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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终于弄明白了,小家伙也如释重负了,拉着菀秋的手说:“菀秋阿姨,你也去吃面条吧,我爹做面可好吃了,是吧萃盈阿姨。”
一天没吃东西了,萃盈真的饿坏了,面条早已经往嘴巴里送了,被小浪这么一说倒显得有些尴尬了。“是啊,很好吃,真的很好吃呀。”她放下筷子说道。
小浪嫩嫩的小手牵着菀秋走到桌边,看到她坐了下来,他也跳上旁边的椅子,双手撑在桌上托着小下巴,巴巴地望着她。老莫站在儿子身边,伸手摸着小家伙的头发,说:“好了,不早了,跟爹去睡了吧。少夫人,你们吃完也早些休息吧。”他看着菀秋说道。
“好的,你们去休息吧。”菀秋看到小浪依然很固执地看着她,只好夹起一筷面条,尝了一口说道:“恩,真的很好吃哦!这回可以乖乖去睡了吧!?”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小家伙这才满意的下了桌,跟着老莫走了出去。
菀秋拨弄着碗里的面,不断冒出的热气,又把她的思绪带回到了那个农家之夜,也是这样一碗面条,一样的美味,一样的可口,不一样的只是吃面的心情。离开董家一天一夜了,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是不是在满世界的找寻自己,她知道他一定会的。
本想进城去医院等他的,可是偏偏迷了路,难道真的是天注定的,她和他不能在一起吗?她叹了口气,目光本能地移向自己手指,可是她这一瞥却成了惊魂一瞥,她手指上光光的,那只戒指不知道何时已经不知所踪了。
她扔下筷子奔到床边,掀起被子和枕头疯一样的寻找,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她一屁股跌坐在床沿边。
“怎么了,小姐?”萃盈把碗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然后很是奇怪地看着菀秋。
菀秋回过神来,赶紧过去帮她躺了下来。她回头吹灭了一边燃着的蜡烛,说道:“没什么事,不早了,休息吧。”
菀秋摸着黑钻回了自己的被子里,可是此刻的她却没一点点的睡意。这是他留给她的唯一念想,是他们爱的见证,她就这样把它弄丢了,这怎么可以!难道是丢在林子里了?不可能啊!她背萃盈出林子的时候,清楚地看到手上是有戒指的。到底在哪?在哪丢的?她的脑子里乱极了,现在这么晚了惊动任何人都不好,一切只能等到天亮再做打算。她轻轻地翻了个身,黑暗隐约可以听见她低沉而又略带此许哀怨地叹息声。
第三十九章 沉寂之夜 巧遇旧识
夜渐渐深了,午夜的医院孤冷而寂静。每一间病房的灯都暗了下来,被病痛折磨了一天的病人们都沉沉地睡去。医院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一阵阵的冷风嗖嗖地穿过,那昏暗的灯光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整人医院都沉寂在黑暗之中,唯有董翊枫的办公室此时却依旧灯火通明。他靠坐在沙发里,仰望着天花板,目光始终停在一处。福庆坐在办公桌边的椅子上,手上把玩着一支笔,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什么。
一个房间,两个男人,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这种沉默的状态,已经整整一个晚上了。午夜时分,这本该是倦意正浓的时候,但是眼前的两个男人却没有一丝睡意,他们的心被另外两个女人紧紧的牵着。
“少爷,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吧?”福庆终于开口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了。
董翊枫根本没一点食欲,他脑中心中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哪里会有心情吃东西呢。“不用了,我吃不下。”他还是盯着天花板,眼睛一动都不动。
福庆放下手里的笔,看着董翊枫说道:“少爷,少奶奶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太担心了。明天天一亮我就再去找。”
福庆的话可能触到了董翊枫心底的那一抹痛,他一下子跃了起来,瞪着福庆说道:“什么叫不要太担心,我能不担心吗?一想到昨夜她们是那样过来的,我能心安吗?可能今晚她们又会在哪里风餐露宿,度过一个胆战心惊的夜。”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福庆被董翊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好选择继续沉默。窗外的树影,随着风儿婆娑起舞,为这孤寂的夜晚平添了一抹色彩。
长时间的安静终于被一声巨响打破,值班护土推开门,面色紧张地喊道:“董医生,有急诊病人,找不到值班医生,只能来打扰你了。”
董翊枫绝对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听到有病人赶紧从沙里上站起来,抓起桌上的白大褂,边穿边走。“什么病况清楚吗?”他一边走一边问道。
“病人右下腹疼痛剧烈,可能是阑尾炎。”护士一边跑一边汇报着病人的情况。
“你去通知手术室做好手术准备!”
“知道了。”说完董翊枫和值班护士一左一右地跑开了。
急诊里一个女子正捂着右边的肚子,蜷缩在推床上,满头的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发丝。等董翊枫赶到时候,她痛苦地和护士据理力争着什么。
“怎么回事?”董翊枫走上前问道。
护士看到医生来了,也松了一口气,往旁边让了一步,说道:“她不肯去手术室,说留了疤难看。”
“你是想丢条命呢,还是想留个疤呢?”董翊枫很直截了当地问床上的女子。
女了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她睁开眼看向董翊枫,只这一眼便再也无法离开了。“是你,真的是你!”女子闪着泪光,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董翊枫似乎也认出了眼前的女子便是引凤楼的头牌,凌月儿。看到她,他的心里又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不过现在是人命关天,也容不得他多想什么了。
“陪你来的人呢?”现在她和他的角色就是病人和医生,再无其他。
“来了来了!”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子喘着急跑了进来,应该是侍候凌月儿的丫环,她挥了挥手的单子说:“我去交钱了。”
董翊枫走到床边,伸手按了按她的疼痛部位,然后问道:“是这里痛吗?”
凌月儿脸上闪着红晕,表情痛苦地点点头。这个时候她心里大概在想,能在这里遇到他,她真要感谢这场突如其来的病。
“送手术室吧。”他吩咐边上的护士。
两名护士和凌月儿的丫头一起推起推床往手术室走去,途中凌月儿还不时地偷看跟在一边的董翊枫,他是她最好的止痛剂。她以为这一辈子不会再见到他,只是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他,难道是她和他的缘分没断吗?她想着他,心里甜甜的,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凌月儿的丫头被挡在了外面,手术室里,一切准备工作已经就绪,负责麻醉的医生已经准备好针药,准备做术前的麻醉。
“要给你打麻药了,不用紧张,就是睡一觉。”麻醉医生一边在凌月儿手上找血管,一边安慰她。
董翊枫已经穿上了手术服,做完消毒工作准备主刀了。“睡醒了还能再看见你吗?”最后关头凌月儿还不忘记问上一句。
董翊枫戴着口罩没有说话,只是朝她点了点头。一阵刺痛过后,药水开始慢慢地滴入她的血管,随着时间的推移,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依稀可以看到有护士走到她身边,帮着脱掉她的衣服,然后,便没有了然后。
从董翊枫在凌月儿的肚皮上划下第一刀,到伤口缝合完毕,整个手术结束,仅仅用了短短的40分钟。看着护士送凌月儿回了病房,董翊枫这才松了口气。他扯下口罩和手套扔到脏衣娄里,嘴里大口地吸着空气,可能刚才真的太压抑了。
他拧开水龙头,清澈透明的水潺潺地流出,伸过手去一股凉意钻入心底。水流不断地冲刷着双手,脑中却莫名地闪现出自己曾经买醉引凤楼的那段记忆,那时的他频频地出入赌场和风月场所,他无底线的折磨自己,就是为了把自己变坏,让父母深深地自责和内疚。如今想来那一段无比荒唐的日子,却成了他生命中永远也擦不掉的一个污点。
他本能地搓了搓手,却无意中触碰到了手上的戒指,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现实中。他赶紧关了水龙头,回身拿了一条干毛巾擦了擦手。窗外已经是三更天了,正是漫漫长夜最难熬的一段时辰,不知道现在她身在何处,是不是一切安好呢?风儿敲打着窗户,咚咚的响声就好像女人轻柔的敲门声,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觉得就是菀秋站在窗外。他跑过去猛地打开窗户,外面空空如也,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第四十章 寻觅失踪 回城求救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洒进了老莫的小院,木架子上的毛皮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小木屋的烟囱里升起了一缕缕的炊烟,白色的烟雾缭绕在屋子的上空,为这林中的小院增添了几份梦幻的色彩。
厨房里,老莫早早的就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小锅里是熬了许久的米粥,已经淡淡地飘出了香味,只怕一开锅盖就顷刻间满屋飘香了。大锅里蒸着的是用玉米面做成的窝头,金色的窝头热气腾腾,不时散发着一股股诱人的清香,馋得在一旁帮着爹爹看炉火的小浪直流口水。
“等阿姨起来一起吃啊。”老莫看着儿子垂涎欲滴的样子,只好先哄着他。
“快来人呐!快来人!”萃盈犀利的喊叫声从隔壁的房间里传出来。
“看着火啊,我去看看。”老莫交待完儿子,丢下手中的勺子急冲冲地就跑了出去。
老莫冲出厨房,来不及顾虑什么,就推开门进了隔壁的房间里。房间里只有萃盈一个人,她不知何故的摔在地上,腿上的伤口因为撕扯又渗出血来,痛的她脸色蜡白。
老莫急忙上前把萃盈扶到床上,看到她腿上的伤口又开始出血,很是担心地说道:“你这伤口太深了,昨天好不容易止住血,现在伤口又裂开了,只怕是再难愈合了,还是要上医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