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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隐藏起来。
“因为如果有人真的用‘你不这么做我就会对你怎么样’来胁迫你说谎,他们
是在做违法的行为而且会被处罚的。”
这对她而言显然是新的想法。
“法官。还有在这儿的所有人,今天聚集在这法庭里是为了弄清一个案子的真
假。而庭上法官会对那个用暴力胁迫你来做这些不实证词的人毫不容情。另外,法
律对已宣誓会尽其所能在作证时说实话却说谎的人,规定有严厉处罚;但是如果他
们是因为被别人逼迫而不得不说谎的话,那么会遭重责的是那个威胁别人的人。你
了解了吗? ”
“是的。”她低声而语。
“现在我要模拟真实状况,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他等着她同意,但她什么
也没说,于是他继续。“有人——也许是你的朋友——从法兰柴思拿了一个东西。
让我们假设是一只手表。她也许自己不想要那只表,所以她把它给了你。你开始时
可能并不想接受,但你朋友作威作福惯了,而你不愿意因拒绝而得罪她。于是你收
下了。现在我要进一步指出,那位朋友跟你提议,要你支持她在法庭说的故事,而
你因为厌恶说谎而对她说不。然后她说:‘如果你不帮我,我就要说是你有一天到
法兰柴思来找我,顺手把那只表拿走的。’——或相类似的恐吓说词。”
他停一会儿,但她仅仅看来相当为难,不知怎么办的样子。
“现在,我要说,因为那些恐吓胁迫,你真的到了渊查庭,真的帮你的朋友作
证支持她不实的故事,但当你回到家后,你却满心惭愧而觉得羞耻。就因为这惭愧
和羞耻让你无法忍受再保有那只手表。于是你把那只手表包装好,以邮件送回法兰
柴思,并写了张纸条说:我不要它。”
他停了一下。“让我跟你说,葛蕾蒂,这才是真正发生的事。”
但她又开始感到恐怖害怕了。“不是,”她说。“不是,我从来就没有过那只
手表。”
他忽视那个承认,继续平稳地说:“对那点我弄错了吗? ”
“是的。把那只手表送回去的不是我。”
他拿起那张纸条,仍然语气温和地说:“当你在那个我们刚开始提到的那个学
校就学时,你很擅长画画。因为画得很不错,所以在一次学校成果展览中有你的一
幅作品。
“我这儿有一幅加拿大地图——一个相当工整的地图——是你参展的作品,而
且你还因为这作品而得奖。你在右手边角落里签了名,你应该是很骄傲地在这么工
整的作品上签名,我对这点毫不怀疑。我想你记得的。”
它被拿到她眼前,凯文这时对陪审团说:“各位先生女士,那是葛蕾蒂·瑞斯
在她学校最后一年时绘制的加拿大地图。当庭上法官检查过后,他会交代让你们传
阅。”然后,转身向葛蕾蒂:“那是你自己画的地图吗? ”
“是的。”
“你还在角落签了名? ”
“是的。”
“以及用大写印刷体在底端横写的:加拿大领地? ”
“是的。”
“你用大写印刷字体在底端写着:加拿大领地。现在,我有那张我刚刚提到的
纸条,上面有人这样写道:我不要它。这张写有大写印刷字体的纸条,是跟送回法
兰柴思的手表放在一块儿的——而那只手表是罗丝·葛林在那儿工作期间遗失的。
我要提议说那个‘我不要它’大写印刷字体,跟‘加拿大领地’的大写印刷字体完
全相同。也就是说那是出自同一只手。而那只手是你的。”
“不是,”她说,当那纸条递给她时,她慌张地任它掉落,好像那会刺伤她一
样。“我没有,我从来就没有送回什么表。”
“你没有写下‘我不要它’这些字吗? ”
“没有。”
“但‘加拿大领地’这些字是你写的? ”
“是的。”
“那么,待会儿我会请人作证说这两个字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在这同时,陪
审员可以尽量检查这两份字迹,做出他们自己的结论。谢谢你。”
“我那有学问的朋友跟你建议,”迈尔斯·艾立森检察官说,“你是在被压迫
的情况下来这里作证的。那是真的吗? ”
“不是。”
“你不是因为害怕如果你不来的话有人会对你怎样,才来作证的,是吗? ”
她花了一些时间在这个问题上,明显地在心里交战着。“不是。”她最后冒险
地说。
“你在调查庭证人席上,以及今天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
“是的。”
“不是因为有人要你这么说? ”
“不是。”
但整个过程留给陪审团的印象却是:她不是个自愿为别人的说词作证支持的证
人。
检察官结束了问话,而凯文继续针对葛蕾蒂·瑞斯的部分做了结——就像一般
家庭主妇的原则,在开始一天真正的工作之前,先把脚清理干净。
一个笔迹监定专家证明那两张被呈上法庭的字迹是出自同一人同一只手。他不
仅对此毫无疑问,他还声称他很少被交付这样简单的工作。这两份纸张,不仅字母
本身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是相同的,而且字母和字母间的组合连线也类似,譬如DO、
AN以及0N之间的组合样式。在陪审团之间,很显然地他们对于这点认为无可置疑;
事实上,看过这两份笔迹的人,没有一个会怀疑它们是出自同一只手这个结论的。
艾立森抗辩说专家也会犯错乃是出于反射性的机制动作,而且他自己本身对那抗辩
看来也不尽信。
凯文随后传他的指纹证人,把其他所有可能有的疑虑全都推翻掉;指纹专家宣
誓作证说在两份证物上采到相同的指纹。接着艾立森辩称说那指纹有可能不是葛蕾
蒂·瑞斯的,只是种垂死的挣扎,他自己本身都没有要法院对此再做确认的意图.
当喊到伯纳德·威廉·查德威克的名字时,听众席上人人努力伸长了脖子,交互询
问的叽叽喳喳声此起彼落。这是一个在报纸读者问从没听过的陌生名字。他为什么
出现在这个案件里? 他要出庭说什么? 他上到证人席上说他是为伦敦一家批发公司
负责采买陶器、精致瓷器和其他特制货品。已婚,目前和他的妻子住在厄宁。
“你替你的公司在外跑业务? ”凯文说。
“是的。”
“今年三月你曾到拉伯洛来过? ”
“是的。”
“当你在拉伯洛时,你见到贝蒂·肯恩吗? ”
“是的。”
“你怎么认识她的? ”
“她跟我搭讪。”
法官席上的法官立即对此做出制止。不管罗丝·葛林和她的盟友是如何的被攻
击,贝蒂·肯恩仍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贝蒂·肯恩,这个曾被描述为圣女的女孩,
是不能被这样轻忽的语言对待的。
法官责难他们这样的论述,但听来有点不情愿。他同时训斥该证人。他指称,
他不太了解“搭讪”的本意何指,并表示希望证人能以标准英语回答问话。
“请告诉我们你怎样认识她的。”凯文说。
“我有一天到弥德兰旅馆大厅喝茶,而她——嗯——主动跟我说起话来。她也
在那儿喝茶。”
“一个人? ”
“一个人。”
“你没有先向她说话? ”
“我刚开始根本没注意到她。”
“她怎样引你注意的? ”
“她向我微笑,我也向她微笑,然后继续埋首我的文件,我当时很忙。接着她
跟我说话,问我那些文件是什么等等。”
“所以你们就开始交换话题谈下去。”
“是的。她说她正要去看电影,问我要不要一道儿去。
那时我也想放下那一天的工作休息一下,而她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所以我说好。
接下去呢,她在第二天跟我碰面,跟我的车到乡下去。“
“你是说,跟你一道儿出差? ”
“是的,她坐在车里跟我到处逛逛,然后一起吃饭,或喝茶什么的,直到她回
到她姑姑家。”
“她告诉过你她的家人吗? ”
“是的,她告诉我她在家有多不快乐,没有人关心她。
她对她的家有一长串的抱怨,但我没有太在意。对我而言她看来像是一套漂亮
有光泽的装备。“
“一套什么? ”法官说。
“一个被细心照顾的年轻女孩,庭上。”
“是吗? ”凯文说。“这种情形在拉伯洛持续多久? ”
“后来我们发现我们会在同一天离开拉伯洛。她要回到收养她的家,因为她的
假期结束了——她已经跟家人通知延期回去,好跟我到处跑——而我为了工作得飞
到哥本哈根。然后她说她根本不想回家,问我可不可以带她一起去。我不肯,我不
再以为她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就像当初我在弥德兰旅馆大厅看到她时那样——到
那时,我已经多少了解她一些了——但是我仍然想她没什么经验。她毕竟才十六岁。”
“她告诉你她十六岁? ”
“她在拉伯洛过了她十六岁的生日,”查德威克覆盖在小小黑色胡须下的嘴讥
讽地歪了歪,“那花了我好些钱在一只金色的口红上。”
罗勃往乌殷太太那边看去,她正用双手掩住脸。雷斯利·乌殷,坐在她旁边,
脸上写满不相信和无边的空虚。
“你不知道她实际上还只有十五岁? ”
“不知道,直到前些天。”
“所以当她要你带她一起去时,你以为她是个无经验的十六岁孩子? ”
“是的。”
“你为什么后来改变主意了? ”
“她——说服我她不是。”
“不是什么? ”
“缺乏经验的。”
“所以后来你就带她跟你一起出国而良心没有受到自我谴责? ”
“我是很不安又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