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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够明显了吧!
佳人笑逐颜开。
文人多爱乐,东方禹也不例外,皇后如何能错过这样好的示好机会呢。
“母后有筝,那我呢?”小太子扬着小脸期盼地望了我。
我挠了挠头——这小孩子,应该玩什么呢?哦,有了!
我神秘地对他说:“明日过来,晏殊送太子一新鲜玩意儿可好?”
他急道:“为何今日不行?”
“送给太子的礼物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做得呢,晏殊得准备一下不是。”
小孩子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送走这二位祖宗,我累得坐在椅上揉眉——是谁说的,国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二位,便是我惹不起的,后宫中那数十位,也是我惹不起的!东方禹,以后你还是少来我这儿为好!
我越想越是愤然:何苦来着,巴结这些人作甚?这国师当的,真不如那乡间村夫!好在还有两年,否则,只这人人关系,便会让我熬不下去的!
正如是想着,东方禹穿着青蓝便袍,手拿那把破扇子,摇晃晃飘了进来。我学他儿子,横眉冷对!
见此情景,他笑道:“可是为皇后之事生气?”
我冷笑,“关皇后何事?皇上少来几次,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居然也摸起了鼻子——这、这动作怎么和我的那么象,不会是耳闻目染吧?我不由莞尔!
“何止是朕,连徐爱卿等朝中大员不是也常来这烟波殿么,怎么只烦朕一个人?”他见我笑,得寸进尺的紧挨我坐下,我往旁边挪了一下,他也挪一下!我愤然望他,他依旧笑!
“徐大人可没这庞大后宫!”我白他,没事娶那么多老婆作甚,也不怕累着!
他不语,只是边笑边轻轻的替我揉着额头。
“殊儿莫气,以后不许她们再来就是!”
“东方禹,不要对我这么好,晏殊承受不起的!”我晕沉沉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低低说道。
“你值得,殊儿……”只觉得有那温温软软的东西,徘徊在自己脸上挥之不去……
第二天是休朝的日子,本想睡个自然醒,却被那小太子从被窝里给拎了出来!
我坐于被上横眉冷对!
那小太子也不介意,只伸出小手,问道:“我的礼物呢?”
我拍了一下,说:“等着!”
然后穿衣、洗漱、吃饭!
见小太子眼巴巴的看我吃饭,便夹了一个龙抄手放他嘴里。
香得那孩子大眼睛金光闪闪,无限崇拜的望向明儿,明儿的背立马就挺了起来,。
我笑!
把小太子喂饱,也把自己喂饱,他吃得比我还多——这孩子,定是为拿礼物连早膳都没用,就早早跑来烦我的!
然后笑兮兮的从屏风后拿出一样东西,放于他面前!
那孩子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皱眉问道:“晏殊,这是什么?”
晏殊?连你老爹都不这么叫我,我白了他一眼,没和他计较!告诉他说:“纸鸢!”
“花花绿绿,象只蝴蝶,作什么用的?我可不要太难学!昨晚,便是被母后的筝吵得一宿没睡好!”小太子拧了小眉头抱怨。
我失笑,问他,“你不是有自己的小东宫么,怎么还和母亲睡?”
“昨个母后高兴,才许我睡她那里的!”还是小孩子,离不开母亲呀!
我拉他往外走,说:“这是天上飞的!”
他撇嘴,“晏殊骗人,它又没有翅膀,如何能飞!”
我但笑不语,把他带到烟波湖前的空草地上,找准了风向,开始放那纸鸢。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
虽然已经过了三月三,但仍是放飞风筝的最佳时节,我边跑边看着那纸鸢飞起,不觉倍感亲切——小时候,爸爸妈妈也是这么带我去放风筝的!
虽然后来他们再也不认我这个同性恋的儿子,我却依然想念那一起放风希望和欢笑的日子!
“哇!真的飞起来了!”小太子拍着小手惊喜地跳起来,追在我后面跑,“晏殊,晏殊,给我玩玩,给我玩玩!”
我把线交到他手里,教他如何控制风向,如何防止线断,如何避开树木!
他高兴的又笑又跳,简直兴奋极了!
连他身后跟来的小太监,也一起跟在后面跑着笑着叫着……
站在一旁笑着望了这情景,不由想起陆游的一首诗来:
文辞苦思徒妨睡, 官职虚名不疗饥。
垂老始知安乐法, 纸鸢竹马伴儿嬉。
唉,我这苦命之人,何时,才能有这纸鸢竹马伴儿嬉的生活呀?
31能求心适即为真
教会东方京云放飞蝴蝶的后果就是,招来了一大群蝴蝶!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妖精东方清阳,因抢这纸鸢,差点和小太子动起手来!无奈之下,我重新动手,为这妖清作了一个!结果踩得我那烟波湖前的草坪惨不忍睹!
各宫的妃子们见了也喜欢,但不敢冒然前来,便打发了小皇子、小公主哭着来要,气得我边作纸鸢,边暗骂东方禹超生超育超娶!
最后我教了东方清阳一个办法,让他找来能工巧匠照着那纸鸢作了,并大批量生产,对外出售!
于是乎,瑞王府成了纸鸢手工作坊!
于是乎,几天后的洛城里,满天空飘的都是蝴蝶!
我拍东方清阳的头:“笨死了,不会换个样子做做?”
又过几天,天空中又出现了一片蜻蜒!
我又要拍他,他委曲地说:“好了,好了,再改样子就是了!”
终于,在蜻蜒之后,又有其它动物陆续上天了,甚至连那苍蝇都大摇大摆的混在其中!
东方清阳为此大发国难财!
我问他多少钱卖的,他眉飞色舞地告诉我说:纸作的五百两、丝绸的一千两!
这个黑心妖精哟,我摇头苦笑!
下早朝的时候,周允乾走过身旁,笑着说:“殊儿的身体应该无碍了吧?
我点头也冲他一笑,问:“文王殿下身体可好?”
他站定了凝眸望着我,道:“殊儿越来越了得了!最近洛城里到处飞的都是晏氏纸茑!”
我笑叹,“都是清阳哥哥闹的,没办法!如果文王殿下喜欢,赶明儿,我叫人送一个过去。”
他摇了摇头说:“他不喜好这个。”
既然人家不要,我也不会勉强,忽然想起件事,拉住他道:“哦,对了,告诉舅舅,估计这两天我爹娘可能就要到了,到时候请他来烟波殿喝酒!”
他一愣,问道:“怎么,姑夫要来么?”见我点头,才笑道,“这样也好,多一个人照顾总是好的,你最近好象越来越瘦了!”
我摸摸两腮,笑吟吟告诉他:“这样不好么?明儿说我长成这模样,总算可以拿出去找媳妇了!。”
他笑了,似又回到从前,轻轻掐一下我的脸,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得到殊儿垂青呢!”
我躲开他的手,斜眸笑道:“当然是要美人了,若如你的文王殿下那般最好!”
靠在柱子上一直看热闹的东方清阳开口道:“反正不会是你就是了!”
不等周允乾再说话,拉了我就走,“小猪儿,你可是答应过王怀远,要请我们去新奉楼喝酒的!”
快步跟上这阴魂不散的妖精,不忘朝周允乾摆摆手!
那人一直站在原地,看我们走远——孤零零的身影就象个被人遗弃的孩子!
我的心隐隐作痛!
妖精嗔骂:“怎么,心疼了?”
我笑,“即使心疼,也轮不到我呀!”
他叹!
到新奉楼的时候,王怀远和车居天还有那个闷葫芦杨博已经全在雅间里等了。我笑着拱手,“罪过罪过,让几位哥哥久等了,晏殊赔礼!”
“赔礼到不必,帮我们一个忙到是可以!”王怀远拉着我坐下,急急地说。
我莫明其妙地看看大家,在场诸人都端了脸看我。当然,除了那妖精东方清阳,他正忙着和他老公窃窃私语呢。
老大哥车居天沉声对王怀远说:“你也别急,殊儿又不是外人,要慢慢说。先让人进来吧!”
我但笑不语,只看着那王怀远点头出去。
趁这空儿叫来小二儿,把酒菜叫好!那新奉楼的好酒,我可是一直没忘!
然后与大家一一斟满——
“就知道喝酒,说正事呢!”王怀远拉了一个人进来后,一把夺了我手里的酒壶。
“怀远放肆,殊儿好歹身为国师,焉能如此随便!”车居天皱了眉训他。
我笑,“无妨无妨,我和怀远是好兄弟!到底什么事,说吧!”
“七品侍卫齐雨见过国师大人!”随王怀远进来那人跪在地上给我行礼。
最烦这矮人半头的礼法,简直不尊重人权嘛!
我扯他起来,道:“今儿,在场的全是朋友,怀远能叫你来,就不要见外!”
“国师大人,请您救救我哥哥吧!”那齐雨二十好几的人,竟如孩子般抹起眼泪来。
“怎么回事?”我边安抚他坐下,边望了车居天问。
车居天叹口气道:“提起他哥哥,殊儿也应该知道,就是专门看管藏书楼的统领齐风。”
我脑海中出现被火烧得黑漆漆的一个人来,哦,明白了!
“他、他们是和我自小长大的兄弟,晏殊,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王怀远插了嘴,说着说着,眼圈也红了。
车居天拍拍他的头,接着说:“这齐家官阶虽不大,但也算武将世家,平日与我们关系都很好!尤其齐风齐雨兄弟,忠义耿直,很受大家喜欢!”
“现在人呢?”我问他们。
“刑部大牢里呢,说等案破了便处决的。可是人在出事那天就被烧的很严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