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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你一支舞,我也得答应你。”慵懒灿烂的阳光之下,卫肆沨的笑越发显得宠溺迷人。
两人坐在那儿,欣赏满湖潋滟波光,他谈些狩猎的事,又听她讲如何制作糕点,他也会提几句为数不多的儿时记忆。当晚霞布满整座湖面,风渐凉,二人的酒也渐渐上了头。
卫肆沨喝的不少,至少比她多一倍,扶着头自嘲道:“这难不成是十年陈酿?我有些醉了。”
他此刻已经眼睛半垂,有些晕眩和嗜睡,他以为是阳光晒的太舒服。这个短暂的下午的确是过的十分惬意,从未有过的恬静祥和。
“可能喝的太多了,我的头也晕了。”紫翎的确是醉了,但她更清楚他的“醉”是怎么回事。摇晃着站起来,望见了正走过来的人,轻一颔首:“梅姨娘来了。”
“梓桐见过侯爷侯夫人。”梅梓桐近前行礼。
卫肆沨没有做声,闭着眼靠在椅子上,似睡非睡。
紫翎说道:“我把丫鬟们都打发走了,侯爷醉了,我也醉的站不稳。你来的正好,把侯爷扶到屋内的榻上歇一会儿,再去准备热茶来。”
秀竹将跟随的一个小丫头打发着去弄茶,然后和梅梓桐一左一右扶着卫肆沨进入水榭的屋子,让他躺在榻上。
夕阳落到树木房屋之下,只余凄冷的余晖,倦鸟入林,一下子空气清冷了。
“夫人,让秀竹扶你回去吧。”梅梓桐说道。
紫翎看了眼睡着的卫肆沨,又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离开芙蓉榭,这一路是那么的长,那么静,那么冷。她摇晃着身子,蹒跚着脚步,仿佛真是醉的糊涂,辨不清方向。
“夫人慢点儿。”秀竹小心的搀扶着她,回到了沁梅院。
相思等人早得了她的吩咐,不准去园子里找,这会儿见她醉着回来,赶紧吩咐小丫鬟们准备醒酒汤。相思扶她躺在床上,简单擦洗了,又喂她喝了半碗醒酒汤。
她始终安静的没讲一句话,面朝里,似睡着了。
相思虽不知内情,但总在她身边,有所感觉。相思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事,正如今天突然邀请侯爷去园子,又特地支开所有人,这会儿又是秀竹送着她回来,处处都是古怪。
外面天色渐渐暗了,内外灯笼全部点亮,依旧一派静谧。
“相思!”猛然间紫翎坐起来,望了眼窗外,起身就往外走。
“夫人?怎么了?”相思闻声跑进来,正好和她撞个对面。
“打水来,我要洗脸。”因起的猛,走的急,头晕之下险些没站稳。她都不记得到底喝了多少酒,酒量本就差,又是白酒,又没顾虑的灌,能站得起来已经是意外了。
“夫人,你脸色不大好,再躺躺吧。外面风冷,万一吹着了会很难受的。”相思劝道。
她不理会,待小丫鬟端来沐盆,她洗了脸,漱了口,着急的就往外走。又是因为心急,因为喝醉,身体的平衡不受控制,刚出门就险些栽倒。“夫人!”幸好相思跟的紧,一把扶住她。见劝不住,只得亲自打了灯笼,扶着她出去。
她一路不说话,只管走路,一直走进了园子,前往亮着灯光的芙蓉榭。她分明是喝醉了,走路踉踉跄跄,却又似一阵风似的往前赶,相思只能小跑着跟。
一上石桥,门外的秀竹率先看见了,很是吃惊:“侯夫人?!”
及至到了这儿,她反而停住了,静静的站了站,缓缓的伸出手,推开了门。
正好儿梅梓桐听见动静走过来,门一开,两人面对面。
她首先就看梅梓桐的穿戴,衣裳鞋袜整整齐齐,头饰未乱。见状,她一颗乱跳的心慢慢平静了。
“侯爷没醒吗?”她问。
“遵照侯夫人走前的话,喂侯爷喝了几口‘茶’,侯爷睡着了。”梅梓桐望着她,试图挽回:“侯夫人不是喝醉了吗?夜里风凉,侯夫人身体尊贵,要注意保养。侯爷由妾身来照顾吧。”
“不必了,我亲自来!”她一语双关,说完便进了门。
“夫人!”擦身而过的瞬间,梅梓桐出声喊住她,低声道:“难道侯夫人不信我?”
沉默了片刻,她自嘲笑道:“不是不信你,是我不信他。”
梅梓桐在微微蹙眉后,明白了,不由得望向屏风处榻床上睡着的人。不再说什么,福身做礼,退了出去,带上秀竹走了。
紫翎一步一步走到榻边,注视着浑然不知只是安睡的人,喃喃说道:“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去奢望的,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很傻,可人无法理智的控制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只能和自己保证,再傻,也只傻到这里。”
第二百四七章 孙氏之疑(4)
更新时间:2012…11…3 22:57:26 本章字数:3133
清晨第一缕曙光照亮了天空,空气薄冷,略微有些风。舒唛鎷灞癹
本是在沁梅院当值的小丫鬟们,一大早端着沐盆巾帕等各色东西,鱼贯而入的前往园中芙蓉榭。下人们见了也不奇怪,府里上下都已传遍,昨天侯爷侯夫人两个兴致很浓,喝酒赏景醉了,直接歇在了芙蓉榭。
这种事不合规矩,从未有过,下人们再惊讶不过议论议论,但听在其他几位夫人耳中便不是那么回事了。
一个小丫鬟提着刚烧开的铜壶,小心翼翼的走着,不妨上了水桥与后面赶着送衣裳的丫鬟碰上。只听哐啷一响,小丫鬟尖叫着跳开,铜壶掉在地上,热水洒了一地。
“吵什么!懂不懂规矩!”相思立刻呵斥,又侧耳朝屋内倾听泯。
只听屋内隐约有人低怒:“谁在大呼小叫!”
“侯爷醒了。”紫翎就坐在他身边,早已穿戴整齐,头上尚未梳理,垂散在脑后。
卫肆沨扶着微微晕眩的头坐起来,环视眼前的情景,又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笑:“难不成我从昨天傍晚一直睡到现在?你到底为我准备了什么好酒?穹”
“我可没有十年的陈酿,不过是三年的梅花酒,好不容易寻来的。”她淡淡一笑,将他的疑问自然的解答,起身开了门,命丫鬟们进来。
更衣后,卫肆沨站在那儿洗脸,突然就笑了。
丫鬟们全都小心翼翼的疑望。
紫翎却似有所感觉:“侯爷笑什么?”
他擦了脸,将巾帕子抛给小丫头,接了姜片红枣茶喝了两口,笑说道:“看看这会儿,你我都睡到园子里来了,等传出去,又够人编出一套故事了。”
紫翎也笑,将迎着湖面的落地窗打开,晨光洒满了房间:“侯爷知道这叫什么吗?浪漫。”
“浪漫?任意?随性?”卫肆沨不理解她为什么用这个词,从她的口吻和语气来看,应该是有别的意思。
她顿时笑出了声,发丝被晨风吹乱了缠在雪白的脸上,只露出那双盈盈若秋水含笑百媚生的眼睛。
“你给我解释解释。”卫肆沨凝视着她的眼睛,帮她理好散乱的头发,摩挲着她细腻若脂的脸颊,感受来自于她脸上的温度。
“这个词,不是寻常所用的那个意思。”她望向粼粼水面,微微眯着眼:“这是专门用在男女之间,就拿你我来讲。昨天我约你在这儿饮酒赏景,为你跳舞,又一反规矩惯例,住在这小小的芙蓉榭。侯爷觉得意外,觉得惊喜,这便可以理解是我为侯爷所制造的小小浪漫。”
“哦,原来还有这层意思。浪漫。”卫肆沨细细回味着这两个字,结合她的话,仿佛是通透了,笑道:“原来是偶一为之,调剂的娱乐。下回我也为你准备一份小浪漫!”
不知为什么,即便是他领悟了其中真意,但由他说出来,她仍是想笑。
“很好笑?”卫肆沨捏着她的下巴,又望着晨光下的园子,说:“我看这景色就够浪漫的,早饭就在这儿吃吧。”
丫鬟听了就去传饭。
紫翎坐在那儿,丫鬟们捧着镜子,钗环,相思为她梳头。
卫肆沨束好了发冠坐在一边,看她梳头,突然见她神色微微变化,问道:“怎么了?”
她摇摇头,眉心蹙了蹙,抬手轻抚胸口。只是突然间觉得有些反胃想吐,以为是昨天喝多了酒,又吹了冷风,身体不舒服。
“倒碗热茶来。”她想着喝点热水缓解一下。
“夫人没事吧?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相思也以为她是着凉了。
“可能是酒喝多了。”她没在意,接了热茶喝了两口,突然话都来不及说,丢下茶碗疾步跑出去,扶着桥栏就猛吐。
“夫人!”丫鬟们都吓了一跳。
卫肆沨也赶忙搁了茶杯出去,见她面色痛苦的吐了半天,仿佛要把胆汁都给吐出来。赶紧吩咐丫鬟去请大夫,等着她终于不吐了,将她扶起来,拿帕子给她擦拭满头的汗。
相思又赶紧端了热茶。
“来,喝点儿。”卫肆沨喂着她喝了几口,扶她回到屋内,命人将窗户都关了,又握住她的手:“手也不凉,怎么吐的那么厉害?”
紫翎只是微微摇头,同样很疑惑,刚刚那一吐,仿佛半条命都没了。这会儿她脸色很差,靠在他身上半闭着眼缓气。
“还难受吗?”卫肆沨低声问着,吩咐丫鬟们赶紧把早饭摆上,又说:“弄个热汤来!再将清淡的粥品做几样。”
小丫鬟赶紧去厨房传话,多备些粥。
“大夫来了!”
大夫一路小跑满头的汗,跪地磕头请安。
“起来吧。”卫肆沨摆摆手。
因在这儿没有遮挡,紫翎坐在榻边,将手腕露出来,相思搭了条雪白的帕子,大夫就在桌边单腿跪着,低着头,诊脉。
大夫诊的很仔细,半晌说道:“禀侯爷,草民需要问几个问题。”
卫肆沨便对着相思摆摆手。一般而言,大夫若要问,自然不可能主子回答,多牵涉到私密之事,这时自然要贴身丫鬟代答。
行至一旁,大夫首先就问:“不知侯夫人的月事是否迟了?”
相思一愣,答道:“迟了五六天,因每月都迟日子,所以没在意。”
“不知侯夫人近来饮食如何?可有不适症状?”大夫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