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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偷偷弯起的嘴角,抛却那无尽的烦恼。禹晖前所未有的轻松。
坐在干净的沙滩上,微微低下的头又缓缓抬起来,远处黑暗中各种古堡,塔楼更显神秘离奇。若大的天地仿佛只属于自己;而自己拥有的,仿佛又不只是这天地!忽然想到连续剧中的情节————黑夜里,无所不能的男主角陪着女朋友,在无人的游乐场中尽情上演爱的故事……此情此景与时下是多么————不——相——同!怎么会把这种事往自己身上联想?!双手摞在膝头,把头埋进双臂里……
“还没睡够?”浑厚的男中音飘进禹晖耳朵里,不知何时远处的人已在身旁。
“啊?”显然禹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问,更没想好如何回答。
好象根本就没想听到回答“走吧”说完不容拒绝似的走在前头。楞了一下,禹晖也不知怎么那么听话——就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竟然来到那禹晖想想都觉得奢侈的地方————除了国际会展中心之外这里另一家五星级酒店“蓝冠”,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才仔细打量前面的男人,深色西装,好象没有扎领带,也是一副精英的模样。禹晖眼神不好,也不了解是什么牌子的。反正穿在那人身上挺合体,显得很成熟、稳重,与五星级的酒店没什么不协调的。硬着头皮来到在柜台前的男人旁边,看样子他要在这里住了。那自己呢?禹晖不免有点慌乱,这里可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对不起,都订出去了。因为明天这里要召开一个关于奥运接待的会议,所以房间早在一个月前就预订出去了”一个长发的女接待员说。
“埃?不是有一个房间的客人要明天下午才到吗?”旁边一个矮点的女接待员一直在偷瞄进来的这两个英俊的男子,最后眼光定在这个高个子身上。她好象最终发现这个才更有男人味。给同事提着醒。
“这——个——,行吗?——明早一定退房吗?”长发的女接待员象是询问,又好象是自己在作决定。
“是的”男人沉稳地回答。
“那请二位先把身份证登记一下。”男人掏出放在台面上。禹晖慢慢地把手伸进兜……
“杜海震 先生, 是吧?”男人点了下头,接待员一边记录一边说道,“哦,对了,房间里是一张1米8乘两米的双人床可以吗?”
这下不止禹晖,连沉稳的男人也楞在了当场……
两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认为两个女的住一张床跟吃白菜一样简单。想当然的两个男人有什么不可以的?谁知会是这种效果?
正在这时一声:“禹晖?”打破了前台的尴尬场面。全体抬头/回头,两位接待员迅速站直身体“总经理”
“总经理”
禹晖抬头迎上了一张俊逸的男人惊喜的脸,又一个英俊的男子。(俊男怎么越来越多,还让不让人活了?都站一起怪晃眼的——两个女孩子心中皆感叹着)
“哦 您是——?”实在不记得在哪里见过,禹晖有点不好意思。
“不记得了?”被称作总经理的俊男轻笑,却不加解释。看着禹晖旁边的另一位俊男,脸上的笑意就淡了许多。径直走到台前,两位女接待员赶紧向总经理汇报刚发生的情况。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沉寂了一会儿,他转身带着职业微笑对二人说:“已经预订出去的房间不能再提供给二位了。不如这样吧,我正要回市区,可以顺带稍上二位。再到其它地方看看可不可以?”
本来自己就不想住在这里,这样解决十分合禹晖的意,就差高呼万岁了,可是不知为何还是向站在一边的男人投去询问的目光。男人很快礼貌地说:“那就麻烦总经理了。”脸上却没有任何感激的表情。
停车场里,黑色宝马车的主人礼数周全地为乘客打开了一边后座车门,走到副架驶座车门前,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来,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坐好。禹晖看着车上各自坐好的二人,最后还是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人家可不是司机……
一路上禹晖一直在思考着,该不该同好心送他们回来的人说点什么?可是怎么说,说什么?都不知道人家是谁,这可真是太不礼貌了。人家不说又不能再问。公事上打过交道?按说这个级别的不该自己接待才对,即使是,人长成这样,怎么轻易就给忘了?看着象与自己年龄相仿,能比自己大个一二岁?是哪个同学的哥哥?这个年纪的,大多都是独生子女,哪来的哥哥。以为双胞胎那么容易生啊?没有一丁点印象。想得头都疼了。宽敞的车里,谁都没说话,只有禹晖一个人在受着煎熬,剩下那两个人不管是开车还是坐车的都坦然得很。算了,别说了。让人好好开车吧。路挺黑的……
还没进入市区,见到了有出租车的身影。搭顺风车的二人便知趣地下车,车主也不再客套。无论是男人无温度的感谢,还是禹晖真诚地致谢,坐在车上的人一律微笑置之。然后,车开走了。
总算回到了家,已经凌晨了。禹晖感叹,假期就这么过去了,这一天的经历还真是不平凡!那人还真是冷!叫什么来着——杜海震。海震?海城地震那年生的吧?75年还是76年那今年该有
——2007减1975得32,啊?看不出来还以为就比自己大三四岁呢!一起走了大半夜,也算共患难了,以为至少能说句再见什么的。可下车后就没理禹晖,象从未有过丝毫瓜葛,头也不回打车就走了。也好,省了不少麻烦。
这些年来,为情所困的禹晖一直想尽量掩饰自己纠结的情绪,也担心家人会有所查觉。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的那点稍不正常的表现同有些人比较起来,可谓小乌见大乌了!知足常乐,禹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睡吧!能睡一会是一会,还得上班呢!
陆海震记住的人
陆海震这几天到处转悠,是在躲乔宇。说是躲,其实不准确,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剩下的让乔宇一个人冷静冷静相信他会想清楚的。
陆海震已经三十三了,和朋友合伙经营一家物流货运公司。陆海震是老板,不仅仅因为他的资金投入占绝大多数,还是由于他头脑冷静、思维敏锐。在他的带领下,公司从当年几个人的小打小闹发展到现在,在全国大中型城市均设有分部或加盟店。本来总部是设立在北京的。2003年他们转到这座城市,一个原因是因为闹非典,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和乔宇彻底分手了。他还有一家医疗器械公司15%的股份,那是朋友的公司,当时朋友需要一笔资金,陆海震就把家底都拿出来了。后来朋友的公司上市了,发展得也不错。就跟他商量算他入股了。他没反对。如果这些加在一起说他是事业有成,应该是保守说法吧。
陆海震十五年前认识乔宇时,乔宇爸爸的小建筑公司还默默无闻。而到十年前不知道乔氏建筑的人已算得上孤陋寡闻了。四年前乔宇与家里对抗失败,最终结婚并远赴香港开拓疆土。终于将二人分分合合持续三年的男男关系画上句号。二人自此再无联系。但是乔宇的情况他一直有耳闻。随着乔氏企业在各个商业领域的领先地位的巩固,乔宇的名字屡见报端。两个月前终于传出离婚的负面新闻,还有杂志上暗示是由于没有子嗣。
陆海震生性冷淡,孤傲。父母在他小学毕业那年远赴海外求学。他一直跟爷爷生活,父母在经济上没有亏待过他,可是在感情上对他却疏忽得近似吝啬。爷爷也是个少言寡语的人。虽然对他犯错也很少指责,却也从不与他谈心或交流。所以他每天就象是只有一个人生活。后来父母一起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到他上高中爷爷辞世的时候他们一起回来了。来办离婚手续。但是二人宁愿双倍支付抚养费也不愿带着陆海震。陆海震替他们解决了——“你们,我谁也不跟。可以的话换个交通便利的房子,18岁之前的抚养费。其它的你们自便。”父母给他买了重点学区的二室公寓。小区带二十四小时保安监控的,给物业支付了二十年费用。请了钟点工。一人给他办了一张卡。各自存下了六位数,并说以后会定期打款,还可以透支。临走父亲给了他国内一个律师的名片,有麻烦可以求助——由父亲结算。留下了电话,告诉他“紧急时刻拨打。”母亲流泪了,还是走了。这些情景都刻在陆海震脑子里了,让他记着——父母也不过如此。
朋友不多,他与朋友的语言交流也不多,但是他坦诚。朋友们也早就领教过并习惯于他的冷淡。对他依旧热情洋溢。既然能成为朋友。对他的了解就不能只是一星半点。他洁身自好,因此朋友们也从不因为他是同志而对他另眼相看。
乔宇回来找他,他见了。他说现在开始,我们作朋友。可以找我聊天喝酒,就是别谈过去。我们的过去已经过去了。
他没有恨,因为他知道,乔宇心里的痛只比他多不比他少。可是对乔宇他已无法再爱。爱就这样,来了谁也挡不住;想走谁都拦不下、追不回。
乔宇是个理智的人。只是心里承受得太多了,需要点时间慢慢排解。所以他会开车到陆海震家的楼下,静静地坐一整晚。等在陆海震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静静地跟着陆海震到这到那。可是陆海震不喜欢这样。
以前在一起时,他也不是个体贴的人,没想过要在这时候不计前嫌地帮乔宇渡过低潮;他也没那么残忍,把乔宇当透明人,自己该干嘛干嘛?本来不洒脱也不想装。
所以当那天又远远地见到乔宇的车他直接转身。去哪?他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同志,他的生活非常检点。很少去GAY吧打发时间。
不想打扰朋友,而且乔宇对他的朋友了如指掌。不想让朋友们在他们之间为难。
那天走进剧场纯属偶然。最后见到禹晖也是真有缘。买票时没看到是三部电影连放,他不喜欢王家卫的电影。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但是那天,他却记住了电影里金城武那段话“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