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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拿起来,不去看屏幕,只是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听着电话里带着风声的背景音,还有那久违的呼吸,都没有说话,可他们都知道对方在听,在用心地听。时间的声音跟随着两人呼吸的节奏传过来,也传过去
“……生日快乐!”真的以为听不到了。
禹晖的呼吸变得没了规律,控制不了,捂住了嘴巴,声音会更重,电话拿远了一点马上又贴紧了耳朵,因为那边也有一个人在同他一样地呼吸让他不能放开。不能开口,怕会打破这神奇的交流。
“我一直在等……会一直等……”停顿,禹晖相信他在调整呼吸,因为自己跟他一样。
“我不怕等得太久……怕浪费了生命”
不——他也不想等了,心上刚结痂的伤在裂开,
“刚才我撞了,”好象挺轻松,可是禹晖的心就要不跳了,无力地问“你怎么样?”
“没事儿……”竟是跟刚才轻松完全不同的腔调,
……“撞上那一瞬间,我很害怕。我怕会死。我不想死,我还没等到……”
禹晖知道自己不是刚强的人,泪带动着抽气声。
“禹晖”没想到,听到自己的名字,也能让自己发抖。
“如果老天留给我们的日子就剩下一天,你会用这一天来爱我,还是让我再等一天?”
禹晖分明听到了他吸气时明显的鼻音,自己早已在止不住地抽泣。
“我会后悔,我一定会后悔。禹晖,如果我刚才死了,是不是你也会后悔?”呜——呜呜,声音从捂紧的口鼻里发出。用力地摇头“不,不”
“禹晖,我想用我生命里的每一天爱你,陪着你。不想死了再后悔”
“不要死——”我要你——我爱你——陪我——话已说不出来。
“禹晖”也是掩不住的哭泣,
“你——在——哪?”
“楼下”
他一直都在,他在,打开门,风一样飞下楼,真的,他在,他还在。黑暗之中,等在那儿,一直拿着电话听着自己的呼吸。
只有他,只爱他。
这个怀抱永远是最温暖的,贴着他的胸口,嚎啕大哭“爱——我——陪——我——”身上缚紧的双臂,让心觉得那么安全。这里就是他的天堂。双手撑起他的头,黑暗之中仍能见到他那满眼的爱意,胸口闷闷的,就要爆炸,只有引爆了他:“陆海震,我爱你,一辈子就爱你,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2009年的春节特别的早,转眼就要到了。
元旦的时候,陆海震已经接到了禹晖母亲的邀请跟禹晖一起回了二老的家。那是一对宽厚的老人,知道禹晖决定跟陆海震在一起后,只是跟他们说“好好过日子。”
陆海震没回北京去,这边的水运业务很有进展,刘俊的南方之行功不可没,他算是功过相抵了。而陆海震在这边一样为公司总体运行运筹帷幄,总算是他对刘俊有所交待。年底各种应酬他是能推给别人就绝不揽下来,推不了的,能早脱身的也绝不拖延。北京那边刘俊一天几个电话向他诉苦,他都充耳不闻。倒是禹晖总劝他回去看看。陆海震一本正经地说,蜜月旅行没去成,怎么在家也得补回来,婚假都无私奉献了,还要出公差,哪儿的资本家这么黑呀?好象不知道自己什么阶级似的。
2008年国家不平静,陆、禹二人也经历了大起大落,好在最终幸福圆满。
禹晖的单位终于在春节前宣布解体,企业终于下狠心砍断了这个可有可无的部门。人员安置还没最后定下来,听说年后会安排几个人出去学习,然后回来再作安排。何姐显然早已洞息这一切。禹晖没有因此而失落,他有很多工作要作,不用去上班,在家作何姐发给他的资料,然后发到她的电子信箱。时间上充裕了,也自由了。工资卡里的钱加上何姐打进来的,已是不小一笔了,禹晖考虑提前还贷,陆海震只告诉他一再降息,不必着急。
他们搬家了,在一个高档小区里,是那种三层楼分成两户那种,两户分别走不同的单元门,互不打扰。一楼还有一个不小的花园,陆海震说禹晖的父母一起来住时,还能让他们摆弄花草散心。他们住着其中的一户,另一户先租给了一对在本市一所大学任职的外籍教师。禹晖知道这房子不便宜,也知道陆海震是为了他们能活得自在,而不被干扰。
对陆海震的安排,禹晖接受得自然安心。
禹晖那个小窝也租出去了,这样加上郑州路的房子,禹晖每月可以有不小的一笔收入。陆海震管禹晖叫小地主,禹晖不满,这还不是大地主吗?
禹晖到陆海震以前住的那户房子里时,惊呆了。陆海震把和禹晖以前住的房子里的东西都搬到了那,晚上睡那张床,盖那个双人被……
感动得一塌糊涂,鸳梦重温的关键时刻,禹晖一心登上极乐峰顶,却受制于人,陆海震抱怨禹晖除了连名带姓的,就是“唉、唉”的称呼他。
不耻他在这时候趁人之危,还不能置之不理“那——叫什么?”
“叫‘哥哥’还是叫‘老公’你选一个”
禹晖没脸红“叫——‘老陆’吧”
“嗯?‘老陆’?——我很老吗?”
“不老”呵呵“比我爸年轻多了”呵呵
“你不怕我……嗯?”危胁升级,力道变得恶意的强劲。
“啊——嗯——别——”禹晖妥协,
“说吧……叫我……什么,高兴了……哥哥就……好好……带你玩……”边说着,哪都没停,手嘴也不拾闲的,
“嗯——嗯——啊停……停——听我……说——啊”等能上来气了,“我妈也叫——我爸‘老禹’呀——,我爸——年轻时也——这么叫……来的”
啊,原来是这么来的“老陆”啊!
真该奖励你,不是吗?
“呜——……海……呜——啊——啊——”
海?海?叫我吗宝贝儿?“禹晖——宝贝儿——啊——啊——”
双双获得了快乐的身体,一起被无尽喘息淹没……
这样,有外人的时候,禹晖就称陆海震“老陆”了。
而一到了晚上,眼睛你是什么别想看了,就听吧,黑暗之中,一边喘息一边叫着“……海……海……”的那是那谁,“宝贝儿——”“亲爱的——”“我叫你折腾啊——小祖宗——” 象是喊着口号般的是那谁……
陆海震会永远记得,那晚在禹晖的楼下他们借着夜色的保护在寒风中相拥,禹晖的唇被他吮着,他又听到禹晖不能说话的那些日子的一个晚上,隐约听到禹晖梦中嘀咕的话,原来是“陪着我,陪着我……”是的,陪着你,你也陪着我……
春节时,禹晨和丈夫也回家来了。
大年三十儿,禹晖跟陆海震一起回去过年。
禹晨夫妻二人看样子早被母亲告知了,对这家里的一对新组合没有表示出特别的惊奇,禹晖的丈夫跟陆海震还简单聊着全球经济危机和国内国际军事形势。看二人那样子,倒是跟两个普通联襟没什么区别。
正月初三,陆海震将全家人接到了他们二人的家里,陆海震和禹晖亲自下厨给全家人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全家人吃得有说有笑,全家人都看得出这两个人是幸福的,饭后,陆海震再次将想接二老来一起住的想法跟大家说了,禹晨也很同意,这样她就不用特别掂记了。可是二老都说以后再说,现在平时家里吴阿姨还能帮忙,无事时,还能在一起唠唠家常打发寂寞。等到以后吴阿姨的女儿接她去外地养老不做了,他们再来打扰他们。先让他们清净地过几年。
陆海震和禹晖都很感谢二老的一片苦心。
饭前,逮了个机会,禹晨打发了禹晖,进厨房给陆海震打下手。陆海震知道她有话有说。“禹晖他挺苦的,这些年,其实家里都隐约知道,可是谁也不想说他什么,从小时候,他跟向征在一起玩得不分你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了。可是我没敢想他们会 真的……后来,向征走了,禹晖高考就考成了那样,这几年,我不在家。可是我知道他过得不好,我早就跟我妈说过,真有一天向征他们想怎么样别拦他们。可是他们还是没缘啊!”看着陆海震,禹晨眼圈发红,“我弟是个死心眼的人,他对你好会让你觉不到,可是他要有事转不过弯来,也不会让你知道。就这么个人,以后你们俩日子长着呢,多担待着他吧。”
“我会的”让她放心。
“其实我也是多余瞎操心,我妈都跟我说了,看你准没错。我弟这最后还算是幸运的。”
“我会让他快乐的,我们会幸福的。”这就是陆海震的自信。
“我很感激你,我妈说你带他们俩个体检,找专家看病,到处买药。比我这个女儿还强。”
“现在他们也是我父母。”
“是,有你们俩照顾他们,我放心多了。”
陆海震也从心里高兴,因为有了禹晖,他多了许多亲人。
年后,陆海震和禹晖回去看二老,禹晖的母亲拿出自已亲手织的两条毛裤,说“知道外面卖的贵的、好的不少,穿着好看,但暖和还得是手工织的”接过毛裤,陆海震是真心的感动,从母亲走后就再没穿过手工织的毛衣、毛裤,没想到在近中年时,却收到了真切的母爱。
春节后,禹晖单位安排他们这些待岗的人员,到职工大学进修学习,学科可以自主选择,时间半年,计算机,英语,日语,档案管理……好多当下热门的专业。企业也需要新知识新人才补充状大。
何姐告诉禹晖她会负责一个新组合的处室,由前信息科和档案科合并的,如果他想来,可以为他留一个名额。她还告诉禹晖学习地点不一定非要在职工大学,单位有规定,在本企业内部是免费,带薪,半奖学习。自己找地方学习带薪,在一定金额之内,报销一定比例的学习费用。这个消息对禹晖来说真是一场及时雨。
2009年全球金融危机,经济衰退。货运速递整个行业都受到不小的冲击。元旦刚过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