认为漂亮这个词用在公兽身上会是赞美。”
见他神色不悦,简凌无奈地解释:“我没有惹你生气的意思,如果我说错了什么,我现在像你道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反正我也都习惯了,每次我只要变成半兽形,就会有人这么说我,”他抓住身后的白色大尾巴,轻轻抚摸上面的皮毛,“我知道我这张脸长得像女人,可我没办法,这是天生的,每一代的狐族都是这样。”
简凌了然地点点头:“为了更真实地检测出内脏的位置,我需要触碰你的身体,希望你别介意。”
格里森不是没被母兽摸过,很大方地说道:“只要你别用针扎我,其他的事情我都能尽力满足你。”
简凌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去那边的小床躺下。”
等到格里森躺下之后,简凌伸出纤细白皙的右手,按在他平坦的小腹上。
他虽然看起来比较瘦,但也有肌肉,手指按下去,可以感受到皮肤下面,那一层充满力量与热度的肌肉。
她的手指顺着肌肉的纹理,在他的腹部来回摸了一圈,遇到与想象中不同的地方,会并稍稍停下来,将那里的具体情况记录下来。
她摸得很认真,浑然不觉,手下的那具身体正在急速升温,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上,已然泛起淡淡的粉红色光泽,如同最精致的糕点,只等着人咬上去。
格里森抿紧嘴角,忍住身体里那股蠢蠢欲动的燥热,手指紧紧收拢,两眼翻白,死死盯着天花板,浑身肌肉绷紧——早知道会变成这样,还不如被她扎两针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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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常感谢卡通伶的打赏,明天加更一章!
59。 上了贼船
简凌仔细摸遍格里森身体的每一处,如果不是格里森死死拽住最后的内裤,她甚至想将他的生殖器官也一并记录。
她摸完之后,转过身去整理记录。
格里森迅速爬起身,穿衣系扣子,盯着她的背影,面色绯红:“你的眼里难道没有一点性别观念吗?”
简凌头也没抬:“医者眼中只有病人,没有性别。”
“可我不是你的病人。”
“可欧耳族长是病人,你就当是为了他老人家,牺牲这一回吧。”
闻言,格里森手下一顿:“你想为欧耳族长看病?”
“嗯,有什么问题吗。”
“你有把握能治得好?”格里森明显不相信她真能治好欧耳族长,语气里充满了疑虑,“或许你的医术很厉害,但死血病绝非你从前碰到的那些普通病症,它是绝症,没有办法能治好它。”
他的父亲,学识渊博,后半生的心血几乎都花在了医治死血病这件事上,直到死时都未能有成果。事后,他又研究了这么多年,依然一无所获,凭她一个对兽族并不了解的母兽,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研究出解决办法?这太扯淡了!
简凌看着手里的记录,扬唇轻笑:“那可不一定,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绝症,得绝症的,其实是人的心。”
格里森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明明身体还没死,在心理上却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哪怕还有一线生机,也会被选择性忽略,”她放下手中的记录,扭头看着他,目光平和,“想要活着,首先要确定活下去的信心。别被还没发生的事情给打倒了。”
格里森想了一下,目露苦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死血病不是普通的病。那么多同族都因为它而丧命,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没有信心的原因。”
“没有信心并非全部的原因,但绝对也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医药治疗固然重要,可如果病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活下去,旁人就算做得再多,又能有什么用呢?活着。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
听她说了这么多,格里森隐约觉出其中的味:“你是说,欧耳族长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心?”
对此,她不置可否,反问一句:“是谁告诉他,他只剩下两年活命的时间?”
“这是我们根据死血病的发展规律,琢磨出来的结果。”
“是你说的?”不等他再次回答,简凌就接着说道。“你确定他一定会在这两年内死亡?”
“这……”格里森怔住,无法回答。
“既然你无法确定,为什么还要如此明确地将这件事告知病患?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在病患的心中,形成一种‘我马上就要死了’的认知。他会不断地暗示自己,既然人都要死了,还要吃药治疗做什么,索性老老实实等死好了。”
格里森显然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