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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肆沨缓步走到她跟前,蹲下,强行挑起她的下巴:“难为情了?这里没别人,不用装纯情。进侯府之前,你时常与徐少棠幽会,两个人就没做过什么?怨不得你同情那些丫鬟,放走柳生,骨子里你跟她们一样,下贱!”
心头莫名窜起一股怒火,感觉屈辱,被冤枉,想大声辩驳。然而,她为什么要辩驳?他想怎么说都是他的事,何须跟他浪费口舌。
“说话!”卫肆沨不满她的沉默。
“侯爷想听我说什么?”嘴角一弯,她笑的恶劣:“我是放走了柳生,我是同情丫鬟,我觉得你太残忍。你为什么会这么愤怒?仅仅因为被人戴了绿帽子?恐怕、和你的头痛病有关吧。是什么事情一直折磨着你?在人前那般威赫,其中心里很脆弱……”
“商紫翎!”戳中了内心隐秘,卫肆沨面露狰狞,大手卡住她的脖子。随着力道越来越重,就在她以为脖子要被捏断时,他却蓦地松了手,柔声轻语:“我曾告诉你,报仇就是要夺走仇人最在乎的东西,惩罚也是同样。翎儿最在乎的是什么呢?”
说完起身走向门口。
紫翎扶着疼痛不已的脖颈,慢一拍才反应他说的话,心下一惊:青奕?!
“双喜!”
听到他喊双喜,又吩咐红豆将青奕衣物收拾,紫翎心慌,连忙拾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想赶去阻止。然而衣裳才摸到手中就去夺去,卫肆沨已经返身进来。
“你要把青奕怎么样?”她愤怒的质问。
“送他去个好地方,这都是因为他的姐姐不能好好儿照顾他。”
“姐姐!姐姐!”外面传来青奕惊恐的喊声,随之就变为大哭。
“青奕!”她想冲出去拦下他,却得先穿衣服,衣服都被他踩在脚下。一时间感觉很无助,很愤怒,止不住的大喊:“你到底想怎么样?”
卫肆沨冷笑:“翎儿冰雪聪敏,怎么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你觉得我想怎么样?”
在他灼灼盯视的目光下,她缓缓站了起来,放开双臂,将未着片缕的身躯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面前。尽管她催眠这身体不是自己,可还是难抑屈辱,无声的流下眼泪。
早不知在何时,她已经于这身体融合,成了如今的商紫翎。这种非人的对待,她又何尝经历过。
“很好!现在,服侍我。”卫肆沨特别补充:“想要再见青奕,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当所有自尊被剥夺,她已经没有什么顾虑。
避开他的目光,放开所以的挑、逗他的身体,手更是滑向他的下身最敏感之处,感觉他微然变化的气息,一时间放浪的不似自己。她只是撩拨、挑、逗,一张平静的脸波澜不起。
卫肆沨厌恶她的这种表情,抬手在她腰上一握,强迫她跪在面前,指尖摩挲着她的唇,狎昵命令:“用这里!”
紫翎紧紧咬着嘴唇,直到咬出血,闭着眼,如他所愿。
她发誓,不论如何一定会逃离这侯府,逃脱他的掌控,让他尝一尝被“妻子”抛弃的滋味!想到他可能的暴跳如雷,满眼挫败,她就开心。心中的那一丝悲凉,只是因为意识到这是“苦中作乐”,并没有别的。
直至天色朦胧,双喜在外禀报:“侯爷,乔县令到了。”
少顷,卫肆沨从里面出来,满面沉冷。
相思红豆一夜未睡,只等侯爷走了,这才轻轻推开门进去。屋内到处是凌乱丢弃的衣物,而在榻边,紫翎正艰难的起身。
“小姐……”红豆一喊眼泪就流了出来,仿佛是回到了最初那一晚。
相思赶紧帮忙将她扶到床上,压着愧疚心疼,出去吩咐丫鬟们准备热水。
用热水彻底的清洗了身体,紫翎让她们都出去,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她怎么能睡得着呢?不知道还要在这侯府熬多久,不知道青奕被送到了哪儿,更不知道以后卫肆沨还会做什么。
她怕有一天会坚持不住,那这一生就太悲凉了。
早饭她没有吃,意识昏沉中听见相思在问:“管事媳妇们来回事,还有乔姨娘的后事,各府吊唁的人。小姐……”
“说我病了,不能料理,请邱姚二位夫人代为管理。一律来客不见。”她就算为这侯府再尽心尽力又能得到什么?这里不是她的家,没有她的亲人,也没有她在乎的人。
似睡非睡间,她想起久远的记忆,温馨的儿时。父母在她眼中,像故事里描绘的那般美好,他们很恩爱,几乎没吵过架,总是能彼此体谅。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一场车祸夺去了她拥有的一切。
她一如既往的单纯,人生却为她不下天罗地网,用血的教训告诉她,人生不是只有美好。
“小姐,小姐醒醒。”
“什么时辰了?”她坐起身,觉得浑身不舒服。
“已经下午了。小姐睡了很久,吃点儿东西吧。”相思先为她擦了脸,然后端来准备好的粥菜,将小桌子摆在床上。
她并无胃口,淡淡的搅动着粥碗,问:“知道青奕被送到哪儿了吗?”
“不知道。我私下打听过,可是、这事连双喜都不知道。”
“撤下去吧。”她吃不下,也不觉得饿。
相思没再多说,退下了。
一连三天,侯府内的喧闹与她全然无关,她闭门不出,对一切都不关心。她甚至希望这一切是幻觉,醒来后是被车撞倒即将死去。
到底,乔臻儿的真实死因未被人知,按照规矩三天后出殡,府里的忙乱终于归于平静。邱姚等人每次来请安,都被挡在外面,而卫肆沨自那天后就出了门,谁也不知他去了哪儿。
直至这天暮晚时分,相思紧张的进来:“侯爷请夫人出门。”
她很意外:“去哪儿?”
相思摇头:“不知道,我问双喜,他也不清楚。只说马车都准备好了,侯爷在大门口等,催促夫人快点儿。”
“没别人?”她又问。
“没有,好像、只有侯爷和夫人。”相思似乎也预感到不好。
“走吧!”她无所谓。
哪知刚出门,双喜请安后却说:“夫人,侯爷有吩咐,丫鬟就不必跟了,只请夫人一人前往!”
第一百十九章 恨(1)
更新时间:2012…8…30 11:15:58 本章字数:3990
紫翎来到大门,门外停着那辆熟悉的马车,前后都是卫肆沨随身的护卫,车门开着,卫肆沨已经在车内等待。舒孽訫钺登上车,门一关,即刻出发。
她盯着车壁上绝美精湛的雕刻图案,即使不看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的阴冷气息,仿佛能一寸一寸侵入她的肌肤,令她置身于煎熬之中。
一路沉寂。
东篱山庄!夕阳余晖中,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山庄管事已率下人们恭迎。卫肆沨先去了别处,丫鬟领她前往房间休息。
灯笼点亮,整个山庄幽静清冷怃。
“夫人,侯爷请夫人去后山。”丫鬟蓦地说道。
“现在?”这会儿应该是晚饭时间,即便有话,为什么一定要到后山讲?
“是,夫人请!珂”
纵然她疑惑满腹,但只有见到卫肆沨才能解答,也只能跟着丫鬟走。
出了后门,林子里暗影参差,满空繁盛的星子,为夜色提供了天光。
丫鬟直将她带到林中的一道溪水边:“夫人请在此稍后。”
“等等!”一见丫鬟转身要走,她觉得事情蹊跷:“侯爷呢?”
丫鬟摇头:“奴婢不知。侯爷吩咐将夫人带到这里,应该快来了吧。”说完福身,转身走了。
环顾着周围黑暗的林子,溪水边稍显亮度,似乎也安全。她摸不透卫肆沨的举动,只能选择坐在这儿等,他才不会善良的将她丢弃。
在林子不远处,两人策马缓行。
“我上次与徐少爷谈的事,徐少爷考虑的如何?”卫肆沨一边淡淡的问,一边抽出箭,拉开弓,在林子里搜寻猎物。
“承蒙侯爷垂青,只是……”徐少棠正要婉拒,忽然他嘴角笑的诡异,不由得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穿过丛丛树木,竟在前方看见一个人影。他刚凭借模糊的身影揣测出是谁,却见羽箭瞬间破空而出,正对她射去,惊得张口就大喊:“紫翎小心!”
紫翎猛然听见徐少棠惊恐的喊声,本能的回头寻望,却只嗖的一响,竟是一支箭扎在她脚边。站在她的位置,视线被黑暗和树木挡住,并不看清林中有什么人,但是听到了徐少棠的声音,又是在东篱山庄,会对她这么做的人,只有卫肆沨!
紧接着,嗖嗖嗖几声,又是几支箭射来,都精准的落在脚步。她不敢轻举妄动!
“徐少爷,想必今晚会有收获,你说呢?”卫肆沨噙笑悠然,取出箭,又是一发。
“侯爷!”徐少棠心惊肉跳,明白他是故意拿紫翎当活靶、当威胁,逼他应承婚事。他若再不答应,紫翎一定会受伤。
“嗯?”卫肆沨重新拉开弓,等待他的回答。
“我……”真要开口答应并不是那么容易,徐少棠心中忘不了紫翎,更何况应承了婚事他们彼此的关系变得那么尴尬,对他更是巨大的折磨。
卫肆沨冷笑,手一松,箭又射了出去,与此同时听见一声惊叫。
“紫翎!”徐少棠担忧之下忘了忌讳,策马跑过去,赶紧将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仔细一看,那支箭擦过她的手臂,幸好是受了点儿轻伤。
“我没事。”紫翎望向他奔来的方向,有个黑影正缓缓移动,那双沁寒的眸子即使在漆黑之中也隐藏不了。
终于,星光照亮了他的脸,以及嘴角那丝笑。
徐少棠不得不退开,眼里对她的担忧却是丝毫未减少。
卫肆沨看的分明,笑的越发加深:“翎儿,伤到你了?”
“不碍事。”她猜到了他的目的,一箭双雕的目的,手臂上那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若侯爷没其他吩咐,我想先回山庄。”
“不急,陪我狩猎。”卫肆沨策马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捞上马背,轻拍她的脸,轻笑:“翎儿一定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