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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翎!”徐少棠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越抓越紧,声音苦涩:“我想要我的紫翎。”
“我不是紫翎。”这是她唯一能回答他的真实又残忍的话。
“为什么不是?”徐少棠扳过她的肩膀,盯视她的眼睛,看到的都是陌生。再看她的脸,的确是曾经熟悉的那张脸,不由得抬手轻抚而上,仿佛是在追寻过往的美好。
“你喝醉了,早点儿回去吧。”躲开他的触碰,用力挣脱他的手,带着青奕毫无迟疑的离去,只留给他绝情的背影。
她是占了别人身体的窃贼,面对这位“爱人”,最多的是愧疚,最无法去解释。
徐少棠看着她越走越远,心里越来越空,直到剩下一片茫然。独自站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回神,刚要走,目光看见地上掉了样东西。拾起来一看,是颗雕刻精美绝妙的玉珠,珠子上还留有淡淡而熟悉的香味。
是紫翎的!
正当他思索着如何处理的时候,迎面竟有有走来,当看清来人是谁,本能的就将手攥了起来。真是无巧不成书,卫肆沨与卫锦之一块儿闲话着走来,看到他也是意外。
“徐少爷在这儿?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卫肆沨目光尖锐,注意到他那心虚仓促又可疑的举动,尽管没看清,但注意到他在攥起手时手里有光闪了一下。
“酒喝多了,在这儿坐了一会儿,不经意睡着了。”徐少棠寻了个说辞,便要告辞。
“送送徐少爷!”卫肆沨吩咐双喜。
卫锦之是极为了解他的,知道他已经生疑。
回到沁梅院的紫翎,让红豆照顾着青奕,便倚在榻上睡着了。朦胧之中感觉被一双眼睛盯着,蓦地醒来,正对卫肆沨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
“喝醉了?”卫肆沨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指尖温柔的轻抚在她脸上,低笑道:“今天宾客们也都很尽心,不少人都喝醉了,这会儿府里还倒着几个呢。所幸我没喝醉。”
“侯爷真是好酒量。”她是做贼心虚,不由自主就对他的言语敏感:“侯爷这么早就散了席?我以为还需要很久呢。”
“喝醉了怕你嫌弃。”他以鼻尖与她相抵,眸子里流溢的沁冷水光不错分毫的与她凝视:“翎儿今天累着了,辛苦了,改天有空带你出去逛逛。”
一面说着话,他的手已经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抚摸了上来,拉开她的衣领,直接握住胸前浑圆,时轻时重的揉捏,嘴角所噙的笑更是变得邪魅。
尽管他在笑,却令紫翎感觉到其中流动的丝丝危险气息与不悦情绪,使得她越发心虚,然而表面上,她极力掩饰。闭上眼睛,配合他的动作,试图融入这份已拉开序幕的欢爱。
突然,他的动作停顿下来,目光森冷。
紫翎感觉到了变化,猛地张开眼,竟看到他手中捏着一根红线。这是用来串起那颗玉珠的红线,然而这会儿只有线绳,没了玉珠,很明显是绳结没打牢,珠子脱落了。可……
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完全不认为东西是意外脱掉。
“珠子呢?”卫肆沨噙着冷笑,审问她。
他分明已经看到了绳子,却还问珠子,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她张口噎声,分明是件意外,却不知怎么来为自己解释。
“我在问你,珠子哪儿去了?”卫肆沨压下眉头,已有不耐。
“掉了。”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掉在哪儿了?”卫肆沨在发现她的脖子里只有绳子而没有玉珠的时候,马上就想到了徐少棠那个紧张的攥手动作,若里面是颗珠子……他已经断定里面就是她戴在脖子上的珠子!
“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今天府里客多人杂,去的地方也多,说不准掉在哪儿,也说不准被谁捡了去。但是显然,他咬定是在徐少棠那儿。
果然,他笑道:“你见过徐少棠了吧?贴身戴着的珠子居然会掉,这是意外吗?是不是他向你讨什么信物,亦或是你为了表达什么,将珠子送给了他,又谎称是丢了。商紫翎,告诉我,你们见面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蓦地又抓起她的手腕,扫了眼手腕处淡淡的三道印记,断定道:“他留下的吧?其他地方还有没有?”
这宛如是重现玉佩那件事,都是源自他内心的心结,他的多疑与猜忌。
她同样冷笑,反问他:“你怎么就这么断定?你被谁伤害过?”
这话无疑再度将他激怒,令他冰冷咬牙:“商紫翎!”
“你不是说我聪敏吗?即便我要私下送他东西,会送那颗珠子?我是见过他,可并没有做过什么,也没有什么私情承诺,拜托你不要用自己的臆想来判断,不要那么多疑!”
“卫肆沨,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你掌控了我的一切,把我牢牢的禁锢在这个侯府,予取予求,我都忍了,可不要拿你的心魔来折磨我!我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人,没有做你认为做过的事,你如果要继续这样,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在威胁我?”
“没听说‘物极必反’吗?你不要逼我。”只要留有一丝余地,她不会去寻求心灵的港湾,不会去奢望其他的温暖和倚靠,那便不会发生他最忌讳的事。
卫肆沨慢慢的松开手,盯视她许久,仿佛在想着什么,半天真说了两个字:“真像。”
紫翎没有听懂。
卫肆沨不再对她进行逼问,甩身离开了,像是带着一种逃避。
“夫人,你没事吧?”相思听到了里面的争吵。
“没事,我要一个人躺会儿。”理好衣裳重新躺下,再也没有睡意。
他不同以往的态度以及看似逃避的离去,令她莫名怅惘,有一种悬浮半空找不到支撑的感觉。她突然很想了解他的心魔,究竟十五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一直这么躺着,直至天色渐暗。
桌上摆了饭菜,抓着筷子却不由自主的往一侧的空位置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冷战那么可怕,冷战使人饱受心理折磨。她和他算是冷战?或许不算,但这种心理煎熬丝毫不少。
她干脆和青奕一块儿吃饭,饭后陪着青奕去园子玩,想着若能再见到卫锦之,或许可以问问那件疑问。
漫步在暗影斑驳的园中,无意中却听见一阵熟悉的娇笑,似乎还有熟悉的话音。声音仿佛能勾魂一般,引着她找了过去,在那片灯火灿烂之地,卫肆沨愉悦的与何吟儿谈笑风生,哪里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身子就像是麻木了,脚下似生了根,直直盯着那两人不能自拔。
第一百八十章 寿辰(3)
更新时间:2012…9…29 8:47:45 本章字数:3267
站了很久,她终于挪动脚步离开。舒孽訫钺
她忽然发现事情起了变化,她不该担心会喜欢卫锦之,而是该担心日日夜夜的耳鬓厮磨会生出怎样的感情。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卫肆沨过于上心,超出了预定的范围。早先就知道,再好都是一种演戏,无论如何不要去探知对方的隐秘。
而她,显然是陷的深了。
她不断的自我安慰,现在醒悟还来得及,何吟儿的加入会帮助她。
“姐姐。”青奕突然突然拽住她悛。
她这才发现险些走进花丛里。
“这里好黑,跟姐姐回去吧,姐姐讲故事给你听。”
“不去看沄哥哥吗?”青奕早对这个方向熟悉了惧。
“沄哥哥今天很累,明天再见吧。”她需要一晚的时间来沉淀心绪。
清晨醒来,窗外的晨光依旧,而她身边睡着的青奕早就醒了,正顽皮的用一双小手摸她的脸。所有的烦闷惆怅,看到他一张天真纯净的笑脸之后便消失无踪了。
她枕着手臂,让他乖乖躺着,问他:“奕儿,长大了想做什么呢?”
“读书!”青奕清脆的回答。
“还有呢?”她又问。
“画画儿!”
“还有吗?”她笑着又问。
青奕皱着眉想了想,笑嘻嘻的张口说了一串儿:“我要骑马!抓松鼠!买糖人儿……”
尽管是答非所问,但正显示他如今是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年纪。
起身梳理后,她去给老太太请安,正好遇着何吟儿与卫若萱在那儿。相互问安后,坐着,老太太问几句昨天寿宴的事,她一一的回答。
“听说你喝醉了?府里的客多,再遇到这种事就说不会喝,也不算为难。”老太太语态透着关切。
“我知道了。”她嘴里答应着。
何吟儿蓦地接过话:“我听说侯爷的酒量很好呢,昨天那么多宾客都没将他灌醉,可到了晚上他却喝醉了似的。我无意在园子里遇见侯爷,侯爷问了我很多问题,除了小时候,还是第一回和侯爷说那么多话呢。”
卫若萱就取笑她:“小时候你就不怕生,总缠着大哥,他一冷脸你就吓哭了。”
“侯爷昨晚还说不会再吓我了呢,其实、他也不可怕。”何吟儿笑的怀春般的娇羞,任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老太太是过来人,自然明了,便问了一句:“吟儿十五了,家里没说亲吗?”
何吟儿羞涩的摇了摇头:“我娘说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即便爹爹不在了,也不能草率,定要寻个可靠的人家。”
“这话很是。”老太太心生感慨,看着卫若萱轻叹一气。
卫若萱却是一脸平静,甚至是心不在焉。
紫翎不再久坐,起身告退。
“夫人请留步!”何吟儿突然追了出来,伸手递来一块熟悉的玉佩:“这是侯爷落在亭子里的。”
紫翎看着玉佩却不接,而是对她别有暗示的轻笑:“既然是你捡到了,亲自还给侯爷不是更好?说不定,侯爷还会有赏。”
她走后,何吟儿怔在原地,完全没料到她是如此反应。
握着玉佩,思虑再三,何吟儿有了决定。打听到侯爷在书房,她便等在半道,也没带丫鬟,终于在一个时辰后看见卫肆沨往这边走来。
“吟儿?你专程在这儿等我?”卫肆沨已经是笃定,她表现的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