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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震也觉出了这话里有歧意,却没法解释。只好不出声。
“那——走吧”
不敢相信似的,陆海震笑了。
“四楼”禹晖在前边走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一声。
开门进了屋,陆海震打量这个小天地,一室一厅,小厅里放着一张饭桌和两把靠椅,墙角一台冰箱。门口一个衣塔。北面并排的是厨房和卫生间。南面是卧室。卧室里有一张单人床。床边一张电脑桌并排是一个小书架下面连书桌那种。进门的墙边是一个大壁柜,靠门这边的顶柜下是三排格,里面摆得整整齐齐全是书。
因为这里没有别人来,所以禹晖没有沙发。看着家里也没有能让陆海震能休息的地方。只好说“要不,你再躺一会儿吧”。看也没别的办法,加上实在太累了,陆海震第一次躺在了别人家的床上。说是躺,准备地说是趴着,腰疼躺不下。看着陆海震的姿势,禹晖觉得很好笑,但忍住了。进了厨房。陆海震趴了一会儿觉得有好转,便慢慢试着躺下了,不放弃地揉着肩膀和脖子。
禹晖走进来时,看着陆海震没动,不知他是不是睡着了,便走到床边看。原来他手放在头下面不是睡着了,而是脖子有点僵住了。正疼得眦牙裂嘴地想法呢。这个形象真是将他在禹晖心中所有成熟稳重的印象全都颠覆了,禹晖看着他有点担心地问“用不用——我帮忙”
“那就帮吧”象是在撒气。
“怎么帮?”
陆海震气得说不出话。你说要帮忙,还问我怎么帮?“按按肩膀”象赌气地
禹晖抬手放在他肩上,稍微用力掫(读zhou)他,想帮他从躺着变成趴着。就这一下,陆海震“埃——呀”一声。疼得直闭眼。禹晖忙收手,看着陆海震的模样却再也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吃了这一疼的陆海震慢慢活动着,却感到脖子和肩膀都没那么疼了,没想到禹晖这一下无心的动作,把他的病痛去了一半。正要坐起来,听见笑声,抬眼就看到禹晖那从未见过的灿烂的笑脸,陆海震看得呆住了。禹晖觉得有点过分想忍可是却怎么忍不住,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陆海震半坐着突然地向前亲在禹晖抿住想忍笑的嘴唇上,慢慢地离开。禹晖的笑声止住了。
意犹未尽,陆海震仍离禹晖的嘴唇很近,看着禹晖,禹晖只是默默地垂下了长长的睫毛。
“喜欢吗?”不知怎么就问了出来,本以为不会听到回答的。
“嗯,不知为什么?……心里……可是……”
想就想吧,他是喜欢的。
没再说一句话。陆海震又覆上那柔软的唇,伸出手揽住身边的人,让他坐在床边紧靠着自己,吻也被一再地加深……
早餐(修改)
直到厨房里“嘀嘀”的声音响起。禹晖急忙挣脱陆海震的怀抱,跑着进了厨房。厨房里传来禹晖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洗洗吃饭吧”
陆海震轻笑着走进卫生间,洗漱台上有接好水的杯子,还有一支新牙刷。走出卫生间,陆海震的心情特别的好。饭菜都摆好了,盛好的粥,盘子里是已经剥好皮的鸡蛋。另一个盘子里装着三个馒头。还有两个小碟装的是北方常见的家做的小菜。
坐好看见对面的禹晖脸似乎还很红,是从两个人离开一直红着,还是看到陆海震坐在对面新红的无从考证。
粥不稀不稠正好,一个馒头一个蛋,小菜咸淡也正合适,吃得陆海震很舒服。看着陆海震吃得很香,禹晖觉得很满足。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夹小菜时,陆海震说了一句:“买的?”
“我妈做的。”
除此之外二人无话安静地吃完了饭。禹晖捡碗收拾桌子的时候,手机响了。没接直接按断。看着陆海震盯着他看,就说了句:“闹钟”。
这才想起来,禹晖还要上班的。
“我送你”
“不用了……”隔了一会就说“公汽也挺方便的”象是解释。
抬头盯着禹晖的眼睛,禹晖有点受不了说:“你的肩膀……”
“好了”原来是担心自己,虽然自己并没全好。陆海震心里可是又一阵暖流激荡。
“哦”禹晖只好答应。
在厨房把二人用的碗筷都洗净,收好。擦了桌子。二人出了门。
上车,禹晖说了单位的地址。陆海震知道不近,怪不得禹晖闹钟订得那么早。坐公汽得两个小时吧。稳稳地发动了车子。陆海震看着前面说:“再睡一会儿,到附近我叫你”听着象命令的口吻,可禹晖听得出里面的关心和体贴。经过了这一个晚上,二人关系明显地近了。两颗心也在悄悄地靠近……
回到自己家楼下,陆海震发现了乔宇的车。他在等自己?乔宇静静地坐在车里,从倒后镜里看着走近的人。
“昨晚你们在一起?”
“你一直等在这?”
……“你……变了”
……
乔宇没再说什么,调转车头,开走了。留下陆海震一个人有些迷惑地站在那儿。自己是变了,什么时候那么掂记一个人。即使和乔宇在一起时,也是各忙各的,分就分合就合,从不多想。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的心情。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找人排解空虚?那可不是个热情的人,可和他在一起心里是充实的。禁欲太久了想找人发泄?那是个不解风情的象个孩子一样的人哪,自己不忍心。那为什么?愿意和他呆在一起,那种感觉非常自然,就算谁也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就那么静静地呆着,时间都会飞快的逝去。静静的吃饭,脑子里什么也不需要想,不用搜肠割肚地想打破彼此之间的那份宁静,对就是宁静,陆海震觉得自己一和禹晖在一起心就会特别的宁静。特别的舒服。
禹晖不是装的清纯脱俗 ,自己也不是真的冷酷无情。
跟晖在一起,陆海震有了说话的欲望。有时,特别想跟禹晖说话,想开玩笑逗他开心,哄着他笑。其实陆海震小时候是个爱说爱闹的孩子。让他想起了刚上小学时候的感觉,那时候父母把他放在爷爷家,看一切都觉得新奇,陆海震忍不住问这问那。学校里回来一天的见闻也要跟爷爷汇报个痛快。可是很快他变得不想说了。因为无论他说什么说得多有趣,爷爷总是一个表情,回答也简单“嗯”从来不参与到陆海震的兴趣中来。逐渐他想说的少了,跟谁都少了说话的兴趣,变成了别人眼中的酷。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伤痕、是失望。
从小学到中学看见别的孩子跟爸爸妈妈撒娇,陆海震都很羡慕。他没地方去撒娇,他连见都见不到他们的面。不想看见别人同情的眼神,就要装得不在乎。就要处处强得让人仰视,所以他将自己伪装起来。其实他的心里很自卑。
没有人能发现他秘密,因为没有人能和他一样。直到高考前的家长会,老师在教室里给家长们讲填报志愿的注意事项,他没家长又不能不听, 只好靠在教室外墙旁听,才发现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也毫无生气地呆在那。这个高三下学期才转来的男生叫乔宇。原来他也跟自己一样,而且他的母亲去世了。这个认知让陆海震不免对他另眼相看了。
他们没考同一所大学,但都在北京。乔宇有空时会来他学校找他,毕业了 乔宇到南方去了,他爸的安排。陆海震留在北京和几个同学办的小公司开始接生意了……两年以后,乔宇被他爸派到了北京的总公司,他又来找陆海震,对他说自己早就喜欢他了,想跟他在一起。陆海震说“好”。乔宇在陆海震公司附近买了一户两室两厅的旧房。他们在一起了。陆海震每天忙着跑业务,都是乔宇在家给他做饭。陆海震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乔宇也做得开心。但陆海震依然是老样子。过得没和过去有什么两样。乔宇总问他:“和我在一起,你觉得快乐吗”
陆海震说:“挺好的”
这个答案对乔宇来说虽不十分满意,但也算合格。
不久,陆海震发现,乔宇有心事。既然他没说,那么他也没问。他觉得应该允许有隐私,即使是两个人住在一起。
后来,他无意中看见乔宇同一个女的在咖啡厅里。他心凉了。但并不觉得乔宇做错了什么。父母的爱都禁不起时间的考验,他们这点感情又算什么?
后来那个女的没了下文,可陆海震知道,总会有一个人会最终把乔宇带走。因为乔宇的命运掌握在他爸的手里。
乔宇跟他爸反抗过,均以失败告终。
他曾哭着对陆海震说让他理解他的苦衷,陆海震面无表情地说:“你怎么做我都可以理解。” 乔宇对陆海震说:“海震你能紧紧抓住我吗,那样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了。你想过要抓紧我吗”
“你若真想留下,谁也拽不走你。你若不想留下,我抓得住吗?我只知道该放手时候我会放手”
有时候,乔宇不能回他们的家,陆海震也不想呆在那;陆海震忙起来有时干脆住办公室。家再近也不想回。
再后来,乔宇订婚了。陆海震搬回了自己的住处。
乔宇走之前来见他,痛哭失声,为他们逝去的艰难的爱情而哭,为陆海震对他的无情而哭。
陆海震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早做好了离开的准备。离开乔宇、离开北京。
一段不敢付出真心的感情是遗憾的,可悲的,是必然要失败的。
而对禹晖,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看到禹晖,孤单的一个人,就想在他身边陪他。看他难过,想拥着他;看他高兴自己也高兴。自己的冷漠正在被一点点融化,会情不自禁地关心他,呵护他,想着他……既使知道他还在想着另一个他,心中的火还是越烧越旺。没有恼怒,没有怨恨。虽然有些不甘,可还是愿意保持这份宁静。不急于表白,不急于得到,自己也很享受禹晖给予的宁静,醉人的宁静。
晚餐
下了班,坐上公车,车里很冷,不象陆海震的车里有热风。座椅冰凉冰凉的,坐在上面觉得自己的热气都要被带走了。所以有时候禹晖要站到累得不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