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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呢。”
佟西言说:“怎么不让其他人帮忙,于鹏呢?”
“你师父,除了你,其他人他一个都不放心。”护士长无可奈何,却有心开玩笑:“下个月给肿瘤科加奖金吗?高升了可不要忘了我们哦。”
佟西言没心情接话茬,勉强笑了笑。
饭后一起回科室,办公室里到了不少人了,有说有笑闲聊着,没一会儿刑墨雷就到了。
他一进门,办公室唰的一下鸦雀无声,旁边的小医生机灵的把他的茶杯递上去,他端着茶杯,坐在常坐的位置里,环视所有人一圈,说:“站着舒坦是吧?成,那都站着吧。”
二十几个人目目相觑,哀怨的看他:您也没让坐啊。
“召集你们,是有个消息要说,我们肿瘤科啊,马上就要出名了。不但是医院里出名,市里省里都要出名了!”
护士长一惊,看向佟西言。这是出什么大事了?
“一级医疗事故!”刑墨雷砰的一下砸茶杯,怒瞪着一干人,问:“知道是哪个病人吗?!”
无人答应。佟西言捏了捏鼻根。
刑墨雷脸色铁青,点头说“很好啊,家属这御状告到省里了,我们呢,连是哪床病人什么毛病都不知道!”
病案被摔在桌面上,又是一声响,桌面似乎都被拍起灰尘来。
“都好好看看!”
于鹏第一个把病历拿过去翻,然后再传给下一个。其中一个小年轻只看了一眼病人的名字,就抬头惊慌看佟西言,这个病人是他请佟西言签的字,在他病休结束刚回来上班那天,之后没几天病人就死亡了,那正是佟西言为他丈人劳心的时候。
佟西言看这小家伙要着急发言,心里十分清楚缘由,连忙用眼神压住了他,皱了皱眉,示意他看看刑墨雷的面色,再考虑要不要找死。
刑墨雷做了两个深呼吸,叫护士长:“你去,统计化疗的跟病危的人数,都摘出来给我。”
病历很快的传了一圈,落在佟西言手里,他没看就放桌上了。
刑墨雷的火气似乎压下来了一点,说:“这个病人是佟西言组里的,但在他病休那段时间,科室一半人经手过,有谁能说说吗?”
“这是晚期濒死的病人啊……”有人嘀咕。
“对。”刑墨雷说:“他是来医院等死的,现在他死了,家属把我们告了,问题在哪里?”
没人回答。护士长把名单统计出来了,放桌上,刑墨雷手指点了点,说:“这些个,病历一份份都查仔细了,有什么该谈的话,该签的名字,都补上。咱们科,这个夏天,两回了。自杀的病人,没有跟家属签字谈话讲明病人有自杀倾向,没有签字,凭白背了责任。这次的事,一样也是没有签字惹得祸,他来等死,你就跟家属签好了,来等死的,就这么写都不出事!病情交待,往重了谈,都不是第一天做医生了,这点经络没有?”
又没声音。刑墨雷又一顿茶杯,吼:“都睡着了?!”
吓得二十几个人异口同声:“是!”
刑墨雷没好气的瞪眼,说:“经手这个病人的留下,其他人散会!”
佟西言手机响,是急诊打来的,说是一个病人,送来的时候就没有生命迹象了,家属在急诊室闹呢,让赶紧过去看看。
佟西言一边应着给保安室打电话,一边跟皱眉的刑墨雷打手势示意抱歉,匆匆跑了。
41
等处理完急诊的事,已经是十二点多了。累得走路都拖着腿,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回家怕惊扰家人,去自己那房子,又有个刑少驹。想来想去,只有宝丽金。
在总台刷了卡,小姐笑得妩媚,习惯性说:“刑先生在他房里。”
佟西言累得不想解释,回房间洗了澡,突然很饿,跑到餐厅吃宵夜,正巧陈若跟刑墨雷也在。陈若招手示意他过去,佟西言百般不情愿,还是过去了。
“怎么这副样子了?眼皮都肿了。”陈若啧啧出声,伸手刚要摸上他的脸,被刑墨雷格开了。
佟西言把倒给他的一杯酒咕咚咕咚几口喝完了,一放杯子,打了个酒嗝。
陈若赶紧又给倒了一杯,说:“都是我这张嘴不好,你们师徒俩也别摆一个脸色给我看啊,使得着的地方,说一声,我帮到底,算是赔罪了,怎么样?”
刑墨雷直直盯着他,高深莫测。
陈若寒毛竖起来了,说:“干嘛这么看着我。”
刑墨雷勾起一边嘴角,说:“陈老板,你要是真心帮忙,可就是几句话的事儿啊。”
陈若立时驳了笑脸,狠狠看着刑墨雷。
佟西言喝了酒的脑子没听明白他们说什么,大着舌头问刑墨雷:“他,他,他说说什么?”
刑墨雷手臂放后脑勺,闲闲靠在位置里,说:“他说要帮你。”
“他帮,帮不上。”
“那可未必。”刑墨雷低声说,眼睛看着对面脸色越来越糟的人。宝丽金层层叠叠包罗万象,陈若手里,哪年不死几个人,这么些年能稳稳站得住脚,不是没有背景后台的。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陈若缓过来劲儿,笑嘻嘻去抬佟西言的下巴,说:“要我帮忙也不是不行,可我舍了血本,你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吧。”
刑墨雷便顺手抄起一个钢叉扔过去,说:“一抬屁股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陈若闷笑着继续给佟西言倒酒。刑墨雷不拦着,醉了也好,能让他一夜无梦。
坐着把最后一点酒喝完,一点来钟了,陈若去转悠巡视,临走给刑墨雷递了根烟,暧昧的看了一眼他臂弯里的醉昏了的佟西言,说:“春宵一刻那啥,你别浪费了啊,我看着都馋,你要是不行了直接的跟我吱一声,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刑墨雷抬脚就踹,陈若大笑着连滚带爬跑了。
上了楼,送人到房间,给人脱了鞋子安置上床,刑墨雷坐在床边静静看他。床头灯光打得很暗,使他的五官拢上一层朦胧的黄|色,连嘴唇的颜色也显得暗淡了。
梁宰平出事的这一个多月,两个人都忙了很多,不去主动维系,不知不觉走得也远了。看他眉头微皱的样子,一定是压力太大了无处发泄,在他身边时虽然也没见他怎么开朗,但总不会让他这样疲惫,大的手术也都是陪着上的,院里的几个同辈都说他这样带徒弟不好,总是手把手不让他一个人去做,看这么紧,一辈子也成不了大器的。可他还不是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了。他是乖,知道他疼他,所以尽了力不丢师父的脸。
刑墨雷摩挲他光滑的脸,最近真是犯太岁,瘦得连下巴都尖俏了。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着,还真让人有些按耐不住。
俯身吻他,嘴唇柔软,有淡淡酒香,陈若这酒是越来越地道了,让人舍不得松口。刑墨雷把持不住,手放到枕后掌着佟西言的后脑勺,舌头撬开他的牙关,肆意舔弄口腔内壁,卷着他微颤的舌头吮吻。
佟西言透不过气来,嗯了一声。刑墨雷迷乱的脑子猛的清明,倏地起身,走开两步离床远一点,有些震惊。他控制不住自己,这不太对,明明没有喝多少酒。不对劲,要出事,得赶紧离开。
他快步走到门口,却转不开门。打陈若电话,那头似乎早料到了。
刑墨雷说:“你想做什么?把门打开!”
陈若无辜的说:“我这是为你们好,你们不急,我看着都急。”
刑墨雷气得头上要冒烟了,说:“胡闹什么呢!你这是害我!我不能动他!”
陈若恶劣的笑,说:“没几个钟头了,你就抓紧时间好好表现吧,东西都放在床头柜抽屉里,可得对得起我那根好烟啊,呵呵呵呵。”
刑墨雷作了一记深呼吸,说:“陈若,你行,你给我记着!”
甩了电话,心烦意乱来回踱步,瞟了瞟床上安睡的人,身体想要发泄冲动一阵阵涌上来,燥热不堪。他脱了T恤,冲了个凉水澡,用手解决了一次,觉得好一点了,可一走到床边,看见那人,又不行了。
刑墨雷苦笑,拉开床头柜抽屉,安全套润滑剂一应俱全。拿起烟灰缸里的一截烟蒂闻味道,这药下得够猛,陈若不愧是了解他至深。
欲望腾升,不受理智控制。那么,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佟西言不适的蠕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最后这一点灯光也扰了他的清梦。
刑墨雷伸手关掉了灯,黑暗里视觉的无能让其它感觉都格外敏锐,听着这个人均匀的呼吸声,觉得空气中他的吐息都是香甜的,这令他恍惚。
他吻他的额头,鼻尖,嘴唇,解开他衬衫扣子亲吻他的脖子和胸口,舔到|乳头时,身下的人敏感的嘤咛出声,扭动身体,双手软软推拒,刑墨雷握住他的手腕大力钉在枕头上,重新覆上他的嘴唇,放肆的攻城掠地,一手熟练解开他的皮带,绕到腰后剥掉裤子,手指从股沟处下滑,手掌托高臀部,埋头亲吻还是软韧的荫茎,直到它半勃起,张口含住舔弄。
睡梦中的人紧紧揪着枕头,大口呼吸,似乎不愿意醒来。
刑墨雷弄不清楚到底是药物的作用,或是自己压抑太久。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想要进入他的身体,急不可待。
食指带着润滑剂刚插入就遭到了抵抗,但指腹触及的那柔软温暖足以使人疯狂。他勾弯在他身体里的手指作扩充,其余四指轻轻按压肛口,一根一根放进去,而后一起撤出,屈起他的双腿固定在两侧,荫茎缓缓插入。
佟西言几乎立刻就惊醒了,头疼,后面也疼,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只想摆脱不适和疼痛,他往床头方向退上去,可已经太晚,腰被禁锢,刑墨雷压了上来,荫茎整根没入他的体内。
两个人同时叫出声。
紧致的包裹,炙人的热度,十年了,他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