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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看一个痴情的人,却又由痴情的人,想到无情的人。到底命运是对谁不公?对她?还是徐少棠?她想拯救他的陷落,却不知从何做起。对他绝情?只怕他会认为她是在保护他,而越发的想接近她。
抬手扫落他发上的松针,不知不觉抚摸着他的脸,直到他亲吻过来,她才醒悟。刚刚她的举动无疑是诱惑、是邀请。
她转开脸,擦过他的唇,尴尬的低了头,抬脚就走。
“紫翎!”徐少棠紧张的抱住她:“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沉默许久,她终究是说:“我没生气。天要黑了,你早些回城吧,不要再来了。”
夜半,熟睡中忽然惊醒,睁眼就对上一双熟悉的沁冷眸子。
“嘘。”卫肆沨点着她的嘴唇,邪肆冷笑:“翎儿在这儿住的好不好?你的病似乎养好了。”
“你……住手!”察觉到他的举动,她挣扎的抗拒。仅一墙之隔就是老太太,庵中房舍不同侯府,稍有动静就会被听得一清二楚。
卫肆沨看出她的心思,却是贴着她的唇低笑:“只要翎儿乖乖配合,老太太就不会知道。两天了,我可是很想翎儿,别逼得我抛弃温柔。”
随着他的一点点撩拨,她只能紧紧的咬牙,至始至终不敢发出一点儿暧昧声响。
情事结束,他贴在她耳边低语:“翎儿,作为女人而言,你很失败。女人的作用除了传宗接代,就是满足男人的需求,而你,太缺乏情趣。你有一副好身体,好嗓子,浪费太可惜,你需要好好儿学学怎么服侍男人,这样我会更宠爱你。”
一番话听得她怒火之冒,但她咬牙克制,若真生气就顺了他的诡计!
几个深呼吸,她轻笑:“翎儿真是没用,辜负了侯爷的宠爱。”
或许是夜色的关系,她笑起来的声音颇有些***的意思。
“翎儿的声音真是好听。”卫肆沨很意外,很喜欢她声调微微上扬时的笑,仿佛能拨动人心。他提出要求:“再笑一声来听听。”
她觉得他的要求很可笑,但还是笑了,带着淡淡妖冶。
她自己也觉察到了,心里嘲讽:原来妖冶和长相没有绝对关系,她也有这种潜质。
“翎儿,你真是给了我莫大的惊喜,不枉费我深夜前来。”卫肆沨满意的吻住她,蛮横的卷带着她进入另一场旖旎欢愉。
与方才不同,她不仅主动的回应,更是故意处处诱惑。
若无路可退,必须有所抉择,这是生存之道。
第一百二一章 游戏?
更新时间:2012…8…31 2:21:34 本章字数:3842
清早醒来,身侧早已没了卫肆沨,紫翎并没觉得意外。舒孽訫钺昨夜他避人耳目的来,主要是不想让老太太知道,天一亮自然会悄悄离开,但是一定会派人来接她。
如她所料,早饭刚结束,侯府马车就到了。
“夫人,老太太有话说,请你过去。”临行前,素云来请。
她进了房间,木鱼声渐渐停歇。
老太太跪在佛像前,念珠转动,并未回头。似乎酝酿着从何开口,许久,说道:“家大人多,诸事繁杂,凡事细心谨慎。他脾气不好,特别是犯病的时候更为暴躁,你多费心。你很聪敏,也清楚他的秉性,只要你愿意,什么都会做到的。怃”
“谢过老太太,紫翎告退。”她什么也没应,返身离开,屋内的木鱼声再度响起。
抵达侯府,管家说侯爷在沁梅院。
不过三天而已,院中一切熟悉而又陌生,相思春杏领着一班丫鬟们簇拥迎上来,个个跪地请安。她摆摆手,淡然的从中穿行而过,直接进入正房瑜。
“翎儿回来了。”卫肆沨坐在那里,望着她笑。
“翎儿给侯爷请安。”她跪下来,规规矩矩的磕了头,抛弃了以前所谓的自尊。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有珍珠,还是那句“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的话说的好!
卫肆沨眼里闪过一抹幽光,弯身将她扶起来:“翎儿出门几天变得不一样了。”
“是吗?”她淡淡的扬起笑,就在一旁的相思春杏看的发愣时,她问道:“不知侯爷将青奕送到了哪里?”
“不必担心,他在一个很好的地方,过些时候你就会见到。”卫肆沨令丫鬟们全都退下,对着她伸出手:“到跟前来。”
她依言走近。
卫肆沨将她揽入怀中,眯着一双探究又带回味的眼神仔仔细细的在她脸上来回审视,蓦地逼问:“他去庵里见你,你们说了些什么?”
她立刻知道他指的是徐少棠,他定然是暗中盯着她,知道徐少棠一定会去净月庵。已经不觉得惊讶了。
“侯爷明知故问么?”嘴角掠过一笑,她毫不避讳的直言:“他不过是难以忘情,又见侯爷那么惩罚我,心有怜惜。相比之下,我对他显得冷情多了。他大概心里多少也怨恨我吧。”
“哦?难道翎儿忘却了从前?”卫肆沨紧紧盯着她,不遗漏她脸上任何一点表情。
“我不应该忘记吗?”她讽笑:“正如侯爷所言,如今我是侯夫人,是锦州最尊贵的女人,只要我一心一意服侍侯爷,恩宠荣华不在话下。即便我不贪图富贵,若能报仇,能有栖身之所,也值得为之付出所有。若是这样,我又何必贪恋过去?忘却对谁都好。更何况,要不了多久,他还会称呼我一声‘大嫂’。”
“你说的很对,说的很好,我希望你真心这么想,这么做。常言道:家以和为贵。夫妻更应和睦恩爱,才能家财兴旺。你我做对恩爱夫妻多好?以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追究,只要记得往后别再犯同样的错。嗯?”
“谢侯爷宽恕,翎儿谨记。”她一定不会再蠢的在同一个坑里连栽两次。
“翎儿突然这么乖,倒令我有些不适应。”卫肆沨贴上她脸侧,暧昧厮磨,魔魅低笑:“我想念你昨晚的样子,那么热情,喊出的声音那么动听。”
她垂眼轻笑:“那侯爷今晚过来。”
卫肆沨盯着她嘴角的笑,手指追逐而上:“离晚上还很早,翎儿没有点儿别的表示?”
“没想到侯爷这么想我。”她低笑出声,似愉悦,又似娇媚。环上他的脖子,亲密的贴近,摩挲着亲吻他的唇,淡淡的蜻蜓点水,稍触即离。见他追逐着要靠近,她退开身,恶劣般玩笑的挑唇反问:“侯爷,如今的我有没有情趣?是不是侯爷想要的?”
卫肆沨着实惊讶,以至于笑出声:“翎儿表现的非常好,让人着迷。”
“能让侯爷着迷,这是我莫大的荣幸。”如果他真能着迷的话,那她一定会非常非常的高兴。
卫肆沨在她唇上轻啄一记,眼神闪过一道精锐。她似乎在玩游戏,一个让他感兴趣的游戏,他乐意奉陪。
卫肆沨离开后,相思红豆从外面进来。
“小姐,你、没事吧?”相思本就因她连日不归而悬心,又见她忽然变化这么大,心里很是忐忑。
“我人在这儿,你看不到?我不是好好儿的吗?”她不以为的淡笑,抬眼就见邱姚等人从外面进来,笑道:“上茶!”
“听说夫人回来了,我们特地来问安。”邱婉蓉一面说一面笑,一面觑着眼悄然打量:“听侯爷说,夫人在山庄生气,去见了老太太,结果淋病了。我们实在不信,侯爷那么宠爱夫人,怎么舍得跟夫人置气呢?”
紫翎立刻就猜到,她一大清早从山庄失踪,闹的太大,事情瞒不住,所以卫肆沨才编出这种说辞。毕竟,他不可能说她是遭虐待后逃跑的。
“侯爷说的没错,我是跟侯爷闹气,一时气急了,这才跑去找老太太做主。”眸子里闪过恶劣,她顺势编出另一番说辞:“当时只顾得生气,不在乎路远,也没在意下雨,结果就病了。侯爷后脚追过去,我正在气头上,不肯回来。老太太也帮着训了他,他也气了,就先回来了。回头想想,也是我太任性了。”
邱姚两人与梅梓桐,外加一屋子内外的大小丫鬟,个个都挺傻了。
她所讲的似乎是戏文中男女的打情骂俏,她们实在无法跟性情变幻莫测的侯爷扯在一起,然而她在外几天是事实,侯爷脾气坏了几天是事实,今天接她回来是事实,侯爷的脾气变好了也是事实。
一连串的事实,刺激的众人无法不信。
紫翎欣赏着众人表情,淡淡笑道:“我不在的时间,辛苦两位夫人了。”
“夫人言重,为夫人分忧是份内的。”邱婉蓉表面撑出笑,心里却是妒火直烧。眼看着这位家世低人一等的新夫人上任受宠,治家有方,时间一久,再也没有她插手的余地,她怎么能不急!
“这几天府里有什么事吗?”她随口似的问。“没什么大事,只是乔姨娘的屋子……”邱婉蓉笑道:“之前夫人命人将屋子上锁,不准任何人进。如今乔姨娘已经下葬,她的屋子要做何处置呢?夫人不在,我也没敢擅自做主。”
“这事不急,晚点儿我会处理。若没其他事,你们先回去吧。”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自然而又刻意的端着侯夫人的架子,甚至享受其中。
为什么不呢?逃脱不了,那就苦中寻乐。
那几人走后,她这才私下询问相思:“听说什么了吗?”
“夫人指的是?”
“乔家,亦或者是柳生。”
“柳生公子失踪的事,外人都不知道,戏班已经离开了。两位夫人还曾私下打听,之前往戏班走动过的丫鬟管事们都说柳生公子随戏班一块儿前往京城,京城那边的戏楼催得紧,侯爷没为难,放他们去了。”相思又道:“因为乔姨娘的事儿没公开,侯爷也没处置乔家,但是前两天有流言,说是乔家的瑛儿小姐去庙里进香被人拐走了,至今还没找到呢。”
她只能希望带走乔瑛儿的是柳生。
“暗里再打听打听,看能不能知道青奕究竟被送到了哪儿。”虽说卫肆沨不至于伤害青奕,但青奕太小,她很不放心。
相思忽然说:“夫人不在的几天,商夫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