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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只想把禹晖安顿好。看到禹晖这样他基本上放心了。可是他不想把一个问题留着成后患。所以他还得说,不想绕太多弯子。
“禹晖”轻唤一声,怀里的脸抬起来。
“我爱你,你知道吧!”
看着他的眼睛,点头。
“很好。我相信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虽然有自信,心里也不是不紧张的。
脸没有更红,双眼里尽是真诚。用力地点着头。生怕他看不明白。
有点自嘲地笑了一下,心中石头落地。“别人谁也抢不走你,是不是?”
脸有点变化,笑容渐淡。但还是点头。
“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顿了一下“乔梁不能,谁也不能。”
禹晖呆住。他奇怪,为何陆海震会把电话打到乔梁那里。现在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了?他会怎么看自己?
“是我让他有机会……我希望他没伤害你,但是……
我想让你明白,禹晖,无论怎样,我都只有更爱你”
明白了,这个人不是在兴师问罪,是真的关心。禹晖眼中有些湿润,他拿起陆海震的手,在他手心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着“我、原、谅、他、了,你、也、别生气”
还是有什么,心里的火还是一下子烧到了嗓子眼。
乔梁!我会再跟你算帐!
没把从乔宇那得来的信息,全部讲给禹晖听,他该清静地休息。以后会都告诉他的。定好了手机的闹钟,舒展开身体,放松地躺在爱人身边。什么都不想了,静静地享受这一刻安宁。
……
静静地醒来,天色已经昏暗。禹晖放松地伸着懒腰,他知道陆海震已经去医院照顾乔宇了。
门口的鞋柜上,几大袋子的东西,是什么时候放在那的?
苹果,橙子,香蕉,鸡蛋,油、盐、酱、醋,包装成盒的精肉,黄瓜,西红柿,洗干摘净的野生菌……
还有牙刷、牙膏、毛巾、睡衣、内衣、袜子……
这个男人……
一阵阵热流跳动着的都是幸福的节奏。
还是在家里睡得好,这一觉醒来,禹晖觉得神清气爽。先不去想乔梁反常的行为,因为他知道,乔梁已为他昨晚的事后悔。禹晖愿意去相信那只是一时的迷乱,他慢慢会想清楚的。梁子哥不是个坏人。
把吃的东西提进厨房,多数放进冰箱分类放好。洗了些水果,放在盘子里。拿出水果刀削了一个苹果,一边吃,一边拿过手机,想发短信给他。“回来吃饭吗?”
苹果吃完了,手机响了一下“好好吃饭,别等我。晚些回来。”
有点失望,看来乔宇病得真的很重。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咏佳,回来之后还没跟她联系过。没犹豫,发了短信告诉她乔宇住院了。等了一会儿,没收到回信。就走进厨房,淘米时,禹晖还是做了两个人的份,万一他回来饿了,还可以吃一点。肉该趁新鲜时营养才不会流失,想想炸了个肉酱。
炒了野生菌。
没做蔬菜,因为炒熟的菜要马上吃最好,过了十分钟以上再吃,营养全败给亚硝酸了。
等禹晖从浴室出来,时间还太早。白天睡多了,干点什么?打开电脑,禹晖想起了工作的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上班应该没什么问题。虽然何姐看在向阳的份上可以罩着他,也不能一辈子这样啊。可是,陆海震是要回北京的吧。自己呢,也跟着他走吗?当然,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分开了,他去哪自己就去哪。可是自己去那能干什么呢?不能说话,只能给他添麻烦,成为他的累赘吗?不行!找工作?自己能做些什么?不说话也能做的。看来要跟残疾人抢饭吃了。
走出校门,就进了国企。这几年不时传出要减员的消息可是也没见到真的有人失业。所以禹晖也从未有换工作的打算。当然也没想过自己除了现在的工作还能作些别的什么。
专科的文凭,在哪都低了点。毕了业,也是打发无聊的日子,当年就考了专升本。三年也没怎么努力,证书就到手了。学位也考了。剩下的时间,也没干什么正事,现在想想真是悔之晚矣。唯一欣慰的是,英语,他从未扔下。不知是对大学里四级没考过而耿耿于怀,还是内心里隐藏着对向征回来带他走的小小期望。禹晖虽不是每天坚持也是隔三差五地就找篇英语短文读一读。他主要的途径是在网上,收藏夹里是各种学习网站和论坛的网址。英文歌让他的听力很好。他没试过说。因为没有需要让他说的地方。他上网,可是不聊天。
其它的爱好只有看书了。禹晖看书常常是一口气读完。有时看完了一本接一本。后来就上网看小说。他很喜欢看历史题材的小说,最早他看二月河《康熙大帝》,后来又看《少年天子》《晨钟暮鼓》《日落紫禁城》。清朝的皇帝里,人们都推祟康熙,二月河写了康熙写雍正、写乾隆。可是禹晖更喜欢顺治。对董鄂妃的专情,也许让他没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可是他仍不失为一个好男人。
在网上闲逛着,不时会弹出各种招聘网站的网页和链接。点击进入,按条件检索,再输入。有两个工作还不错。他打开WORD 认真地写下自己的简历,修改。然后发送。
用笔记下这两个工作,别再忘记了。可是填写联系电话时,他犹豫了,怎么办?人家要是来电话询问,自己不能说话。那是不是就全完了。虽然他挑选的这两个工作都没象其它工作那样强调“较好的沟通能力”,那都不是跟人打交道的文字和案头工作啊。顾不上那么多,禹晖还是留下了自己手机号码。这两个工作的地点他选择的都是“北京”,当时没有犹豫。现在也不后悔,只是想到了亲人,他有些无措。
父母那,他回去了一次。母亲没反对他仍坚持自己一个住这边,还安慰他“孩子,心放宽点,没什么过不去的。”姥姥有点糊涂了,可是看着他的眼中也尽是怜爱嘴里叨唠着“可怜这好孩子,命苦啊”父亲病后就话很少,但他知道,父亲什么都明白。坐在他旁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没说话,只是他听到父亲的鼻息象是叹气一样的声音。这些都是最疼他,最爱他的亲人,他真的能扔下他们,跟着陆海震走吗?他的笔在刚记过求职信息的纸上划着,写着。他不担心父母主要是母亲会反对,他只怕他们会伤心。他觉得心里哪块象易拉罐凹进去了一点,说什么也弄不平整光滑了。怎样才能捋顺好这些关系,处理好这些问题?27岁的禹晖有了新的烦恼。
留在这里,还能够照顾年老的亲人。禹晨在部队干得很好。元旦跟着她老公回老家后,原打算要回家来看看的。因为天气的原因差点不能及时归队,所以车到家门口都没下车,直接坐回部队了。禹晖出事了,母亲没告诉他们。告诉他们也帮不上忙,还影响他们工作。母亲一个人承担了下来。家里年迈的老人们,都需要照顾了。禹晨是指望不上了,母亲还说等他们要了小孩子,还得送回来给她带的。还好近几年他们忙是顾不上了。家里老人能依靠的就剩禹晖了,可是他不想跟陆海震分开。“北京”令人向往的地方,可是吸引禹晖的只有一点,因为陆海震要留在那里。这里,有他对亲人们的责任和义务,他一样爱着他们。
对一般人来说,让他们接受自己要跟一个同性这样过一辈子,就已经比登天还要难了,更何况是要远远地离开他们。
怎么办?
没什么头绪。下了线关了电脑。禹晖关了大灯留着台灯亮着,压低了灯头。钻进被子里。
……
陆海震回来时,禹晖已经睡着了。
看着电脑桌上开着的台灯,陆海震心里是暖的。知道禹晖特意留给他的,禹晖盼着自己回来。
冲洗完出来,先到床头看了看禹晖安静的睡脸,怕吵醒他。忍住了想亲亲他脸的念头。转回身去关台灯,却看到了桌上勾勾划划的纸。看到禹晖记录的那两个职位,陆海震明白了,禹晖在为二人将来在一起作打算。大大的“北京”还有自己的名字,都被描来描去明显比其它字迹深也明显。还有一个“家”他知道,这也是禹晖心里的牵挂。这些本该自己安排的事,却让禹晖烦恼,他觉得自己最近办事效率在降低。身处爱情里的人都是傻瓜吗?还真没说错。
关上灯,还是禁不住在禹晖的唇上无声地吻了下来,轻轻的,不敢深入其中,浅尝辙止。黑暗中,也能看到禹晖依稀清秀的轮廓。陆海震知道自己今后的人生将会不一样了。
再磨
吃过早饭,送走了陆海震。禹晖回父母那边去了。几天没联系了,不能让长辈们为他操心了。
意外的到家没看到母亲。父亲告诉他,姥姥昨晚又犯病了。一早,母亲带着她去医院了。没停留。直奔医院而去。打车费了点劲。禹晖不习惯随身带纸笔。只好坐在出租车上,用手机输入医院名子,递给司机。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开出老远还从镜子里看禹晖,嘴里说着,“可惜了(liǎo)多英俊的小伙,是从小就这样的?”
禹晖还没遇上过这样的尴尬事,只好摇着头算回答。
“还没结婚呢吧?”
无奈地点点头。
“要不是……唉,找啥样的找不着哇。苦孩子一个呀”
禹晖只能哭笑不得地坐在那。
好容易到了,递过钱要下车,司机师傅喊住了他“来,找你一块。要是别人我就不找他了。你挣钱不容易”
真是……哑口无言,就算能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是不是别人也这么看他呢?从自己受伤后,向阳和乔梁就一直把他保护得好好的,什么事也不用他自己去出头,现在才发现,自己属于弱势群体了。别人看自己都是同情和怜悯吧!陆海震呢?也是吗?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的,不会的。他相信陆海震是爱他的,他对自己是心疼。他命令似的告诫自己不能胡思乱想,他们能有今天很不容易,不要轻易就去给自己和他找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