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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发生的事其实心里已经清楚,也做好了准备,但真正这样亲密火热,却仍然要一下子紧张起来。刑墨雷是对的,喝点酒或许真有好处,起码脑子不会想很多事情。
“在想什么?”
“……没什么。”
刑墨雷停下动作看他,笑着说:“怎么我老实交待了,待遇反倒差起来了?”
“嗯?”佟西言不明白,光裸的背贴着冰凉的瓷砖,抬头看男人。
“原来你还经常勾引我,现在我倒贴了,你都不愿意摸我一下。”
佟西言无奈,抱着男人,摩挲他宽厚的背,刑墨雷主动抓着他的手往充血的荫茎上放,亲昵的蹭他的脸颊耳廓,亲吻他的耳垂。
佟西言敏感的侧了侧脑袋躲避,手心包拢那根嚣张的东西,娴熟的上下滑动套弄,他的感觉在同步,燥热,有股想发泄的欲念在腾升,迅速占领了大脑,靠在这个老男人怀里,嘴唇里他的|乳头那么近,近到可以毫不费力的咬到它。
这个动作就像导火索,他不过是嘴唇覆上去,牙齿磨了一下|乳头,立刻眼前景象飞旋,被大力压在了墙上。
刑墨雷喘着气压着他,大手急切的往股沟探,借着皮肤上没冲净的沐浴|乳滑溜的在会阴来回抚摸几下,一根手指就直直探入。
佟西言五指扣着墙壁,调整呼吸以防这个男人会突然进来。这个姿势没有在床上舒服,再不放松,两个人吃苦头。
很快,手指的侵犯暂时告一段落,刑墨雷靠得更紧,双手慢慢抚过他的手臂与他五指相交,恶劣的吐息:“帮我……”
下身那根粗壮的东西在股沟顶弄,故意一次次擦过入口。佟西言试图配合,但看起来并不容易,他颤抖着停下来,脸贴着墙面降温,无声呻吟:“您别……”
“叫我。”
“老师……”
“不对。再叫。”
“刑主任……”
“不对佟医生,再想想看。”
混混沌沌的脑子根本就无法思考,佟西言觉得自己要被折腾疯了,恨恨叫:“刑墨雷!”
身后的人低低笑,缓缓插入,舔他的脖子,说:“姓去掉,还好听些。”
“……毛病,又不是,没有人叫,叫过嗯——”
“我就爱听你叫。”几次浅浅抽送,待他适应后,缓缓退至肛口,然后突然大力插入。剧烈的摩擦使得两个人同时出声,一个是因为过瘾,另一个则是因为难耐。
佟西言扭头去亲吻他,嘴唇哆嗦的厉害,一碰到对方,就像有意识一样拼命的吮吸纠缠,这已经是他最直接的催促邀请了。
刑墨雷岂有不知之理,他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了,唇齿回应安抚恋人,双手下滑握住他的腰,狠狠插入的同时扣着他往自己身上带,每一记深入,都让他想要更多。
身体碰撞的声音伴随着低低的呻吟喘息声响在安静的浴室里,是最好的赞扬和鼓励。
中秋佳节,难得良宵,就是做上一夜,也不算过分吧。刑墨雷默默想完这一层,一口咬住身下人的脖子,把剩下的,全交给本能了。
58
男人被微弱的光芒吵醒,这些年的老习惯,他总是睡不熟。
陈若裸着上身,毛毯围在腰间,坐在床尾看录象带,是盘GV。男人坐起来,在床头柜上摸到眼镜,架到鼻梁上仔细看大屏幕,两位“演员”很熟悉,兄弟俩自编自导自演。
男人坐过去,与陈若一起看。
陈若轻轻吐着眼圈,点点屏幕,没有扭头看他,说:“角度差了点,你说呢?”
男人没有回答,下了床,开了壁灯看时间,开始换衣服。
“这么快就走?吃了早饭再走嘛,难得来一趟。”陈若冷冷笑。
男人只说他要说的:“有人砸场子,说明你太张扬了,凡事不要做得太绝,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保得住你一时,未必保得住你一世。”
陈若说:“没办法,老罗家的血统啊,赶尽杀绝不一直是你的风格?”
男人一把扣住他的下颚,说:“我要是真的赶尽杀绝,你就不会坐在这里,说这些倒我兴致的话!”
注视几秒,甩开了陈若的脸,跺到窗边,撩起窗帘看外面,雨已经停了,整个城市像是被冲洗了干净,霓虹都分外耀眼。
他转回身来,关了影碟机。高高站着,俯视陈若,说:“不用一遍一遍跟我示 威,这些东西是你的筹码,我每时每刻都记着。”
陈若斜斜咬着一点烟屁股头,扭头看别处。
“有机会,我会让她亲自跟你道个歉,这笔账你可以留着慢慢清算。只是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你吃得这些苦头,一样也是已经吃了。做人,不能光聪明在面儿上。”
男人拍拍他的脸,弯腰吻了一记他的额头,关门离开。
陈若捏碎了手里燃着的烟头尚不知觉。
梁悦是被冻醒的。他躺在客厅地毯上,头痛的要命,胃里翻江倒海。
他坐起来,差点踢到身边沉睡的梁宰平。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哦,那酒不是假的,他喝醉了。
他上楼找感冒药吃了,拖了空调被下来给梁宰平盖好。然后退仓取出那张碟,自己笑了笑,放回书架某个书盒里。
时间才六点。
早点吃什么呢,他站在厨房摸下巴,拉开冰箱拿了昨夜吃剩的晚饭,放点水煮稀饭。
天还阴着,厨房窗口望出去,正好对着院子里几棵残败的虞美人,鹅黄|色的花瓣被雨打得憔悴,好生可怜。
他就这么呆呆站着,看了好久。
时间慢慢的走到九月底了,医院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每一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等待着上头的晋级检查。佟西言的工作量依旧很大,这种繁忙跟科室里忙病人的感觉大不一样,他总是忍不住要皱起眉头来严厉的说话,尤其是重复过很多次的注意事项,一定要板起脸来警告,才能有些成效,这让他很无奈,他本想和同事们相处的平淡融洽点。
刑墨雷对此倒没有什么意见,他认为佟西言或许也有必要改改性子,只要他每周跟自己在一起的时间能有四天,其它事情,他不太关心,因为肿瘤外科的工作也一样不轻松,况且他还得掐出时间来打打麻将。
行政部门不断的开会,各式各样的会,孙副总觉得什么事都没有准备好,他在各种会议上重复再重复,请各位同仁多辛苦,一定要把级晋上去。
王副也已经尽力跑他的人脉。
但是大家都觉得差一点,差了一个头儿,总得有个人,在检查团下来的时候,带领着所有人精神抖擞的去应对,去经受各式苛刻的刁难以及汇报如司法考试一样的工作报告。
这个人,只能是梁悦。
这天晚饭后,梁氏父子在小区里散步,踩着合欢树凋零的粉红色的花,他们走得很慢,因为梁宰平总是弯腰去捡那些落花,手里拽了一大把。
绕着小区走了一圈,回到家里,老保姆说,医院里来过电话了,是佟医生,一会儿还会再打来。
梁悦回拨了过去问什么事。佟西言把众人的意思说了。梁悦说:“不行,我没有时间,而且,我是最不熟悉的这些的。”
佟西言无奈的说:“孙副让我告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梁悦乐了,说:“怎么着,你们还想逼宫啊?”
佟西言说:“对。”然后电话就挂了。
梁悦有些莫名其妙,只当是佟西言忙晕了,怨念太大,可没过多久,他正在教梁宰平看书,老保姆就进来报告说,治安岗打电话来,说医院里有人来看院长。
梁悦说让他进来吧。
结果开了门,才发现不是“他”,是“他们”,一大群人几十个,站在梁家大院门口,把保姆吓了一跳。
梁悦从书房窗户往外看,暗暗叫了一声,操,真来逼宫啊。
挡是挡不住了,只好让进来,顺便瞪了佟西言一眼,可对方视而不见。
幸亏是书房有足够大,几十个人站着,倒还不算很挤。保姆一趟一趟的给客人倒茶,等给所有人上了茶,家里的一次性杯子用光了,她也跑累了。
梁宰平自醒了以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高密度的站在一起,连穿着都惊人的整齐相似,一个个的跟他鞠躬,叫院长。
梁悦帮他拉端正领子,眼神扫着这些人,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于是只好说:“都找位置坐啊。”
没人做声。一个个都盯着他。梁悦背后有点冷,靠近梁宰平,走投无路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佟西言带头发言:“我刚才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了。”
梁悦说:“我我我我没听清楚。”
孙副是恨铁不成钢,上前一步,痛心疾首:“梁悦!你要眼睁睁看你父亲辛苦打下来的江山统统毁了不成?!”
梁悦缩进梁宰平怀里,他那茫然无知的父亲条件反射一样搂住了他的腰。
他陪笑,说:“那不是有你们呢嘛……”
“我们什么都能做,就是做不了院长这个位置。”佟西言看他,心里道歉,对不起了梁悦。
“那你们想我怎么样?!”小太子有点恼了。
孙副说:“明天就去找律师,办财产转移,一系列的手续都要尽快办好。”
“……二十三岁的院长?别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孙副简直是在斗地主:“梁悦,你看看你父亲,他这十几年,为了医院呕心沥血,连个伴儿都没功夫找,辛苦半辈子才有现在的规模,你够走运了,他出事这些时间,医院里没有一个人走开,一个个都忠心耿耿的守着自己的位置,你呢,你倒好了,干脆一撒手不管事,你是拿我们开涮呢吧?!今天你一定得给个话,你以为我带着他们是来做什么的?我是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