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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经验的。”
“所以后来你就带她跟你一起出国而良心没有受到自我谴责? ”
“我是很不安又充满疑惧的,但是那时我已经知道——她可以是很有趣的伴侣,
而且在我有机会的那个时候,我也不想把她留下来。”
“所以你就带她一起出国了? ”
“是的。”
“以你妻子的名义? ”
“是的,以我妻子的名义。”
“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家人可能会十分焦急忧虑? ”
“没有。因为她说她还有两个礼拜的假期,而她的家人会以为她还待在拉伯洛
的姑姑家。她告诉她姑姑她回家了,而告诉她的家人她要继续留下来。他们之间从
不互相联络,所以没有人会知道。”
“你记得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拉伯洛的吗? ”
“记得;我开车到那个往伦敦路上,缅斯丘那站的公车牌下接她,那是三月二
十八号。她通常在那儿搭公车回家。”
凯文在这个回答之后蓄意停顿一会儿,以便这项讯息被大家完全吸收。罗勃仔
细聆听这个短暂的静默,觉得现在连根针掉落到地上都会变得非常大声。
“所以你带着她到哥本哈根。你们住在哪儿? ”
“在一家叫红鞋子的旅馆。”
“住了多久? ”
“两个星期。”
听众席上纷传着耳语似的评论,以及对此的惊讶。
“然后呢? ”
“我们一起在四月十五号回到英国。她先前告诉我她应该在十六号回家,但在
回英国的飞机上,她告诉我她其实应该在十一号回家的,所以对她的家人而言她失
踪了四天。”
“她故意这样误导你? ”
“是的。”
“她对你说过她这样误导你的原因吗? ”
“是的。因为这样一来她就有理由不再回家了。她说她会写信给她家人说她已
经找到工作,而且过得很快乐,要他们不要找她也不要为她担心。”
“她对那全心照拂爱护她的养父母的焦急伤心一点儿也不在意? ”
“是的。她说那个家无聊透顶,有时让她感到烦躁得几乎要尖叫。”
罗勃不由自主地往乌殷太太看去,随即迅速地掉转头来。这真是个对乌殷太太
残忍的试炼。
“你对这新发展怎么反应? ”
“开始时我很生气。那很让我为难。”
“是因为你担心这个女孩吗? ”
“那倒不是。”
“为什么? ”
“那时我已经清楚地知道她很会照顾自己。”
“你真正的意思是指什么? ”
“我是说:在她营造出的任何处境中受苦的,可能是任何人,但绝不会是贝蒂
·肯恩自己。”
这个名字的被提起立刻在听众间引起了另一场哄乱,他们突然了解他们一路听
到这儿的这个故事里的那个女主角就是那个贝蒂·肯恩。那个“他们的”贝蒂·肯
恩。那个他们称之为圣女的。大家开始不安,局促地变换坐姿,困难地吸着气。
“然后呢? ”
“在一段冗长的嚼弄烂布条之后——”
“一段什么? ”法官问。
“一段冗长的讨论,庭上。”
“继续,”法官说,“但用标准或基础英文来说明。”
“在一段讨论之后,我决定最好的方法是把她带到我那栋在一条河旁的小别墅。
我们只有在夏天周末或度假时才会去住那儿,很少在其他时间去。”
“当你说‘我们’时,你是指你和你妻子? ”
“是的。而她很快就同意这样,于是我载她过去。”
“那晚,你跟她在那里过夜吗? ”
“是的。”
“那第二天晚上呢? ”
“隔天晚上我回家。”
“回厄宁的家。”
“是的。”
“接下去呢? ”
“在那之后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我大部分都睡在那别墅里。”
“你的妻子对你不在家过夜没说什么吗? ”
“抱怨几句罢了。”
“那么别墅那边的状况后来是怎么结束的呢? ”
“我有一晚到那边去,发现她已经离开了。”
“你想是发生什么事了? ”
“这个,在最后几天她变得很厌烦——头三天她觉得持家很有趣,但很快就无
聊了,而那边也真没什么好玩的——所以当我发现她离开,我只以为她对我厌倦了,
而另外找到更有趣的人或什么事了。”
“你是后来才知道她去了哪儿,以及为什么,是吗? ”
“是的。”
“你听说贝蒂·肯恩今天会出庭作证? ”
“是的。”
“而且听说她将作证她被强迫留置在一栋靠近米尔佛德镇的房子。”
“是的。”
“而那女孩就是那个跟你一起到哥本哈根,在那儿住了两个星期,随后又跟你
回到你在英国的别墅的那个人? ‘”是的,就是那个女孩。“
“你很确定吗? ”
“是的。”
“谢谢你。”
当凯文坐下来,伯纳德·查德威克等着迈尔斯。艾立森的质询,听众席在这时
一起发出了大大的叹息声。罗勃惊讶地发觉,贝蒂·肯恩似乎除了会在她脸上显现
出害怕退缩以及因狡计得逞的胜利窃喜之外,不会有其他的表情了。他已经有两次
在她脸上看到窃喜,和有一次——在她第一次出现在法兰柴思起居室,夏普太太走
向她时——她露出一丝害怕退缩的神情。但此刻她的表情却像是刚刚听到的只是一
长串无聊的股票数字。他想,她那种内向的厚脸皮,也许是本身的生理结构。那双
分得很开的眼睛,四平八稳的眉毛,加上那个没有情绪的小嘴,让整张脸永远看来
是属于孩童。就是那种生理上的结构,在这么些年来,把真正的贝蒂·肯恩完全藏
匿起来,即使她身边亲近的人也没察觉出。那曾是个完美的伪装掩饰,在那伪装之
下,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那面具,就在那儿,就在眼前,一样的童稚,一样
的平静,就像他第一次在法兰柴思的起居室看到的那个穿着学校制服的女孩;可以
想见在那身“面具”之下的真正主人,心里必定翻腾着难以形容的情绪。
“查德威克先生,”迈尔斯·艾立森说,“这是个迟到太久的故事,不是吗? ”
“太迟? ”
“是的。这个案子在过去三个礼拜已经变成重大新闻到处报导并引发公众评论。
你一定已经听说那两名妇人被诬陷——这当然得假设你的故事是真的。如果,如你
所言,贝蒂.肯恩在那段时间是跟你在一起,而不是像她自己说的是在那两名妇人
家里,你为什么没有直接到警察局去告诉他们”
“因为我一点儿也没听说过这件案子。”
“什么? ”
“我不知道那两名妇人被控诉,我也不知道贝蒂‘肯恩所说的故事。”
“为什么? ”
“因为我当时再一次因公出国了,我一直到前两天才听说这件事。”
“嗯。你已听说了这女孩出庭作证还有医生对她刚回到家时的被殴打状况。你
对那怎么解释? ”
“不知道。”
“不是你殴打她的?〃”不是。“
“你说你有一晚到达别墅发现她已经离开了。”
“是的。”
“她收拾了她的行李离开? ”
“是的,当时看来是这样。”
“那是说,她的随身物品以及行李都跟着她一起不见了? ”
“是的。”
“但是她回到家时,却没有带着任何随身物品,而且仅仅穿着贴身洋装还有鞋
子。”
“我一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
“你是要我们知道,当你回到别墅时,发现那里整整齐齐,没有人在,而且也
没有任何凌乱可疑的地方。”
“是的。那正是我看到的情形。”
当玛丽·法兰西丝·查德威克的名字被召唤作为下一名证人时,法庭里起了一
阵吵杂纷乱。很明显的那就是所谓的“那个妻子”;这是连最多事最好窥探的听众
也没有能猜到的最好的下酒小菜。
法兰西丝·查德威克是个儿高挑,长得相当好看的妇人,天生金发,一身穿着
打扮就像杂志里的模特儿;但已开始变得有些圆胖,如果人可以从面貌推测性情,
她看来不是那种体贴得会替别人着想的人。
她说她确实嫁给了先前的证人,并和他住在厄宁。他们没有孩子。她目前偶尔
在服装界工作——不是因为她必须工作维生,而是想多些零花钱,而且她喜欢。是
的,她记得她先生到拉伯洛,然后到哥本哈根。他比预定的日期晚了一天回家。在
接下去的那个礼拜她开始怀疑她先生在外搞关系。那怀疑被一个朋友证实了,她被
告知她先生带了个人住在他们河边的别墅。
“你同你先生为这谈过吗? ”凯文问。
“没有。那样解决不了事。他对她们的吸引力就像甜点对苍蝇一样。”
“那么,你做了什么呢? 或你计划做什么呢? ”
“就像我对待苍蝇一样。”
“那是怎样? ”
“我用力痛打它们。”
“所以你出发到别墅去,带着要痛打不管是什么样苍蝇的意图? ”
“没错,就是这样。”
“而你在别墅发现了什么? ”
“我在晚上夜深的时候赶去,希望抓到巴尼也在那儿……”
“巴尼是你丈夫? ”
“怎么——嗯,我是说,是的。”因为看到法官的眼光,她慌忙说道。
“然后呢? ”
“门没有锁上,所以我就走进去,直接到客厅。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是你吗,巴尼? 我在这等你等得好寂寞哟。’我走进卧室,看到她躺在床上,穿
着十年前在那种荡妇电影里常看到的睡衣。她看起来凌乱污秽,我对巴尼