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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轻功还好嘛……”
回头看看谨慎地离自己两步左右的司名衣,夜臣微笑着夸奖。
“一直……就很好……只是,没机会用……”
司名衣脚步不停,若有若无地嘀咕。
“你要机会吗?”
好冷!
司名衣立刻猛烈地摇头。
夜臣的语意不善,还是别去招惹的好。
“哼……”
夜臣露齿一笑。
“啊!”
惊呼声音传出。
“好,开始了……!”
夜臣放下拎着司名衣后领的手。
捡回一条命的司名衣连忙逃开,可是又不敢离开太远,只是犹犹豫豫的站在一边。
“过来!”
夜臣优雅地飞过他的身边。
“我们也去玩玩吧……”
玩玩?
确实是玩玩。
司名衣根本就不知道凤家的人究竟是来作什么的。
只见原来严肃壮烈的行动好象变成小孩子的躲猫猫,夜宫的人借着熟悉的地形和凤家的人玩起捉迷藏,不时传出的刀剑撞击声此起彼伏。
夜臣应了凤家人的呼叫前去救援。
跟在后面的司名衣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无聊的他悄悄脚步一缓,在廊道的转弯处甩掉了夜臣。
之后的惩罚也许会相当痛,不过司名衣一定要去找凤翎。
凤翎……
唉……
你害死我呀……
长而有力的手指娴熟地为凤翎穿上所有的衣服。
最后用自己常用的,散发着浓香的黑色长衣紧紧地将他包裹起来。
凤翎沉默的让夜帝为自己着衣。
他又想做什么……但是什么都与自己无关了……不可能有更深的痛苦了,不可能还有什么被剥夺……
黑色的纱蒙上凤翎的头脸。
被打横抱起来,带出埋没了凤翎多少痛楚的房间。
月色很轻。
有多久没有看见月色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黑衣人是夜宫里的那一个,但是司名衣却在他的那双绿色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竖起了每一根头发。
可怕!
很可怕!
血红的薄唇向上弯起。
“有夜臣的香呢……是他的宠物吧……正好,也免得还得通过夜臣交给你。”
温软的声音蛇一样的绕上来。
“交……什么……”
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很抖。
“我的白鸟……”
夜帝低下头,轻轻隔着黑纱厮磨凤翎的脸。
“我放他回家……看一看一些有趣的事情……恩……你明白吗?”
不明白。
司名衣当然不会这样说。
太好了,且不论什么原因,先把凤翎接到手里再说。
“那……过来。”
紧张到手指都在发麻。
司名衣一步一步走过去,搭住凤翎的颈项和膝弯,确定那个人完全放手之后,立刻抱着凤翎后退,飞速地没入黑影里。
夜帝伫立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
稍后,他笑了。
“如果不是夜臣的东西,至少要他的一双手……”
司名衣一直抱着凤翎狂奔,耗尽了所有内力才溃然倒地。
格格格。
以为是自己在不断发抖,然后才发觉发抖的不止一个人。
凤翎僵直的身躯缓缓放松。
“司……名衣……”
“呼……什么?”
“多谢……”
“没……”
……
长草过人膝。
“恩……”
受不了太长时间的寂静,司名衣开了口。
但说一些什么呢?
“今天的天气真好……”
……
风……冷冷地吹过……
“名衣……”
“恩……”
“送我回凤家,……我的住处……然后……”
“恩……”
“请凤路三叔来见我。”
天色将央。
“一、二、三、四、五……十七……”
凤路看见自己的儿子凤季亦在这回来的十七人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王之臣看在眼里,微微地笑了。
“王小侯爷,此次突袭夜宫,虽可恨那些贼子望风而逃,未能一次成歼,但亦收威慑之效,想来人世间也可少了这个祸殃……”
“是是……”
王之臣扫视着剩下的人。
一群多半五官不整的。
唉,“同伴”们可真挑剔呢。
“……王府鼎力襄助,凤家代无数良善之人不胜感激……”
“凤老前辈多礼了。”
浅浅还了一礼,王之臣无心地敷衍着。
过一会要怎样惩罚那个突然消失的小老鼠……恩,自己新到手的鞭子、人制的那个、还有媚药……都挺不错……
凤路也没有了话。
“告辞……”
“告辞……” 早在半个时辰前就该这样说了。
“再会……”
王之臣仍旧保持着温良和善的笑容。
很快就会再会了……
可爱的凤路大叔……
“凤翎……”
“……”
摸出夜臣给自己的一串明珠,司名衣轻而易举地购德了一辆最好的马车和四匹最快的马。
平稳而快速地向凤家所在地前去。
凤翎在轻微的震动中,蹙起了眉尖。
股间的黏液慢慢地从身体里流出来,沾染了里面的小衣,又湿又冷。
以往一定会在侵犯自己之后饶有兴趣地为自己洗去所有痕迹的那个人,却在最后一次粗暴的侵犯后,任由大量的体液存留在体内,除了湿意之外,无法自制的排泄感更加强烈地折磨着凤翎。
司名衣担心地靠过来。
“凤翎……”
“我……没事……”
“你的冷汗都湿透里衣了……”
手指探进衣领。
“别碰我!”
司名衣吓了一跳。
“别……碰我……很脏……”
蜷缩成一团的凤翎痛楚地拒绝。
不好……
司名衣暗中叹息,自己预料到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他的脚有问题。
还有可以看见领口里的伤……
手上的指甲似乎只有新长的一半……
不管了,到了凤翎的住处一定要为凤翎做一个彻底的检查!
是。
虽然他知道,现在凤翎最需要的是一个人独处。
凤家。
“……”
“有接到暗报,凤翎今日就回来了!我们怎么办?”
“凤季……”
凤路按住焦躁的独生子。
“你在怕些什么?”
微笑地安抚着自己的儿子,凤路的唇角上扬了。
“他回来又怎么样……他是曾经失陷在夜宫里的人,夜宫,人皆尽知那是个连娼馆也比不上的淫乱之地,凤翎在那里那么久,还能清白如初?如果他还厚颜执掌凤家的大权,我就……”
“父亲……”
“凤季,你是我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凤家应当是你的……”
“父亲!”
“嘘!什么人?!”
“是我……”
司名衣懒洋洋地从门外走进来。
“对不起,好象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父子的亲爱……不过,凤翎要求见你,凤路三叔……”
凤路迅速放开了凤季。
“多谢……你救回凤翎,早逝的大哥大嫂仅此一子,……凤路在此拜谢!”
若无其事的让开,不受凤路的大礼,司名衣催促着。
“快一点吧。凤翎的身体情况不好……”
虚弱、伤痕累累,可是见不到凤路就不愿意让他为自己看诊。
“……”
不再多说,凤路匆匆出门,临走时向凤季抛去一个眼色。
凤季会意地挡住要跟着的司名衣。
“司表兄,就让我代替家父来为您洗尘拜谢……”
房间里一切如初。
除了自己。
凤翎苦苦地自嘲。
“翎儿……你如何了……”
不去看三叔关切的脸,凤翎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喝下司名衣买来的酒。
不然就无法继续说话。
“三叔……”
“是……”
“我的双足已废……”
“什么!?”
“凤家的当家我已经无力承当,所以只有传给三叔您……”
“这,怎么可以……”
“不要多说,三叔,我不想再说太多。从今日开始,我就将凤家的最高秘技全数转交于你……”
“秘技?不是收藏在凤家的……”
“那不是真的,只是为了迷惑觊觎凤家绝学的小人罢了。真正的秘技,是由凤家的当家口耳相传。三叔……”
“是。”
“我一直忍耐至今不愿一死就是为了这个,三叔,请您接了这个位置吧。”
“……翎儿……”
“我……想早一些去见父母……如果,他们还愿意见我……”
“……”
“走吧,明天来,我将在一月内将所有都交给您。然后……”
12
煮白菜(大约一勺);煮青菜(不超过五根);煮萝卜(指甲大的七到八块);煮红薯(比其他菜多半两左右);外加白饭一小碗。
司名衣盯着桌子看了一会;回过头问亲手拿碗筷过来的凤季。
”你确定这是为客人接风的饭;而不是赏给阶下之囚的牢饭?”
”司表兄……”
对司名衣的出言无状;凤季只有赔笑。
”你也知道;凤家素来节俭;本来还有三只鸡的;但是上次王小侯爷来住了一段时间;所以……明天我一定去外面买一些肉回来;今天司表兄就请委屈一下。”
”我不想委屈。”
司名衣冷淡的拒绝。
委屈我?你还不够资格……
唉;想起那个人来了;夜宫的饭真是好吃;有的时候夜臣还会亲自为连筷子也拿不起来的名衣夹菜喂饭。
恩……
当然如果他不会时不时地把自己当作填鸭;一直喂到肚子圆滚滚的几乎要吐了就更加好了。
八宝鸭;糯米红枣煨莲心;熊掌山珍;乌骨鸡汤;蜂蜜燕窝……
还是不想了;越想越饿。
”司表兄;我今天还特地叫厨房多放了些油……看;这腌白菜多有光……”
……
有仇。
司名衣恨恨地坐下;摸起碗筷;
凤路凤季;我和你们的梁子可是结深了。
凤路小心地为凤翎掩好房门;退了出来。
微些的笑意在他的眼里回荡;但也仅此而已。
不;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一个月之后……
那是很快的。
都忍了十几年了;没有可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
略略一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翎儿?”
去而复返的叔父轻轻敲打着房门。
凤翎从椅子上探出身体。
”什么事情……”
”哦;翎儿;你如今行动不便;我想;是不是由季儿来帮你打理日常会好一些?”
”不……凤季也有事情在身;司表弟已经决定在凤家住些时日;照顾凤翎;就不劳三叔和季弟了。”
”名衣侄子啊……他是医师;也好。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翎儿;你也要早点休息。”
”是。”
被婉拒了……
凤路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且不管他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