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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肆沨神色谨然的盯着她,随后走到一位王爷身侧,耳语了几句。
只见那位王爷突然站起来:“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诸位大人,皇上或许只是暂时昏厥。请诸位暂退花厅之外,腾些空间出来,赶紧让御医抢救。”
“是啊,诸位娘娘大人们都退出去吧,人多气浊,不利于皇上苏醒啊。”立刻有大臣附议。
尽管太子亲自探了皇上呼吸已停,但面对众人说抢救也不能反驳,便将皇后等人劝出去。紫翎跟着要走,却被卫肆沨拽住,花厅的门关了。
厅内,太子与三位王爷,包括卫肆沨,全都盯着她。
“难道侯夫人有办法?”有人发问了。
等着被抢救的可是皇上,她哪有那么大胆子接重任,可到底是一条人命。
咬了咬牙,决定不再耽搁时间,口里头吩咐道:“马上把皇上从榻上抬下来,放在地上。赶紧照做!”
太子王爷们何曾被如此吩咐,个个愣着,就连卫肆沨都凝眉盯着她。
“三王爷。”卫肆沨虽不愿走到这一步,然而事已至此,只能冒险了。
三王爷萧文璿赶紧搭把手,将皇上放在地板上,平躺。
紫翎跪在地上,忽视众人目光,抓过萧文璿的手按压在皇上额头,又抓过他另一手抬起皇上下颌,不理会其惊愣的表情,吩咐道:“保持这个姿势别动!”
一面说,她一面将右手放置在皇上胸口正中,另一手压上去,按每分钟六七十次的频率做按压心脏复苏。
“侯爷……”话刚出口,她收住,扫了眼太子:“请太子捏住皇上的鼻子,三王爷让皇上的口张开,往里送气。”
“什么?!”两人全都愣着看她,太子拧眉道:“侯夫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犯上!”
“我只是在尽力施救。”紫翎手中的动作一直没停,眼睛盯着太子,想到失败的下场就是人头落地,便也没什么好顾虑,冷声说道:“哪怕是有一线希望,太子要放弃吗?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可顾虑?”
太子的脸色很别扭,三位王爷同样,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和父皇嘴对嘴,他们哪里接受得了。
“你们!”紫翎看他们都是那种表情,满脸生气,又盯上卫肆沨。
卫肆沨哪里料到还有这种事,故意装作不懂她的眼神。
将近半分钟了,皇上不曾有苏醒的迹象,紫翎很着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一边做按压,一边深吸了口气往皇上口中送,反反复复。卫肆沨脸色瞬息变幻,太子王爷们惊得屏息凝视。
“侯夫人!不要再擅自妄为,皇上已经……”太子终于绷不住,冷喝着想要阻止她的惊世骇俗,却突然发现皇上的眼睛动了。惊讶之后,难以置信:“父皇?!”
“父皇,你醒了?”几位王爷难掩惊愕,甚至卫肆沨也同样。
皇上闭气有一会儿了,还以为……
紫翎见状,长吁了口气:“别动,先躺会儿,皇上平时没有保心丸什么的吗?”
正好御医赶到,提着药箱跑的满头大汗,看见皇上幽幽醒来,赶紧跪在地上取出颗药丸。
皇上服下药丸,缓了缓气,这才由太子等人搀扶着挪躺到榻上。
“父皇,你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太子轻声问。
“朕觉得睡了好一会儿,以为醒不了呢。”皇上叹口气,看见了紫翎,不禁有了猜想:“怎么,难道是侯夫人救了朕么?”
第二百十九章 京城之行(6)
更新时间:2012…10…19 19:10:57 本章字数:3160
三王爷萧文璿回道:“父皇,方才您闭气了好一会儿,儿臣等人还以为……幸而侯夫人想了办法,使父皇转危为安。舒唛鎷灞癹”
皇上的眼神渐渐冷厉:“哦?朕以为侯夫人不通脉理。”
紫翎闻言跪下:“回皇上,臣妇的确不懂脉理,只是先前听宁妃娘娘讲过皇上的病症,想到有种急救方法或许可行,便斗胆一试。幸而皇上洪福齐天,转危为安。”
“起来吧。”皇上浅浅的一摆手,依稀听见外面响动,压着眉色道:“外头在吵什么?都散了!朕还没死呢!”
太子走到门外,说了皇上已经苏醒,请皇后等人先散了菌。
“朕要歇歇,太子与三王爷留一步。”
其他人听了便告退出来。
一出花厅,紫翎立刻问出心中疑惑:“侯爷,你怎么那么大胆?坦”
“我大胆?”卫肆沨一声嗤笑:“翎儿,这话说反了吧?是你大胆。你那套救人的方法,真是太大胆了。”
“那也是不得已,已经骑虎难下,救不醒皇上,弄不好脑袋就落地了。”她轻哼的反问:“我只是奇怪,侯爷定然很清楚后果,为什么还要将我留在花厅?今天是幸运,万一……那时侯爷准备怎么办?”
“若皇上今天醒不了,便是风云涌动啊,我只能冒险让你一试。只能说,你真是我的福星!”说着,卫肆沨抬手抚上她的嘴唇,眼神渐渐眯了起来,开始不停的擦拭:“这事只此一次,往后再不准这么救别人,否则我让他死一百回!”
“疼。”推开他的手,嘴唇已经被他揉弄的通红。
周围不时有人走动,卫肆沨拽着她走到茂密的树影之下,令人在外看着,然而后问她:“翎儿,你这套急救方法也是从师傅那儿学来的?”
“听她提过,并不是百分百有效,但越快施救越有希望。经过这件事,只怕皇上又会以为我能治病,可实际上我不会……”
“请问卫侯爷与侯夫人在哪儿?”蓦地听见小太监在找人。
卫肆沨与她走出来,认出是皇上身边的人。
小太监道:“卫侯爷,皇上有请侯夫人。”
再度来到花厅,太子与三王爷都在门外,卫肆沨留下,只有紫翎进去。
“你实在不像个商人的女儿。”皇上没等她行礼,先一步说道:“朕听太子讲了,你的方法很奇怪,很大胆,你那么做,就没有顾虑吗?”
沉默了一下,她答道:“一开始有顾虑,急救并非有十足的把握,因为抢救的对象是皇上,一旦失败,后果很难想象。抢救一旦开始,就没有退步的余地,只为救人,即便方法大胆,在旁人看来有悖礼教,也只能继续。”
皇上盯着她看,问道:“你从哪儿学的?能治侯爷的头痛,能救朕于气绝,怎么就不懂脉理呢?若不懂,你怎么偏偏懂这些?”
“回皇上,这就像有人从未被毒蛇咬伤,但听人讲过,知道被咬后如何处理。我也是听师傅讲过,记住了。”
皇上对此将信将疑,将疑虑暂且放置一旁,又问她:“既如此,你师傅定然是位高人,若她在,能治得了朕的病吗?”
“望皇上恕罪,且不说师傅早已失去踪迹,即便是遇见,恐怕也无能为力。皇上的病想必御医们已经想尽了办法,虽不能根治,但平时饮食起居多加注意,应该能减少发作。万一发病,只要抢救得当及时,也能避免危及生命。”她完全是实话实说,也为了避免皇上再对她抱有幻想。
皇上好一会儿没说话,终于,皇上说道:“或许命数如此。”
从花厅里出来,皇后与诸位后妃等候着,问道:“皇上如何?”
“看上去好些了。”紫翎道:“皇上知道皇后与诸位娘娘在担心,请皇后与娘娘们进去。”
闻言皇后等人推门而入。
“皇上又问了你那事?”卫肆沨问。
她点点头,余光瞥见一旁盯着她看的人,回望一眼,不外乎是亲眼目睹了她一系列骇人行径的太子王爷们。突然,目光在三王爷身上停住,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猛地一惊,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
记得那时卫肆沨带她到东篱山庄,在后山骑马之时,曾瞥见一个年轻男子,就是三王爷萧文璿!
三王爷竟私下离京去见卫肆沨,绝对是有违律例,而她已经猜到,那位对她十分善意亲近的宁妃娘娘,是三王爷的生母。她倒是奇怪,卫肆沨一定清楚与三王爷走动亲近的后果,犯得着卷进去吗?
过分的注视令萧文璿微微皱眉。
她忙收回目光,没忽略太子眼中的思量。
太子萧文瑜道:“侯夫人真是令人惊奇,即便是御医在场,恐怕也难将皇上救过来。皇上叮嘱我几人,关于抢救的过程,务必忽略某处,也是为侯夫人考虑。”
她明白,是人工呼吸那一点,即便是救人,但也难令人接受。
卫肆沨说道:“皇上刚刚缓过精神,宴席想必不会出席了吧?”
“皇上说了,已无大碍,不必取消,照旧进行。”
紫翎倒希望取消。
午宴一开始,她被安排了尊贵的席位,不仅和身份有关,也与她救了皇上有关。皇后等人一副感激喜悦,说着夸赞的话,赏赐美酒。面对皇后等人盛情,她哪敢推辞,只能喝。
她酒量本就不好,这边一人一杯就超量了,更何况还有别人凑趣。
到后来,她根本不记得喝了多少酒,只觉得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知道自己是喝醉了,趁势寻到托词,恳请离席出宫。
宁妃皱眉道:“醉酒坐车也不舒服,还是喝点儿解酒汤,躺躺再走。这样吧,我让人带你到我那儿去。”
不待她婉谢,宁妃已吩咐了人。
没办法,只好领受了好意。
宫女领她到了宁妃寝宫,扶她躺在寝室外间的榻床上,她的确醉的不轻,喝了两口茶,便对相思说道:“估计侯爷那边没那么快,我睡会儿,你去吃饭吧,这儿有人呢。”
“我很快就回来。”相思想着是宁妃住处,外人根本进不来,便放心的去了。她躺着,因酒意,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何时,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身边,睁眼一看,险些叫出声。
“嘘。”萧文璿点住她的嘴唇:“别怕,只是有句话问问你。”
“三王爷想问什么?”她坐起来,酒意吓走了一半。
“你记得我?”萧文璿轻笑:“那会儿在花厅外面,你盯着我看,定是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